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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时期,安阳县有一个名叫许光地的大地主,家里有良田千顷,铺面数间,家中的仓库更是有几辈子都享用不尽的金银财宝。可本该是人人羡慕的许老爷,却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
直到四十多岁的时候才得了一个儿子,取名许宝龙,许光地甚是喜爱徐宝龙,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在许宝龙三岁的时候,由于小孩子贪玩,许宝龙差点被人贩子拐走,自那以后,许光地便很少再带许宝龙出门,连带着他自己也极少出门。
家中的产业都移交给了侄子许有才打理。
许有才是许光地弟弟家的孩子,名字叫有才,也确实很有才,三岁便可识得千余字,算账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奈何小时候顽皮,右手的小指头被砍掉了,只剩下了四根手指。
在许有才的打理下,许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许有才的名声也跟着水涨船高,安阳县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知晓,许家有许有才这位经商奇才。许光地也很重视许有才,早就传出话来,说等到百年之后,会将产业交于许有才与儿子许宝龙共同管理。
这许有才倒也不贪心,对许家的生意愈发的上心了,可这许有才千好万好,只有一点不好,早已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却一直不肯娶亲,只肯在花柳巷中放荡,任家中的爹娘如何催促,就只一句话:“娶亲太麻烦,我不要一个女人来管束。”
相对于许有才的“叛逆”,许宝龙就要听话得多,在十六岁这年,就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隔壁林员外家的大小姐娶进了门,林家在当地也算的是名门望族,许家和林家两家结亲,可谓是强强联合。
婚礼这天,许家到处张灯结彩,仆人们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将新娘子迎娶回来之后,新郎官许宝龙便要去前院迎接宾客,恰好遇到了许有才,平日里两兄弟的关系还不错,许有才没事就会逗一逗许宝龙:“贤弟啊,晚上就要洞房了,是不是很紧张?要不要哥哥帮帮你,免得你在新娘子面前露怯那就不好了。”
说完许有才像是往常一样大笑起来。许宝龙被许有才逗得红了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继续向前院走去,没有理会许有才。
许家前院,除了安阳县当地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以及许家和林家的亲朋好友之外,周围的村民也都纷纷前来道贺,大部分人都互不相识,场面一度有些混乱,等到宾客陆续都散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厅里,许宝龙被一众好友拉着喝酒,不肯放他离开,看那架势是非要把新郎灌醉不可,一旁的许有才最喜热闹,表弟结婚自然也就多喝了几杯,许是喝得多了一些,许有才感觉有些头疼,简单地告知了许宝龙后,便捂着头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剩下的宾客也大多都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神志不清,包括许宝龙在内,竟没有一人发现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潜到了内院,来到了新娘的新房。
不久之后,许宝龙终于将一众宾客送走,这才提着灯笼,急匆匆地回到了新房。房门一打开,只见新娘已经宽衣解带,只着贴身肚兜躺在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娇美无限。
由于灯笼的灯光太晃眼,新娘缓缓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提着灯笼无礼地直视着自己,新娘顿生怒火:“哪里来的登徒子,怎敢擅自闯入我的新房?”
在那个年代,大多数的夫妻结婚之前都没有见过面,新婚之夜都是初次见面,新娘会不认识新郎很正常。
许宝龙笑着回答道:“我不是什么登徒子,是你的夫君啊?”
新娘心里一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新郎?”
“这哪里需要什么证据,我说是就是呗。”许宝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难道除了他还会有人进来这新房不成?
“我看看你的手。”新娘突然说道。
“手?”许宝龙疑惑地伸出双手。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我没法活了啊!”新娘看过许宝龙的手之后,突然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许宝龙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新娘,心中当即感觉事情不妙,赶紧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新娘告诉许宝龙,就在刚刚许宝龙进入房间不久之前,有一个男人进入到了新房中,还摸上了自己的床,上来就撕开自己的衣服。自己以为是新郎回来了,也就没有拒绝,对方粗暴的和自己洞房了,更可恨的是男人事后甚至还强行掰开自己的嘴,
强行灌入几杯烈酒,也正式此时自己发现对方有一只手少了一个手指头。
许宝龙听说是一个少了一个手指头的人玷污了他的新娘,心中怒火中烧,原本他以为堂哥平日里爱说笑,却不可能真的会对他的新娘下手,没想到这个许有才如此肮脏。
许宝龙怒气冲冲的来到许有才家中,大力地拍门,听到响声的许父连忙起床穿衣去开门,门一打开,许宝龙就风一般地冲了进去,许父追在许宝龙身后:“贤侄究竟所为何事,以致如此恼火?”
“所为何事?”难不成要说你儿子替我入了洞房吗?许宝龙难以启齿,只能大声地喊道:“许有才,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我要跟你拼命。”
许有才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强忍着头痛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是堂弟许宝龙,嬉皮笑脸地想上前嬉闹。
谁知许宝龙见到许有才,好像是见到仇人一般,在众人的拉扯声,一把揪住许有才的衣领朝外走去:“不是想要知道发生了何事吗?跟我来衙门,一听便知。”
县衙高县令火速升堂问案,许宝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还特意指出许有才就是四个手指头的事情。
许有才这也才知道许宝龙所为何事,连忙大喊冤枉。
许宝龙继续说道:“昨日上午,许有才就曾说要替我入洞房,昨晚晚宴之时,又假借头痛先我一步离开,在我回到新房之时,新娘就已经被一个四指男人所玷污,许有才就是四根手指,一定就是他肯定错不了!”
高县令不能只听信许宝龙的口述,打算将当事人许宝龙的新娘传唤到堂前问话,可来的却是新娘年迈的父母。原来,新娘不堪其辱已经上吊自尽了,她的父母是到堂前寻求一个公道。
现如今当事人已死,很多疑点也就无从查起,高县令只能让人遍访昨日宾客名单,确实没有发现其他有四根手指头的宾客,而许府也没有丢失东西。
高县令又通过调查许有才平时的所作所为,发现他经常与女子私会,私生活比较混乱,尽管尚有诸多疑点,可高县令已经在心中认定许有才就是冒充新郎的人,便对许有才动用了大刑。
许有才自小养尊处优,没有吃过苦,自然是招架不住残忍的酷刑,很快便屈打成招,承认了他就是冒充新郎的人,按照律法被判处了斩刑。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可就在高县令离任不久,安阳县内又发生了一起四指男人冒充新郎的事情,这一次,这个男人很不走运,刚刚从新房出来,就被抓到县衙,他如实的供出了许家的新娘也是被他冒充新郎玷污的。
经过审问,这是一个盗窃犯,小时候因为偷东西,被东家砍去了一根手指头,却依然不知悔改,经常会到有钱人家中偷盗,那日他不小心摸到了新房中,见新娘貌美,见色起意,冒充新郎和新娘入了洞房,有当时偷盗的赃物为证。
而许家当时会说没有丢失物件,是因为盗窃犯偷盗的是新娘的嫁妆,尚未入许府的库房,这才阴差阳错地让许有才担了这莫须有的罪过。
其实,假如当时高县令仔细查证或许会发现,事实上,许有才与盗窃犯少的手指并非在同一只手上,许有才是右手少了一根手指,而盗窃犯是左手少了一根手指。
县令叹息一声:“杀错人了。”
人死不能复生,县令尽最大可能去安抚冤死之人的家属,处理完毕后,自己写了一道奏折上表朝廷,自承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