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白月光开心,老公亲手把我送进疗养院。
我被铁链拴了起来,不仅活的形同猪狗,还被一群老头肆意凌辱。
当他终于想起我时,我已经怀胎六月,成了最下等的玩物。
老公双目赤红的将我抵在墙上,声嘶力竭问我这是谁的野种。
我礼貌的笑了:
“是你的,不过我已经预约了引产。”
后来我打掉孩子,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不辞而别。
向来清冷自持的顾千澈,却像疯魔般天南海北的找我:
“顾安,是我错了,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1
……
周千澈打开禁闭室时,我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直掉眼泪。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站在一旁的白月光余嘉柔笑了:
“顾安,千澈哥哥送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变得稳重。”
“怎么一见面,你又做出这幅一哭二闹的样子?”
我不敢说话,哆嗦着用袖子抹掉眼泪,逼着自己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周先生,您终于来接我了,请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原本想踏进禁闭室的周千澈闻言脚步一顿,打量我的同时,手不自觉的捂住鼻子。
我知道,这里的气味令人作呕。
我也知道,我满身污秽、肿胀如猪的样子令人厌恶。
可我被关在禁闭室已经整整五天了,房间逼仄空无一物,我只能在地上解决卫生问题。
周千澈半天才放下手,皱起漂亮的眉毛:
“顾安,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我保持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礼貌微笑,眼泪却像失控一样不停落下: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但是我现在已经学会稳重了,请您放我出去吧。”
周千澈眼神古怪的紧盯着我。
不怪他,任谁看到一个满面僵硬笑容,却泪如雨下的肥胖女人时,都会露出这副表情。
余嘉柔挡住周千澈的视线,转而看向她的哥哥余强:
“哥,她是怎么了?”
“怎么胖成这幅样子,而且好恶心。”
如果放在从前,我只怕马上就要跳起来,指着余嘉柔大骂出声。
可看到闪身过来的余强,我整个人顿时抖成了筛子: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和余嘉柔争了,求你不要。”
余强爽朗一笑,高声解释,说我在疗养院故意伤害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所以才把我关了起来。
接着他走进暗室,隐蔽的用钢针扎进我的胸口,低声威胁:
“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咽进肚子里。”
“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这里的老头,可都舍不得你走呢。”
我听到老头二字,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身下顿时一阵潮湿。
很快,禁闭室里的腥臭味更浓重了几分。
周千澈站在门口,终于忍不住发出几声干呕:
“顾安,你的教养都忘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可我知道,我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不然,我就真的要死在这所肮脏的疗养院里了。
我不怕死,可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努力控制着战栗的身体,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爬向周千澈,爬向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周先生,求求您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我会消失,我会离您远远的,求求您了。”
一边说,我一边不停磕头。
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让我动作变得缓慢,但我还是坚持着,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在周千澈昂贵的皮鞋上。
余嘉柔拉着周千澈后退了几步,不悦的嘟起嘴巴:
“千澈哥哥,老爷子的寿宴你带她去多丢人啊,干脆让她留在这里得了。”
我惊恐瞪大眼睛,爬到余嘉柔身侧死死拉住她的裙摆:
“余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和周先生离婚……”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猛地把我拉起。
我诧异抬头,就见周千澈的目光中满含打量:
“他们欺负你了?”
我不敢与他对视,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去:
“没有,没人欺负我,我过的很好,你看,我都长胖了。”
2
我在疗养院这半年,胖了八十斤。
别说他们觉得恶心,就连我自己看到自己这身赘肉,也想吐。
刚被送来的时候,我以为这只是周千澈像从前一样,维护余嘉柔并羞辱我的手段。
所以我用绝食的方式抗争,想像从前一样逼周千澈来接我。
可我错了。
我饿到晕厥,他依然没来。
因为绝食,我的孩子先兆流产。
看着那道蜿蜒而下的血迹,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我要给周千澈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手机却被抢走,而我,被锁链锁住脖子和四肢,困在了疗养院里。
余强怕这个孩子会威胁到余嘉柔的地位,又怕孩子真出事,周千澈不会放过他。
他干脆每天逼我吃饭。
我在这里的每一顿饭,都必须吃掉三大碗肥肉。
只要睁着眼睛,我就必须不停的吃东西。
如果中途停下或者吐出来,余强就会把我绑在床上,让那些饥渴的老人对我施以酷刑。
太疼了,太恶心了。
只是稍一回忆,我就哆嗦的不成样子。
可一向最爱干净的周千澈却没有放开手,反而把我抓到更紧:
“你不是一向最爱美吗?”
“为什么要把自己吃成这样,我只是想让你在疗养院里好好静心,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我脸上还是那副标准的笑容,讨好的说道:
“是我又懒又馋,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请您带我出去吧。”
周千澈见我还在笑,含恨松开手:
“够了,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赶紧跟上来!”
说完,他拉着余嘉柔扭头就走。
我生怕丢掉出去的机会,双手伏地,拖着笨重的身躯,跪爬着跟着他们身后。
周千澈走出去老远才发觉我没有跟上来,回头的瞬间,就看到我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扭动爬行。
他简直要气疯了:
“顾安,你如果真的不想走,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
“嘉柔心善,想必不会介意你吃得多。”
余嘉柔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凛冽:
“听清楚了就快点滚过来,你现在胖的像猪,还以为假扮柔弱,千澈哥哥就会心疼你吗?”
我真的很想逃离这里。
可那些老头在施虐时喜欢听我的惨叫,上次他们狠狠踹在我的脊椎上,自那之后,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直跟着我们身后的余强急忙出来打圆场:
“顾安自己贪玩,摔了一跤,腿受伤了。”
“我要带她去医院,可她硬是不去,说什么就要这样,好让周先生您后悔,我要通知您,也被她拦了下来,不让我们向您透露她的消息。”
周千澈闻言脸色黑如锅底,几步走进,死死盯住我:
“顾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狠毒,竟然想用这种方式败坏嘉柔的名声!”
说完,他一甩袖子,拉着余嘉柔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瞳孔骤缩,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在医院,身上插满了管子。
可空荡荡的特护病房里,并没有周千澈的身影。
我收回四处寻找的目光,自嘲般苦笑一声。
是了,我怎么敢期盼他在守着我呢?
周千澈本来就对我厌恶至极,是我一直死缠烂打陪在他的身边。
把我接出来,只是为了在他父亲的寿宴上做戏。
他不爱我,但他的爸爸却只认我这一个儿媳。
倒不是多怜惜我,只是为了在商界的面子罢了。
我想,这顿鸿门宴过后,周千澈一定会提出离婚。
3
我按响床头的铃,很快有护士跑了进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护士捂了捂鼻子:
“周先生让你醒了就自己回家。”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起身的瞬间差点摔倒。
小护士一溜烟躲得老远:
“怪不得余小姐说你最爱装,这里只有我一个,你装给谁看呢?”
“你的腿不过就是神经问题,现在已经治好了,赶紧走吧。”
我没有反驳,扶着墙一步步慢吞吞的走出病房。
走到住院部门口时,我远远的看到了有说有笑的周千澈和余嘉柔。
我心中升腾起恐惧,仓皇的想要躲开,可长时间萎缩的双腿,还不怎么能受我支配。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我摔倒在地,撞碎了住院部的玻璃门。
余嘉柔闻声看过来,先是一愣,随后夸张大笑:
“你们快看啊,顾安都胖成猪了,还想和以前一样扮柔弱故意摔倒。”
“这次我离她那么远,还想栽赃到我头上吗?”
我随着她的声音抬头,这才发现二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周千澈的朋友。
几人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周千澈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我,眼神中满是厌恶:
“顾安,想要好好留在我身边,就收起你的小把戏。”
“上次还给我装瘸,但我看你刚才那两步走的可挺利索。”
周千澈开口,他的朋友马上附和。
我在一片锐利的指责声中,默默垂下头。
不能反抗,他们手里有那些东西。
如果我说出自己遭受过的折磨,他们一定会鱼死网破,全都散播出去。
见我毫无反应,余嘉柔有些无趣的挽住周千澈的手臂: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会耍心机,千澈哥哥,咱们还是走吧。”
大家看到亲密的二人,顿时起哄起来:
“周哥,这女人肥的像猪,还是嘉柔和你更般配。”
“要不是她死皮赖脸把所有股权都给了周哥,你以为周哥会要她?”
我没说话,周千澈却在此时大喊一声:
“够了!”
我的心跳忽然少了半拍。
他是在维护我吗?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周千澈,就见余嘉柔对着我翻了个白眼:
“千澈哥最讨厌别人提起顾安股份的事情,你们是不知道吗?”
闻言,刚才还在嬉闹的人群顿时住了嘴。
我的心却再次恢复了跳动。
原来不是为了维护我啊。
他只是在保护自己那颗最弱的自尊心。
可接下来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周千澈甩开黏在他身上的余嘉柔,蹲在我的身前,轻轻握住我的脚踝:
“你流了这么多血,不痛吗?”
随着他的目光,我看向自己的双腿。
上面插满了玻璃碎片,鲜血淋漓。
众人似乎这才发现我的伤,惊叫着捂住嘴巴。
可比这疼千百倍的痛苦我都受过,比起在疗养院经受的折磨,这点伤不算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周千澈的眼睛:
“我不疼,我想离开这里。”
周千澈眼里的复杂再次变会了厌恶,一把松开握住我的手,任由我插满玻璃的腿重重摔回地面:
“你果然还是死性不改,说这种话不就是想让我心疼吗?”
“过去你假装受伤污蔑嘉柔,现在又故意受伤,难道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说完,周千澈带着大家,扭头就走。
我看着他离开时坚毅的背影,忽然胸腔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涌动。
可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种情绪,就被肚子剧烈的疼痛拉回现实。
我看着身下蜿蜒的鲜血,惊呼出声:
“周千澈,你别走!”
“求你别走,救救我,救救我们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周千澈已经猛地摔上车门,带着余嘉柔扬长而去。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失去意识前,面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人脸。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拼命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