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抽空看了一下《长空之王》,剧情就不说了,今天想吐槽一下军人之间的称呼问题。军人之间左一个“兄弟”,右一个“弟兄”,就是没有人叫“同志”,真让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怎么“同志”就那么叫不出口了吗?
其实这个叫法不是这部电影开始的,早在2005年的神剧《亮剑》中,李云龙就张口弟兄,闭口兄弟的,除了管秀芹叫过一次秀芹同志以外,几乎没听他说过一次同志。这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在此之后,就很少在影视作品中听到我们的军人互称同志的。
有人可能会说,不要这么迂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叫同志,叫兄弟不是更亲切吗?况且同志这个词已经被污名化了,成了GAY的代名词,再叫就叫不出口了。
事实的确如此,同志这个词被污名化了。可真正的根源还是思想滑坡了,如果真要想恢复这个称呼,凭国家的力量,不可能连一个小小的词都不能正本清源。
【剧是好剧,就是这个称呼是个槽点】
同志这个词,早在春秋时期就有了,所谓“同德才同心,同心则同志”,到了现代,则引申为志同道合的人,是无数为了理想和信仰奋斗的革命者的通称。党的一大时,“同志”一词更是被写进了党章,成了党内人士的规范化称呼。
到了三湾改编时,教员又强调,军队里不允许使用“兄弟”或“弟兄”这样充满了军阀主义和宗派色彩的称呼,一律称同志。所以李云龙这样叫法,首先就违反了纪律,真要是这样,他所有的时间只怕都要花在写检讨上了。
在那个年代,“同志”和“兄弟”就是区分新旧的分水岭,是识别敌我的密码本。称同志的,肯定是自己人,称兄弟的就是敌人。这不是危言耸听。
因为人民军队内部的关系是平等友爱、亲密无间、团结一致的阶级友爱,不是靠称兄道弟等江湖作派来维系的封建军队。叫兄弟,意味着大家只忠于某个人,或者某个长,而不是共同的理想和信仰。同志可以是兄弟,兄弟却未必是同志。
在1952年的电影《南征北战》中,铁牛对路过的炮兵说道:“同志,别忘了啊,大炮不能上刺刀,要解决战斗还得靠我们步兵。”而敌军长在被俘前,还在对着步话机叫喊:“张军长,看在**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同志和兄弟的划分,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同样是在这部电影中,民兵队长被我军连长称为“老大爷”就十分不高兴,改称“老同志”后就乐得合不拢嘴。可见,在当时的人们的心里,同志这个词是何等的体面、庄重。能被人称为同志,就是得到了最高认可。
建国后,同志这个称呼开始泛尊称化,即从党内、军内向社会各界蔓延,各行各业都以同志相称。它无视被称呼者的职务和地位,一声同志就体现了平等,体现了亲密。
然而,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这个词被污名化了,成了GAY的代名词。据考证,最早用“同志”一词指代GAY的人是香港导演、编剧林奕华。
当时他正在筹办首届GAY电影节,组织方希望能找到一个本土的词汇来指代这个群体,但又不能具有明显的病理感和过度的医学性,让人一听就产生某种联想。林奕华思前想后,决定用“同志”这个词来指代GAY这个少数群体。就这样,这个充满了革命色彩的词汇被污名化了。
【这个人就是将同志一词污名化的罪魁祸首】
自此之后,人们耻于再互称同志。从表面上看,这是香港导演的错,但其根源还是我们自己思想滑坡了。八九十年代,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同志这个词变得不那么时尚了,正好又被污名化了,于是干脆就坡下驴,不再称同志了。
没有了同志这个称呼,军人之间应该如何称呼?于是兄弟这个词又卷土重来了,军人之间弄得跟梁山好汉一样,又开始称兄道弟了。党内、军内互称同志,这是教员亲自定下的规矩并多次强调的,就这样弃之不用,是万万不应该的。
同志这个词确实被污名化了,但如果真想正本清源,恢复其本来面目并不难,动用国家的力量还办不到吗?舆论宣传阵地就这样任由宵小之辈占领吗?怕就怕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觉得叫兄弟并没有什么不妥,久而久之,连理想信念也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