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女友抛下我,去找了我弟弟...

清秋故事 2024-06-24 10:34:01

婚礼当天,女友穿着婚纱扑进弟弟怀里。

我前去质问,爸妈却劈头盖脸地指责我:

“你弟有郁抑症需要安慰,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不是非要把他逼死你才会满意?”

“只是一场婚礼而已,以后补给你就是了,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我气得口吐鲜血,不甘心的质问:

“他假装生病,就活该我一次又一次的牺牲吗?你们心疼他,谁来心疼我?”

可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就连即将结婚的女友都冷眼旁观。

“你别那么小气,我又不是不嫁给你,就非得在这种时候和他争?至于装作吐血来恶心人吗?”

可他们得知我的死讯后,都疯了

1.

正午12点的钟声响起。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自己爱了十年的女人结婚,我的眼眶就止不住地泛红。

我紧张地站在台上,眼神不停地张望。

可司仪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我却始终不见女友唐悠婉的身影。

甚至在我扫视台下观众的那一刻,发现就连爸妈都不在。

一股莫名的慌张涌上我的心头。

下一秒,多年的挚友神色复杂地冲了上来,她凑到我的耳边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了:

“景胜,那个…唐悠婉可能不会来了。我刚才听到你爸妈打电话,说有人闹自杀,他们三人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是不是你弟弟他又开始……”

……

我沉默不语,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内心里全是说不清的酸涩。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魏景洲都会抢去。

现在就连我的妻子他都不放过。

可更令我心寒的是爸妈的决定,他们没有一个人出面制止,而是一味地纵容他。

我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小丑。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安排好了现场后,打车立马前往了魏景洲经常住的那个医院。

还没来得及靠近病房就被我爸妈拦在了外面,他们有些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景胜…你来得刚好,婚礼的事之后再说,你弟弟的医生说他最近状态非常不稳定,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婉婉这孩子和你弟弟有过一面之缘,能够安抚他的病情,就让他们两个先待一段时间。”

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倒像是直接通知我。

我只觉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难道一面之缘的人比医生还有用?魏景洲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的病了,他心里最清楚,有必要玩这一套吗?”

“从小到大我什么东西没让?他存心想毁了我的婚礼,你们也要纵容吗?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所有的亲戚都到场了,我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场景!”

“难道我就活该失去一切,还要遭受所有人的流言蜚语吗?你们总是心疼他遭受了这么多的罪,那谁来心疼我呢?难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吗?”

我话音刚落就痛苦地捂住了半边脸。

原来是我爸二话不说冲上前给了我一巴掌。

他脸上的愤怒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你什么态度?你这个当哥哥的让着你弟怎么了?你弟弟有抑郁症,需要人安慰,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不是非要把他逼死了你才会满意?”

“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你弟又怎么会患上抑郁症?你这辈子给他赎罪都是应该的。”

……

我在内心自嘲地笑了笑。

高中那年,我在魏景洲一行人的带领下,遭受了长达两年的校园霸凌。

到后来甚至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我想过用自杀来控诉他的罪行,可魏景洲却先我一步,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摔断了腿。

事后他更是颠倒是非,告诉爸妈他患上了抑郁症,都是我逼的。

他说,我嫉妒他分走了爸妈所有的爱,所以背地里总是各种虐待他,如今还要诬陷他。

爸妈心疼魏景洲,甚至没有细想,就把一切罪名都安在了我身上。

以至于后来,他们亲眼看到了我的抑郁症诊断报告,也固执地以为我是在学魏景洲。

“用装病这种下作的手段激起同情,魏景胜,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你眼里就这么容不下你弟弟吗?早知道如此,我恨不得当初没有生下过你。”

我至今都还记得我妈面目狰狞地朝我吼这句话时的样子。

或许从始至终他们心里的孩子就只有魏景洲一个。

我的存在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我眼里的落寞越来越浓,整个人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

见我站在原地迟迟不说话,我妈眼里的愧疚浓了几分,放软了声音:

“妈知道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但你弟弟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你是他亲哥哥,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不管吗?”

“只是让婉婉陪他待一段时间而已,等你弟弟病情稳定了,你们照样结婚,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能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偏心?

可是,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让,唯独唐悠婉不行!

她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刻里的一束光。

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在我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我的生命就结束了。

想到这里,我语气坚定,一字一顿地朝着两人开口:

“这件事绝无商量的余地,我是不会让步的。悠婉也不会同意!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2.

我说完这句话就用力地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抬眼就看到,唐悠婉穿着婚纱扑倒在魏景洲的怀里。

两人眼里是止不住的爱意,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对一样。

她身上的婚纱还是我亲自选的。

那时,唐悠婉告诉我:

“这么好看的婚纱,我这辈子只会穿给你一个人看,谁让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呢!”

可是,我却成了最后看到的那一个人。

我有些错愕地站在门口,似是不愿相信。

听到动静后,唐悠婉有那么片刻的慌乱,她起身整理了裙摆朝我走来。

那一刻,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我从来没有把唐悠婉介绍给他们认识过。

今天结婚也是他们见面的第一次。

可我没想到即便是我这么小心翼翼,却还是会出现差错。

待唐悠婉走近,我便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放:

“悠婉,我知道,你是因为心善才会被他们骗过来的,对吗?我不会介意的,我会重新给你举办一场婚礼,我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拉着她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可唐悠婉始终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丝的回应。

有时候无声地回答就好像是一种默认。

我心里的希望一点在消失,却又不甘心:

“悠婉,你说句话啊?我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抛下我呢?不会的对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暗自发誓,只要唐悠婉说不会,我就相信。

可是,久久的沉默过后,唐悠婉用了不小的力气挣脱开我的手,一脸抱歉地看着我:

“对不起景胜,我觉得叔叔阿姨说得很对,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更何况那是你亲弟弟,你会理解支持我的,对吗?我只是陪他待一段时间,到时候还是会成为你的妻子,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伸手试图再次拉住她,却被唐悠婉轻而易举地躲开。

“抱歉景胜,实在是阿洲这边离不开我,你等我,等他睡着了我就回来陪你。”

……

我没有回应她。

景胜,阿洲。

孰轻孰重,一眼就能分辨得很明显。

唐悠婉的爱好像也不过如此。

医生过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原本还围在我身边的三人立马就全部着急地跑进了病房。

大门再次被紧紧地关上。

我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门外和他们格格不入。

我原以为,在魏景洲这里,我得不到父母的偏爱就罢了。

没想到就连爱情我都输得一塌糊涂。

夜里,我独自一人回到家,彻夜难眠。

似乎一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当初被霸凌的那段日子。

甚至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不对劲。

拉开抽屉想要吃药的时候才发现,只剩下空瓶。

……

哦,我才想起来。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抑郁症的药了。

是什么时候戒掉的呢?

是唐悠婉在一起后,她说这些药伤身。

她说,她会用爱感化我。

我信了。

为什么她又食言了呢?

我就这样在角落里蜷缩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手机里全是各种朋友发来的消息。

他们有看热闹的,也有真心关心,可我却没有任何心思回复。

甚至在家族群里,我爸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反倒是魏景洲大言不惭地发了一句:

“给各位亲戚添麻烦了,因为我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爸妈担心我,所以暂时取消了哥哥的婚礼,以后有机会再说。”

我看着只觉得嘲讽。

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大事,在爸妈眼里似乎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有亲戚说他不懂事,爸妈立马就出面维护。

就连唐悠婉都选择站在他的那一边:

“婚礼是小事,我本人都不在意,你们又何必为难一个病人?”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在阳光的照射下手中的订婚戒指是显得那么的碍眼。

我尝试着轻轻扭动,却发现之前怎么也摘不掉的戒指,如今却能够轻易脱落。

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一种警示。

我和唐悠婉终究不合适。

3.

一直等到了中午,门铃声响起,紧接着是密码锁开门的声音。

我转头望过去的那一瞬间就和唐悠婉来了个四目对视。

她的口红都花了,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一脸歉意地开口:

“景胜,实在是对不起,我…”

我以为,她是要解释为什么昨天会彻夜未归这件事。

心里重新燃起一丝丝的期待。

以为,她还是爱我的。

可下一秒却又听到唐悠婉的声音:

“景胜,那个结婚戒指是在你那儿吗?我想看看。”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婚礼不是都取消了吗?问戒指做什么?”

她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转瞬即逝。

“你也知道啊洲的身体状况的,他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有女孩子跟他结婚,叔叔阿姨不想让他有遗憾,所以让我完成他的这个愿望。”

“你和他,你们俩是亲兄弟,戒指的大小应该也差不多,所以……”

唐悠婉的话没说完,我却自动帮她补上了后半句。

“所以你要和他带上属于我们的结婚戒指,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唐悠婉,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们有人考虑过我吗?他的病明明是装出来的,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是撕心裂肺地朝她吼出了这句话。

原本还一脸歉意的唐悠婉立马就变了脸,用鄙夷的眼光扫视着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小呢?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你怎么可以这样恶意揣测?更何况那还是你亲弟弟!”

“魏景胜,你平时吃醋闹也就算了,那你怎么能够因为嫉妒就罔顾别人的性命呢?你这样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唐悠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眼里染上了对我的恨意。

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可我不过是维护自己的感情,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想起之前有一次也是这样,我当着爸妈的面拆穿魏景洲装病的事情。

却遭到爸妈一人一个耳光。

他们用最恶毒的话控诉我: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儿子?那可是你亲弟弟,他究竟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为什么身边的那个人不能是你?你这种人死了最好。”

每当这种时候,魏景洲都会故意自残,然后诬陷到我身上。

他向来习惯了用眼泪去博取人的同情。

可是,当爸妈都离开后,魏景洲又会立马变成另外一种脸色,恶狠狠地踩在我的手指上,用不屑的语气开口:

“怎么样?被所有人都不信任的感觉不好受吧?谁让你从小到大都这么优秀呢?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瞧不起你,他们所有人的爱都只能放在我身上,你永远都只是我的附属品。”

“我要让你永远都活在我的阴影当中。”

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他好的一面,却不知他内心的阴暗。

我的迟迟不回应,让唐悠婉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眼里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戒指你要是不给就算了,我重新去买一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乱吃醋,是不是有一些太无理取闹了?”

唐悠婉是我见过为数不多温婉的人,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我和她认识了十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发脾气。

可是如今,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唐悠婉不止一次地朝我吼。

我真的想当面质问她,真的是因为担心病人吗?

一个不怎么熟的陌生病人,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可我突然就觉得没必要了。

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我把放在柜子里的戒指盒递在了唐悠婉的手里。

她眼里的兴奋怎么也掩盖不住,拿到盒子就匆匆往外走。

“景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乖,等我到时候主动嫁给你。”

“不用了,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4.

唐悠婉走的是那么急切,甚至连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听到。

她满口都是为了病人考虑。

却忘了她口中所谓的病人,正是当初把我弄得伤痕累累的那个人。

我想起来高一入学的那天,魏景洲在家里又哭又闹,甚至以性命威胁,非要和我上同一个班。

按照道理说他比我小两届,是没办法的。

可是爸妈心疼他,硬是花了家里大部分积蓄将他塞进了和我同一个班。

从那之后他变得明目张胆地霸凌我,就算是我告诉他爸妈,也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他们只会说:

“行了,你那些争宠的小把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就想陷害给你弟弟,你怎么这么歹毒?”

“你要再做这些下三滥的事,就别怪我们一家不要你。”

那时候的我害怕自己真的会被抛弃,所以学会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

我以为,只要我让得足够多,爸妈总有一天也会看到我的付出。

他们也会心疼我。

可是到最后换来的也只有他们的蹬鼻子上脸。

就像当年,我凭借一幅为署名的画获得学校保送名额时,爸妈终于想起了,一直在外住校的我。

他们难得亲自来接我回家,又带着我去买了许多的新衣服。

那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我以为是老天可怜我,终于让我获得了一丝丝的亲情。

可那天晚上我还什么都没说,就听到妈妈急切的声音:

“景胜,我听说学校的保送名额下来了,有你的那幅画一份。反正你的话也没有署名,不如让给你弟弟吧?”

“你弟弟的成绩想要上一个好大学很困难,但是你很聪明,你去参加高考也是可以的。”

他们知道我的那个获奖是多么的不容易,却没有一句夸赞。

有的只是无尽的掠夺。

我看着拐角处对着我翻白眼的魏景洲,就明白这一切是他告诉爸妈的,也是他找爸妈要的。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选择拒绝:

“那幅画是我耗费了一年多才画出来的,我……”

只可惜我话都没说完。我爸的耳光就径直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浓浓的铁锈味充斥在我的口腔里,耳边萦绕着我爸严厉的斥责:

“一幅画和你弟的前途你都分不清吗?我养你这么大,是干什么吃的?”

“要不是你背地里做那些恶心人的事,你弟至于病得这么严重,无心学习吗?”

“别说是一个保送名额了,就算是你弟要你的命,你都应该给他,这都是你欠他的。”

0 阅读:18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