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的竹马羞辱我十年,这一次,我不再忍受.........

云思文化 2024-08-02 11:12:48

白希厌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喜欢了他十年。

他小时候有很严重的抑郁情绪,总是说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只知付出,不求回报,无私的爱他。

为了证明它存在,我成为了这种爱的载体。

十年来,我虽然是他的女友,却只能眼睁睁看他流连于花丛,我帮他送过花,选过礼物,甚至开过房。

我不敢表现出不快,否则他就委屈的控诉我虚伪,欺骗。

可今天他再一次羞辱我时,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1

“哟,嫂子来了。”

包厢内,白希厌的狐朋狗友们朝刚进来的我起哄。

他们一开始也是叫我嫂子,因为知道我是白希厌的青梅竹马,也知道是我陪他度过了他最难的时段。

可发现白希厌不仅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故意在众人面前凌辱我后,这个词汇不禁被蒙上了一层讽刺意味。

“厌哥,嫂子还是这么听话哈,你一个电话她就上赶着来了,十分钟,不多不少。”

我来时他们正在开盘赌我什么时候来,大家聪明的都押最短的十分钟。

不是他们有多了解我,是他们知道我把白希厌看的多重要。

这种随叫随到的“好习惯”从我小时候就养成了。

只要白希厌开口,我就会放下我写了一半的作业,冒着妈妈的谩骂跑出门找他。

风雨无阻,哪怕他只是像招呼狗一样溜我玩。

白希厌眼睛都没抬,朝开口说话的于封笑了一下,搂着他怀里的小情人喝酒。

明明已经经历了这个场面许多次,可我还是很无所适从,沙发上坐满了人,没有我的位置。

白希厌把不知所措的我晾了很久,直到我站的双腿麻木,他才开口:

“小月穿着高跟鞋陪我们走一天了,你过来帮她揉揉。”

他怀中被称为小月的女人突然被点名,显得有些惶恐,刚要起身摆手,却被白希厌强硬的按着。

他斜睨着我,根本不担心我会拒绝。

因为这十年来一直是这样的。

我紧咬嘴唇,走上前虚虚跪着,将小月的高跟鞋解开,拿在怀里轻轻按着。

女孩的皮肤很嫩很软,我却仿佛拿着千斤重的铁刺球。

这是白希厌为了证明我爱他的手段,十年来不厌其烦的对我用。

白希厌看着我如此低眉顺眼,显得很满意,猛的把小月推开:

“滚。”

她的脚还在我怀中,身子就被推了老远,不禁痛苦的轻呼。

刚才还轻柔哄着她的白希厌仿佛没听见一般,弯腰把我扶进他怀中,一个炙热的吻烙在我额头。

“芊芊,我就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你果然是最爱我的。”

我麻木的承受着他左一个右一个的亲吻,身侧小月被于封揽了过去推杯换盏,众人丝毫不在意白希厌对我的阴晴不定。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他们早都习以为常了。

可我没有,反而越来越累。

“啪!”

白希厌脸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五指印,是我打的。

“白希厌,我们分手吧。”

2

眼前的男人用舌头顶着牙根,眼睛紧紧盯着我,传递危险的信号。

我知道这是他发脾气的前兆,十年来我总有不适的时候,白希厌总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如果我不赶快服软,就会得到他漫长的冷暴力。

现在也是这样,空气安静的仿佛凝固,于封他们也转过头往我们这边扫视。

我犯脾气不是第一次,可从来没舍得打过白希厌,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闹分手也不是第一次,可每次我脑袋一热提出分手后,后悔的又总是我。

哄好他后,他总是恨不得把我揉进他怀中的抱着,哄骗我:

“芊芊,我只是太爱你太不想失去你了,只能用这种方式反复证明你对我的爱,你是最懂我的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因为他可怜兮兮的,如同我们儿时那样的清澈眼神,我原谅了他一次又一次。

选择性忘记了他是如何把情人带回家,让我在隔壁听着喘息声,次日还让我做早餐;

忘记了他如何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甚至还打算把我送给于封“随意处置”;

忘记了我为他放弃的深造机会,大小比赛,更好的大学和工作。

但今天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一般,止不住的委屈和埋怨填满我的内心,我不想再和他继续下去了。

无声的对视中,白希厌发现我没有服软的念头,连说了几声好。

于封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背后嘲讽我:

“李语芊,你胆肥了呀,还敢动手了,要不要和我赌赌这次你会被厌哥冷暴力多久?”

许是包厢内酒味弥漫的让我上头,我一改往常的温顺模样,挑眉反问于封:

“怎么?问好日子再过来背着你亲爱的厌哥骚扰我?”

白希厌不把我当个人,他身边的狐朋狗友自然也一样。

我不知道于封是做什么的,但我知道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从来没断过。

于封以为我家境不好,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出要包养我的意思。

从前顾及着白希厌,我一向对他的骚扰能忍则忍,可现在明显不需要了。

白希厌眼神晦暗,顿时杀向于封,后者只能支支吾吾摆手说不出话。

我则趁机逃走。

“厌哥,这次你赌她多久会回来?”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3

我们同居的地方是他租的逼仄的出租屋,我空着我父母留下的大别墅不住,搬来陪他吃苦挨冻,这也是证明爱的一种方式。

我们从成年之后就开始同居了,一开始并不是这间房子。

小时候我们本来住在一起,外环偌大的别墅区,父母辈是世交。

可他的爸妈早就因为破产压力双双跳楼了,临死前把刚上初中的白希厌托付给我家。

爸妈默认了他会成为我家的上门女婿,一直把他当做家中的一份子养着,我有的他也不会少。

可直到那日我无意碰见他在卧室割腕,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点都不觉得快乐。

“姐姐。”

他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无措的眼神射入我心头。

“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没有无私的爱啊。”

“我好难受……真的会有人一直爱我吗?”

那时我觉得自己就是救世主,一种巨大的责任担在我肩头。

我扔掉他手中的水果刀,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躯,试图用体温温暖:

“白希厌,我会一直爱你,一直无私,不求回报的爱你。”

我不曾想这句话会搭上我半辈子。

事实证明,当时的我太自负了,不要试图拯救一个精神疾病患者。

“姐姐,我不想寄人篱下,我想搬出去住。”

他可怜兮兮的语气让我尤为心疼,但爸妈当然不可能同意。

我始终觉得亏欠,成年之后就拿着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在我们学校旁边租了个小公寓。

我其实有些洁癖和公主病,时常会叫保姆来打扫公寓。

但白希厌又开始不满意了。

那天下课回来,正是饭点,我没看见保姆,只在厨房中看到了白希厌。

他生涩的拿菜刀切菜,刀划破了他的手指,他却丝毫未觉。

殷红血液渗到绿油油的菜叶里,诡异的可怕。

“芊芊,我不希望我们的家里有第三个人,我只要你。”

他偏执病态的歪头朝我笑,我眨眨眼,他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那天我被吓到了,头一次提出要和他分房睡。

他罕见的低着头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却直接把我带到了现在这个出租屋。

“芊芊,之前的公寓太大了,你不在时我总觉得空,这间屋子刚好我们一起住。”

“你那么爱我,我根本没办法离你太远,所以……”

他头一次主动吻我,缠绵难分:

“你肯定不会拒绝我对吧。”

于是那天晚上我们身体紧靠,躺在一张狭小的床上,他身体兴奋的颤抖。

这一住就是十年。

我总是以为自己是他的救世主,可原来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沉沦在他纯良的假面之下,成为了他的附属品。

4

离开他之后,我曾经被父母惯出来的小毛病仿佛一下子物归原主。

看着狭小空间内我穿了无数次的衣物,干净整洁,却少了新意,所以我一件都没带走。

正如白希厌这个人一样,十年了,质量再好的衣服也该换掉了。

开车去往别墅的路上,于封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李语芊,你快去跟厌哥说我没骚扰你啊!他现在提刀满歌厅找我呢!”

那边背景安静,他应该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白希厌病态的占有欲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以流连忘返于花丛间,我却连个异性朋友不能有。

同样,他可以开玩笑说把我送给于封,可于封不能真的染指我。

我饶有兴致的调侃:

“大男子汉敢做不敢当,要不要我把那些截图发给他啊?”

于封知道自己对我说过什么污言秽语,要是白希厌看到,他绝对不会对于封手软。

毕竟白希厌能当上他们兄弟的主心骨,向来靠的就是一个狠字。

“大姐,我求你了,厌哥他是真的会杀了我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还可以帮你哄回厌哥,求求你了我的亲姐。”

我摸着迈凯伦的真皮座椅有些好笑,和白希厌住久了,他还真当我是个无钱无势的小丫头?

“那么喜欢你厌哥,你直接和他在一起得了,而且我也不缺钱,先算算多少钱能买你命吧。”

“李语芊,你记住别让我逮到你!”

红灯变成了绿灯,我挂断电话疾驰在马路中央。

即使我从没来住过,爸妈留下的老管家也经常让人来打扫这栋别墅,干净明亮,一尘不染。

我买了明天飞往国外的机票,倒在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睡去。

凌晨醒来时,白希厌不知什么时候发来了许多条短信:

“李语芊,你就是个骗子,说什么会一直爱我,这点考验都受不住吗?”

“今晚不回来,就再也别回来了。”

“芊芊,没了你我根本睡不着,你在哪我去接你好不好?”

我恹恹的拉黑,他是抑郁症,不是精神病,怎么情绪这么不稳定。

他的苦诉丝毫没影响我的睡眠质量,一夜无梦,比在硬板床上睡觉舒坦多了。

十年听着如此长,原来放下也就这么一瞬间而已。

5

往常我的赌气最多没超过一周,可这次我在国外疯玩了一月,

这期间没少接到白希厌那群狐朋狗友的电话。

“嫂子,你半个月不见人影,厌哥喝酒都喝进医院了,你快回来看看他吧。”

“嫂子,厌哥把于封手断了,他说是为了给你出气。”

“嫂子,你再不回来,厌哥的病就会更严重了,我们谁都不管用啊,只能你来他才能好一些。”

“……”

我从来没这么烦过白希厌这个名字,连续几天之后,我终于把他所有兄弟的号码都拉黑了。

是啊,他一犯病就寻死觅活的,除了我,谁的话他也不听。

那也是我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他拿刀的手臂前换来的。

胸前横贯的疤痕早就不疼了,但当时留的一地鲜血却把白希厌吓住,好久都没发病。

之前我告诉他们,只要像我一样拼命,就可以救救他们亲爱的厌哥。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提过这事。

回国后我开着车跑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了那家白希厌所在的医院,嗤笑着跑远。

我有些分神看向后视镜中自己胸前丑陋的疤痕。

以前我觉得用一条疤换他好多年不再自残很值,现在却后悔死了。

是时候得纹个纹身盖住它了。

“刺啦!”

在路上分神的后果就是和一辆火红的法拉利撞了个对翻。

“你他丫的没长眼……学,学姐?”

我额头被撞的血液横流,一只眼睛被血液浸透的睁不开,

我看不清来人,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声音很耳熟。

“学姐,我是彭敬峒,你还记得我吗?”

我猛的抬头盯着他的脸。

一米八七的个头,一头跟车身一样张扬的红发,说起话来一惊一乍的。

那张脸惊艳绝伦,眼角的泪痣平添一份忧郁。

这个名字我再耳熟不过了,十年来,他是第一个敢和白希厌这个神经病硬刚,打架打到在医院养了半个月的愣头青。

也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异性好友,可因为白希厌,我已经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没注意到的是,从不远处医院的某个窗口中,一张熟悉的脸阴沉的看着我们相遇。

6

明明只是一点小伤口,他却说什么都要把我拉到医院急诊看看。

“学姐,都怪我,你那辆迈凯伦实在太帅了,我一个没注意,手上就脱靶了……”

走廊内,彭敬峒拿着碘伏给我消毒,痛的我倒吸凉气。

这一会儿他已经道了十几次的歉,可毛手毛脚的劲儿一点没减。

“呵呵……你的车也很不错,红的扎眼,像你一样。”

像你一样莽撞。

他挠挠头笑,不一会儿突然很夸张的问我:

“学姐,你还和那个白什么在一起呢吗?”

他装作丝毫不在意那个所谓的白什么,可他好像忘了当年两人打的有多激烈。

那时我们还在学校里,他是我一个比赛小组的学弟。

平时就爱和我献殷勤,插科打诨,可我当时满心都是白希厌,根本不爱理他。

别人说我装清高时,他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放屁,芊芊学姐可是我女神,女神当然有清高的资本,我就乐意跟着,你管得着吗?”

平时没人护着我,所以那天下课我头一次接受了他递给我的小零食,好巧不巧就被白希厌抓了个正着。

他语气严肃,眼神犀利,就好像把我俩捉奸在床一般:

“芊芊,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浪荡?”

浪荡?不知道还以为我接过来的是他的一条裤衩。

我刚要开口反驳,彭敬峒却先我一步,直接上前揍了白希厌一顿。

那时他就是一头红发,在他脑袋上倔强的立着。

“你就是那个总PUA学姐的男友?我看你不顺眼好久了!”

“我们每天下课那么晚,从来没见你接过学姐,就你也配当男友?”

“自己有病去治,别霍霍人行吗?”

白希厌越听脸越黑,阴郁的情绪躁动不已,下手极狠的掰断了他的手臂。

结果就是我赔了彭敬峒全部医药费,被逼着退出了比赛,一切心血付之东流,回家还要忍受白希厌近乎虐凌般的索取。

事后彭敬峒给我写了好长一篇道歉信,其中不乏对白希厌各种花心行径的指责,劝我早点远离他。

可我从来没怪过彭敬峒,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始终被白希厌困着,他就像一座高山,牢牢的压着我,不得解脱。

好在我也当了一回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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