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大海，今年28岁，是一家小公司的职员。妻子叫小芳，今年25岁，怀孕8个月了。我们夫妻相爱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但自从小芳怀孕后,我们就遭受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麻烦的根源就是我的母亲,也就是小芳的婆婆。她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农村女人,做事狡猾多计。她一心想要一个男孙子传宗接代,对小芳的怀孕充满了期待。我和小芳都是独生子女,所以这个孩子对我母亲来说意义重大。
小芳忍气吞声,但我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我劝过母亲几次,但她总是理直气壮,认为自己是为了小芳和孩子好。"妈,您老是这样管小芳,她反而更累。您就放手让她自己安排吧。"母亲却理直气壮地说:"你懂什么?生孩子大事儿,要操心着呢。"
我看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说:"妈,您老是管小芳的闲事,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母亲不高兴地说:"你懂什么?生孩子可是大事,要照顾得无微不至才行。你们年轻人太随便了。"
回到家后,我问小芳:"你何苦忍气吞声?我们应该和妈妈好好谈谈。"
小芳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这样,但你知道你妈的脾气,我们越是和她硬钢,她越是不依不饶。不如我们暂且忍忍,等孩子生下来,她自然就会放手了。"
我听了有些动怒:"可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身心都会透支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重身体,别为这些事情耽搁了。"
小芳安慰我说:"别着急,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再说,妈妈的好意我也看到了,她是太过操心了。"
"你现在这个状况还做什么饭啊?坐下歇歇吧,我来做。"母亲说着就要把小芳赶出厨房。
小芳终于忍无可忍,当着我的面大吵了一架。"妈,您就由着我吧!我又不是残疾人,这点小事还干不了吗?"
母亲理直气壮,认为自己是为了小芳好。"你还年轻,哪懂这些?等你将来生孩子就知道了。"
有一天晚上,母亲又开始唠叨小芳的生活作息,我实在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母亲也不示弱:"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年轻人太随便了,要不是我盯着点,指不定就把孩子弄丢了!"
我和小芳被吓坏了,赶紧扶起母亲。"妈,您先别动,我们送您去医院!"
在医院里,母亲怨恨地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内疚万分,眼泪在打转。小芳安慰我说:"别自责了,都是一时冲动。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也是被她逼急了。"
母亲的伤并不重,很快就出院了。但她对我们恨之入骨,视而不见。我和小芳都很自责,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母亲虽然有些做法让人讨厌,但她终归是为了我们好。
小芳说:"妈妈就快当祖母了,我们应该多体谅她。她那么期盼这个孩子,所以有些过度操心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要向她道歉,并且尽量满足她的愿望。"
于是在小芳怀孕的最后一个月,我们尽量迁就母亲,让她为所欲为。有一次母亲说要给小芳做顿补品汤,我二话不说就买回了一大堆珍贵的中药材。小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喝下了那苦汤。母亲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终于,小芳临产的日子到了。我们来到医院,准备迎接新生命的降临。但是一切都没有那么顺利,小芳遭受了长达20个小时的阵痛折磨。
母亲在一旁焦虑不安,时不时就冲出去找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还不生啊?再晚可就危险了!"
好在最终小芳顽强地将孩子生了下来,但她自己也耗尽了全身力气,昏厥过去。
当护士把孩子抱了过来时,我和母亲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那是一个重达8斤的孩子,粉雕玉琢,生得白白胖胖。
但当我们仔细看时,才发现是个女孩。我和母亲都被狠狠地打击了一下,母亲更是脸色铁青。
我知道她一直期待的是一个儿子,于是赶紧安慰道:"妈,女孩也很好啊。她将来也会孝顺我们的。"
母亲对这个女孩子明显失望透顶,我劝她开开心心地接受现实,她却充耳不闻。出院后,她对小芳和孩子更是爱理不理,简直视而不见。
有一次,小芳正在喂奶,母亲冷冷地说:"真是可惜了,这么大的奶子,居然只喂一个小丫头。要是个儿子就好了。"
小芳被她的话伤透了心,眼泪啪嗒啪嗒直掉。我气得几乎想动手打她,但终究没这么做。
"妈,您就不能开开心心地接受现实吗?这可是您的亲孙女啊!"我恳求道。
母亲就这样对孩子冷冰冰,小芳受尽了委屈。有一次,小芳正抱着孩子哄她睡觉,母亲突然说:"把她给我,我来哄。"
小芳以为母亲终于开窍,高兴地把孩子递了过去。谁知母亲拿过孩子就吃力地站起身,说:"你们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就把她扔了!"
我和小芳吓坏了,连忙去抢孩子。母亲抱得更紧,对着我们破口大骂:"你们这对昏了头的父母,居然看不起我们家的香火!我宁可这孩子不存在,也不能让她祸害了我们一门!"
为了不让母亲伤害孩子,我们只好暂时搬离了母亲的家。可是母亲仍然不放弃,她想尽办法想让小芳再怀一次孩子。
"小芳啊,你现在身体正是最佳状态,赶快再怀一个吧。这些补药我都给你备好了。"
小芳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上。母亲在门外大声嚷嚷:"你们真是愚蠢,难道就这样任凭香火断绝吗?再生一个吧,说不定就是儿子了!"
我无话可说,母亲的执念已经让她变得疯疯癫癫。为了避免更多纠纷,我们最终决定与她断绝来往。
就这样,一年多过去了,母亲仍然我行我素,对孙女爱答不理。有一次,小芳带着孩子回娘家看她,她竟然对孩子横加诅咒。
小芳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抱起孩子就走。我从来没见过母亲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简直就是魔怔了。
后来,我才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得知,原来母亲一直在暗中算计,想让我和小芳离婚,然后她自己给我娶一个能生儿子的新媳妇。这些年,她暗中给我们使过多少绊子,我们毫不知情。
听到这个消息,我彻底失望透顶。我本以为母亲这些年虽然固执,但终归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自私自利,竟然想要破坏我们的家庭。从那之后,我彻底与她断绝了一切来往。
自从得知母亲的阴谋后,我彻底与她决裂。她固执己见、阴谋诡计,我再也无法原谅她了。
母亲在门外大喊大叫:"你这个不孝子!我就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这样对我?你以为你有今天,是靠谁拉扯大的?"
我冷冷地说:"您拉扯大的是我,可不是我的家庭。您这些年别的不说,单单是对小芳和孩子的伤害,我就永远不能原谅您!"
母亲哭哭啼啼,百般恳求我开门,我却置若罔闻。最后她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从此,我们母子彻底渣都不渣,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不但与我决裂,母亲与小芳的关系也几近完全破裂。有一次,母亲趁我不在家,偷偷上门骚扰小芳。
小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拽着她把她赶出家门。母亲破口大骂:"你们看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从那之后,母亲就开始疯疯癫癫,整日盯梢着我们,时不时就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大吵大闹。有一次,她竟然直接冲进了我们家,抢走了孩子就往外跑。
"你们这对昏了头的父母,居然看不起我们家香火!这孩子我要了,看你们怎么办!"
我们吓坏了,连忙去追她。好在最后孩子被我们从她手里救了回来,否则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母亲的疯狂行为,让小芳夜不能寐,生怕哪天孩子会出什么事。有一次,她抱着孩子对我说:"老公,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你妈虽然固执,但毕竟是一片好意。我们这样和她彻底决裂,她会不会一直耿耿于怀,伤害孩子?"
小芳点点头,眼神黯然。我知道,她的心里也在挣扎,但为了孩子着想,我们不得不狠下心肠。
就这样,我和母亲绝交多年,她也从未主动示好。直到有一天,一个噩耗传来,母亲因为肝癌医治无效,在医院里咽气了。
接到这个消息,我百感交集。虽然母亲做错了很多事,但她终究是我的亲生母亲。想到她临终时的孤苦,我的心里充满了内疚和悔恨。
小芳看出了我的情绪,连忙安慰我说:"你已经尽了一个儿子的本分,是你妈执拗到底,你没有错。"
我哽咽着说:"可是,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啊。我怎么就这样与她彻底决裂了呢?我应该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的。"
母亲的丧礼并不热闹,除了我们一家,就只有她的几个远房亲戚前来。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她的遗体前,看着她苍老憔悴的面容,万分悲戚。
"妈,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和您彻底决裂的,您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痛哭流涕,无限自责。
小芳拉着我的手,眼泪也在打转。就连孩子也似有所感,安静地待在一旁。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母亲的遗体说:"妈,您虽然固执,但我知道您是一片好意。您是太爱我们了,所以有些过度保护和要求。是我们理解不了您的良苦用心。您走了,我们会好好地过日子,永远怀念您对我们的恩情。"
我最后在母亲的遗体前烧了一炷香,泪眼婆娑。小芳和孩子也跟着鞠了一躬。从今往后,母亲只能就这样永远离开了,留在我们心中的只有她的模糊身影,以及她那颗爱操心的老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