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关失守秦彝自杀,靠山王棒打江超,高颖过营劝邱瑞!

伯芳评文化 2024-06-14 04:49:08

话说秦彝一听是程有德的首级,心如刀绞,肉似把抓,栽了几栽,晃了几晃,险些掉下马来。心想:有德啊,你为人直爽,对自己情同手足,今日你为哥哥,死于非命,看吧,有德,哥哥一定替你报仇雪恨!想到这,秦彝把大枪一晃,直刺靠山王。

杨林一面躲闪,一面将首级交给军兵,说道:“秦将军,我本无伤他之心,可是一失手将他碰死,实是不该!秦将军,本王奉劝你还是归降吧。”

秦彝哪里肯听,一枪接一枪地往前刺。杨林一见秦彝是红眼拼命了。只好手擎双棒与秦彝打在了一起。两个人打有十几个回合,秦彝实在太累了,被杨林用双棒把大枪挑出多远。

正这时,秦彝回手拔出宝剑,自尽于马下。杨林一见,哎呀一声,连说:“可惜,可惜!”伍建章也觉得秦将军死得可惜。

杨林下令把他的尸体看守好。命人将盔甲、枪收拾起来包好,带回留做纪念。这时已经天光大亮,杨林下令收兵,带兵回营。

再说马鸣关城里,有军兵逃回,早已报信,宁氏夫人闻讯痛哭失声。秦安一看将军已死,估计城池难保,劝夫人:“不要悲痛,咱们得想法逃命啊!”

宁氏夫人一听,也觉有理,只好由秦安保护,带领孩子逃出马鸣关。杨林就这样得了马鸣关。在城中休兵三日,继续率大军向长春关开发。

长春关的莫氏夫人早已得信,只好抱着孩子,由军兵保护连夜逃出长春关。杨林得了长春关,又夺得了寿春关,而后发兵直奔广陵(今江苏省扬州市),大军离广陵二十里安营下寨。

镇守广陵的水旱大帅是定彦平,人称双枪 将。副帅姓江,叫江超。两个人手下有十二员英勇上将,他们是刘元山、张振天、赵宾、周德信、柳吉、董民杰,贺世奎、金表、阮如禄、谷峰、林茂、韩天术。

副元帅江超是江总的胞弟,在广陵邗江口操练水军。他手下有五名水中英雄掌握战船,这五个人是:孙得明,龙赛蛟、金晶、郭盛、马戍。

江超文武双全,不但马上步下全行,还精通水性。此人鼠肚鸡肠,他与定彦平是明和暗不和,总想把这水陆两下的大权独揽过来。可是定彦平呢,不仅水旱两路精通,还善于用兵。他手使双枪,打遍天下无对手,因而江超也惧怕三分。

定彦平这日闻报,说杨林兵发江南,心想:这广陵乃咽喉要地,防范严密。这邗江口虽是东大门,但是,已派重兵把守,万无一失。而且前边还有旱路的三关挡着,马鸣关有秦彝秦大帅。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秦彝自尽,马鸣关失守。程有德前往救援,也不幸阵亡。三关被占,杨林大军可以直捣广陵。他赶忙下令各处,要严加防备,集中兵力准备迎敌。

他真没料到,杨林大军来得如此神速,已经在离城二十里安营扎寨。心想:来者不善,罗艺大帅兵伐北平府,又与北国开兵见仗,这可如何是好?正想着,偏将过来说:“大帅何必如此忧虑?”

定彦平说:“俗话说骄者必败,我们不能小看杨林呐!”定彦平为啥这么说呢?因为秦大帅一死,对他压力很大。江超见定彦平沉闷,接过话茬说:“定大帅,你莫非怯阵了吗?”

定彦平平时最讨厌江超,因为他有一股子傲气,仗着哥哥的势力,在营中专权夺势。今天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气往上撞,冷笑了一声说:“我定某从来不怯阵,别说一个杨林,十个、一百个又能奈我何!我定彦平一向秉公办事,不象那些势利小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欺上压下。不论何时,我定彦平心中无愧,有什么可怕的!别说隋兵,就是天兵来了有何惧哉!”

江超一听,心里觉着不是滋味,明知道说的是自己,也只好强压满腔怒火,说:“元帅,那你为何面带愁容?”

定彦平说:“罗大帅虽说占了北平府,可是北国又兵犯涿郡。隋兵来得如此迅速,马鸣关失守,秦大帅与程大帅亡,这太意外了!所以心中有些难过。”

江超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杨林兵马到米,难道我们就不打了吗!”定彦平说:“杨林不是等闲之辈,如今带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我们焉敢轻敌!你去准备吧,看看杨林的虚实!”“是!”江超一听,只好答应。

回头再表杨林,军兵离城二十里安营下寨之后,他与伍建章一起亲自出营,站到高处往三江口瞭望,只见长江之上战船密布,广陵城外连营层层,旗幡招展,号带飘扬,盔明甲亮,人喊马嘶。

二人看罢回营落座,杨林说:“看来江南早有准备,广陵城至少也有二十万人马。听说定彦平是江南有名的上将,这次攻打,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伍建章说:“邱瑞将军至今没有消息,不知为何?”说话间,军兵来报:“报,邱瑞将军进攻芜湖,芜湖守将施文庆防守严密,以箭为先,邱瑞将军战事失利,多日攻打不下。”“再探!”“是!”

杨林闻报,眉头紧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伍建章说:“杨王,你还记得高颖的话么,他说他与定彦平有过命之交。依我看,咱们派人去把高颖请来,让他去见定彦平,也许能劝他归降。如果强攻,免不了军兵伤亡,不知意下如何?”

杨林点头说:“也只有如此了。”说罢杨林下令,军兵退下六十里安营下寨。伍建章亲自带领四名军兵,快马加鞭,直奔安阳去请高颖。

书中交待,高颖驻守安阳,是安阳王。这天听说伍建章到,亲自出城迎接,二人来到大厅,分宾主落座之后,寒暄几句,伍建章说:“杨王亲率二十万大军攻打广陵,广陵是咽喉要地,早有准备,强攻硬取恐难奏效。罗艺又在北平堵战北国,分不出身来。听说你与大帅定彦平有过命之交,我这次来,是请你前去劝劝定彦平,让他归顺,免去刀兵之苦。”

高颖说:“不错,我与定彦平是挚友,无话不说,我去劝说与他。”伍建章说:“事不宜迟,请你马上动身前往。”“好!”

高颖命儿子守城,自己同伍建章出城,直奔广陵。两个人在岔路分手,高颖让伍建章回营面禀杨王,自己直奔广陵去见定彦平。

话说,自从伍建章去安阳之后,杨林下令军兵,严加防范,自己每天留在营中。这天,忽有军兵来报!“报,陈兵人马出城,前来讨战!”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定彦平准备出城迎敌,后来闻报,说杨林兵退六十里安营扎寨,不知是何原因。定彦平猜摸不透,命军兵前往打探。

正这时,江超来见,说:“大帅,杨林胆小,见我们严加防范,人强马壮,吓得他兵退六十里,不敢开兵见仗。趁此机会,我们何不去冲他的兵营。”

定彦平说:“副帅,杨林为何兵退六十里,原因不明,我已派军兵前去打探。那杨林不但善于用兵,而且诡计多端,切不可轻举妄动。”

江超知道定彦平是个稳如泰山的人,遇事小心谨慎,但小心过分会失掉战机,所以他心中愤愤不服,然而又不敢与定彦平争辩,只好返回自己大营。

到营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埋怨定彦平胆小如鼠,哼,不就一个杨林吗,他有多大能耐!可是,在定彦平眼里,他就是常胜将军了!既然如此,我去将他擒来,乃是首功一件,到那时,还怕什么大帅不到手!

想到这,他突然站起,下令点五万军兵,十数员战将,自己上马提刀,直奔杨林军营而来。单说杨林闻报,心想:陈兵既然来挑战,我们也不能不战哪!想到这,说:“准备出营对敌!”

尚司朗一听,赶忙说:“王爷,待末将去会他一会!”杨林说:“慢着!你伤刚好,需要将养,不能出战,待本王前去探探虚实。”尚司朗见王爷这么一说,自己也就不便争了。

杨林亲率军兵出营,他满以为来者必是定彦平大帅。亮队之后,人马排开,杨林仔细观望,只见对面兵层层将层层,人喊马嘶,有一杆大纛立在中间,火红的缎子镶边,白地黑字,上书斗大的一个“江”字。

杨林看罢心中一动,啊!来者并非定大帅,而是副大帅江超!他早就听说,江超是江总的胞弟,都是陈主的宠臣。

单表江超,见对面出马迎敌,自己在马上耀武扬威,高喊道:“哪个迎敌?”话音未落,只听那边有人答话!“末将愿往!”

江超一看,乃是手下的偏将刘立风,他是江超手下的得力干将。江超说声:“要多加小心!”刘立风说:“知道了!”

说着上马提枪,直奔疆场。杨林在这边看得明白,来人并不是江超。问声:“哪个出马去战?”“末将愿往!”

杨林一看,原来是偏将王坤,点头示意。王坤催马出战,两个人大战不过三十个回合,刘立风枪挑王坤。军兵将尸体抬回,杨林一见大怒,二话没说,催马临,来到当场,将手中的双棒一分,怒目而视。

刘立风用枪指点杨林说:“呔!来将通名,我枪下不死无名之鬼!”杨林说:“问我吗,我乃铁臂靠山王杨林是也!”刘立风说:“看枪!”

话到枪到。杨林并不让招,将手中双棒一架,将大枪磕出去多远。刘立风觉得虎口疼痛,拨马要跑。杨林用左手棒一拦,刘立风往马鞍上一趴,想躲过去,没想到,杨林的右手棒又砸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的一声,刘立风甲鳞纷飞,脊背破碎,摔下马来。这叫杨林三棒打死刘立风。江超见刘立风落马身亡,立时火往上撞,催马出阵。

杨林细看江超,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坐下骑一匹枣红马,手中拿着一口大刀,面如瓜皮,不到四十岁,也就三十八九,一部短髯,面带几分凶气。看罢问道:“来将何人?”

江超说:“我乃陈主驾下称臣,官拜水旱副统领,副帅江超是也!”杨林说:“啊,原来你是江总之弟,你哥哥在朝,上欺天子,下压文武,专权霸道,任意妄为。我今日前来,就是为除掉昏君,去掉奸臣贼子!”

江超说:“休要胡言,看刀!”说着,大刀劈头盖脑剁了下来,杨林急忙用棒架过,江超一扳刀头,用刀攥点来,杨林用棒往外拨开。

书中交待,这杨林是:遇见好人,三招不还手,遇见恶人,一招不让。杨林三招没碰上刀,不觉大怒,举起双棒迎战。

两个人打不到三十个回合,杨林一棒,把江超的刀磕出手去,飞出好远。右手棒斜肩打来,江超一低头,慢了!只听“啪”的一声,正砸在肩头,疼得他“嗷嗷”直叫,拍马就往回跑。

杨林并不追赶,用手一指,军兵们冲杀过来,把江超的五万军兵冲成几段,四处逃散,死伤无数,落花流水。

江超逃回广陵大营,定彦平闻报心中不悦,暗想:大胆的江超,没有本帅的命令,你竟敢私自点兵出营,真是目无本帅!听说江超带伤败回,又恨又气。又听军兵禀报,说刘立风阵亡,定彦平更加恼火。他本想出马迎敌,又一想,如今杨林兵退六十里,想必设有埋伏,不能上当。待派出的军兵探听虚实之后再战不迟。

定彦平正想着,忽有军兵来报:“报,隋营四外看守甚严,营房紧密,哨兵林立,不易靠近!”“再探!”“是!”

单说这广陵的军兵,也把守甚严,休想靠近。这一天,哨兵忽然见到对面有一匹马跑来,哨兵大叫道:“站住,什么人?干什么来?”

此人并不答话,马至跟前跳下马来。哨兵们一看,此人头扎软巾,身穿大衣,几绺墨髯,相貌不俗。只见他勒马上前,抱腕拱手,说道:“有劳众位,我乃高颖,由安阳来。烦请报告你家定大帅,就说安阳高颖前来拜见。”

哨兵闻听,急忙跑奔中军大营,报告定大帅说:“外面有位叫高颖的人,从安阳来,要拜见定大帅。”

定彦平一听是高颖前来,不觉心中一愣:“啊!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赶这个时候来?”想到这,他马上下令,命军兵排开队伍,敲锣打鼓,出营列队迎接。定彦平换上便衣走在前头。

高颖一看,定彦平头戴扎巾,身穿短衣箭袖,腰系大带,外罩白袍,下穿一条青裤子,足登粉底青靴,文文雅雅。只见他紧走几步,来到高颖跟前,说:“哎呀,不知哥哥驾到,小弟有失远迎,望大哥莫怪!”

说着上前深施大礼。高颖说:“兄弟何必如此,请不必多礼!愚兄来的匆忙,请兄弟原谅!”

定彦平说:“大哥,快请进营说话!”早有军兵将马接过,二人并肩走进大营。高颖一看,这里是连营密布,有规有矩,好不威严。

他二人为何如此亲密无间?其中有一段不寻常的交往。原来,定彦平的父亲叫定国本,母亲于氏,生下定彦平兄妹二人,妹妹叫小霞。

定国本是齐国的都尉,因为得罪西宫娘娘之父、国丈范廷业,被一本参倒。又加西宫娘娘在皇上面前屡进谗言,皇上下旨抄拿定国本的全家。

羽林军去抄拿时被家人发现,报告了定大人。定国本大惊失色,赶忙同夫人商量,为了保全定家的后代,从后门放走兄妹二人,死里逃生。

可怜定家老小二十多口,被斩在午朝门。满朝文武无不感叹。那年,定彦平一十二岁,妹妹小霞才十岁。兄妹二人逃出都城,惊慌失措,往哪跑也觉着后边有人追赶。

一直跑到天黑,看看四下荒无人烟,两个人钻进林中歇息。小霞满脸泪痕,泣不成声。你想想,一个小姑娘,从来没离开过家,今日遇此不测,焉有不哭之理?

定彦平比妹妹大两岁,也是眼含泪水,心如刀绞,自己一边哭一边劝妹妹:“好妹妹,有哥哥在这,别怕,别哭了!”小霞说:“哥哥,不知爹娘都怎么样了?”

一提爹妈,定彦平的心象针扎似的难过:“妹妹,好妹妹,快别说了,可恨奸贼,我不杀范贼誓不为人!”小霞说:“哥哥,天已经黑了,我们可往哪里投弃呐?”

定彦平说:“这里有干粮,咱们吃点再说。”小霞哪里吃得下去呀,趴到小河边,用手捧了点水喝,两个人就这样在林子里整整蹲了一夜。

他们又累又困,可是睡不着。一阵秋风刮过,树叶在地上哗哗作响,哥俩听了是又惊又怕,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兄妹俩才走出树林,上了大道。

就这样,他俩一连走了三天,夜晚住在树林里,怕的是被别人看见。话说这一天,天色将晚,两个人走近一个小村庄。小霞经过几天的奔波,加上担惊受怕,发起高烧,再也走不动了。

定彦平又急又难:天哪!我们犯什么罪了?为什么天灾人祸都降到我们的头上?他扶着妹妹,一步一步往前行走。

正这时,忽听有人说话。定彦平不叫妹妹吱声,他来到一棵大树后,偷眼细看,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借着月光还可以看出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上下的年纪,女的是个小姑娘,约摸有十来岁,穿着一身青。

那个男子说:“孩子,昨天教的全会了吧?”小姑娘说:“全会了,爹爹,我练给你看看。”小姑娘说着打了一趟拳脚,然后收住,问道:“爹爹,行吗?”

那个男人说:“拳路子是对了,可是拳脚还没到地方,你看着,爹爹给你练练。”男人说着就练起拳脚来,练了一会,收住招数,突然发现有人偷看,高声问道:“什么人?”

他这一问,把定彦平吓了一跳,想躲也来不及了。这男人走到树前,一看定彦平,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问道:“你是谁家的?”

定彦平不敢以实相告,说道:“大叔,我是过路的,还领着个小妹妹,走到这天就黑了,小妹妹还病了,倒在树林子里。听见叔叔说话,练武,不敢惊动。”

说话时,小姑娘也过来了。那位男人听定彦平这么一说,来到树林里,见小霞正躺在草地上,嘴里喘着粗气,上前一摸,身上滚热,忙喊女儿过来,帮助把小霞扶起,说:“走吧,到家去吧!”

四个人一同来到村子里,到了家门,出来一个老头把门开开,把小霞扶进屋里放到床上。那男子借着灯光打量定彦平,只见他长得浓眉大眼,白净的面皮,满脸泪痕,便告诉老头,说:“快去烧一碗姜汤水来,多加点胡椒面,再搁些小鬼叉草。”

书中交待:这种小鬼叉草,细小叶尖,秋天种子成熟了,有两个尖,象叉子一样,所以都叫它小鬼叉草,加姜熬水,可以治感冒,退热。

不一会工夫,老头将一碗姜汤水端来,那男人帮着给小霞喝下,然后多加被捂出了一身汗,小霞觉着轻松多了。

那男人问定彦平:“你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定彦平虽然感激主人的大恩大德,可是还不敢说实话。只好说:“感谢你老救了我们兄妹二人,我叫……”

定彦平瞎编了两个名字。那男子见定彦平说话吞吞吐吐,知道内中必有隐情,说道:“不要怕,只管说来。”定彦平这才把父亲在朝为官,全家被害,兄妹逃生等情况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那男人听罢叹了口气,说:“唉!真是有冤无处诉啊!不要怕,放心吧,没处去就住在这。我姓林,叫林茂森,老伴去世了。只留下这么个闺女,今年十岁,叫林巧云。”

定彦平听罢跪倒叩头,感谢好心的叔叔。林茂森把他拉起来,说:“不要多礼,快快起来!”

转身告诉老家人张福说:“这俩孩子是受难的,无家可归,叫定彦平,那个是他妹妹,叫定小霞,从此就住到这了。你明天辛苦一趟,出去打探--下,听听他们父母的情况。”

张福答应说:“好,我出去一趟。”第二天,张福老家人出去打探。小霞出了一场透汗,好多了。定彦平说:“妹妹,多亏林叔叔救了我们兄妹。”

林茂森说:“孩子,不要这么说,让小霞和巧云拜个干姊妹吧。他俩同岁,小霞大两个月,巧云叫她姐姐!”

定彦平更是感恩不尽。这天,老家人张福从外边打探回来,说:“我全打听明白了,定家二十多口,全都被斩在午朝门。”

兄妹听罢“哎呀”一声,放声大哭,小霞滚倒在地,巧云上去劝她。林茂森心中也非常难过,说道:“彦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今天起,我来教你练武。”

定彦平跪倒磕头,认了师父。林茂森也同意收他为弟子。这林茂森的双枪是世代祖传,他号称“双枪镇北方”。

老人家知道乱世无主,虽有一身本领,却隐居下来,每天教女儿练武,想叫他的女儿继承他的双枪,因为那是一绝。今日见着定彦平,见他是块材料,又遭奸臣迫害,所以决定把双枪教给他。

从此之后,定彦平在林家是:早习文,夜习武,林茂森教的耐心,定彦平学的刻苦。光阴似箭,一晃,定彦平已经年长二十二岁,与干妹巧云情同手足,朝夕相处。

这巧云除了兄妹之情外,还有一种别的感情。林茂森已经看得出来。这一天,他对女儿巧云说:“巧云,你看定彦平好吗?”

姑娘大了,有点不好意思,撒娇说:“爹爹……”林茂森笑道:“孩子,为父已经五十多岁了,女儿的终身大事,为父我也不能不有个打算哪。”巧云说:“爹爹……”

林茂森说:“孩子,为父就和你说了吧,爹把你许配给定彦平怎么样?”林茂森见巧云的情态,心里明白,一笑:“好,就这么定了!”

巧云如愿以偿,别说有多高兴了。林茂森把定彦平叫来,说:“今天有个事,想跟你说说。”定彦平说:“师父,什么事,请讲。”

林茂森说:“你今年二十二岁了,在我家整整十年,论年纪,也不算小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把巧云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定彦平低头不语,有点不好意思。林茂森哈哈大笑。定彦平跪倒叩头,说:“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林茂森高兴,赶忙上前扶起。

林茂森择了个好日子,准备给他们完婚。谁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天,巧云和小霞正在河边洗衣服,从河沿走来四五个人,为首的四十多岁,黄白净子,刀条脸,下牙兜上牙——地包天,天生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头戴一字甩头疙瘩巾,身穿青衣,腰系紫红色的腰带。足登一双薄底快靴。后边跟着一群随从打手,一个个穿青挂皂。走在头前这个,来到姑娘身边,嬉皮笑脸地说:“诜衣服呐?”

巧云用眼睛斜视一下,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低下头接着又洗衣服。那小子又说:“哎,小丫头,长得不错呀!谁家的? 姓啥? 渴不渴? 饿不饿?”

小霞把眼睛一瞪,说:“滚开!真不要脸!妹妹,我们走!”说着姐俩收拾衣服要走。这小子又嬉皮笑脸地说:“你这丫头,还挺横啊!”

小姐妹再没说啥,提着篮子转身就走。这些随从打手们,跟在后边哈哈大笑。一边笑,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说着什么。

姐俩不理,急忙往家走,到家就把门关上了。这些小子们望了望门就都走了。姐俩来到上房,见林茂森正在为巧云的婚事做准备;定彦平没在家,昨天就去给他爹妈上坟烧纸去了。

林茂森见姐俩有些惊慌,问道:“怎么了?”巧云说:“我们俩方才在河边洗衣服,来了一群坏小子耍笑我们,还一直跟到咱家门口。”

林茂森听罢,急忙转身出屋,开开大门一看,外边没人。他以为姑娘耍娇,有人看看那算什么!他没往心里去,事情也就过去了。

单表第二天,家人张福进来说:“外边来了一个人,带着不少东西,要求见你。”林戊森说:“好,我去看看。”

说着来到门外一看,只见来人,刀条子脸,中等个,是个家人的打扮,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裹。看了看,不认识,问道:“你找谁?”

来人说:“啊,你就是林当家的吧?”林茂森说:“是我。”来人说:“啊哈,今日到此,特来拜会。”林茂森说:“请问阁下贵姓?”来人说:“到屋里再说。”

林茂森只好把他让到屋里。来人将包袱放在桌上,然后分宾主落座。老家人张福献茶,来人说:“早有耳闻,只是没有面谈过。我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在下姓安,叫安禄,住在安龙镇。说起来离这才七里路,也算是邻居了。”

林茂森一听,明白了,他是安龙镇的,叫安禄,名字早听说过。听说安龙镇有个罪恶多端的乱臣贼子,姓安叫安应祥。安应祥的亲姑姑是范太师的夫人。安应祥依仗这个势力,在安龙镇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因为管辖安龙镇一带,所以被封为安静侯。

安应祥自幼练了一身好功夫,手下又有二百多名打手,两名教师爷,一个叫巩铁腿巩武;一个叫两头蛇张旺。大管家叫安禄,他本不姓安,这是奴随主姓改的。

这安禄,依仗安应祥的势力,狐假虎威,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呢?他说:“我家侯爷对你早有耳闻,本想亲自前来拜见,终因事情繁忙,未能如愿。今日特地差小的前来,替主人向你请安。”

说着就去打包裹,林茂森见里边包的都是锦绣花衣、罗裙、簪环首饰,金银元宝,耀眼明光。安禄说:“这是我家主人叫我送来的。”林茂森看见这些东西,心中不悦,面带愁容。心想:这是为何?

安禄说:“我家侯爷,知道你膝下有一令爱,适逢妙龄,侯爷想娶她做夫人,叫我前来,先送些彩礼。这回,你父女是一步登天了! 一辈子享不尽荣华富贵。这些聘礼你先收下,以后择个良辰吉日,侯爷前来迎娶。”

林茂森一听,须眉皆奓,说道:“小女已经许人,不敢一女二聘。”

安禄说:“这有何难,可以把那边退掉。侯爷 这门亲事,你们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哇!嫁过之后就是侯爷的夫人了,立即身价百倍,使奴唤婢,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好机会呀!”

林茂森听他越说越不是话,大怒道:“住嘴!我女儿许了主,就是没主我们也不攀这门高亲!你请回吧!”

安禄冷笑了几声:“嘿嘿嘿嘿,我说这是侯爷看上你们,高抬你们了!实话对你说吧,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明天就来娶!”

林茂森说:“你回去告诉他,我女儿铡了喂驴,也不嫁给他!”安禄说:“我告诉你,咱们丑话说头里,你可别不识抬举!”

这小子说罢转身要走,林茂森把东西抓过来,照着安禄就扔了过去。包袱开了,东西撒了一地。安禄说:“这事我倒没什么,侯爷要是怪罪下来,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说着一甩袖子就走了。

林茂森气得脸色苍白。骂道:“好大胆的强盗!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 老家人张福说:“这小子无恶不作,有财有势,咱们得想办法出去躲躲呀!看样子这事不算完,那小子回去一说,说不定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

林茂森打了个唉声,说:“唉!一不做二不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和他拚了,除掉这条恶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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