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岁台湾老兵,时隔67年重回大陆祭祖,祭拜父母时泣不成声

璟言看历史 2024-06-08 19: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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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呀,我的娘呀,孩儿不孝,我想你们想得好惨啊。”

这催人泪下的哭声,来自于一位泪水填满脸上岁月沟壑的老人。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时隔67年之后首次回到家乡祭奠父母和亲人。

在这位老人的身上有着怎样的故事?为什么他多年不曾回家祭拜父母?

你不是骗我的吧

“您是王秀兰吗?”

“是啊,您是哪位?”

“我是《老兵回家》活动的办事人员,您的父亲汪呈松现在人在台湾,委托我们寻找失散多年的您。”

电话的那一端许久没有回音,沉默了良久之后,话筒里才传出了一句话:“你们是不是骗子?不是在骗我的吧?”

2013年,正在组织《老兵回家》活动的福建龙越慈善基金会相关人员接到了一个消息,称台湾的一名叫做陈慧琳的村长正在为村里的一名百岁老兵汪呈松寻找大陆的女儿,这名村长已经在台湾地区最具影响力的报刊《联合报》上发布了多次寻亲消息。

活动组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马上根据《联合报》上的信息联系到了这位热心的村长,进一步核实了这位百岁老兵的信息。

根据台湾方面提供的消息称,老兵叫汪呈松,祖籍在江苏姜堰王垛村,要找的女儿叫做汪秀兰,妻子叫邵秀贞。

有了台湾方面提供的消息之后,活动组很快就把这些消息进行梳理,联系上了已经更改归属地为“南通海安县雅周镇王垛村”的户籍民警,在当地数百个叫做“汪秀兰”的人中,找到了已经68岁的“王秀兰”,这才有了双方的这一次有些“突然”的通话。

然而,尽管双方在姓名的“汪”和“王”上面有些口音的差异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些不同点让人们感到迷惑。

第一点就是台湾的“汪呈松”已经101岁,而王秀兰的父亲“王成松”却应该是87岁,另外王秀兰的父亲“王成松”已经被政府评定为烈士,并且已经发放了好多年烈属补助,为什么又会突然“活着”出现在台湾?

怀着这些疑问,活动组向台湾方面进行了多次询问,尽管在沟通中依然存在着一些问题,但还是在第二年的春节过后,带着心怀忐忑的王秀兰踏上了前往台湾寻亲的旅程。

她想见一见那个很可能与自己有着同样乡音的老人,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没有一点消息。

那一年的春节,王春兰没有像往些年那样给父亲烧纸,但依然在家中的桌上给父亲备好了酒菜,如同别人家的儿女一样,等待着家中老父。

两块大洋

“大陆的女子,你的伯父叫什么名字?”

这是台湾老兵“汪呈松”铁青着脸对王秀兰问出的第一句话。就在两分钟之前,他还一把甩掉了王秀兰伸过来的双手,让双方都红着脸尴尬在原地半天没有一句话。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老人的脾气这样古怪,在没有认定对面就是自己女儿之前,和这名“老乡”连手都不肯握一下,就连女儿说出三个伯伯分别叫王成根、王成银和王成进之后,他也认为这些都是媒体上已经报道过的,“不能算数”。

“你的奶奶叫什么?”铁青着脸的老人再次发问。然而,王秀兰却没有能够回答上来,这让当时附近的气温都有些“下降”。

“等等!”

正当人们纷纷低下头觉得气馁时,王秀兰突然提高了声音,用家乡话问:“您说的奶奶是不是您的母亲?她早就已经过世了,我也没有见过她。您问的是把您养大的大妈?我也管她叫奶奶!”

听到王秀兰这样说,老人的眼中突然就有了一些色彩,紧接着一些有关家乡地点和家人的问题都从带有乡音的口中跳了出来,王秀兰也开始一一回答,双方就这样紧张地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问答。

尽管双方的对接人员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位脸上都已经皱纹密布的老人实际上都已经在心里承认对方的身份,却都不敢轻易认定,同样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确认身份的机会。

“当年您当兵之后,是不是曾经托人给家里带回来两块大洋?就是一面有老鹰的那种?带信的人说是给您宝贝女儿的?”王秀兰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听到王秀兰这样的提问,老人的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了,刚刚还在紧张地问答也突然停了下来,一时间屋子里面鸦雀无声。

“我,我中午请大家吃饭。”老人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就低下头掩住了满脸的皱纹,那一双已经很难看出光泽的枯手在干瘪的裤兜里面摸索着,要掏出里面并不多的钱。

“我要补偿你。”老人低下的头已经难以掩盖他呜咽的声音,同样也表明他已经认可了面前的这个女儿。

墨西哥鹰洋,是在清朝咸丰年间就已经流入我国的外国“大洋”,因为含银量足、整体做工精良、不易磨损等原因,曾经在我国流行了近百年的时间,这两块大洋就是王成松那一次离开家唯一留给家里的东西。

1948年,王成松带着两块大洋上街买盐,没有想到遇到了国民党部队抓壮丁,在挨了几枪托后,他被迫穿上了那一身“黄皮”。

或许是上天冥冥注定,在被拉上前线之前,他遇到了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偷偷把用红布包着的两块鹰洋交给了亲戚,委托他带给自己的“宝贝女儿”。

那时候的王秀兰才刚刚两岁,刚刚学会叫“爸爸”,总是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听着爸爸叫她“宝贝”。在母亲改嫁之前把那两块鹰洋留给了她,从那之后就成为了她的“宝贝”。

王成松没有当上几天兵,就成为了解放军的俘虏。当他见到解放军不打、不骂,还发路费回家的政策之后,也曾经想回家找自己的老婆孩子,但当听到老乡们都说“打跑了国民党一起回家”之后,他也选择了留下。

1949年10月,王成松跟着部队乘船冲上了金门岛,却见到了许多长着一样面孔的国民党兵守在金门岛的堡垒里,靠着飞机、坦克和重炮对解放军进行了疯狂地反扑。

那一次,他们打了三天三夜,遭遇了一次打败,腿部负伤的王成松也成为了国民党的俘虏。

其实,当时王成松也不过是听从命令行事,至今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就像那两块鹰洋一样,正面和反面都是一块鹰洋,两块鹰洋无论怎么摩擦,都是一样的,一家的。

无法割舍的血脉

因为怕挨打,王成松被俘时反复强调了自己在“国军”时的番号,因此他也没有被列入“遣送”回大陆的名单,而是留在了台湾18军继续服役。

王成松大字不识一个,在登记时带着口音的“王”被误写成了“汪”,年龄也被写错,他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变了一个人”。

5年之后,因为“身份不清”没有混上军官的王成松退役,同样因为身份的问题没有得到安置。

为了生活,他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拾荒生活,一直到现在他也只不过住在街角的一个“临时搭建房”内。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稳定的收入,这才是他一直都没有回到家乡的根本原因。

1987年之后,两岸的关系逐渐变暖,开始了两岸老兵、商人之间的寻亲、经商,一直思念家中亲人的王成松也想联系大陆的家里人,没有想到却轻信了骗子的花言巧语,被骗光了辛苦攒下来多年的积蓄。这也成为了他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他相信了,相信眼前的这个抱着自己哭成泪人的女人就是自己曾经扛在脖子上的“宝贝”。

为了保证不会出现差错,父女两人还进行了DNA亲子鉴定,用可靠的科技证实了两人之间无法割舍的血脉关系。当两双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时,两张苍老的脸上所绽放的笑容,一如当年。

第二年3月,在活动组的帮助下办理好了相关的手续,王成松重新踏上了已经阔别了67年家乡的土地。

然而,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曾经低矮的街道已经高楼大厦林立,曾经在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家人们也都已经过世,只有一个已经当上外婆的女儿还在,父亲、母亲、三个兄长都已经故去。

在女儿家中见到兄长和父母的照片时,这位在战场上都没有哭出来的老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流着泪向父母陈述着自己多年的思念,向兄嫂含辛茹苦带大自己的女儿表示感谢。

在堂屋中的两边,一边是哭泣不已的父亲,另一边是长跪不起的女儿,中间摇摆不定的油灯正如隔开两人的大海一样,忽明忽暗,又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王成松想去再看一看自己父母的墓地,但是因为时间太久,当地的变化太大,老人的墓地早已经找不到地点,思念心切的老人只能按照当地的习俗在路口点燃了祭奠的纸钱,用这种不知道具体管不管用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思念。

摇曳的火光和飘舞的纸灰中,已经满面皱纹的老人如同十几岁的孩童一样放声大哭,没有牵挂、没有顾忌地哭,充满思念、充满愧疚的哭。

结语

或许,老人至今仍然后悔上街买盐、后悔穿上“黄皮”,至今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要打中国人、为什么虽然只隔着一道并不宽的海,却不能让自己回到已经思念多年的家。

昔有“嘶酸雏雁失群夜”,今有“台湾老兵念母声”。好在如今的海峡,已经不再能够隔断两岸原本的亲情、浓厚的血脉,希望海峡那一面的游子,能够早日依偎到母亲的膝边,兄弟之间也能够砥肩相笑,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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