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薛宝钗遗落在山石上的绣春囊,被傻大姐捡拾起来…

屏山品红楼美 2024-06-19 21:55:29

《红楼梦》七十三回,明晃晃出现在大观园山石上的秽物绣春囊,究竟是谁的?在抄检了大观园后也没能揪出真凶来,成了红楼故事的一大谜团,可发现和捡拾起它的傻大姐,选貌似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一个人物,却有着作者独特的深意。

傻大姐,是在贾母屋里当差的一个丫头,因为脑子不灵光,傻乎乎的,就被众人称之为“傻大姐”,傻大姐应该是荣国府的家生奴才,她的母亲就是贾母房中负责浆洗上的人,奴才的儿女仍旧是主子的奴才,客观地说,世代为仆为奴,看似有失公平,但在《红楼梦》那个时代,在贵族之家为奴相比普通人,可能还是一种非常好的生存方式。

因为兵匪横行、鼠盗蜂起,连甄士隐这样的望族都抵抗不了大环境,如刘姥姥这样的自耕农甚至无法活下去。再看看荣国府里的奴才们,至少没有衣食生存问题,像傻大姐这样的低智者,自身很难有多少价值,要么靠父母供养,在荣国府,她能担当的工作,也会是边缘性的,却不会少她一口饭吃,不至冻饿。

所以,当大观园中出现绣春囊这样的不堪之物,试想,任何姑娘、媳妇发现,会是什么结果?会不会酿成一场灾难,还就是要傻大姐这样的低智之人发现,它产生的实际效果,和无人发现并无本质不同。

傻大姐看香囊上的图案,理解为:两个妖精在打架。在邢夫人吓唬她“不许和任何人说,若说了将你一并打死”后,傻大姐吓得赶紧说不敢,将主子的话奉若神明。傻子是有好处的,某种程度上说,傻子是安全的,于他人安全,于自己也安全。

耐人寻味的是,大观园内,除了宝玉、贾兰两个男孩子之外,其余全是女眷,男仆也是无法进入园子的,这个东西肯定不是宝玉和贾兰的,所以,它必然是一位女性的东西,抄检大观园时,从二小姐丫鬟司琪处搜出了她与自己的表弟潘又安的私情,也发现了二人私相授受的信物,许多读者也怀疑这香囊很可能是潘又安的,毕竟二人的确曾在园中私会。

如此猜测貌似合理,其实不然,以曹公笔法,不可能给出如此拙劣的线索,且一个丫鬟和小厮,他们尽管做出淫乱之事,但将污染大观园、动摇大观园清净之地根基的罪名令其承担,他们担不起,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么,谁才是这绣春囊真正的主人呢?小说并未给出答案,也没有明确的暗示,但按情理推测,薛宝钗或者她手下的奴才可能性最大。

薛宝钗从来以端庄典雅、会行事会做人的形象示人,但是她这些把戏也只好哄哄那些简单的下人,荣国府除王夫人之外的几乎所有的主人都不喜欢她,早看透了她的心机、虚伪和自私利己。她的亲表姐王熙凤对她的评价就很低,宝玉、黛玉就不用说了,怼她无数次,和她也是对立关系,贾母明里暗里撵薛家出府……

也就是说,薛宝钗在荣国府的几年时间,生活的并不如意,人缘儿也不好,只不过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装糊涂厚脸皮罢了。

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一个重要手法,就是正反对照风月鉴、假作真时真亦假,所以,真的其实是假的,假的反而是真的。抄检大观园后,宝钗第一时间搬出了大观园,她要表明的态度自然是不愿趟这趟浑水,但也不排除她已经成为被怀疑对象,再住下去实为难堪尴尬,与其被人怀疑,不如自己先做个高姿态。

薛宝钗之外,她的奴才们同样值得被怀疑,因为每日能自由出入大观园的,只有蘅芜苑的丫鬟婆子们,他们往来穿梭于薛家和大观园之间,而薛家这样的商户,加上薛蟠的胡闹、不正的家风,藏点污纳点垢也属稀松平常。再有,遍数大观园里的奴才,不守规矩我行我素的,薛宝钗的丫鬟莺儿算得上头一份儿,她肆意攀折柳枝花卉,虽说颇有娇憨之气,但也不得不说,她伶牙俐齿和春燕的娘互相吵架指责,也有失管教。

至少,蘅芜苑并不像薛宝钗自己标榜的那样治理严格,现实是,她的丫鬟,尽管属于客中,仍可以嚣张肆意横行于大观园中。

薛宝钗此人、莺儿此人,在一众的小姐和奴才里,的确属于言行不一的典范,薛家寄居荣国府,带给荣国府的,绝不是加分项,毕竟薛家进京时,就是带着麻烦来的,她们在贾府,就是个麻烦的制造者,是个拉荣国府下马的亲戚,毕竟,国公的门第非要和商户之家搅合在一起,实在不可能占上什么便宜。

本文作者:屏山品红楼

参考原著:《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图片来源:《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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