渣A丈夫说过会永远永远爱我,却在短短十年后另寻新欢,那为什么还会在我死后抱着我的尸体说只爱我一人

黑红岚柏 2024-09-13 16:40:17

我死在了第十个结婚纪念日。

遗体由身为法医的丈夫亲手解剖,腹中还有尚未成型的胎儿。

他搂着小情人,猜测我的死因。

却始终没发现,死去的omega,是与他相伴十年的爱人。

直到后来,证物科送来了我的婚戒。

那枚镌刻着我和他名字的戒指,让他哭得像个孩子。

1

等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成为了灵体。

记忆停留在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给陆林打了无数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都被他以加班为理由搪塞了过去。

陆林早年太拼,伤了胃,调养了好几年才勉强好些,我担心他忙到忘记吃完饭,便打包好饭菜去找他。

后来,我打了通电话,然后便没了记忆。

我的灵魂飘回家中,一切都维持着我出门时的样子。

垃圾没扔,桌上的饭菜已经发霉,洗碗池里还泡着碗。

陆林有很严重的洁癖,如果被他看到,肯定又要发脾气。

我下意识想伸手去收拾,却触碰不到任何物品。

这时候才恍然惊觉,我……已经死了。

2

对于死亡这件事,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唯一担心的,是陆林照顾不好自己。

我和陆林结婚十年,他早就习惯了我的照顾,从穿衣打扮,到饮食作息,一切都交由我安排。

陆林总是用温柔似水的眸子注释我,满目依恋,“宝宝,要是没有你,我可就活不了了。”

这样的他,要是得知我的死讯,该有多难受啊。

我看着床头的合照,心脏处传来钝痛。

原来鬼也是会心痛的么?

到了晚上,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陆林回来了!

我惊喜地冲出房间,对他说欢迎回来。

他没有回应。

这也难怪,我都已经死了。

“什么味道这么臭?”

陆林身后,跟着陈攸,他的手拽着陆林的衣角,眉毛微蹙,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程澄都没打扫卫生的么?”

陆林脸色很难看,拿出手机调到微信界面。

我飘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给我发消息。

【程澄,你到底跑哪去了?家里也不收拾,是等着我来做吗?】

【我不过就是结婚纪念日没回家,你就和我闹失踪?】

【都说了我工作忙,你能不能懂点事?】

看到陆林近乎质问的话语,我本应该难受的,可不知为何,心里一片平静。

就好像,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种事,所以麻木了。

“陆林,你先去休息,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陈攸端起餐桌上的饭菜,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让程澄回来收拾。”陆林打断了陈攸,牵着他的手,“你手上还有伤,不能碰水。”

有伤?

我凑过去看了半天,才发现一个小伤口。

上次做饭我不小心切到手,可怜兮兮让陆林帮我处理伤口时,他一脸淡漠地说,“这种小事也要烦我?”

怎么到了陈攸这里,就不是小事了?

陆林温柔地为陈攸上药,不经意的目光触碰,全是浓情蜜意。

后来,他们干脆吻在一起,干柴烈火。

这个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睛,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我蹲在门外,听着二人的暧昧喘息,脑子里多了一段记忆。

3

早在一年前,我便发现了陆林的异常。

他不再对我分享生活中的小事,不再对我吐槽工作的不顺,也不会在下班回家,搂着我说要充电……

想不起来有多久没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那时候,我以为是到了情感倦怠期,便变着法子制造惊喜,虽然陆林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我寒心,可这么多年的感情,让我依旧坚持。

直到结婚纪念日那天,我买了花和蛋糕,偷偷去他工作的地方,却被告知他已经提前下班回家。

我以为他要给我个惊喜,便马不停蹄回了家,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等到陆林回家,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到了后半夜,陆林依旧没回家。

我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却被他直接挂断。

几分钟后,陆林发来三个字——在加班。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在说谎。

我不知道这个谎言他用了多少次,只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也许他是有别的事。

我强压下心胸酸涩,大口吃着蛋糕,手指机械地刷着朋友圈,好转移注意力。

【因为一句想看日出,他就开着好几个小时的车,带我来了这里。】

配图有三张,一张是网上很火的日出打卡地,一张是程澄的自拍照,还有一张是十指紧扣的照片。

另一只手骨节分明,无名指戴着戒指。只一眼便认出,那是我的丈夫陆林。

明明,我也说过想看日出,可他却说没空,要我自己去。

结果转头就陪着别人去了?

我不可置信地点击图片,却发现程澄删除了这条朋友圈,我再也找不到那张图片。

方才那一眼,仿佛只是幻觉。

直到第二天晚上,陆林才回家。

一进门,看到空荡荡的餐桌,以及瘫软在沙发上的我,忍不住蹙眉,“你没做饭?”

我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

在这段关系里,无论犯错的是谁,我永远是道歉的那一个。

明明,我在脑海里演习过无数次,质问他昨天去了哪里,可当真的面对陆林时,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办法放弃持续了九年的婚姻,没办法放弃爱了十年的男人,更没办法放弃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

“我出去吃。”陆林走到玄关去换鞋。

我急忙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别,我现在做,很快的。”

“我上了一天班,都累死了,你连饭都没做,还让我等?”陆林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程澄,你最近越来越懒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一刻我才确定,陆林真的变了。

曾经,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和陆林在一起后,为他学会洗衣做饭,料理家务。

刚开始,我做什么都很笨拙,陆林回家后,总是要饿着肚子等上一阵才能有饭吃,而且很难吃。

我愧疚地说要不出去吃吧,陆林笑嘻嘻吻着我的手指,“老婆辛苦了这么久的成果,我当然要全部吃掉。”

“等以后我们搬进大房子里,我要找个保姆,这样老婆就不用每天辛苦干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我的付出是理所应当。

4

陆林接了通电话,充满歉意地吻了吻陈攸的唇,告诉他要加班。

陈攸乖巧地替他整理好衣服,微笑着送他出门,然后便冲着我的衣照片疯狂大笑。

“你们相爱十年又怎么样,我勾勾手指他就过来了。程澄,你的一切会变成我的!”

陈攸,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他讨厌我,却假装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接近我。

却原来,他想接近的,是我丈夫。

反正我都死了,你想要什么便拿走吧。

不想看陈攸发疯,我便跟着陆林走了。

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尸体,眼球凸起,身体肿胀,面目全非。

一群人捂着口鼻,几欲作呕。

这是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具丑陋的尸体,一时难以接受。

我自小家教严苛,无论什么场合,都要得体,就连在家做全职主夫的这几年,都没有怠于收拾自己。

陆林总说,在家可以放松些,穿穿家居服多方便,我摇头告诉他,我没办法接受不修边幅的自己。

“等老了,我也要做最帅气的小老头!”

陆林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嗯,等老了去跳广场舞,我们还是所有人的焦点。”

可是现在,我竟然变成了这般丑陋的模样。

做好准备工作,陆林开始解剖我的尸体。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腹腔的那一刻,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忘了什么?

5

“死者年龄在30-35岁之间,溺水身亡,腹中有一未成型胎儿,大约五周左右……”

陆林说着尸检结果。

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我久久无法回神。

我……怀孕了?

我努力回想,却只能想起结婚纪念日那天,我似乎有什么话想对陆林说。

难道是怀孕的事?

可是,我为什么会死在海里?

我的宝宝,还没成型就死在冰冷的海里。

为什么?

小腹仿佛传来一阵阵抽痛,我用双手轻轻抚摸,企图感受到宝宝的存在。

警员有些唏嘘,“连孩子都有了,怎么会这么想不开,要自杀?”

陆林摇摇头,他向来对他人之事不感兴趣。

尸检结束,陆林驱车回家。

陈攸为他点了宵夜,边吃边谈论着这个溺亡案。

陈攸靠进陆林怀里,“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宝宝。”

陆林“嗯”了一声,手覆上陈攸的小腹,像是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想到,陈攸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我讽刺地看着二人。

“陆林,你什么时候和程澄提离婚?”陈攸问。

“离婚?”陆林皱起眉,“为什么?”

陈攸一怔,“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吗?为什么不和他离婚,给我一个名分?难道你和我只是玩玩而已?”

陈攸的质问,让陆林面色一凛,“以后再说吧。”

“你每次都这么说!”

陈攸气呼呼进了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

宁愿瞒着我出轨,也不愿意离婚堂堂正正和别人在一起,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如此没有担当?

在想起陆林出轨陈攸的那一刻,我对他所有的爱意全部消失殆尽。

陆林啊,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这个负心汉?

6

没了我的提醒,陆林的作息又变得很不规律,一日三餐都是外卖解决,没过几天他的胃病便犯了。

陆林疼得抽搐,翻箱倒柜也没找到药。

【程澄,药呢?】

痛了才想起我?

可惜,我已经死了。

我蹲在沙发边,看陆林的脸色一点点惨白,满心嘲讽,怎么这个时候不去找你的小情人呢?

见我始终没有回复他的消息,陆林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

【程澄,你闹够了没有?】

【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家了吧。】

【你能不能懂点事?】

陆林忍着剧痛,在手机上一顿输出。

如果换作其他人,在自己爱人杳无音信的第二天,会慌乱地报警,找遍一切他可能出现的地方,而陆林,却小心眼地以为我在耍脾气,发出的所有话都是质问。

更讽刺的事,在解剖尸体时,他没发现那是与他朝夕相处了十年的我。

没得到我的回应,陆林联系了我的朋友,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我,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对了,程澄的病有没有好点?那天和他打电话,他说在医院。”秦昭研问。

“他生病了?”陆林有一瞬惊讶。

“你不知道?他住了三天院,是谁在照顾他?”

那几天我精神状态很差,经常恶心想吐,我想让陆林陪我去医院,他却说我是在家闲出病了,没事不要找他。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打车去医院。

挂号的时候,正好接到秦昭研的电话,听说我生病,正在省外出差的他,急得要买票回来。

我只好对他说,陆林在照顾我,让他不要担心。

我的谎言,在此刻被拆穿。

秦昭研再一次问,“陆林,程澄住院的时候,你到底在哪里?”

陆林呼吸一滞,半天才说出三个字,“在加班。”

说完便慌忙挂了电话。

他又给我发消息。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对我说?是因为这个和我闹脾气吗?】

【我每天上班很忙,没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你直接和我说就好。】

呵呵,是我没说么?

明明是你对我的求助充耳不闻,一点一点将我的爱意碾碎,扔进尘埃里,反倒怪起我来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如此自我中心呢?

7

没有我的照顾,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陆林,衣食住行只能自己解决。

我看着他翻箱倒柜找衣裳,脏衣服堆积成山,内裤和袜子扔在一起洗,吃完的外卖盒经常忘了扔……家里又脏又乱。

这几天,陆林总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偶尔会低声叫我的名字。

我想,他大概是想念我这个免费保姆了吧。

期间陈攸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甜腻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陆林,我想你了,刚才在商场……”

陈攸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注意到陆林的声音,是多么有气无力。

以前的我,对陆林的一切都十分敏感,就连他稍稍一皱眉,都知道他怎么了。

或许是想起了我的体贴,陆林难得沉下声音让陈攸闭嘴,“我累了。”

挂了电话,陆林又打开和我的对话框,打了一大段话,软着语气道歉,最终却删删减减,只剩下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瞧,他始终放不下面子向我示弱。

曾经我爱他,盲目包容他的一切,死过之后才看清这个人的本质。

躺了一会儿,陆林起身走到我们的卧房,呆呆地坐在凌乱的衣服堆里。

好一会儿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跑到了客房。

以前的陆林,每天晚上都要搂着我入眠,有时候我将他推开,他会不满地嘟哝一声,再次紧紧拥我入怀。

可后来,他连碰都不愿意碰我,想来是在陈攸那里睡够了,所以要和我分房睡。

再后来,他连家都不怎么回了。

客房的书桌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文件袋。

如同垂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陆林急切地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看了几眼。

蓦地,他僵住了,手中的纸张洒了一地。

是一张离婚协议,以及陆林出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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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岚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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