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知知先天性失聪,我努力赚钱,终于攒够了人工耳蜗的费用。
植入手术前一天,妻子却把钱悄悄取走给白月光儿子报了国外夏令营。
知知失去了听到声音的机会。
后来,妻子后悔了,她学会了手语。
但是她用手语和女儿说:妈妈爱你的时候,她第一次看懂了知知的手语: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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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医院通知我安排知知住院,准备做植入人工耳蜗的手术,知知很开心。
知知做着手势:爸爸,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听到你和妈妈的声音了。
我轻轻地抱着她,看着她,慢慢地说话,让她读懂我的意思:“是的,知知做完手术,很快就能听到声音了。”
我给妻子程烟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我发了消息给她,告诉她我带知知去医院了,并通知了她手术时间。
我拿好银行卡,在医院收费处缴费。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先生,里面余额不够。”
我:“不可能,里面我存了十五万。”我拿过卡,掏出手机,查看记录,当我打开手机银行,发现余额仅有20元的时候,我的血凝固了。
我手抖着给程烟打电话,漫长的等待后,她终于接听了:“沈铭,出什么事了,一天打无数的电话。”
我:“程烟,我银行卡里的钱是不是你转走了?”
程烟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然后声音低下来:“嗯,我有事转走了。”
我一头汗:“你转去干什么了?这是女儿植入人工耳蜗的钱,明天要手术了,你快把钱拿回来。”
程烟:“拿不回来了,我借给闻靖帮浩浩交了夏令营的费用,他要得急,昨天不交齐费用,名额就要被人抢走了,所以我借给他急用了。”
我的血冲上脑门:“程烟,你为了你的白月光,连女儿的耳朵,她的未来你都不在乎了是吗?别人儿子的夏令营活动比你女儿的未来更重要是吗?”
程烟开始有些愧疚,听到我发火,她开始反驳我:“浩浩这个夏令营关系着他能不能升重点小学,这对他很重要。”
我咬着牙:“这钱是我赚的,我不同意借给闻靖,马上把钱还回来。”
程烟:“这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力借给别人,你先问别人借钱先做手术吧,就这样。”把电话挂断了。
我眼睛都红了,十五万,程烟就这样给了闻靖。
闻靖是程烟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和妻子离婚后带着儿子回到洛城,妻子从此像变了一个人,一心扑在闻靖和他儿子闻浩身上。
对自己老公和女儿完全不关心。
这些我都算了,可是,女儿的耳蜗钱,我很努力地存下来,要在她六岁前给她做手术植入,对她以后的听力恢复才是最好的,现在,她却为了别人孩子一个莫名其妙的夏令营,把钱全拿走了。
知知看着我神情不对,呆在收费柜台前,过来拉我的手,打着手势:爸爸,你怎么了?
我看着知知的小脸,她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全身心地相信爸爸妈妈会治好她的耳朵,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妈妈,亲手把她的未来掐断了。
我蹲下来,拉着她坐下来:“没事,爸爸能解决。”
医生听说我们不能按期手术,很不解:“这个耳蜗最好在孩子六岁前植入,对她的听力恢复是最佳时期,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这很重要。”
我红着眼睛:“我知道,谢谢医生,我会尽力想办法。”
我想了想,拨通了闻靖的电话。
闻靖接到我的电话很纳闷:“沈铭?有什么事吗?”
我忍着气,把事情说清楚,我非常冷静地说:“希望闻先生可以明白,这十五万是我的积蓄,程烟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拿给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马上还给我,因为在我这里,我女儿的听力比你儿子的夏令营更重要。”
2.
闻靖:“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我会和程烟说清楚的,会想办法尽快还钱给你。“
因为没有钱,我们也不能入院准备手术,我只能带着知知回家。
知知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纳闷地看着我,我亲亲她:“乖,出了一点小问题,爸爸会想办法的。”
知知抱着我的脖子,和我做手势:爸爸,我们是没钱吗?那知知不要手术了。
我把头埋到孩子的脖子里,狠狠地吸了口气:“不,我们会有钱的。”
刚一进家门,看到程烟气冲冲地:“沈铭,钱是我拿走的,和闻靖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打电话问他要钱?你什么意思?”
我蹲下来看着知知:“宝贝先回房间看书好不好,爸爸和妈妈商量事情。”
知知打着手势,又急又快:“你们不要吵架,知知会乖乖的,爸爸。”说完,看看程烟,乖巧听话地进了自己房间。
程烟:“我不过就是把钱先借走,你至于到闻靖面前去下我面子吗?”
我:“程烟,在你眼里,是不是闻靖和他儿子比一起都重要,夏令营和女儿的听力比,你觉得哪个重要?你在做这件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女儿?”
程烟:“我怎么知道她要做手术。”
我拿出手机,调出微信聊天记录,我从一个月前开始提醒她女儿手术时间,前几天还和她发消息提醒她要请假。
“你从来不看我的信息是吗?在饭桌上我也有提醒过你,但是,你从来不放在心上,因为,你的心,只在闻靖和闻浩心上,程烟,你究竟是谁的妈妈?”
程烟又羞愧又气恼:“我不过是拿了钱借给闻靖,你至于这么不饶人吗?不就是植入耳蜗吗?知知这么几年都听不到,也不在乎多一年半载的。”
结婚八年,我第一次吼了程烟:“你说什么?这是一个母亲会说的话吗?你有没有心?”
程烟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我是说得太急,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闻靖因为他的理财产品的钱没那么快能调出来,等他调出来就还我了,知知晚一些时侯做手术也没事。”
“而且,这个夏令营的机会对浩浩特别重要,他要是能参加这个夏令营,就能入重点小学,你知道这关系到孩子的未来。”
“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吵来吵去,钱是我借的,你要还就找我,别找闻靖,和他没关系。”
我盯着她,像从来不认识她的样子,女儿的未来居然抵不过她白月光儿子的一个夏令营。
闻靖的儿子浩浩发烧,是她陪着一起去了医院,而知知发烧的时候,只有我这个爸爸守在她身边,肺炎住院七天,她从没看到妈妈,她的妈妈,在陪浩浩去露营。
她说:“浩浩没有妈妈陪着,我去陪他,免得别的小朋友说他没妈妈欺负他。”
但是,因为她无数次缺席女儿的幼儿园活动,包括女儿的听力问题,女儿或多或少有被小朋友欺负,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也不在乎。
3.
知知出生后,因为失聪,我辞职在家带她,在家接一些设计单做,用设计赚的钱养家,给孩子看病。程烟的钱,只给自己买各种首饰,化妆品,奢侈品。
后来有医生推荐我们给孩子植入人工耳蜗,我靠接设计单,好不容易把钱凑齐了,结果,被她一句闻靖更需要,就转走了。
我看着还在吵闹不休的程烟,我觉得陌生又让人心寒。
我心灰意冷,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我转身去了知知房间陪她,看着她一脸纯真的小脸蛋,我发誓会守护着我的宝贝,不让别人伤害她。
程烟可能因为愧疚,第二天,请了假,和知知说:“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孩子是容易哄的,很快忘记了手术的事,点头答应和妈妈一起去玩。
我看着依在程烟怀里的知知,我心软了,孩子毕竟还是爱妈妈的。
我帮知知收拾小背包,包括小水杯,电话手表,因为知知不会说话,我都让她出门要戴上手表,如果有问题,我可以根据定位找到她。
我从房间出来,发现程烟已经带着知知出门了。
我急得给程烟打电话:“知知电话手表还没戴呢,你在哪了,我拿来给你。”
程烟:“我已经开车走了,我带着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从头到尾都是软话硬说,看着很牛逼的样子,一直都是女儿受伤害!你早点给他妈两个大耳瓜子把她赶出去不行吗?
自己犯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