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向女朋友求婚这天遭遇了恐怖袭击。
坐在轮椅上的我为了救她用身体为她挡下了子弹。
临死前我好像听到了女友初恋阴森恐怖的声音:「烧光。」
她脱离险境后面对我父母的追问只是轻飘飘回应道:
「不是还没找到尸体吗?说不定他现在正躲着不敢出来呢。」
「就算他真的死了,那也是他的报应,谁让他欠我一条命呢。」
「反正我不会为他掉一滴泪。」
后来当她得知真相并牵扯出更大的阴谋后却抱着我的墓碑崩溃痛哭。
1
我为了救女友死在了恐怖分子的枪下。
地上散落的燃烧瓶立马点燃了我不能动弹的身体,几个小时后我被猛烈的大火烧成了一堆灰烬。
一个小时前,我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牵着女朋友进了我经常驻唱表演的清吧。
「带我来这里干嘛,你不知道我很忙吗?」
面对莎莎的不耐烦,难过的情绪翻涌而上,我的心像被无形的大手攥成了一团,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我闭了闭眼将内心的酸涩尽数吞下,随后用低得可怜的声音哀求她道:「就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难道在我生日当天,她都不能给我一点耐心吗?
看着莎莎紧皱的眉头,我的心突然像灌了铅一样无比沉重,随后又像被无数只拳头击打一样疼痛不已,我不得不伸出双手攥紧了胸口,想让心中的难受缓和下来。
即便我知道她因为父母的事情对我十分怨恨,但是我还是愿意用我的余生来感动她疼爱她。
因为我真的很爱很爱她。
正当我屏住呼吸颤抖着手拿出钻戒准备求婚时,「砰砰」一阵枪响打破了音乐厅内的演奏。
在我震惊的眼神中,一群头戴黑面罩的持枪分子冲进来就开始对着人群扫射。
厅内的人开始尖叫、惊呼、逃窜,现场混乱不堪。
我用来求婚的钻戒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
当我和莎莎跟着慌乱的人群涌向出口,却发现台阶旁没有配备坡道,我的轮椅根本无法通过。
我呼吸一窒,一股绝望充斥了我的全身,背后传来的枪声让我紊乱的心跳快要爆炸。
「不要管我,快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身边的的人接连倒下。
我在惊慌中预感到身侧作为女兵的莎莎准备上前与恐怖分子奋力搏击,我本能地伸出手紧紧按住了她,随后用力将她拉到我脚边坐下,试图用轮椅遮挡住她的身躯。
我心知肚明眼前持枪的恐怖分子凶狠残暴,莎莎赤手空拳根本就是上去送死。
让我看着心爱的女孩死去比凌迟我千百遍还要痛苦,所以哪怕豁出去这条命我也要保护好她。
可是有个恐怖分子还是抬枪从侧面瞄准了莎莎。
我感觉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那黑漆漆的枪管仿佛要将我吞噬殆尽,惊慌和恐惧让我身体发起抖来,我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起身扑倒了莎莎。
随着几声枪响,子弹穿透了我的胸膛,我的身体像被撕裂开来疼痛不已,我的呼吸似乎也慢了下来。
当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恐怖分子们已经转身去另外一边,我顾不得疼痛用颤抖的嗓音低声告诉莎莎:「趁现在,快跑。」
莎莎震惊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推开我起身头也不回的跑下了台阶。
我伸出颤抖的手触摸着莎莎逐渐模糊的背影。
我最爱的女孩,很抱歉以后不能陪伴在你身边,希望你能永远开心快乐。
身体的疼痛潮涌般袭来,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呼吸渐渐停止。
临死前我好像听到了女友初恋阴森森的声音:「烧光。」
或许是因为过于不甘和思念,死后我的灵魂居然升到了半空。
看着我被燃烧瓶烧成灰烬的尸体,我的心中涌起无限难过,不知道莎莎现在怎么样了。
随后我的灵魂像被感召般越过千山万水飘到了莎莎身边。
看到莎莎安睡的侧脸,我的心好像再一次活了过来。
2
此刻莎莎正安静地睡在病床上,她的手臂上有几块烫伤,应该是逃跑时被火烧到了。
我心疼不已,伸手想要触摸却又怕弄疼了她,正踌躇无措间她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跟她说几句话,猛然惊觉自己只是个灵魂后心中便感到无比难过,深深的无力感紧紧包围了我。
这几年来莎莎一直对我冷眼相待是因为她觉得我不仅害死了她父亲,还害得她母亲至今昏迷不醒。
三年前我约他们一家三口到酒店吃饭,却没想到提前到来的二老被恐怖分子挟持并在他们身上装了炸弹。
当我赶到现场时,拆弹救援队还在路上,剩下的时间根本不够我拆解两个炸弹。
当我成功卸下莎莎母亲身上的炸弹时,她父亲身上的炸弹就发生了爆炸。
我为了救她的母亲下肢被炸伤,但她母亲还是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父亲则被当场炸死
莎莎责备我为什么要定那里的饭店,还质疑我作为拆弹专家的能力。
我明白她失去亲人需要发泄的心理,便默默承受了她的挖苦与指责。
哪怕后来我因伤口感染而患上了肌肉萎缩症症,余生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我都在努力四处驻唱赚钱想给莎莎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莎莎却好像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做才好。
「莎莎,小马在哪个病房?我联系不上他了。」
我的妈妈红着眼眶无比焦急地冲进病房不安地问道,她身后跟着步履沉重的爸爸。
3
我的心疼得紧缩起来,酸涩的眼眶瞬间落下泪来。
我不敢想象两位老人得知我去世的噩耗后会承受怎样的打击。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救出来,那个逃生出口没有坡道,他就让我先走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莎莎平静的像在讲她看到的某个电影情节,没有一丝波澜。
我整个人愣在一旁,心中仿佛被塞进了一块巨石般闷疼难受不已,我扶着病床的围栏攥紧自己的胸口,低下头去不敢看神色哀伤的父母。
「可是有伤员告诉我,他看到小马为你挡下了恐怖分子的子弹……」
面对父母关心则乱的质问,莎莎眉头一皱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他是为我挡下了子弹,可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没逼着他。」
听到莎莎无情的辩驳,我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整个人快要碎裂开来,急促的呼吸让我忍不住蹲下身来,我用力捶打着胸口想让自己感到好受点,但是眼泪却毫无征兆的掉落了下来。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在乎我的生死存亡?
难道我为了救她不顾一切替她挡枪的行为都打动不了她一点吗?
我痛苦的摇着头,心中的苦闷让我忍不住哭出声来,压抑在心中许久的委屈让我几近失语,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开始灼痛燃烧起来,我仿佛又回到了被燃烧瓶烧死的痛苦中。
「可是他现在杳无音讯,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我母亲泪眼朦胧质问到。
莎莎翻了个白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不是还没找到尸体吗?说不定他现在正躲着不敢出来呢。」
「就算他真的死了,那也是他的报应,谁让他欠我一条命呢。」
「反正我不会为他掉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