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对爹说：“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那都是下药得来的不是吗？”

爹生气地就要关上王府的门。

“我要死了，顾黎。”

“那你去死好了。”

1

“柔柔，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娘拉着我的小手说。

“好啊。”

“那说好了，娘亲要睡觉，你不要打扰我，自己去张伯伯家好不好？”

娘亲的脸色惨白，没有一点气色，我把手放在她的脸上，娘亲说过，这样疼痛就会飞走了，因为有柔柔陪着娘亲。

谁知娘亲没有一点开心，眼神里面都是担忧，她看我的眼睛带着星星，好漂亮的眼睛。

“娘亲，你要睡多久啊？”

“很久，柔柔先去找张伯伯好不好？”

“好。”

我点头答应，然后走出去，我看到娘虚弱地坐在床边，手上是没绣完的帕子，那是娘亲说要给爹的，每个月她都会爹一个帕子。

我听话的准备去找张伯伯，可我迷路了，之前都有娘亲拉着我走路，今天我没有娘亲拉着我了，我爹是当今唯一的一个外姓王爷，可他好像不喜欢娘亲。

昨天他让娘亲滚，还要休了娘亲。

娘亲肯定是要自己落泪吧，因为她总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不让我看到，爹要是说让我滚，她也肯定会很伤心。

我要找娘亲，我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卖糖葫芦的，我拿着本来要买风车的钱给我娘亲买了糖葫芦。

娘亲看见肯定会很喜欢，因为这是柔柔给娘亲买的，娘亲最喜欢柔柔了。

突然外面下雨了，我抱着糖葫芦跑了回去。

我关上门，发现娘亲没有发现我回来，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娘亲，张伯伯不在，我先回来了，我想娘亲。”

我走进房子里看到娘亲安详的睡容，她怀里抱着一个秀帕。

怎么睡着还要抱着东西，我想责怪娘亲，因为之前娘亲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可是娘亲的眉头是皱着的，她眼角还有泪。

我不能责怪她，娘亲果然偷偷背着我哭了，我为她抹掉眼泪，看着她眼角的泪痣，真好看，但是他们说有泪痣是因为哭的多了，柔柔不希望娘亲哭，柔柔宁愿娘亲没有泪痣。

我跑到一边，不想打扰娘亲睡觉，看着豆大的雨水落下，突然一个雷劈过来，娘亲说过有人说谎发誓才会有雷，我连忙跑到娘亲身边。

“娘亲，我骗了你，我没去张伯伯家，我找不到路了，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明天再去张伯伯家，和娘亲一起去，好不好？”

娘亲依旧没说话，她睡得好沉，看着外面的雨，又是一阵雷声，我好害怕，我连忙跑进娘亲的被窝。

“娘亲，你的身子好凉，柔柔帮你暖暖。”

可是娘亲依旧没有回答我，我用自己的小手拉住娘亲的手，渐渐我感到困意，我睡了过去。

我做了梦，梦见爹喜欢娘亲，愿意让娘亲和我回王府住，王府里面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爹抱着我，然后给我拿一个吃的。

“烟烟，你看柔柔多可爱。”

烟烟是我娘亲的名字，她是上京的第一才女。

娘亲笑着走到爹的身边，温柔地摸爹的脸，娘亲永远这么温柔。

“柔柔，本就可爱，还用你说。”

然后娘亲掐了一下爹。

两个人搂在一起，爹没有再生娘的气，爹永远爱娘亲。

我醒来的时间，枕头有点湿，眼角还有一点泪。

我连忙抹掉，娘亲不喜欢我流泪，不能让娘亲看到。

娘亲的脸好像又白了，白得有点吓人，我正想摸一下娘亲，谁知风把窗户吹开，雨水淋了进来。

我连忙去关，可是窗户有点高，我小心翼翼地拿着板凳，好不容易关上，一道雷又打下来，把刚才关上的窗户都打开，现在还没天亮，我害怕雷声，就像爹说的。

我是个女儿，胆小的女孩。

那时候娘亲说了父亲，娘亲一直是温柔的，不爱顶撞爹的，因为爹是王爷，还掌握着兵权。

我爹叫顾黎，他生得英俊潇洒，和我娘亲是顶配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爹不喜欢娘亲。

大概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2

娘亲说那个女人是爹的白月光，我曾经问过娘亲什么是白月光，娘亲说是天上美好的月亮，可遇不可求，是一段记忆中最美好的东西。

我不懂，于是我就问娘亲：

“那娘亲你是爹的什么？”

“飞萤，只有一点点光亮，还想照亮别人的人生。”

娘亲说的时候，又开始哭，然后她就把脸扭过去，双手握拳，小声地以为我听不见。

“刚才娘亲也没哭哦，那是魔法，所以柔柔你也不要哭。”

娘亲突然对我说，眼睛里面含着星星。

我点点头，拉着娘亲的手。

“娘亲不是飞萤，娘亲是太阳，照亮柔柔的太阳，你给柔柔带来了温暖，你照亮了柔柔，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娘亲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见到娘亲的人都说娘亲是上京第一美人，如果不是嫁给了王爷，要不然就会嫁给皇上，当皇后了。

柔柔不喜欢娘亲嫁给皇上，因为那样就不会有柔柔了。

我钻进被子里觉得难受，因为有一股怪味，我不知道那股味道从哪来的，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洗澡，于是探出脑袋。

娘亲为什么一直在睡，为什么不起来和柔柔说话。

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

那时候娘亲突然晕倒了，醒来后就自言自语，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爹因为讨厌娘亲，三年前就把我们赶了出来，爹给了娘亲仆人，但是娘亲没要。

娘亲说那些人就是监视我们的，我们吃个东西，他们都要记下来。

娘亲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于是这里只有我和娘亲，娘亲种了很多菜，还有很多花。

可是快乐的日子是短暂的。

娘亲晕倒后就拉着我去找爹，爹不在，那个管家也不让娘亲进府，这时一个女人来了。

她就是娘亲口中的白月光。

我不喜欢她，因为她自己摔倒了，却说是娘亲推的她。

爹来了，爹相信了她的话。

“苏烟烟，你整天就会骗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娘亲有点生气，她皱着眉。

“顾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难道你刚才没看到是她林初婷自己跌倒的？”

那个叫林初婷的人一把拉着爹的手，依偎在爹的怀里。

“顾黎别生气了，之前是她霸占着你，如今我回来了，她不开心也是正常，不过姐姐，还是大度点，你知道的，我和顾黎是青梅竹马，他本就喜欢我。”

“才不是，爹喜欢娘亲，不喜欢你！”

我刚说完，林初婷就拿着手指着我。

“你个小畜生。”

这是不好的词，林初婷也意识到了，但是她没我快，我一下咬到她的手指。

她痛得嗷嗷叫：

“顾黎救我！”

“柔柔回来。”

娘亲拉着我，谁知爹一巴掌甩在了娘亲脸上，娘亲的脸上瞬间红起来，她满眼委屈，可是仍旧坚定地看着爹。

那巴掌是不是要打我的。

“爹不是说最喜欢柔柔了，爹不喜欢柔柔了。”

爹没有说话，只是心疼地抱着林初婷。

“你没事吧？”

林初婷摸着肚子，小心地安抚着。

“顾黎，我们的孩子没事，我不想看见他们，可不可以把他们赶走？”

“什么孩子？”

娘亲突然听到。

这时那个林初婷得意的笑了。

“当然是我和顾黎的孩子，你这三年在外边是死是活谁知道，还不知道有没有野男人，顾黎需要我。”

3

我又想打她，因为她把娘亲弄哭了。

娘亲的眼泪落在我的手掌上，炽热而滚烫。

娘亲说过她不哭，娘亲食言了。

“顾黎，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苏烟烟，你骗了我。”

爹毫无情面地说着，娘亲的泪掉得更多。

“顾黎，你至少爱过我，不是吗？要不然也不会有柔柔。”

娘亲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开始讨厌爹了，我也讨厌那个女人。

“那不是你下药得来的，苏烟烟你不配得到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