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师利国

今年的天气怎么啦？雨下个不停，这给炎热的夏天带来凉爽的同时，也给农民带来了困惑。为什么科技这么发达？人们掌握不了天气的变化呢，如果有控制太阳的开关，控制雨水的开关该多好，只有掌握了这门技能，才能达到风调雨顺。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达到。几位朋友边喝茶边聊起了天气。

我的这位朋友十分好热闹，时不时的邀请大家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客厅里摆放一个三米多长，老船木制作的茶台，形状很不规则，听说价值不菲。茶具一应俱全，不同茶叶使用不同茶具，有泡茶的，有煮茶的。对茶文化很有讲究，讲起茶来头头是道。但对不懂茶的外行来讲，简直就是听天书。

他首先给我们冲了一杯绿茶，让我们品尝，茶饮三杯后问大家有什么感觉，大家只是对好茶赞不绝口。你们品出点味道吗？人有人道，茶有茶道，从选茶具到水质，从泡茶方法到饮茶动作，从细细品味到回味无穷，从外观欣赏到内心感受各有不同。听他这么一讲，似乎很有道理和同感。平时大家只是喝茶，没有品出茶道的子丑寅卯。

有位老朋友讲：我常年喝茶，对茶叶好坏略知一二，你这第二杯茶比第一杯要好得多。这种茶出自老茶树的叶子，清香醇厚，颜色不含杂质，比一般的茶叶可以多泡一到两次。

一看你就是喝茶老手，泡两种茶是让你们品尝比较。你说的这种茶出自竹溪县“梅子云”贞富种植合作社。这里的茶叶曾经被奉为贡茶，经过科学种植及精细化管理，茶的质量更好，品质更高。我去过这个茶场，山上云雾缭绕，气候宜人，真是种茶的绝妙之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不规则的雨点拍打着房顶，一会轻，一会重，一会像瓢泼，一会像倾盆，一会像击鼓。窗外的灯光透过树梢，清晰的看到雨点被缓冲，绿叶在雨中翩翩起舞，仿佛在尽情享受音乐的盛宴。雨点落在街面的积水上，一起朵朵水花。微风带着雨点纷纷扬扬飘进窗内，主人要去关窗。有位朋友说，不能关窗户，我们可以听雨。你们不觉得在室内听雨是一种享受吗？雨分为气旋雨、地形雨、对流雨、台风雨，还有微雨、细雨、骤雨、雷雨、急雨、透雨、梅雨等等。你们听听，同样的雨，屋檐底下的雨和道场的雨，响声各不相同，如果站在室外，节奏感更强。

有一位老伙计说：现在年龄大了，只知道下雨，根本听不清什么动静。这样也好，免得惹是非。

一位农民老伙计说：过去在生产队干活盼望下雨，这样可以休息。联产承包后，可以自己做主，盼望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如果雨下的大，我操心的是沟渠被堵，稻田的水是否灌满需要放水，房后山上是否有泥石流风险。你们说的听雨赏雨，描绘的雨中美景有点像听天书。

另一位老伙计拿起茶杯说：人生就像一杯茶，由开始醇厚的味道，经过几次的冲泡，慢慢变淡，后来就是白开水。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杯茶，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是一杯无味的白开水。庆幸的是的是我们赶上好时代，医疗条件改善，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物资丰富，平均年龄上升到70多岁。要是过去，我们能有几位还坐在这里品茶聊天，应该感到知足。

又一位老伙计接着说：你们说这么多，让我想起郭力作词作曲并演唱的歌曲《人生要吃多少苦》词的大意是：不知不觉到了这个岁数，回头看看曾经走过的路，历尽沧桑受过伤无数，多少心酸早已经麻木，很多时候我想放声大哭，哭出这些年所有受过的苦，现实生活给我太多的残酷......为了生活没有选择退路。唱出了我们的心声，唱出了我们的感受，唱出了我们的无奈，在座的哪一位没有经历坎坷，但我们都挺过来了。

别提那个年代了，说起来就辛酸，不知穿了多少双草鞋，有时饿了只能用凉水充饥，走十几里路砍柴烧。包产到户后没白没夜拼命干，为的是吃饱饭。

知识青年下乡的日子也难受，马路变成了泥泞田坎路，电灯变成了煤油灯，怎么种庄稼一窍不通，没有路费回家是常有的事。开始干活手上打泡，时间长了形成了老茧，泡也没有了，躲在被子里面哭谁知道。等了一天又一天，盼了一年又一年，总算盼到回城了，就业又是一个难题。

要说苦，我们当兵的才叫苦。猫耳洞你住过吗？五公里越野比赛你经历过吗？部队武装囚渡你考验过吗？一级战备写血书留遗言是什么滋味，排哑炮需要多大的勇气，爬冰卧雪是常有的事，抢险救灾谁还会有杂念，火海敢闯，洪水敢趟，战场更加残酷谁怕过。

我打了一辈子工，住过桥洞，睡过广场，蹲过火车站，困了累了哪里都是床。什么苦没吃过，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叫困难，找不到活干就是最大的困难。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用，省了一辈子也没省出个明堂。如今老了，一身的毛病都出来了。回想起来自己太傻了，可上有老下有小，不干能行吗？好在两个孩子争气，对我也是不小的安慰。

我是被形势所逼，做起了生意，当时就像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到处求人。好不容易有点积蓄，准备扩大产业，没想到被骗，当时想死的心都有，整整两年我没有缓过劲来。后来遇到了好心人，生意走入正常。市场经济变化无穷，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现在年龄大了，不想这些事，也操不了这个心。

再煮一壶茶大家品味。有人说，已经喝了几壶了，再喝浓茶就睡不着觉了。是啊！人上了年纪，也总结了很多生活规律，也有自己的见解。身体各个零部件多少都有问题，需要修修补补，很多人耳朵背了，眼睛花了，记性差了，腿脚笨了，牙齿松了，这都是正常现象，不要大惊小怪。要乐观对待每一天，没心没肺的活着。想多了也无能为力，干着急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也无能为力，干脆放下。

2024.7.8十堰

☆ 作者简介：师利国，1957年出生，1976年入伍，1993年转业回湖北十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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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