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失手打碎装着白月光最后残留的Omega信息素后,
我的Alpha丈夫暴怒着以善妒的名义将我送进了O德学院改造。
在那里,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即使拼命反抗,最后还是在虐待与侮辱下,被折断了傲骨。
只是,看到我伤痕累累,卑微至极的模样,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反而颤抖着声音求我回到过去:“念念,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1
傅澜从客厅冲进来时,我正有些笨拙地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百合花的香味溢满书房,充斥着鼻腔,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我将味道扇散一些,语气带着几分抱怨:“傅澜,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味道浓郁的香水了?”
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地却是他阴翳的眼神。
傅澜没给我疑惑的机会。
他满脸怒色,直接揪上了我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打碎它?”
我听得满头雾水。
不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香水,也值得傅澜这样对我大动肝火?
攥着衣领的手越来越紧,我开始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看着面色阴沉到恨不得杀了我泄愤的傅澜,我心里原本的那点愧疚感烟消云散。
“不就是打碎了一瓶香水而已,我赔给你……”
一个耳光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
“那不是香水,那是苏愿的信息素,是小愿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傅澜彻底失了理智,暴怒着大喊。
他掐住我的脖颈,Alpha的信息素带着暴怒因子,失了控的往外钻。
我被压制地呼吸困难,嗓子涩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发,只能断断续续的呜咽。
我的确不知道那是苏愿的信息素。
但我知道的是,苏愿是傅澜早已死去,再得不到白月光。
活人争不过死人,我清楚,也从没想过要取代苏愿在他心里的位置。
但傅澜明明也说过爱我的。
我在得知他与苏愿的往事后,几次想要放弃这段感情。
当时,是他牵住我的手,口口声声向我保证。
“念念,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过去,我现在爱的只有你。”
“我不能再承受你的离开了,求求你,别丢下我好吗……”
漂亮话说的那样好听。
可如今到头来,我这个人原来还不如苏愿的一件遗物重要。
傅澜眼底猩红,掐住我脖颈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时念,我都已经娶了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这么善妒,连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也不肯放过?”
“把信息素打碎了又能怎样,在我心里,你一辈子也比不过他!”
“啪——”几乎是在傅澜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没忍住,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颊瞬间肿起半边。
望着我的眼神依旧阴冷,跑空的理智却被寻回。
掐在颈间的手缓缓松开,傅澜没再理会瘫倒在地的我,转身出了房间。
空气争先恐后地往鼻腔中涌入。
缺氧的时间太久,我一时找不回呼吸的频率,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蜷缩着身子,眼泪不断滑落。
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悲伤。
我以为,傅澜来爱我时,早已经把心腾地干干净净,和我一样忠于彼此。
却不想,他在我并未在意的角落,明目张胆地,将苏愿怀念了一遍又一遍。
2
傅澜一夜未归。
我也在沙发上,从天黑到天亮,枯坐着等了他一夜。
这一夜,我仔细回忆了我们曾经经历的种种。
最终打算将这份感情结束在还没有完全变质之时。
至少我们曾经的感情还算美好。
我想着,等傅澜回来,就把自己的想法向他挑明。
可清晨时门锁转动,我等来的却不是傅澜,而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
为首的人是个Beta。
他将拿着的照片与我比对,半晌,勾出一个虚假的笑,朝着我表明来意:“时念时先生是吧。”
“你的丈夫说你恶毒善妒,并不符合一个Omega妻子的标准,所以委托我们对你进行改造,还请你配合。”
我皱起眉,看向白大褂上的刺绣——某某O德学院。
O德学院,我略有耳闻。
美其名曰可以帮助Alpha将妻子驯服成为合格的Omega,实则却是借着名义之便,对于那些Omega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与虐待。
只是打碎了苏愿留下的信息素而已,我不相信傅澜竟恨我到如此地步。
我冷了脸:“别开玩笑了,我不需要什么改造,没事的话就请你们出去吧。”
为首的白大褂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朝着身后的两个Alpha颔首示意,下一秒,我就被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强行朝着门外带。
“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着,哪怕明知自己根本不是两个Alpha的对手也仍未放弃。
直到看到了别墅花园外,倚在车旁,表情淡漠地望向门口方向的傅澜。
Beta笑着朝他打趣:“您这位Omega妻子的确是需要好好改造呢。”
傅澜点了点头。
我顿时像是被卸下了全身的力气。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澜朝我走来,然后像是每次哄我那样,摸了摸我的头。
我躲开他的手,拼了命地摇头:“傅澜,我没有错,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的回答却让我心寒。
“时念,好好改造……就当是给苏愿赔罪,等你回来,我既往不咎。”
3
后来,我被强托上车,拉到了所谓的学院之中。
出现在傅家将我带走的那位Beta叫祝寒,是主要负责规训我的老师。
我被带进了位于角落里的一间教室。
始终禁锢着我的Alpha在将我绑到椅子上之后转身出去,只留下了在被玻璃隔开的审讯室里的祝寒和我面面相觑。
他脸上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听傅先生说,你因为嫉妒,故意打碎了他已故的前恋人留给他的信息素?”
我自然不肯承认莫须有的罪名,抬着声呛他:“我没有!”
祝寒笑了笑。
他用指尖随意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半晌才又开口:“每个来这的Omega最开始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你猜猜,你又能撑多久呢?”
他话音刚落,强烈的电流就顺着紧贴皮肤的椅背传来。
剧烈的疼痛感像是要将我从内里撕碎。
我尖叫一声,控制不住地颤抖,额角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电流的档数层层叠加。
我从勉强忍耐到声嘶力竭,最后再到虚脱的气若游丝。
分不清过了多久,酷刑一般的折磨终于结束。
我觉得自己仿佛死了一回。
若不是被绑在椅子上,此刻恐怕已经像具尸体般瘫倒在地。
不知何时,祝寒又站到了我面前。
他再次问出了那句话:“知道错了吗?”
我张了张口,这才发现自己嘴里有股浓重的血腥味。
口腔一抽一抽的泛疼,大概是我太过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嘴里咬破了。
我咽下带血的唾沫。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啐了他一口。
“我没错。”
4
祝寒表情中带了几分诧异。
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可真是个顽固不化的Omega……是我考虑不周,看来刚才的开胃小菜不合你的胃口。”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刚才遭受的非人折磨,我忍不住怒从心生。
只是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惊惧地看着眼前蓦地变为一片黑暗。
呼吸开始变得滞涩,耳边只有动如擂鼓的心跳声。
我对黑暗有着几乎刻入灵魂的恐惧。
幼时惨遭绑架后,被扔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废弃仓库两天的经历让我至今都未能脱敏。
身下的椅子又开始通电。
随着档数一层层调高,脆弱的神经被反复刺激,我想要尖叫,发出来的却都是破碎的喘息。
我在强烈的电流刺激之下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体内涌出,打湿了身下的座椅。
直到要命的惩罚停止,感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濡湿,我才反应过来——
我被电击到失禁了。
强烈的耻辱感让我羞愤欲死。
可即使是声嘶力竭,这具被电击到完全虚脱的身体从嗓子里挤出的也仅仅是几声沙哑的呜咽。
在手脚上束缚着的绳子被解开后,我像是一条狗一样瘫倒在地。
电击室的灯重新被打开了。
祝寒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观赏着我的惨状。
大概是从我的眼神中读出的信息仍然是不肯服输,祝寒的表情难得有了裂痕。
他脸上满是嫌弃与恶意,皱着眉对我做出评价。
“真是个不合格的Omega。”
5
之后,我的噩梦开始了。
由于一直不肯认错,我几乎每一天都遭受着非人的虐待,身上的伤痕从未消失。
我分不清,同样的惩罚我究竟经历了几次。
有时我被吊在半空中,几个Alpha用沾了特殊液体的鞭子毫不留情的鞭打我,有时我被关进电击室,他们用一次次电击来逼我就范……
除却生理上的折磨之外,他们还调动这所学院里除我以外的所有受害Omega来孤立我。
我咬着牙忍耐,始终不肯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甚至开始为自己寻找机会逃跑。
终于,在一天深夜,我等来了这个契机。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跑进处于监控死角的小树林旁,乘着月色,攀上了布满铁丝的铁网。
即使细长的铁丝将我的掌心划得鲜血淋漓,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即将逃脱这个炼狱的信念始终支撑着我。
可等我终于翻越铁网,见到了外面的世界。
迎接我的却不是我梦寐以求的自由,而是早已经等在不远处的祝寒和两个Alpha。
以及,才接受了我的招抚不久,在拥挤宿舍中与我对铺的Omega。
我瞬间反应过来,朝着反方向跑去。
只要能够离开,只要能离开,我就有机会。
可命运还是向我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两个Alpha凭借自己的体能优势与信息素压制,不费余力就将我捉了回来。
我被压着半跪在祝寒面前,低下头,露出后颈。
他将手中拿着的那管药剂打进了我的体内。
我后颈一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6
再次醒来时,我正被吊在刑讯室里。
身前的两个Alpha一刻不停地朝着我挥鞭子,我正是被这种痛苦叫醒。
可除了痛苦之外,我竟然还感受到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房间里满是我信息素甜腻的香味,身体燥热无比,后颈也肿胀不堪。
我易感了。
Omega最脆弱的时期。
痛苦与恐惧让我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始终坚韧的心理防线也终于在绝望之中崩盘。
同样的药剂他们又给我打了几针。
我的易感期彻底被勾出,且在瞬间达到了顶峰。
Alpha的手肆意在我身上游走着,我心理厌恶的作呕,身体却本能的去追赶。
耳边是祝寒在低笑着嘲讽:“Omega的劣性果然难改,平常再烈的性子,到了易感期也会像条狗一样去求Alpha的信息素。”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在被从半空中放下来的瞬间,就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祝寒冷哼一声踩上了我的腺体。
“你说,把你现在这副下贱的模样直播给所有人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尖锐的话语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点反抗意识,我终于在无尽的痛苦之下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卑微至极的哀求:“不要……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好难受……”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不知道祝寒给我打的药剂里有什么成分。
这次的易感期不仅来势汹汹,我还感受到了后颈的腺体处仿佛被刀尖翻滚血肉的疼痛。
我在刑讯室被关了三天,一次次在痛苦之下昏厥又醒来。
易感期也足足持续了三天。
每次清醒,本能中对Alpha信息素的渴求都会增加。
最后,我不渴求Alpha的信息素,只是神智不清的求他们杀了我。
死了,现在的一切痛苦就不会存在了。
可是,不管是渴求Alpha的信息素,还是想要彻底了结痛苦的请求都没能得到满足。
甚至,他们将我因为痛苦的昏迷当作逃避的表现,端来一盆水放到我身旁,一旦我失去意识就将我的头按进去,等我在求生的本能下挣扎着醒来。
整整三天,我在暗无天日的刑讯室。
被生生折断了一身傲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躯壳。
7
两个月后,我的培训结束了。
在我放弃反抗之后,祝寒就很少再对我动用那些会损害身体的刑罚,身上的疤痕也在特殊的药剂之下渐渐消失。
我在无休止的精神催眠与课程洗脑之下摒弃了自己原来的人格。
祝寒说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傅澜来接我那天,我穿着并不合身的长袖长裤,站在学校门口。
在他走到我面前时,只敢匆匆望上一眼,就重新低下了头,从干涩的嗓子里勉强挤出一声称呼:“先生。”
傅澜朝我伸出的手明显一顿,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