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睡你,即便你拥我入眠

鹿鸣文苑 2017-04-15 10: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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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见你了,

第九百四十九天。

文/ 墨沄千灯(鹿鸣文苑签约作家)

嘿,你知道吗?我来见你了,第九百四十九天我终于来到你身边,你还记得第一天吗?记得我想听见海风和你喊我名字的声音,然后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我总是以为我不能拥有你,只能将你长久的放在这字里行间,我甚至从来都不敢把你放在我的心里,我害怕被你知晓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如今,亲爱的念辞姑娘,我终于可以无所畏惧的说一句我喜欢你,可是我只能如此。我甚至可以向所有人说,我跨过山南海北,绕过人山人海出现在你面前,只为了一句我爱你。

我憧憬过无数次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样子,神采飞扬,或者小心翼翼,牵你的手吻你的发。你长裙及踝,一袭红裙,踩着松糕鞋一步两跑的奔向我,而我将你搂在怀里在你耳畔低声絮语:

念辞,对不起,我来晚了。

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那天晚上车在莆田填了很久,我蜷缩在座位上拼命的咳嗽,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那一刻五脏六腑都拥挤在喉咙里,似乎下一秒随时都会喷薄而出,那一刻好恨自己的无药可救的病。可是你说,不管多久,我会在终点等你,我等你来。

凌晨半个小时后,Z125终于到站,我虚弱无力的出现在你面前,我打电话给你在火车站前找你,那个时候你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可能是我最丢脸,在你面前最狼狈的时候。

无可奈何的蹲在地上吐了,没有进食,加上还没有好的病,你很是无奈的陪着我,等待我好转一点。那一刻我好想就晕倒在地上,该有多好,就不要你心疼我了。

半夜一点的厦门灯海如同星空一样的璀璨,还有无止尽的风带着苦涩的味道在街道上不断的徘徊,我碰了碰你的手,最后还是自己将手揣进兜里。

我听见你有些叹息,然后问我是不是饿了。最后我们在一家巷子里的烧烤摊前坐了下来,你点的都是我爱吃的,我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改过,可是唯独你忘记了一条,我其实滴酒不沾。

点完了菜,你问我要不要喝酒,笑着说:

“林枫,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嘛,来,喝几瓶呗。”

我看了看你,那一刻我看了很久,长发落在背上,被风缓缓的吹拂着,我看不清你含情脉脉的眼,你左手撑起你偏瘦的脸颊看着我的样子很美,嘴角轻轻扬起的样子让我沉醉。

“谁说的,我一直都是滴酒不沾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那一刻你很失落的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那顿烧烤我们吃的很尴尬,全程你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说话,而我并不知道该回答你些什么,一直都是单调的“嗯”、“哦”、“很好呀”、“嘿嘿”这些带着敷衍而又无力的词语回应你的话题。

很尴尬或者说很幸运的是,原定的那间房由于预定较晚,我们来的也比较晚,给我们换成了大床房,所以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睡了。你看了看前台,又回头看了看我,低沉的说着,行,就这样。

在房间里,我洗了澡倒头就睡,并没有顾及到你,下半夜止不住的咳嗽将自己折腾醒来,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并没有感觉到你的存在,回过头发现你坐在角落里抽烟。

那盏台灯照着你的脸,你慵懒的躺在沙发椅上,蓬松的头发遮住了你半边脸,你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烟的样子很文艺范,你看了看我,忘记了吐烟雾,咳嗽了一下,烟雾从你的嘴边逃逸,袅袅升起飘向于黑暗之中,你起身掐灭了烟,端着一杯水递给我。

床头灯被你打开,你喂给我喝水,很是熟练的样子,最后看了看我的脸,靠在窗边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敞开的领口好像是有文身的痕迹,在你纤瘦的锁骨之下,我不敢问你,也收回了目光。那一刻,我好像觉得你无比的陌生,好像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你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伸手摸着烟盒,熟练的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最后看了一下我,还是作罢。

你说那是一个人的名字,你曾经喜欢过的一个人的名字,说这话的时候你很是谨慎,很是虔诚,也很是悲伤。

我回应了一句,那我呢,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很久都没有说话,你关了灯,留给我一个冰冷的后背,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忽然转过来问我睡了没。

其实我睡不着,那是不太想说话,你见我没有回应,悄悄的吻上我的唇,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林枫,我知道你很好,可是爱情它不是谁好不好,我们之间他向我走了那九十九步,我正好走出了最后的一步而已。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昏昏沉沉的摸着手机刷空间,忽然看到橙子小仙女发着她来到了厦门的照片,我有些恍惚,毕竟这是第二次我们在异地相逢。

然后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去见她,你看着我喝了很多酒,就那么看着我,从惊讶到木讷到惊诧。

橙子喝了十瓶啤酒,我喝了酒瓶,期间我说了很多话。有关我在山城的那些事情,有关我曾经大学时间喜欢的一个人,可是却终究没有在一起,因为最后我想起了你。

其实,念辞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我喜欢这座城市,喜欢这里随时可以看见的海,喜欢海风吹过每条宁静的街道,喜欢这里有一个这样的你,一切都刚刚好,所以我来了。

橙子不经意的接了一句,其实你总会去见那个爱你的或者你能爱的人,不远万里。

然后我也沉默了,看着看向你,氛围一时间有些尴尬和不安,还是你打破了沉默,你小声的说对不起。

那天晚上我们送橙子回厦门大学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我记得橙子说了一句话令我有些氐惆。

以后又是谁陪我颠沛流离走过四下无人的街,终究是我一人来去狂欢。

我很绝望的附和着,可能大概要居无定所漂泊的过一生。

只是你说了一句话,我只道是寻常,如今在这深夜里回想起来,不得不承认人生若如初见。

那就要勇敢一点,心找不到栖息的地方永远都是流浪。你附和着我们的对话。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风吹的很冷,你双手抱住自己的样子还在我脑海里回荡。

你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柔情,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忽然抱住了我,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手放在哪里才好,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下。

既然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我也没有勇气拥你入怀,我亦只有一个一生,不能将怀抱赠予不能跟我在一起的人。

那天晚上我离开了,我知道你喜欢的还是那个千杯不醉以梦为名的少年,可是我还是不远万里来见你,谢谢你也曾爱过我,也很慷慨你最后勇敢的抱住我,可我终究还是一个人颠沛流离。

其实挺后悔的,没有抱住你,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可惜我们都是太守旧的人。

你是深山的旅客,边走边爱人山人海,生性多情;你是集市的养猫者,不看路人不换爱人,澄澈稚初;你是尘世的痴情人,云海涛升念念不忘,鱼炽微凉。

我听见海风淌过所有的街道,却听不到你喊我的名字,某年某月天气阴沉,我希望下起一场雨,不会有人知道我见过你。我还希望我不曾去过任何地方,未曾不远万里去见一个人。

噢,如果你曾在深夜里听过一个叫做《晴天就是看你露出笑容》的电台,请记得叮嘱她好好过。

我来时,你未曾归来,我离开后你回到了你的城市。如果有一天你与我的念辞姑娘擦肩而过,请记得告诉我她是否孤身一人,还是和那个以梦为名的少年。

如果有人还记得我,如果,其实我很好,只希望你能够快乐,这就是现在的我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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