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剧本:我要清门

纳兰枸杞 2024-07-26 22:52:57

原创相声剧本《我要清门》

作者:纳兰枸杞

演员:侯小夏;杨乃五

杨:(先上台)接下来由我给您表演一段单口相声。书接上文,话说这一日,堑亲王在后台正卸妆,来了一位小伙名叫郑残垣,小伙披麻戴孝,手里抱着一堆物件,见面扑通就跪在那儿了,堑亲王接过手里一看,大吃一惊,好一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上文书说到这儿。那位说,是什么物件让堑亲王如此吃惊呢?诶,我不说,您肯定不知道。

杨:话说这郑残垣啊,披麻戴孝,手捧一堆剧本一封信一方印章,直奔剧院后台,扑通一声跪倒在堑亲王面前,哇哇地说……那位说,怎么还“哇哇地说”?书中暗表,这小伙小时候得过病落下个病根,嘴不利索,后文书还会提到。(侯上,在背后踱步,反复打量杨)这小伙哇哇地说……

侯:老五!

杨:(回头)小丑!

侯:谁小丑呢?!

杨:您家不是兄弟姊妹多吗,您父亲按着地支给你们排字,您排行老二,你们哥几个分别叫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侯:打住吧!好嘛,我家自己就建一支足球队了!没那么些!

杨:我记得有个排序。

侯:春夏秋冬!我叫侯小夏!

杨:我记得不止吧?

侯:没听说过!要说兄弟姊妹多,比不过您家去。

杨:我家怎么了?

侯:各位不了解我了解,杨老五家里哥们兄弟多。

杨:您各位别笑话,这是实话。

侯:最难得的是满门忠烈。

杨:嗯?

侯:一个个武艺超群,骁勇善战,在老令公的带领下,保定大宋江山……

杨:杨家将啊?

侯:不是你们家吗?

杨:多新鲜哪!

侯:我记得你在五台山出家来着。

杨:我还是那杨延德。您先在我们后台歇会儿,我这正表演呢,等我表演完了,咱们下馆子去。

侯:不忙。

杨:(向后台)后台出来一位,把侯先生领到后台去,这咱朋友。找隔壁杂技团借根绳子,别跟马栓在一块儿啊,省得惊着……

侯:栓谁啊……惊着谁啊?

杨:您劳驾先到后台歇会儿。

侯:谁歇着?这不是我召集的新闻发布会吗。你看台下记者们,都拿着手机在那拍呢。

杨:不怪传统纸媒打不过自媒体,也太寒碜了,连相机都不给。这是我们相声舞台,怎么变成你的发布会了?

侯: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啊。

杨: 捣乱来了。

侯:我要清门!

杨:(听错)您也不嫌脏!也是人各有志,门在那边(指出口)。我这里正在演出,就不虚留您了。您抱着啃去吧,别吓着咱们亲爱的观众就行。

侯:啃什么门?亲门啊?我要清门!

杨:这确实怪我。这是一位有洁癖的主儿,可能看见咱们剧场大门脏了,要帮咱们清理清理。您各位不知道,前几天我路过他们家,看见他正趴在地上呢,我一问才知道,家里养的小狗在家门口尿了一泡尿,喊家里保洁过来清理,连喊三声没来,侯老师自己趴在地上就舔了。(向后台)后台来个人,给侯先生送一块抹布来。

侯:谁要抹布啊?

杨:咱这大门观众们出来进去的,可不能让您像您家地板这么舔。

侯:谁要舔门了?我要清门!

杨:什么意思吧。

侯:清门!您这都不懂啊?清!就是那个……(嗫嚅)清门的清……门……就是……

杨:这位自己也含糊着呢。

侯:清理门户!

杨:噢~

侯:懂了吧。

杨:费解。

侯:就是把不属于自己家的东西,人啊,扔出去。

杨:扔人啊?

侯:亏你还是说相声的。比方说,您这一门里混进来一位不像话的演员,整天打着你们门下弟子的旗号混吃混喝,为非作歹,你们是不是要把他清理出去?

杨:这确实有!我也早就想劝你来着,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侯:您也支持我吧?

杨:好事,当然支持。大伙都了解,侯小夏的父亲侯大麟先生,是我们相声界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好老师,但是到了第三代,没有一位干这行了,只有一个长子长孙侯大雷,说了几年,也报幕去了。几年突然来了个山东池州的什么侯小民,自称是您大哥的什么私生子,听说跟您还走得挺近……

侯:什么山东池州,山东菏泽!

杨:反正地名有个水。

侯:您别打岔。我要清门!

杨:这篇就揭过去啦?

侯:(无台词,方便区分)

杨:那保不齐是说那位歌手。有好事者传是侯大麟先生的私生子。听说之前记者采访您,您说什么“子不言父”,就替令尊给认下来了。人家父母也是曲艺出身的长辈,您这也太不厚道了。大家都知道侯大麟先生他膝下春、夏、秋、冬,三儿一女……

侯:再打岔我抽你了啊。我要清门!

杨:那敢情是您那位女徒弟。不怪弟弟说您,咱都这个岁数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还自己去呢,您这体格盯不住。咱就算不在乎晚节,也得保重身体啊。

侯:谁活在坎上啦!您管我生活作风干嘛。我要清门!

杨:那我猜不着了。

侯:我弟弟侯小秋(杨:知道,我们都喊三哥),比方我弟弟收的那几十个徒弟,我挑几个看不顺眼的,跟我不对付的,我把他踢出去。我有这资格没有?

杨:您哪,虽然说临死前拜了个老师……

侯:谁临死前!

杨:虽然是恒先生在去世之前念着您父亲的好,收了您,那您属于恒家的,您弟弟门里的事情,您也真没有这份权力。

侯:那就行。

杨:那就行?

侯:我要清门!

杨:上来一复读机。您不会说点别的啦?

侯:我要清门。

杨:您这样死乞白赖的,到底要清谁啊?

侯:什么叫死乞白赖。清谁都行。

杨:这更不像话了。

侯:哎呀,哥哥最近不是在搞直播带货嘛。那我水平不行,人品又差(杨:这位还有点自知之明),卖的又都是三无产品,我自己都不敢用,怕辐射(杨:嚯!),咱不得搞点话题炒一下热度,才好卖出去嘛。

杨:二哥,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听弟弟一句劝,快迷途知返吧。

侯:这不是很正常吗?

杨:您说的这套手段,过去确实有,叫做“黑红也是红”。但是雁过留声,人死留名,咱也得顾忌咱这张脸啊(拍自己脸颊)。咱图一时的痛快,不管晚节了,百年之后遇见故人,脸往哪搁啊?早些年您跟侄子们争我三哥那点产业……

侯:侄女!

杨:那还是有这事啊。您那时候不是挺封建的吗,说什么女儿没有资格继承啦……

侯:家务事少掺和。

杨:还嘴硬呢。您不知道吗,最近国家一直在整治自媒体和直播带货,您不单恶意炒作话题,要是真卖假冒伪劣,弟弟丑化说在前面,您要是这岁数了再进去踩缝纫机,弟弟可不去探您去。

侯:(心虚)哪有那么严重?

杨:(冷笑)没那么严重?您以为呢?!

侯:(自我安慰)没事!我打听过了,超过七十岁就不拘留了!

杨:没听说过!多大年纪,要是违法,一样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侯:(嗫嚅)真的?

杨:骗您干嘛啊。

侯:(此处无台词,方便区分)

杨:于人情,于法理,咱都得脚踏实地,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

侯:有点道理。

杨:这才对嘛。是我二哥,不含糊。

侯:那我改了?

杨:趁早悬崖勒马,听弟弟的,错不了。钱嘛,挣多少是多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都这把年纪了,就别占着这点地界了,让年轻人闯去。要是还有点精力,开个直播,给网友们唠唠嗑,当做消遣就好了。就算带货,也得带那三证齐全的,不坑人不骗人……

侯:听我兄弟的。

杨:这才对嘛!这样吧,您先到后台休息休息,我演完了这一场,咱们下馆子去。

侯:那得吃点好的。

杨:请得起!

侯:那我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念成wěi),烧花鸭……烧花鹅……烧花瓣……烧花洒……

杨:还是没学过!哥哥爱吃什么随便点!

侯:那一会儿见啊!(准备下)

杨:一会儿见,好歹劝下去了。我继续说这单口相声,话说这小伙子……

侯:(临近后台)我要清门!

杨:我白劝了!(追下)

声明:剧本中人物、事件、情节设定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部分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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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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