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可以说是AI元年,4月份,继视频编辑的AI软件SORA神现之后,另一款音乐制作的AI软件SUNO横空出世,给很多本跟音乐制作无缘的素人们带来了惊喜,同时也给很多专业的音乐制作人带来了冲击和困惑。AI的袭来,几乎所有行业都面临着颠覆和重新洗牌的局面。SUNO只是冰山一角,到底SUNO是怎么样的一个东西。我们在线采访了最近一直用该软件进行歌曲创作的艺术家张志东先生。
记者:张先生,您是一个书画艺术家,最近也刚刚结束了自己的书画个人展。怎么突然跨界开始AI的歌曲创作了呢?
张:也不算很突然,我一直很喜欢唱歌。一接触到SUNO,马上就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AI太好了,让很多像我这样的素人能够体验到创作歌曲的各种乐趣。
记者:我不知道SUNO的操作,你能讲讲如何从零状态去创作一首歌吗?
张:下载好软件后,你首先要写好歌词。歌词很重要,直接影响AI,也就是模块对内容的理解。当然,你也可以输入关键词让软件代写,比如输入雨天、伤感、恋爱、咖啡馆等等,系统就会生成出一首你听起来似曾相识的情歌,很像谁谁谁的那种。但内容很空泛和苍白,押韵多半没问题,这点是AI的强项。我自己不是很喜欢随大流的调调,所以歌词我坚持百分百自己写。下一步就是编曲了,编曲百分之九十是控制不了的,你只能设置好乐器的种类、男声或者女声、风格等等去左右它,但AI也常常不听话而跑偏。最终不满意时你要不断去生成很多首,直到比较接近你要的那种感觉。这个过程,也有可能会出现惊喜惊艳,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记者:一首歌让系统生成多个版本,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AI的学习过程?
张:是的。据说现在AI还是婴儿阶段,SUNO亦然。在我的理解中,就如养宠物,开始一段你总要不断喂养它,渡过磨合期,看着它一点点长大,和你和谐共处。宠物的智能会有极限,而AI可能就不是了,等它哪天长成巨人,那时保不齐谁是谁的宠物呢。这其实也是人类共同的不安与未知。
记者:目前音乐界对AI持什么看法?
张:我不是音乐界的人不好说。但凭感觉而言,音乐界、尤其是国内的音乐界的人,有的对AI的袭来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有的很抗拒很不屑。个人觉得,这跟AI目前还没完全克服的问题有关,第一,AI生成出来的人声仔细辨认依然有电子合成的痕迹。第二,有很多咬字不清、唱错字的地方,尤其中文。第三,编曲中很多不太符合乐理逻辑,虽然咋一听旋律很美,但前后缺乏必要的呼应。我个人觉得没必要去过度诟病,随着AI的升级,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我们更需要学会跟AI相处,让它成为替自己释放多巴胺的好朋友。
记者:你身边玩SUNO的人多吗?
张:怎么说呢,开始觉得新奇玩一下的人很多,一开始把自己写过诗歌放进去生成一下,爽了一把两把,多半没怎么坚持。像我这样已经写了十几首的好像没有。写歌词跟写诗歌其实是不一样的,写词还需要考虑歌者的情绪、韵律的起承转合,一些缝缝隙隙还得加上些音去修补,该重复的重复。不管怎么说,能有这么个AI刺激我去填词,还是蛮过瘾的。我也很希望能跟SUNO的创作者们有交流的机会。
记者:现在通过SUNO创作出来的歌曲版权算谁的?
张:是这样的,只要是你成为会员在交费期间创作出来的作品,版权全部属于你的,也可以商用。比如我现在创作出来的作品,累积多了有影响力,哪首日后突然火了。。。日本的米津玄师就是这样(笑)梦想总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记者:您本来是书画家,书画跟音乐有关系吗?
张:艺术都是相通的。就我个人而言,至少在构筑画面感的能力是一致的。美国著名音乐人鲍勃迪伦获得的是诺贝尔文学奖,日本的导演是枝裕和、画家村上隆在学生时代都是玩乐队的。中国的艾静以前是歌手,现在是装置艺术家,翁倩玉以前也是歌手主持人,现在是版画家。所以说,音乐是上帝的语言。
记者:听了您创作的作品跟您的书画作品一样,涉猎题材很广。比如《我的梦中园》是校园类的,《僕らの絆》是J POP,《城中村》是粤语歌,《墨色春秋》《寒月东坡》又是传统国风的,您是如何做到的?灵感从哪里来?
张:唱而优则词。开玩笑,我唱得很烂,但什么歌都爱唱,不挑食(笑)。谈不上什么灵感,如果说编曲是系统生成的话,那么歌词就是从我心里生成的,平常就爱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笑)
记者:非常感谢张老师接受我的采访。希望您今后在书画艺术创作的同时,我们也能听到您用AI创作的更多歌曲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