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模拟考，我发挥失常，只考了全校第10名，我妈用藤條打了我四十多下，打到我大小便失禁。

她还不满意，半夜把我拉起来，把我剃成光头，还掐我的脖子，踢我的肚子，用菜刀砍我的头。

她像疯子一样对我尖叫：“为了让你考上好大学，我省吃俭用，一件内裤穿了十几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这次，我直接不学了。

01.

我妈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每天5点就拿个大喇叭喊我起床。

要求我5分钟内把被子叠成豆腐状，然后围着小区的篮球场跑操半个小时。

我跑慢一点，她就骑着自行车在后面用藤条抽我。

我手里还要拿着英语单词本。

边跑边背单词。

天都没亮，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我半梦半醒的背，一个词都没记住。

小区的保洁阿姨，看不下去，让我妈别对我这么严格。

我妈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不严格，让我女儿长大后跟你一样扫地啊！”

保洁阿姨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妈。

跑完步后5点50分开始吃早饭。

早饭就一个馒头。

她总说什么读书就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让我不要吃得太好。

家里也很少买肉更别说牛奶。

哪怕我低血糖在课上晕倒，她都觉得是我不争气：

“我小时候喝粥，红军啃树皮挖野菜都没饿死！”

“你怎么这么矫情？”

就为吃这一个馒头，我还得做一套数学卷子。

不做完还不能吃饭。

后来，我二模发挥失常，只考了全校第10名。

我在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其实只要保持这个成绩到高考能轻松进一本。

而我常年在年级里排名前20名。

这意味着可以哪怕上不了清华北大，也可以上复旦浙大。

我妈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暴躁女人，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让我得第一名。

上一世，我妈撕烂了我的试卷。

和现在一样拿着藤条，瞪大眼睛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为了让你考上好大学，我省吃俭用，一件衣服穿了十几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手上，背上，肚子上被藤条打得全是一道一道血痕。

全身被打得动弹不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妈还不满意，半夜把我拉起来，把我头发全剃光，还掐我的脖子，踢我的肚子，甚至拿菜刀要砍我的头。

我抱着脑袋像老鼠一样躲在床底下。

她拿着菜刀砍得我的床“砰砰砰”直响，勃然大怒道：

“丢不丢人啊！只考了第十名！”

“你这么没出息，我老了生病了，我怎么指望你啊！”

瞧瞧，她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我。

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她？

我受够了，看着镜子里丑陋的自己，哭着从阳台跳下，用死回报她。

这一世，我不会再这么蠢了。

我悠然地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

“都是成年人了，诚实点会死吗？”

“你说你节俭是为了我吗？”

02.

我妈为了省钱，每天步行上班，单程45分钟，每天往返1个半小时，加班也不打车。

出门她必把水杯灌满，从不再外面花钱买水。

夏天3套衣服，冬天2套，没有多余的服装，全都是黑色。

其中还有一套是公司团建发的T恤，

公司提供一日三餐，她每天都报餐，吃不完的会拿出塑料袋打包回家。

手机还用的是同事淘汰下来的，花300元购买的。

别误会，她这么节俭绝不是为了我。

实际上，她赌桌上炸金花，一次输掉五六千。

烂赌成性。

“妈，最近还有钱去打牌吗？”

我妈表情一愣，用藤条指着我：

“你，你瞎说什么？”

我站起来，抢过她手里的藤条，抬起腿，往膝盖上一砸。

藤条直接被掰成两段。

我妈惊呆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反抗她，疯了一样对我大喊大叫：

“反了你，你个垃圾，废物！”

“学校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书都读到哪里去呢？”

我笑笑,撩起耳边的碎发：

“我是你生的，我是废物你也要好不到哪里去！”

我妈气得直喘气。

我自顾自的回房睡觉，戴上耳机，把难听的英语阅读换成了周杰伦的歌。

她骂了我一整晚。

我什么都听不到。

嘴里哼道：

“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烦恼。”

我看到我妈站在门口，整张脸扭曲的像鬼一样。

看到她这么生气，我就安心了。

03.

半夜，我身子摇了摇，耳边轰隆隆的巨响，被什么动静吵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我妈拿着个锤子。

在妈妈拆我的床。

我气笑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

我妈边说边用力一锤，床头板被她敲烂了。

“才考第10名你也好意思睡？！还不起来给我读书！”

哦，让我读书是吧？

嘿，我偏不。

我抱起枕头，径直走到我妈的房间，打开电视机随便点开一个青春偶像剧，故意把声音放到最大。

我妈从不允许我看电视。

有一次，我数学考试差5分没拿满分。

她让我跪在她房门口。

从天黑跪到早上5点多。

我一边哭一边跪着写作业。

她就坐在沙发看狗血偶像剧。

我还不能睡。

瞌睡一下她就过来打我。

“你还敢看电视？”

她提着锤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能看？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啊？”

她不准我看电视，自己边看边嗑瓜子吃辣条喝啤酒，弄得屋子脏兮兮的。

17年来，我从没见过她读过一本书。

真可笑，一个自己都不读书，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每次考试第一名？

她气急败坏，举起锤子就朝我脑袋砸。

我侧身一闪，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她跌坐在地上，哭喊着：

“不孝啊，敢打你妈！”

“老天爷要把你劈死啊！”

04.

她身高1米55，体重130斤。

我1米65，体重100斤，手长脚长，不是打不过她，而不是被那该死的孝顺绑架，不敢打她。

我弯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行啊，如果我真的错了，那就让老天爷劈死我好了。”

窗外轰隆隆作响，打雷了。

下了一晚上暴雨。

没劈我。

可惜，也没劈死我妈。

我妈拆了床，收了我的被子，我裹着大衣睡在地板上着凉发烧了。

隔天请假没去上课，而是去了医院打吊针。

我妈追到医院，气急败坏地指着病床上发烧的我说：

“还敢请假，你装什么装？”

“落下的功课怎么办？离高考只有200天了，你这样怎么考清华北大！”

“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她边说边把我往床下拉。

我高烧40度，全身一点劲也没有，被我妈轻轻一拉，直接摔下了床。

看到她身上背着我的书包，我心头一紧。

上一世，我高二的某一天，在学校拉肚子，拉到脸色发白，老师让我请假回家。

我妈当天又把我送回了学校。

隔天，我发烧了，我妈让我吃阿司匹林，就是不让我请假。

第三天，我肚子痛的直不起腰来，我妈骂我，说我是故意装死。

“想逃课不上学是吧？”

“没门！”

她亲自押送我去了学校。

我疼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都是一身冷汗。

第二周的小考我晕倒在学校，被送到医院。

急性阑尾炎，延误治疗一周，当场进了icu。

我妈赶到时，我已经陷入昏迷。

心跳都没了。

抢救了41秒。

从急救室出来，我就看到我妈急切地从我书包里掏出一套数学卷子说：

“小考的试卷我找老师要了，来，先做题！”

我气得差点吐血。

我他妈都差点死了，我妈没有半点关心和悔悟。

还只晓得让我做题？

这算哪门子的妈？

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05.

这次，旁边的病床的几个大妈都看不下去了。

“这都什么妈啊，孩子都这样了，还逼着读书！”

“就是，读书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心生一计，猛地推开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背，哭着说：

“妈，你别逼我了，我没装病真的快死了。”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抱着自己的脑袋，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不是故意的。”

期间，我还故意在地上打滚露出手臂和肚子上的伤痕。

围观的人越看越气，纷纷大声指责我妈，说她不该虐待孩子。

还有一位好心的大叔喊来医生和护士，气愤地指着我妈：

“就是她，要逼死孩子了！快把她赶出去！”

医生了解情况后，委婉地跟我妈说病人需要休息。

暂时不适合读书写试卷。

妈红着脸，不甘心地点头，凑到我耳边说：

“等你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

她想收拾我，我还想收拾她！

病好后，我用压岁钱买了5000块的电脑，在当时算是高配了。

还装了电信，一年2400。

下课准时放学回家，别的不干。

我每天都在家，打！游！戏！

“别人家孩子都在补习，念书，你居然给我玩游戏？”

我妈几次要把我电脑砸了，都被我拦住了。

我还喊来了李晓阳。

他是和我一个小学一个初中毕业的好朋友。

原来成绩也很好，上了高中以后就有些跟不上。

我妈知道后，不准我跟他们玩。

怕他成绩差会传染给我。

整个高中三年，我就跟一个自闭症儿童一样，一个朋友都没有。

除了读书就是读书，觉得自己随时都要疯了。

未来只有一次，青春也只有一次。

成绩固然重要，玩乐也很重要。

更别说我死过一次，变成灵魂以后，发现，10年后，游戏有多赚钱！

06.

“给我开门！还把锁换了，看我不打死你！”

“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刻，你竟敢打游戏！”

我妈一边撞门一边咆哮。

李晓阳表情有些尴尬，拉了下我说。

“都9点了，我该回家了。”

我点头，让他明天继续来。

他家有一栋自建房可以收租，他爸妈觉得高考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开心。

从来不制止他玩游戏。

这也是10年后，他会成为职业电竞选手，年入千万的原因。

上一世，我跳楼死了后，这个傻小子还哭了三天三夜。

现在，他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的我老玩游戏会影响学习。

他不知道整个高三的知识我早就学会了，每天复习烦都烦了。

只要我不休学，就算平时不用补课，正常上下班也能考上重点一本。

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学习，是要气死我妈！

我妈也不示弱，给班主任打小报告说我和李晓阳聚在一起常打游戏影响我学习！

害我和李晓阳被班主任教训！

她越控制我，我越要反抗她。

周末两天就通宵玩游戏。

我妈在门外威胁我。

“再不学习，我就死给你看！”

我对着大门喊道：

“你去死啊，不死不是中国人！”

我妈气得直跺脚。

没多久，她语气有些哀切：

“你爸出车祸了，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心头一紧，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小步跑过去，手放在门把手上，刚准备扭动把手。

就看到门缝里的影子。

2个人影。

外面除了我妈外，还有一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