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敬爱的老师死了。
死于抑郁症,死于节目组的侮辱。
她是华人之光,舞台天后。
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后辈,忍受资本操控的侮辱。
她被恶剪,被威胁。
致她自杀的凶手竟然还振振有词。
“谁让她干扰我的正常工作呢。”
01
我的老师是华人之光,是在00年代便开始闯美,10年代成为第一位拿下格莱美奖女歌手的华人女性。
可她死了,死在国内综艺节目的恶剪之下。
综艺节目为了流量,为了制造节目效果,通过恶意剪辑,把这么一个善良温和,对后辈充满关爱的女性剪辑成一个不近人情,毫无教养可言,倚老卖老,蛮横不讲理的‘大咖’,导致网上对她骂声一片。
可我的老师只想让我的师弟师妹们能真的追逐音乐梦想,通过这个综艺平台发光发亮,让有天赋的孩子们真的进入这一行,不让这一行被资本侵蚀,导致整个华语乐坛衰落。
为了师弟师妹们的未来,老师服软了,答应了节目自的和解要求。
可节目组却在现场报复老师,利用老师的敬业、利用老师对弟子的关爱,利用老师对舞台的尊重,故意让有腿疾的老师穿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舞台上穿高音,明明一早上商议好了由师弟搀扶她共同完成节目,却在关键时刻通过主持人cue流程,故意把师弟叫走。
把我的老师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舞台上,让她摔倒。
明明是录播不是直播,却故意不掐断,重新拍摄,而是让老师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倒在舞台上完成最后的演唱。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老师为了真正有天赋的孩子们的未来,肝脑涂地,揭露节目组和背后资本的丑恶交易,揭开他们权钱交易,十万元一个晋级名额的丑恶嘴脸。
换来的是恶剪后的蓄意引导,是多年在乐坛的奋斗一夕之间化作烟尘。
可老师从来不对我们这些入室弟子诉苦,只是一味报喜不报忧,不让我们担心,一个人忍受抑郁症和网络暴力的双重折磨,最后在一个繁星灿烂的夜晚,孤零零、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自己本该璀璨的生命。
我也是在社交网络上知道的这个消息。
可我赶回国内,想为老师讨一个公道时,没有一个人帮我。
包括老师帮忙的那些师弟师妹们,都对此缄口不言。
唯一愿意说实话的小师妹,也拒绝和我一起公开揭露。
“师姐,你是伯克利的高材生,未来可以去国外的乐团,有稳定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可以被人尊称为一声音乐家。”
她苦笑,二十二岁,光芒灿烂的青葱年纪,如同被暴风雨摧残后的野花,凋零到不剩几片花瓣。
“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在国内,也没有什么丰厚的家底,我们输不起。”
“你要是输了,还可以去国外,那些乐团的人只要不是因为政治因素,都不会对国内娱乐圈发生的故事言三语四。”
“你还有殷实的原生家庭,您父母早年就移民国外,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律师,都是有头有脸的职业。”
“可我不一样,我父母只是普通的职工,刚摆脱了爷爷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转移到城市后也只是艰难求生,我是父母唯一的希望,我倒了,我全家就都倒了!”
说道最后,她浑身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
“我也心疼老师,我也为老师感到不公,可没办法啊,我是小人物,我们都是需要老师保护的小人物,老师都斗不过他们,我们用什么去斗?”
“师姐,道义很重要,可我们活着也很重要!”
她哭着把我关到门外,后背抵着门,哭道岔气。
她是个善良的人,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内心会受良心的谴责。
可有些人不一样。
那个罪魁祸首,负责权钱交易,资本垄断,羞辱老师的导演兼节目制作人柳玲在网上嚣张开口。
面对老师们几十年铁粉歌迷们的质问,她如同碾死蚂蚁的上位者那般,嚣张跋扈看,肆意张扬的开口。
“她死了你要我们反思?又不是我撺掇她自杀,又不是我亲手杀她。”
“我为什么要愧疚?相反,她死了我高兴的不得了,谁叫她当时干扰了我的正常工作,害我熬了一个晚上的大夜!”
多可笑啊,被害人身背骂名永远逝去,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甚至还对受害人倍加侮辱。
不公平!
既然没有人为我老师的冤屈呐喊,那我就自己去争取她的清白!
02
柳玲是繁星文化的执行董事之一,名下资产无数,和娱乐圈的关系也盘根错节。
她能这么嚣张跋扈,是因为她的资本能让她一手遮天。
我父母虽然是中产,但比起真正的资本,也只是普通人。
在资本市场上,我玩不过她。
可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力量。
民意。
荀子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民意汹涌便如水,足以掀起能淹死她柳玲,淹死繁星文化的滔天巨浪。
我隐藏作为老师入室弟子的履历,毅然参加新一届的全国好音乐。
海选阶段,资方的丑恶便凸显端倪。
工作人员在核实了我伯克利的经历后,对我便和一般学员不一样。
“小文啊,伯克利的高材生,不简单,你这样的天才,简直就是我们节目梦寐以求的明日之星。”
“你信我,现在和我们节目组签合同,我们保证你红透大江南北!”
工作人员的话极富煽动性,如果我只是个刚出社会,不知道这些事背后真实面貌的普通学生,可能就真的被他们画的大饼,被追梦成功这样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骗了去。
可事实是,我们所有学员,包括他们内定的冠亚军,都不过是节目组准备的干电池,在榨干最后一丝能量后,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
我曾经最喜欢的一位歌手,周浅,就是因为和他们节目签了合同,经纪约挂在繁星文化下,整整六年没有得到一首自己发行的原创歌曲,这对一个音乐人来说是致命缺陷。
可繁星文化可不会管艺人死活,他们只会在乎自己今天又进账了多少。
周浅嗓音空灵,能用唱诗班般美妙的嗓音唱流行,在整个内娱仅此一份,便也因此成了他们的专属摇钱树,不断压榨,涸泽而渔,要不是周浅当时的经纪人还有良心,据理力争,周浅的嗓子甚至会被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折腾到胃液倒流彻底毁掉。
他们早就抛弃人性,抛弃梦想,全面拥抱金钱,人世间一切美好的感情,在他们看来就是待价而沽。
我捏着文件没说话,工作人员又在一旁拱火。
“小文,我们也是看你有才华,才给你争取到的这个机会,一般人签合同都是D签,我们给你争取到了C签,只要你签约了,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这红脸唱完了,白脸也该登场。
一旁副导演铁着脸走到我面前,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小文,你是国外回来的,不熟悉国内环境,可以理解。”
他朝我吐了一口烟圈,丝毫不在意我学的是小提琴和美声,他的烟是在侵害我的嗓子。
“但是你也要清楚,国内和国外不同,国内可不像国外一样有素人的生存空间,你终究还是要靠签约公司才能出名。”
他一顿,指了指自己:“我们公司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可要知道,这一档节目是我们主办的,那我们肯定会更偏向自己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收敛,话锋一转,变得无比尖锐。
“可你要是不签,那我们也帮不了你,你能走到那一步我不好说。”
“你这辈子,可就这么毁了。”
03
一般到这一步,再意志坚定的学生也不得不从。
可不凑巧,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红,我要的是能站在舞台上,要一个公道。
我要的,从来都只是能在比赛现场露脸,而我准备的后手,会把一切都直播出去,如果我签了协议,就涉嫌未归泄露片源。
捏着合同,我装作为难。
就在两个人满脸堆笑,以为我会屈服时,合同的两页纸轻飘飘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合同掉了。”
“看来是老天爷不想让我签约。”
副导演满脸阴沉,要不是在现场,他顾忌还有其他蹭热度来直播的网红自媒体,堵嘴的花销太大划不来,他甚至想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拳锤在桌上。
“你以为你是伯克利毕业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这内娱,我们就是天,我们说了算,你是伯克利毕业的又怎么样,林雯是国际巨星,是龙,来我们这儿也得盘着,是虎,来我们这儿也得卧着,你又算那根葱。”
“还想比赛?海选都别想过!”
他气势汹汹看向我,仿佛碾死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但笑不语,拿起手中的手机朝他晃了晃。
那是一段已经上传好的录音。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笑话,又往我脸上吐烟圈。
“小妹妹,刚回国,还没在国内混过吧,只要我想,你这段录音刚发上去,一分钟内就会被全网删除,敢转发的微博账号全数炸号。”
“你想用这一招阴我,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公司的名声。”
我笑而不语。
“你再看看我发的是哪个平台?”
那不是黄底红色大眼APP,而是一只蓝底的白色小鸟,还有一个红底,白字的APP
副导演脸色大变,嘴里的烟头掉到手臂上,烫得他一哆嗦。
“你……”
我收起手机。
“是呢,我海选也别想过,你的职业生涯也别想好过。”
“这是我传给我在国外的妈妈,让她帮我上传的,一切合法合规,可别想用翻墙挂梯子威胁我哦。”
堵死了准备开口的工作人员嘴中的话,他们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你以为你一个素人能掀的起多大风浪?”
我点点头:“的确,我是个素人,可我的账号在推特上不多不少也有七万粉丝,YouTube上也有五万左右的粉丝,粉丝量不大,但大小是个网红,也有认识的大网红,这件事拿到国外炒作,自然有原因花价钱来买的人,你以为内娱资本跟你一个姓?”、
“想要你们公司死的人,就会是我的交易对象,我是在国内混不了,但我混不了之前一定会把你带走,你就准备和你现在顺遂的日子说再见吧。”
他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笑而不语:“顺便说一句,你们公司是个上市公司,是要拿出漂亮的财报给股东看的,你在内娱的确可以一手遮天期满众人,可要是到了国外呢,嗯?你拿国内的剑斩国外的官……”
我一顿,迎着他不断加深的铁青面色,笑的纯良。
“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