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龙门县诈死瞒名,徐茂公程咬金赌头请帅,迷魂阵复活薛礼

伯芳评文化 2024-09-02 21:36:41

开书——鲁国公程咬金,一听说薛仁贵死了,急忙辞别了柳氏王妃,离了山西绛州府龙门县,直奔西京长安而来。

这一路上啊,程咬金是边走边哭,别提他心中该有多么难受了。

行非一日,这日就来到了西京灞水长安城,恰逢皇上午朝时刻。所以,程咬金连府都没进,就直奔午朝门来讨旨上殿。

皇上李世民,一听说程咬金回来了,别提这心里是多么高兴了。他赶紧传旨,宣程咬金上殿。

程咬金来到八宝金殿上,给皇上施罢了君臣大礼,然后就是按捺不住地放声大哭。

他这一哭啊,可把李世民给哭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望着程咬金忙说:“程王兄,朕知你一路之上多受了劳累,太辛苦了。可是,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

“万岁呀!臣实指望奉旨去龙门县,能把你的应梦贤臣请来京都;不料薛仁贵他——”

李世民惊问:“啊,他、他、他怎么了?”“他……他……他死了。”

“啊,程王兄,你说什么?”“我说薛仁贵他,他死了!”

李世民不听方可,一听此话呀,顿时 脑袋里就嗡地一声,眼前一发黑,往后一栽歪,一屁股就坐在了绣龙墩上,是半晌无语呀!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站起身来说道:“程王兄,你说朕的应梦贤臣薛仁贵他死了,但不知,他患的何病啊?”

程咬金忙说:“万岁!薛仁贵他得的是加气伤寒!”他把加气二字说得特别重。李世民一听,按捺不住满腔的悲情,两行热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似地,就顺腮流了下来。

心想:“怎么,薛仁贵他死了?!难道说,朕的洪福已尽,六十年的换甲子,应在朕的身上不成,难道说朕的万里江山,要成为浪中之舟,风中之烛吗?”他想到这里,那眼泪就更止不住了。

程咬金在下边,偷眼看了看他。心想,“你还有脸哭呢?你这是猫哭耗子——硬装假慈悲。其实,你这是哭你的江山社稷。薛仁贵这一死呀,无人给你尽忠保国了。”

程咬金想到这里,也就更加伤心起来,他一边哭还一边就数落上了:“咳!薛仁贵呀,薛仁贵,你死的好屈呀!这些年来,你跟万岁跨海征东一十三载,没战死在沙场,却在今日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这是活活将你给窝囊死的呀。这只有我老程清楚,谁能知道你受尽这不白之冤,你的满腹委屈,能对谁去说呢!”

程咬金说的这些话,分明是给皇上李世民听的,他一直叨叨个没完。

李世民一听,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忙说:“程王兄啊!你不必难过了。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快快平身。来人,赐坐。”“是”。

程咬金磕了个头,爬将起来。有内臣把坐位给搬了过来。程咬金谢过万岁就坐下了。

就在这时,在朝房中的军师徐茂公,便越众出班走上金殿,给李世民施罢了君臣大礼,便三呼万岁。

李世民慢闪龙目往下一看,是军师徐茂公。他这心中就更难受了,眼里腾起了潮雾。

因为这次程咬金去山西龙门县请薛仁贵,是徐茂公保举让他去的,请薛仁贵也是他给出的主意。

所以,李世民看见了徐茂公啊,摇了摇头,打了个“咳”声,忙说:“徐王兄免礼,万也没想到,薛仁贵他——”

军师徐茂公没等李世民把话说完,便带笑地说道:“万岁,你相信薛仁贵他是真的死了吗?”

“啊!啊!徐王兄,这不,程王兄刚从龙门县回来,他说薛仁贵已经死了。”

“万岁,程咬金说薛仁贵死了,你看见了?”“啊,这个……朕未看见!”“是啊!不是万岁亲眼目睹,你怎能相信薛仁贵就死了呢?”

程咬金一听,心想,这话可不对呀?便忙站起身来生气地说:“唉,我说徐三哥,这君前无戏言,也并非儿戏,薛仁贵死了,就是死了。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徐茂公可就乐了:“呵呵呵呵呵。”看了程咬金一眼,并没有跟他搭话,转过头来对李世民说:“万岁呀,你问问程咬金,薛仁贵是确实死了吗?”

李世民一听,可就糊涂了,吃惊地:“啊,这……”他看了看徐茂公,又看了看程咬金,疑惑地问:“程王兄,你说朕的应梦贤臣薛王兄,他确实是死了吗?”

程咬金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说:“死了!死了!这是我亲眼目睹,千真万确,这还能有错吗?”

李世民便转向徐茂公说:“啊,徐王兄,程王兄说,薛王兄确实是死了。”

徐茂公慢腾腾地说道:“万岁呀!请你传下一道圣旨,把程咬金推出午门斩了!”

李世民一听,急得“哦”,“哦啊!”了几声,心想,这是为什么呀?让我杀起程咬金来了,竟不知如何是好,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程咬金也吃惊地瞪着眼睛说道:“慢、慢着,唉,我说徐三哥,咱俩可是往日无冤,素日无仇啊。薛仁贵死了,就是死了,今日你为何叫皇上宰我呀?”

徐茂公并不跟程咬金搭话,只是看看李世民说:“万岁,你赶快传旨,杀他,你就杀他一个蒙君作弊。他这是在咒骂你的应梦贤臣啊!”

李世民好象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如梦方醒似地,一拍龙书案道:“嘟,好你个大胆的程咬金,你竟敢蒙君作弊,咒骂朕的应梦贤臣,朕非杀你不可。来人哪!绑了!”

皇上李世民的这一声喊,可把程咬金吓坏了,两只手摇得象车轮儿似地,忙说:“慢着,慢着,唉呀,万岁,臣去山西绛州府龙门县平辽王府请薛仁贵,是奉旨而去,薛仁贵是得了加气伤寒而死,这是实情,为臣一路上风尘仆仆赶回,有功不赏,反说蒙君作弊,咒骂应梦贤臣,这是从何说起呢?”

李世民一听,心想,是呀,我也不知道啊!这是军师让我这么做的,随即看了看军师徐茂公。

徐茂公这才冷笑着对程咬金说:“呵呵呵呵,程四弟,你跑这一个来回,是够辛苦的,不过,好端端的薛仁贵,你硬说他死了,你这不是咒骂爷家大臣,在皇上面前撒谎是什么?”

“嗯呀!徐军师,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良心哪!你打听、打听,俺老程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说 过瞎话。人死了,就是死了,你硬说他没死,还诬赖我咒骂爷家大臣,你这不是屈赖好人吗?万岁,你别竟听牛鼻子老道他的一面之词,如果臣说的话,你要不相信,你可亲自上山西龙门县平辽王府,看看去。那儿高搭着灵棚,棺槨在那儿停着呢!你哪怕把棺材盖打开,翻尸倒骨我也不管了。你瞧瞧去。”程咬金不满地说。

李世民看了看徐茂公。徐茂公不等皇上说话,就插言道:“程咬金,如果皇上亲自去上一趟,你可敢打这个赌?”

“哼,那当然,我敢打赌。”“如果,薛仁贵他要没死怎么办?”

“薛仁贵要是没死呀,我情愿输脑袋。”“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两遍也敢!薛仁贵他要是没有死,俺老程情愿输脑袋。”

“好!这是你当着皇上亲口所说,薛仁贵要是真的没有死,可就要你的项上人头了。”

“那 是当然,,唉,不过,薛仁贵要真死了,你怎办?”

“如果他要是真的死了,我也甘愿输这项上人头。”徐茂公说。

“唉,那好啊,那好啊!薛仁贵要是没死,我输人头,薛仁贵要是死了,你输脑袋。唉呀!我说万岁呀,你可听见了,我们俩都是在你的面前这么说的。唉,我说徐军师,你敢跟我立军令状吗?”程咬金说。

徐茂公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来来来,咱们俩立军令状,让谁做保?”满朝文武百官,谁敢做这个保呀,这下可把众人给难住了。

尤其是跟薛仁贵磕头的、相好的各位爷们。象罗通、秦怀玉、宝林、宝庆等,这些人一听说薛仁贵死了,一个个都暗自流泪,别提多难过了,因为是在八宝金殿之上并不敢放声哭就是了。

他们俩刚才说的那些话,有的人听见了,也有的根本就没大注意。一听说谁给做保,还没明白是要做什么保哩,就是听明白的,谁又敢做这个保啊!

保谁?程咬金说是他亲眼所见,说薛仁贵死了。而军师这个人,哪谁不知道,都说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过去未来的事,他都能知道。难道他说薛仁贵没有死,这是真的?所以,这个保谁也不敢做。

李世民一看这个情景,满朝文武百官个个不语,便问:“程王兄,这么办吧!朕给你俩个做保。”

程咬金一听,忙说:“行、行、行,我要输了啊,你就割我的脑袋;他要是输了,你就砍他的头,但不知万岁你几时动身?”

徐茂公看看李世民说:“万岁呀,我看这个事,你还真得亲自去一趟,不管怎么说,薛仁贵为大唐朝的江山社稷,立过十大汗马功劳,万岁,你不要记恨前仇,这就叫‘人死不结冤’啊!”

话不在多少,就这两句话,正说到李世民的痛处。本来他是恨薛仁贵的,薛仁贵跨海征东,立下了汗马功劳,加封他为平辽帅,御赐王兄,不料想他在龙门县做了 将近三年官,竟敢不奉圣旨,私离戍地,来到京都,私到皇叔成亲王府,酒后无德闯入翠云宫,强奸鸾凤郡主,因奸不允,用砖栩打死御妹,本是杀之有余。只因军师求情,才将他的死罪饶过,贬为庶民,他为什么回家就死了。要不是西凉打来了战表,朕是决不会再请他出世的。现在,他已经死了,是呀!死后不结冤哪!何况征东,他为大唐立过大功呢!

“好吧,徐王兄,朕随你前往就是了。”“那好啊!”“唉,徐王兄,那么都谁去呢?”李世民问。

“万岁呀!这次要到山西龙门县走一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只好悄悄地前往,臣想,也不宜过多地带人,让罗通、秦怀玉、宝林、宝庆,带三千御林军,保护我主圣驾。有程咬金和我随驾前往,你看如何?”徐茂公答道。

李世民一听,忙说:“行啊!”尉迟宝林、尉迟宝庆,那是征东元帅尉迟恭的儿子;少保罗通,那是皇上李世民的御儿干殿下,罗成的儿子;秦怀玉是老元帅秦琼秦叔宝的儿子,又是皇上的东床驸马,这些都不是外人,定下了,明日就动身。

第二日一大早,这支人马就悄悄地离开了京都,直奔山西绛州府龙门县而来。

一路之上,程咬金是老大的不快,嘴里尽说些气话。一方面是敲打着皇上,另一方面是敲打着军师。

他总是似哭非哭,咳声叹气地说:“咳,人在,人情在。人活着,千好、万好,死了全拉倒啊!薛仁贵活着的时候,做平辽王,跨海征东,连来带去,十三个年头,渴饮戟尖血,困卧马鞍身,那时是何等地荣耀。上至天子,下至文武百官,谁不尊重。现在人死了,死了都不能让他安宁,还硬说人家没死,这都安的什么心呀?”

这一路上啊,他说什么,徐茂公也不搭茬。李世民也知道程咬金这个毛病,罗通和秦怀玉他们就更不能多言了。

这一日来到了山西,离龙门县不远的地方。军师就跟皇上一合计,把这三千御林军,就扎在了龙门县城外不远的一个山湾里。

李世民只带了近百名经过化装改扮的臣兵,悄悄地进了龙门县,到了平辽王府门外,才让程咬金过去说话。正好,总管家王茂生从门里走出来了。

程咬金一看是王茂生,忙说,“唉唉,王掌柜的。”

王茂生一听,谁还管我叫王掌柜的。过去我卖豆腐时,管我叫王掌柜的,我到了平辽王府,跟我大兄弟薛仁贵在一起,我当了辕门都总管,这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叫我掌柜的?

他抬头一看,嗳哟!吓了一跳,惊呼:“这不是程老千岁吗?”

程咬金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我。唉,我说王掌柜的,你快快往里禀报王妃夫人得知,就说当今皇上圣驾到,快去!快去!”

啊!把王茂生吓的,脑袋“嗡”的一声,我的妈呀!皇上来了!赶紧转身跑着去禀报柳氏王妃。

柳氏一听,说皇上来了,真也吃惊非小,赶紧换好衣服,戴好凤冠霞帐,这是当今皇上赐的,封的是一品夫人哪!

王妃穿戴好了,才把丫环、老妈、家奴、院工集中到一起,吩咐悬灯结彩,往外迎接。程咬金、徐茂公都在万岁身旁站着,等柳氏王妃出来跪下磕头。

李世民才躬身说道:“王嫂,快快平身。”“是呀,此处不是讲话所在,万岁,咱们快快进府吧!”程咬金忙说。

把皇上李世民让到了厅房。先上茶,然后要摆宴席,被军师给拦住了。

李世民忙说:“王嫂,不必客套,我听程王兄说,薛王兄已不在人世了,这可是真的?”

柳氏一听此话,当时,这热泪就流下来了。慌忙答道:“万岁呀,程老千岁上次奉旨前来,欲请我家官人回京,好为国尽忠,可惜他,没这个福份了,他已经病故了。”

“王嫂,头前带路,朕要到灵棚一参。”“唉呀,万岁,人已经死了,气变清风肉化泥,死了就不能复生了,何劳圣驾还要去参灵,他怎受得了!”

“不,王嫂说得哪里话来,还是亡人为大。”“行了,恭敬不如从命,你还是头前带路吧!”程咬金在一旁插言道。

“啊,是!”柳氏这才在头前引路,把他们君臣领到后院灵棚。

往灵棚走着,李世民的心里是很难受的。人已经死了,才想起了薛仁贵的许多好处。特别是淤泥河救驾,凤凰山救驾,这一切,一切,就好象仍在眼前一样。顿时心中一阵绞痛。

可是军师徐茂公呢,却东张张,西望望,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座高大的灵棚上,灰瓦脊安稳兽抬头张着口,下边画的是象驮着宝瓶,左右有雪花雪柳,纸糊的金桥、银桥,桥上边是纸做的金童、玉女,正当中停着一口柏木的棺梯。

在前边放着一张八仙供桌,上边摆着大八件、小八件供果,还有打狗棒、仙人罐,一盏照尸明灯。桌前有一块拜板,旁边还有一个烧纸用的瓦盆。

柳氏王妃,把李世民领进灵棚之后,跪在了一旁,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程咬金也咧着大嘴就嚎上了。驸马秦怀玉、罗通,宝林、宝庆也都是热泪盈眶,痛哭不已。

李世民非要上前磕头去拜,被徐茂公给拦住了。忙说:“万岁,你是君,他是臣,哪有君拜臣之理?”李世民说:“不,不,还是亡人为大。”

“万岁呀,话虽然是这么说,你还是不拜为好。”“好吧,徐王兄,哪你就替朕拜拜薛王兄吧!”“臣遵旨。”

徐茂公就替皇上在拜板上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说道:“王妃夫人,我看万岁不能在此久呆,还是回转厅房,请头前引路。”

柳氏答应一声:“好”,就把他们君臣领回到厅房之中。李世民此时哭得象泪人似的。徐茂公忙劝着说:“万岁,你不必哭了,要保重龙体。”

转身又对柳氏说:“柳氏王妃,但不知薛王兄,身染何病而亡?”“噢,他--。”程咬金忙说:“你就说吧,不必客气了,在万岁面前,你就如实地说吧!薛王爷不是得的加气伤寒吗?”

徐茂公白楞白楞程咬金,心说,我也没问你,你多的什么嘴呀?但,他可没有说出口来,点了点头说道:“王妃夫人,薛王爷病了多久啊,没有请过名医吗?”

“啊哈,徐军师,我家官人自打京都回来之后,他是一个人闷坐书房,谁也不见。也不吃、也不喝,终日里是咳声不止。我们解劝也无用,我恐把他窝囊坏了,常劝他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应往开处想想,想当初你没做官时,也不是平民百姓吗?何况,咱们现在比过去强多了。但不管我怎样劝,他也是不吃、不喝,经常是偷偷地哭泣,后来,就染病在床。请过医生看了,说他的病是加气伤寒,汤药是没少吃呀,可是他还是一。”说到这儿,她又哭上了。

徐茂公说:“王妃夫人,你莫要悲伤,但不知,有哪些个医生给他看过病啊?”“啊!竟是些过路的医生。”“噢,那药方呢?”

“哦,药方,咳,老哥哥王茂生看薛王爷一死,别提他是多么难过了。他说,人已经都死了,要哪些个也就无用了,他就都给烧掉了。”

‘噢——’徐茂公心说,好啊,这么大的王爷,怎么看病,竟找些过路的医生?药方还都烧了。咳,这可真巧啊!徐茂公就明白了,也就不想多问了。

便说:“万岁,你不要过于难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哭也哭不活了。”

程咬金在一旁忙插言道:“对呀,对呀,哎,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活人哭死人,如同傻犬撵飞禽哪!得了,万岁你就别哭了。”

柳氏也说:“万岁,你快净净面,休息一下,好用膳吧!”徐茂公说:“不必了吧,万岁,我看咱们还是尽快回京吧!”

其实李世民也不愿再呆下去了。程咬金这个气呀!心说,徐三呀,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可太损了,大老远来了,连饭都不让吃,饿着肚子就走。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还得听他的。

李世民最信军师徐茂公的话,果然,告辞就走。临走之前,当然万岁有些个赏赐,不必细表。

柳氏王妃带领全家人等,把他们送出龙门县,君臣们,这才上路而去。

不表柳氏王妃回府,单说,军师、程咬金等,他们保护着圣驾继续走,就来到前边那片山湾里。

因为营盘就扎在这山湾的树林之中,君臣下马进去之后,等大家落下座,程咬金就说:“哎哎,我说徐军师,怎么样,这回你认输了吧?万岁,应不应该把他的头砍下来,给我呀?”

李世民看了看徐茂公,心说,得,我是保人,这回你让我怎么办哪?

“哎呀,徐王兄,如此说来,你可真输了。”

徐茂公哈哈大笑说:“万岁,我输了?呵呵呵呵,输的不是我,而是程咬金。”

嗯,程咬金一听就蹦起来了,说:“徐军师,你要赖帐不成?君前并无戏言,当着皇上的面,咱俩立的军令状,这可是有军令状为证,我也不怕你赖帐,哼!反正有万岁给咱俩做保呢!”

“我并没有赖帐,我说薛仁贵他,并没有死。”徐茂公说。

这可把程咬金气的,呼呼喘着粗气,胡子直奓撒,用手指着说:“唉,我说徐军师,这平辽王府的灵棚,你没去吗?”“去了。”

“你替万岁还参过灵,对不?”“对。”“我问你,那棺材里躺的是谁?”“不知道。”“啊!不知道?”

李世民一瞧啊,又想乐,又不敢乐,忙说道:“徐王兄,那你说,薛王兄他到底是死,还是没死?”“圣上,这个你先不要问我,我得先要问问鲁国公。”徐茂公说。

嗬!程咬金这个气呀!咱们哥们可是贾柳楼磕头的弟兄,现在,还剩下谁了?你在万岁面前还来这个……,程咬金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就问吧!”

“我问你,你是乐意让薛仁贵死,还是乐意让薛仁贵活呢?”

“废话!我当然乐意让薛仁贵活,可是他已经活不了啦。”程咬金生气地说。

“哼哼!我没问你,他活了活不了;我是问你,乐意不乐意他活。”

“我当然乐意他活了。”“哈哈哈哈,你说这个话,恐怕口不对心吧?”“怎么?”

“怎么,薛仁贵真的要是活了;那你可就死了?”“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薛仁贵要是活了,你可就输了脑袋了,你不就死了吗?”

“咳,你别跟我兜圈子,他已经死了,你就认输得了。”“万岁呀,我徐茂公从来说话是算数的,我在天子面前有一本奏上。如果你们君臣都乐意让薛仁贵活,臣倒有个主意。”

李世民心想,是呀!不能怪程咬金不高兴,本来这都是废话,谁能乐意让薛仁贵死呢?这次请他出世,就是指望他能征西挂帅么,怎会乐意让他死呢?

他看了一眼徐茂公说:“好吧,徐王兄,只要你能让薛仁贵死而复生,你有何本章快快奏来,朕都依着你。”

“万岁,这并不难!”徐茂公忙在李世民耳旁低语了几句。李世民一听,吃惊地望着徐茂公,沉思了一会儿说:“徐王兄,朕准你的本。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万岁你只要准臣的本,把这个权交给臣了,那就行。就请万岁跟众人说说吧!”“哦,好。”

李世民一看,心想,得了,甭管如何,只要能叫薛仁贵复活,怎么都行。他就把秦怀玉、罗通、宝林、宝庆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对他们说:“军师想让薛仁贵死而复生,但是这件事,不准任何人宣扬,跟谁也不准讲,就咱们这几个人知道就是了。现在,我把这个权交给了军师,你们要听他调遣,不准违抗,如若违背军师的吩咐,薛仁贵不能复生,你们可要负责了。”

嗯哟,众人一听,好家伙,这可是个了不起的事,他让咱们上东就别上西,让打狗就别撵鸡,让吃萝卜就别吃梨,谁要扭着干,薛仁贵若是活不了,这事就赖在咱们身上了,那还了得!何况这些人,都跟薛仁贵是莫逆之交,谁不乐意薛仁贵复活呢?

众人齐声答应说:“遵万岁之命。”军师特意把脸扭向程咬金问:“四弟,你听明白了吗?”

程咬金拉长声音说:“听明白了。”“四弟呀!你先不要不乐意。薛仁贵要是活了,你还得哭哪!”徐茂公呵呵笑着说。

“哼!我认可哭,也乐意叫薛仁贵活。”“那好,我说什么,那你一定要听啊!”“那当然了。”

徐茂公就先把罗通唤到面前。罗通是罗成的儿子,五岁那年,被李世民认为义子干殿下。可是罗成又跟徐茂公、程咬金他们是磕头的好弟兄,贾柳楼刺血淋盆为盟。把罗通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所以,罗通赶紧来到军师面前。

军师对罗通耳语了几句,告诉他,你就这么办、这么、这么办,快去!“是!”罗通转身就出去了。

徐茂公又把东床驸马秦怀玉叫过来,还是在耳旁嘀咕了一会儿。秦怀玉也是连连点头说:“是,三叔你就放心吧!侄儿一定照办。”转身也走了。

接着又把宝林、宝庆兄弟二人,也照样吩咐走了。现在,帐中就剩下李世民,徐茂公和程咬金了。

徐茂公又命人准备了镜子和颜料,然后对程咬金说:“四弟,你赶快化化妆吧!”

“化妆?嗯哟,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从来也没往脸上搽抹过什么,我化的什么妆啊?”

“哎,你不是乐意叫薛仁贵他活吗?”“啊!是呀!”“那你就得听我的吩咐。”

“啊,对对对,听你的、听你的,对了,要是不听你的,你就该赖了,好好好。”

程咬金往那一坐,就等有人专门给他化妆。本来他长的就挺寒碜,生的青脸红发。把他的脸给勾画完了,把他的胡子也给染了,程咬金对着镜子一照,就乐了,忙问:“我说徐军师,你没事,想琢磨我呀!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做什么?就是为了让薛仁贵死而复活。”“好好好,还让我怎么着?”

“你,顶盔挂甲,准备马匹和兵刃。过去你骑的是大肚卷毛蝈蝈兽;这回你别骑那匹马了,给你换一匹青棕马。你不是使的大斧子吗?这回你别使斧子了,给你准备一口门扇大刀。给你换一身铜盔铜甲。你带领五百兵丁,到龙门县外边,堵着城门口,去讨敌骂阵,让平辽王府把柳氏王妃、薛金莲都给你送出来,你就说,是报当初之仇,你就这么、这么、这么讲。”

程咬金一听,一蹦多高啊!连连说:“不去、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我说徐三呀,你都损透了。哪有你这么糟踏人的?你不知道吗?薛仁贵跟我的儿子,他们是磕头的好弟兄,对我一口一个盟父叫着,十分尊重我。这回,你给我化妆,冒充山贼王,上那儿胡说八道去,将来叫我怎见我的盟儿和媳妇啊,我不去!”

“呵呵呵呵,我说你是愿意让薛仁贵死,不乐意叫他活,你看怎么样?就这么点小事,你就不愿做?”徐茂公笑着说。

“啊!这还叫小事呀?好家伙,你这是糟踏人!”“不对,你如果不这么做,薛仁贵他就活不了,薛仁贵活不了,这可就别怨我了!”

“啊!好啊!在这等着我哪?这薛仁贵要是活不了,赖我。得了,我去,不就是胡说八道吗?那怕以后,让盟儿媳妇薅胡子,我也认了。就这么办!”“这就对了。”

给程咬金把盔和甲胄包预备好了,让程咬金顶盔贯甲,系甲拦裙,收拾俐落,备马抬刀,点了五百名兵丁。

程咬金咬着牙,心说,徐三呀,牛鼻子老道,你可真够损的,等事完之后,你瞧我跟你没完。不过,眼下还得把这出戏给演下来呀!

好吧,他带着五百名兵丁,就奔龙门县而来了。结果,到了龙门县城外,便命兵丁喊上了:“呔!龙门县的知县听真,快去平辽王府,禀报柳氏王妃得知,把他们全家老幼,赶快束手给我送出城外。想当初,我在天盖山为王。我的兄长董魁是死在薛仁贵之手。今日,我是前来为兄长报仇雪恨来了,非要把王妃和小姐薛金莲,捉到山上不可,否则,我决不甘心。如不交出,我们杀进城中,鸡犬不留,人丫不剩,要将城中踏为平地。”

这程咬金哪!此时此刻,什么话解恨,就说什么?就在城外骂开了。再加上兵丁们在城外一吵嚷,可把龙门县内的官兵给吓坏了。

兵丁赶紧禀报知县,就把城门给关闭了。然后跑到平辽王府,禀报王妃夫人说:“可不得了啦,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帮山贼,已经把咱龙门县四面八方团团围住。为首者自称是什么天盖山的寨主,他说是董魁的兄弟,要报昔日杀兄之仇。是听说平辽王死了,要拿你们全家,王妃夫人,你说这可怎么办?”

柳氏王妃一听这个话,可吓坏了。从来也未经过这样的事情啊!

薛金莲却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忙说:“母亲,不必担惊害怕,量他一伙小小的山贼,有何能为,有女儿我哪!我到城外,杀退也就是了。”

“啊! 不、不、金莲哪,你可不能去。这来的是山大王,你是个未出闺阁的姑娘,那怎么能行啊?”

“母亲请放宽心,女儿本是圣母门徒,我跟圣母学了一身武艺,难道母亲你忘了,在西京城外,女儿不是刀劈盛彦了吗?有女儿在,你不必 害怕。”说罢又大声喊:“丫环们!”

“有!”“快给我备马抬刀!”“是!”丫环们答应一声,转身给姑娘准备盔甲、马匹和兵器去了。

不一会儿,薛金莲就顶盔贯甲,系甲拦裙,带领十余名丫环,到了王府外边。并嘱咐伯父王茂生说:“你老人家将府门看好,不要担惊害怕,我去去就回。”

姑娘说罢上马,就和龙门县的官兵一起,奔城门而来。到了城门,薛金莲就吩咐放炮开城。

知县知道这位虎女,有一身本领,所以,知县命兵丁放炮三声,开了城门,姑娘带领官兵,就冲出城外。

她冲山贼大喊道:“呀呔!哪里来的小小蟊贼,竟敢来我平辽王府。莫非尔等吃了熊心,吞了豹胆,前来送死不成?你们可知道姑奶奶的利害,赶紧回去吧!如若不然,快把人头留下。”

其实程咬金一眼就认出来了。心说,嗯哟,这不是薛金莲侄女吗?嗬!瞧见没有,把孙女给诓出城来了。那也没法呀! 这戏还得演哪。程咬金无奈,带领着官兵杀上前去。

秦怀玉、罗通、宝林、宝庆等人,也全都化妆改扮,用颜料把脸都给抹上了。原来使刀的,这回改使枪!使枪的改用刀。为的是不让平辽王府的人认出来。

“一定要把平辽王府踏平,当年薛仁贵在天盖山杀死胞兄董魁,这回一定要替兄报仇……。”程咬金还一个劲地叫嚷着。

但他却不敢上前,恐怕薛金莲认出来。只好命兵丁把小姐围在核心,与她厮杀。

那知薛金莲,可是圣母的门徒啊!在高山随师学艺三年,学了一身的好武艺,那真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啊!

你看她一口绣绒大刀,上下翻飞,犹如怪蟒翻身,乌龙摆尾。这些官兵,哪是姑娘的对手。

少保罗通,改使大刀,冲上前来与薛金莲战了起来。因为他是使枪之将,这刀那能服手,勉强战上几合,便败了下去。

薛金莲不知是计,拨马就追了下来。怀玉、宝林、宝庆带着官兵,就把薛金莲围在了当中,左一层、右一层的官兵,边杀边故意高喊:“要活捉薛金莲,带上高山哪!”

这下,可把知县和官兵们都吓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薛金莲真的拿去了?所以,知县赶紧派人到平辽王府,报于王妃夫人说:“可不得了啦,大概薛小姐被山贼活擒了!”

柳氏王妃一听,可吓坏了,嗯哟,这下可完了。赶紧把王茂生就叫到面前说:“王大哥,这可怎么办哪?你看”

“弟妹呀,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得--”“啊!就得让他出来吧!”“对,就得让他出来了。”让谁出来呀?“他”,说的就是“薛仁贵。”

书中交待,原来薛仁贵,并没有死。自从他含冤被屈,三下天牢、三赴法场,被军师救出来,贬官为民之后,别提他的心中是多么难受了。

在薛仁贵由京都回家时,军师徐茂公给他一封书信。他在回家的路上,就拆开看了。看完之后,自己长叹了一声“咳”,回到平辽王府,确实不想再出世了。

回家之后不久,便听到了消息。象薛仁贵这样的人,不闻不问国家事是不行的。因为他是一位保国的忠臣,他时时刻刻,在关心着国家的太平、百姓的安宁。他听说西凉造反,把战表已打入京都,西凉哈密国无故侵犯中原。

西凉哈密国的兵马大元帅,姓苏名海字保童,口口声声要捉拿老罗家。因为,他们两家有私仇。

薛仁贵心想,朝中谁能挂印为帅呢?可能还得是自己。为再不受这不白之冤,只好得听军师之言,不再出世,诈死埋名。

果不其然,老柱国程咬金真来了。程咬金好胡涂啊!就信以为真地回去了。

不料想,这次皇上还亲自来了。薛仁贵就想把他们君臣胡弄过去算了。不想,这回足智多谋的军师也来了,却不好办。

但是,军师给我的那封信,我看得挺清楚,让我“忍、忍、忍。”我是要忍的。可是,我受这不白之冤,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什么时候能给我洗清,我才能够出这口气。不管他是谁来请我出世,我也就得这么做了。

军师,你也别怪我,我要连你一块儿胡弄。薛仁贵认为这么做,很好。结果,王茂生跑到了后花园,把家庙的祠堂门开了。

进来就将供桌往旁一推,露出了四块方砖,把方砖搬在一边,打开盖板,下边就是台阶,再往下就是有三间房子这么大的一个地窖。

王茂生顺着台阶一来,有一个门。薛仁贵就在这里藏着哪!

这么大一位英雄豪杰,就藏在这里,只有夜间,才能上去活动活动。一日三餐,都是王茂生亲给送饭。

薛仁贵一听,有叫门声,现在的时间是早饭已过,午饭未到,这是谁来了?他推开门一瞧,叫了一声老哥哥,你这是-

“哎呀,大兄弟,你在这可藏不住了!”“怎么了?”

“嗯呀!咱王府出了塌天大祸了!”“出了什么祸了,你这样着急?”

王茂生就把事情的过程一说。并说现在,小姐薛金莲,已披挂奔城外而去,可能被一伙山贼给活捉了!”

“啊!”薛仁贵不听还则罢了,一听说女儿被擒,吃惊非小。这伙山贼是为了报当年之仇,听说我死了,来抄我的家来了,而又把女儿给擒去了,这还了得。

薛仁贵马上站起来说:“老哥哥,快、快、快给我准备戟马。”“是!”王茂生赶紧就出去了,忙着去给薛仁贵抬戟备马。

薛仁贵从地窑里出来,就顶盔贯甲。柳氏一看官人出来了,事已如此,没有别的办法了,忙说:“官人,你要多加小心,山贼来的挺多哪!”

薛仁贵跨海征东一十三年,那是攻无不 取,战无不胜啊!他哪能把小小山贼放在心上啊!所以,到王府外面,上马提戟就出来了。

薛仁贵这一出来,差点儿没把知县吓趴下,心说,这位是诈尸了不成?也不敢问哪!薛仁贵打马就冲出城外。

此时,老千岁程咬金,正带马在高岗处观看着哪!一瞧,就听有人大声呐喊:“呀--呔,胆大的山贼,你往哪里走?俺白袍薛礼来也!”这一声呐喊,那真是话到、马到,这兵器也就到了,撒马就冲入官兵队伍之中。

这些化妆的官兵,谁不认识大元帅薛仁贵呀!再说,都知道薛仁贵死了,他这一出来,吓也吓趴下了。所以,都抱头鼠窜,败下阵去了。

程咬金一看,我的妈呀!这薛仁贵诈尸了,他怎么又活了?我……我也得跑啊!他哪敢跟薛仁贵战哪?他明知道薛仁贵的武艺高强,焉能不惧怕于他,程咬金是抹马就跑。

贼兵一看程咬金跑了,他们跑得更快了。秦怀玉、罗通等人,怕薛仁贵把他们认出来,也是四散奔逃。

薛仁贵一看,前边那个骑着马擎着刀的,准是山王,他撒马就追了下去。

程咬金一看,心说,坏了,他还真奔我来了。于是赶紧撒马便跑!薛仁贵在后边一边追,还一边喊:“呔!好你个胆大的山贼,你往哪里逃?尔拿命来。”

程咬金一听,忙说:“别、别别,咱爷们不过这个……。”把这马打的,尥着蹶子往前猛跑啊!心说,我的马爹、马爷、马祖宗你快点跑啊!要被他追上,我这条老命就玩完了。

程咬金正打马拼命的往前跑,忽然在前边闪出一片浓郁的松林。程咬金明知道,顺大道跑,是跑不脱的。

薛仁贵那马,叫乌龙靠雪山,是一匹宝马良驹,曾经七日七夜,跨过东洋大海,不到百日双救驾。我要骑我那匹大肚蝈蝈红还差不多,这匹马绝对不行。干脆,我钻树林子吧!所以,把马头一拨,就钻进了密树林子。

薛仁贵心想,拿鱼得先拿头,我一定得把这山王逮住。所以他打马,也就追进了树林子。

这可把程咬金吓得白毛汗都出来了。心说,我怎么这么着眼哪!他为什么偏偏要追我,心里别提多害怕了。

薛仁贵是一心要把这山王捉住不可,打的这马不停的绕着树林子,大声喊:“山贼,你还往哪里跑?你跑不了啦!”

程咬金一看,坏了,这怎么办哪!他便咧开大嘴就喊上了:“救人哪!”心说,秦怀玉、罗通啊,你们怎么都不管我了?他还继续喊:“快救人啊!”

薛仁贵仔细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啊!当时,也就没想起来,这是谁呢?还没等他想起来哪!

就听有人大声喊道:“薛王兄,你死的好,薛王兄,你也活的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听有人在冷笑。这个声音就更熟了。

“吁、吁。”薛仁贵赶紧一带马,定睛顺着那声音望去。不看倒还罢了,他这一看,可把薛仁贵吓坏了。

前边站着的几个人,一个是当今皇上李世民。可不是穿的皇上衣服,只见他头戴板羊巾,身着跨马服。旁边马上还坐着一位道装打扮的人。此人是谁呢?正是军师徐茂公。

啊!薛仁贵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他抹马就跑。徐茂公大声喊道:“薛王爷,你别跑了。我们大家全都看见你了。”

那知程咬金掉转马头,就把道路给挡住了。忙说:“别跑!嘿嘿,有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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