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到男神,我和他好兄弟在一起了

二哈成长记 2024-09-30 09:04:48

我和闻笙分手多年,互相不闻不问。

却在重逢后的第一面就滚了床单。

事后我跑了,他怒了。

在许劭的软磨硬泡之下,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担任他婚礼的摄影师。

这也就代表着,我必须要做好面对闻笙的准备。

闻笙是我的前任,是许劭最好的兄弟,必定也会出席。

而我和许邵,曾经有点算不上故事的故事,如今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时过境迁,许劭依旧跟从前一样心直口快。

“虽然当初是你对不起闻笙,但我代表他原谅你了,所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等见了面我安排你俩喝一杯,一笑泯恩仇。”

真好,几十个字挑不出一个我爱听的!

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没应答。

“闻笙早都已经翻篇了,这次会带人一起过来。你呢,不会是还没放下吧?”

这厮还会用激将法了,那我不可能不上套啊!

我最受不了这个,但也只有闻笙了解,多半是他教许劭这么说的。

看来他想见我,或者说想让我见他的新人。

既然如此,便如他所愿。

“笑话,除了面子和筷子,就没有老娘放不下的东西。记得给我留最显眼的位置!”

挂断电话后,我愣了三秒,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床上。

抓心挠肝的,一夜无眠。

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上班,同事梦迪还以为我又去了夜店通宵。

毕竟我这几年花名在外。

有钱、事少、玩得起,算是姐姐中的良品了吧。

之所以不敢自称极品,是因为我从不和那些人来真的。

我愿意花钱买陪伴买情绪价值,但我没想过用钱去买爱情。

年近三十,拍摄过人潮海海见识过花花世界,却依旧保持对爱情的纯粹信任。

这样的我实在愚蠢,是会被人笑话的程度,所以我从来不提起。

包括心底那个叫闻笙的陈伤。

只不过欲盖弥彰的遗忘,就像是毛衣上的破洞,只要被扯出一根线头,就会摧枯拉朽般破败。

让我一整天都精神恍惚。

下班时去跟主编请假,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实话。

主编皱眉,“你这样的咖位去拍婚礼是不是有点掉价,毕竟去年才在亚洲拿了奖的。”

“不是私活,是我好朋友的婚礼,不收钱,出片我也不会署名水印。”

“那行吧。”

主编这才同意,提醒我一定要按时回来上班,下周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的专访需要我来拍图。

出了公司后,我去了商场,打算给自己置办一套全新的行头。

逛了十几家店面,终于挑到了一件心仪的礼服,但价格超出了我的预算。

前半年才首付买了房子,背着房贷,实在是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格。

况且,就算我穿上霓裳羽衣,只怕闻笙的眼中也看不到我。

于是便果断放弃了。

导购小姐略微诧异,似乎没想到我连纠结都没有,毕竟我看上去真的很喜欢。

但她不知道,我曾经也如此这般放弃了我更喜欢的那个人。

离开时经过一家饰品店,明净的橱窗里摆放着一对袖扣,在灯光下闪亮夺目。

忽而想起我还欠着闻笙一份毕业礼物。

就趁这次还了吧,也不算食言。

我忙着说服自己,等付了钱才发现这玩意比我那件礼服还贵,差点当场心梗。

但可惜的是,最终也并没送出去。

我在许劭婚礼的前一天下午抵达秦皇岛。

他亲自来接我,一见面就笑开,口中溢出缕缕白雾,却挡不住他脸上明媚的笑意。

“整个婚礼摄影我找了专人负责,绝不劳烦你。你就只负责拍我和曾珂就行,主要是她,一定要给她拍的美美的!”

“这个容易,你老婆本来就长得很美。”

许劭得意地笑,而后又郑重道:“我答应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就拜托你了师妹。”

久违的称呼让我有些晃神,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许劭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自来熟地叫我,让我帮他看着背包,然后一阵风似地跑去见义勇为了。

二十分钟后兴高采烈地回来,揽着一位年纪相仿面容冷峻的男生。

那便是闻笙了。

“你就把包随便交给陌生人啊?”

许劭满不在乎,“这位师妹一脸清澈的愚蠢,怎么可能是坏人!”

……

闻笙看了我一眼,“你呢,也不怕我们故意找你看包,然后再说丢了贵重物品讹诈你啊?”

我迟疑道:“不能吧,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况且你俩还长得这么帅……”

含糊的尾音逐渐消失在闻笙玩味的眼神和许劭豪爽的笑声中。

最后,他俩请我吃了一顿饭,算是正式认识了。

告别时闻笙又漫不经心地提点了我两句,大意还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等他转过身后,许劭才凑近我,“师妹你别听他瞎说,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比如你和我。”

高大帅气的男生低头笑着,阳光般明媚灿烂,又与我如此“志同道合”,真的很难不心动。

在更多的接触过后,我火速沦陷,决定找机会向他表白,还绞尽脑汁地写了首情诗。

老派却浪漫,最重要的是可以送了就跑,避免被当面拒绝的尴尬。

半个月后,许劭带领校篮球队在大学生联赛上夺冠,场内一时呼声震天。

我趁着气氛,捏着信走过去,刚伸出手,就听到他对身旁的闻笙说:“等会我就拿着冠军奖杯去向曾珂表白。这次有光环加持,必定马到成功!”

……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听起来还表白过不止一次,应该追了很久。

我大脑瞬间空白,手也僵在半空中,在他笑着看过来时硬硬转了方向,递给了闻笙。

许劭立刻哇哇大叫,“卧槽,情书!师妹你喜欢闻笙啊,怎么这么想不开?”

“啊……那个……”

冲动之下局面已经难以挽回,哪怕我CPU都干烧了,也没想出合适的说辞。

正抓耳挠腮时,闻笙伸手接了过去,“我答应了。”

我愣在原地,许劭已经起哄地将闻笙推到了我身上。

他轻轻揽住我,身上是蒸腾的热气和浅淡的汗味,就此在我的青春中留下了初恋的印记。

……

“简黎,简黎……”

许劭的呼唤声将我从久远的回忆中拉出来,车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

我跟着他走进婚宴大厅,场地基本已经布置完成,如梦似幻,每一处都看得出他的诚挚用心。

是啊,那是他爱了好多年的人,如今终于修得正果,怎么会不倾注满腔热忱呢。

许劭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忽然扯扯我,“闻笙也到了,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我浑身一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是一震。

“他怎么胖了这么多,现在不打球了吗?”

“唉,自从你把他甩了以后,他就自暴自弃、行尸走肉、暴饮暴食……”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哼,许劭蓦地闭上嘴,对着我挤眉弄眼。

“呵,一个诋毁我,一个认错我……你们两个还真是一拍即合啊!”

熟悉的声线被年岁磋磨出些许陌生,但那话语中的冷然却一如从前,将我轻易地困在原地,甚至忘记了转身。

“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吗,简黎?”

闻笙和从前比变化不大,依旧高而瘦,穿上风衣配上冷脸,像是T台上的男模。

下巴多了层青色的胡须,头发剪短了梳向脑后,显得脸部轮廓更加清晰凌厉。

只一双眼睛深潭般窥不见底,褐色的瞳仁看上去深沉且冷情。

再难寻半分从前的模样。

我胸口迟钝地痛了痛,木然地顺着许劭的话说:“……原来你没有自暴自弃,真是太好了。”

闻笙扯出个笑,眼梢从我身上一掠而过,“还不至于的。”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不配。

我点点头,无声苦笑。

看吧,比起电视剧中那些或是慢镜头对视念念不忘,或是轰轰烈烈你追我赶的桥段。

现实中的前任重逢,大多是这样平静而难堪的。

除了客套的寒暄、强撑的假笑,就只剩夹枪带棒的讽刺。

甚至连一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都很难平和地问出口。

但我还是得到了答案。

那位叫莫然的女生从后追上来,亲昵地挽住闻笙的手臂,兴奋地同他讲述刚遇见的新鲜事。

面上是生动又天真的笑意,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

这并不意外。

闻笙一直是个会疼人的,与他冷硬刻板的性情截然相反,他的内心其实称得上柔软。

当年他接受了我的表白,但我几乎是立刻就反悔了。

只是在得知了许劭表白曾珂再次被拒后,生出了些不好的心思。

想要借着闻笙为踏板,多打探多了解许劭的情感动态,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说明一切。

至于闻笙的感受,我压根没考虑过。

因为他看上去足够强大理智、刀枪不入,可能会怪我,讨厌我,但绝对不会因我受伤。

可我又很难心安理得,是以和他相处时总是惶然局促。

闻笙察觉了,却没做什么安慰或者开解,而是主动给了我许多消除陌生的机会。

让我找他吃饭、陪他去图书馆、他再作为回报送我回寝室、陪我去逛街。

偶尔也会诱导我发些小脾气或者提出什么要求,借此来表达他的包容,给我勇气。

日渐亲近之后,我才发现他的用心,感动与愧疚交织,让我更加开不了口。

这一拖就是两年半。

拖到他终于知晓了我卑鄙的企图和利用,拖到我真的喜欢上了他却不知该如何让他相信。

直到他捏着我的下巴说:“简黎,你想玩就玩,我闻笙什么时候都玩得起!”

一句话便将所有感情踩进了泥里,我也就此失去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悔恨与绝望几乎将我撕碎,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做了逃兵。

在闻笙毕业典礼之前匆匆出了国,是以熟识的朋友都以为是我甩了他。

不知为何,闻笙并没解释,也没将其中缘由告诉许劭,才得以保全了那份摇摇欲坠的友情。

在最初的义愤填膺之后,许劭还是谅解了我。我也不会自找没趣,多年来一次都没有问过闻笙的消息。

如今重逢,他佳人在侧我孑然一身,已然是分出了胜负。

许劭在旁打圆场,“我刚才就是跟简黎开个玩笑,她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闻笙嗤笑,“是吗,我倒有点认不出她了,或者说从来也没看清楚过。”

这般阴阳怪气让我也有些恼怒,梗着脖子上前一步,“来,给你好好看看!”

许劭“噗嗤”一声乐了,闻笙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右手动了动,最终却只是皱起眉。

眼神中的疏离如同细针,将我短暂的得意刺破,只剩下狼狈。

莫然扯扯闻笙的衣袖,询问我的身份,我却不敢去听回答,匆忙告辞。

而后站在车水马龙的陌生城市,茫然四顾,一直到华灯初上才回过神。

手脚已被寒风吹得冰冷麻木,稍微活动了一下,我叫了辆出租车去往港口。

秦皇岛港,中国北方终年不冻港之一,港阔水深,一年四季不冻不淤。

我在地理课上初次听闻不冻港时就觉得好浪漫,像极了爱情。

因着暖洋流的偏爱,寒冰也无法凝聚,同样,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我曾将不冻港视为爱情的标地,却在失去闻笙之后变成了禁忌之地。

多年间我背着相机走过大半个地球,却唯独不曾踏足不冻港。

如今,是到了相见即告别的时候了。

海港的风很大,游客不多,灯火沿着海岸线绵延到天边,逐渐寥寥。

远处有火光闪动,伴随着阵阵哄闹声,似乎是有人在求婚。

我缓步走过去,途中被一个脚步匆忙的男人撞了下,回神时才发现背包被划开了一条口子。

连忙转身,看到他已然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闻笙拦下,果断将偷的东西扔下,迅速逃离。

“别追了,人生地不熟的。”

我叫住闻笙,走过去想要将那个装袖扣的饰品盒捡起来,却被他抢先了一步。

“什么宝贝这么要紧,比你的钱包还重要?”闻笙打开看了看,哂笑一声,“原来是给许劭的新婚礼物。”

我含糊应着,一把抢过来捏在手里,像是握着一块热炭,踟蹰着后退。

我被闻笙一把抓住扯到面前,“躲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偷偷描摹过无数次的脸骤然贴近,贪恋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短暂失去了神志。

我呐呐地问:“……那你……你想怎么吃?”

回酒店的路上,我和闻笙分坐在出租车后排座位的两侧,各自扭头看向窗外。

玻璃上映出两张僵硬的脸,闻笙是气的,我是窘的。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选择一头扎进海里来堵住我那张不受控制的嘴。

沉默犹如粘稠的浓墨,将整个车厢的空气都粘滞在一起。

最后还是司机大哥先憋不住了,“……要不你俩聊两句,我有点怕你们中的某一个会突然跳车。”

闻笙毫无反应,我只好接话,“不会的,我们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成年人了。”

旁边传来一句冷哼,“不敢当,我孤陋寡闻,第一次见公然调戏前任的渣女。”

“那可能是因为你只有一个前任。”

“是啊,比不上你阅人无数。”

我喉间一窒,轻轻闭上眼睛,“闻笙,别这么说话,会让我以为你还在意。”

不出所料的没得到回应,是啊,这样笨拙的试探怎么可能骗得到闻笙呢。

他可是顶聪明的人。

当初我们刚在一起,周围的人都表示了震惊和担忧。

主要是因为我和他在智商、性格以及对人对事的看法上都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但其实我没那么在意,因为我并没打算和他长久。

闻笙和许劭不同,他太深沉难测,像是一个宝藏吸引人窥视,却又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我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为什么会接受我,他想了很久,答案却只有两个字,好奇。

“你当时的表情,似乎捏着的不是情书而是手榴弹,一脸的视死如归却又勇往直前。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莽的女生,就有些想知道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多么奇葩的理由,由闻笙说出来却丝毫不违和并且可信度极高,却不会让人开心。

……还不如说他只是看上我的美貌呢。

闻笙识破了我的闷闷不乐,忽而一笑,凑过来亲在我脸颊,“当然,简黎你也很漂亮。”

他总是称呼我全名,却第一次因着一个吻而染上旖旎之色,像轻柔的羽毛扫过我心底。

痒痒的,忽然就很想告诉他我的小名。除了父母之外,所有朋友包括许劭都不知道。

想听他那样叫我,想拥有我们共同的秘密,想变得更亲近一些……

后来因为被什么事情打断没能说出口我早已经忘记了,却唯独记得当时的悸动与羞涩。

原来那才是真正的情窦初开,原来我那么早就喜欢上了他。

“闻笙……”

身下猛的一颠,有温热柔软的东西从我额头迅速移开。我睁开眼,被车窗外的街灯晃得发晕。

闻笙坐在我身侧,手掌紧攥成拳头放在膝上,看过来的眼里还有未及收起的缠绵。

与那个笑着吻我的他慢慢重合,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

胸口鼓噪着,叫嚣着,让我将梦里没说完的话告诉他。

“其实我……”

刚出声,出租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口。明亮的顶灯下,莫然正笑着同闻笙招手。

犹如重锤,击碎了我这场颠簸又虚无的美梦。

就像是我独自漂泊的许多年,始终靠不了岸。

……再也靠不了岸了。

闻笙不再看我,转身拉开车门。

“简黎,不要在梦中叫我的名字,我会以为你还在意。”

“我不想再被骗一次。”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

许劭还在等我,看我脸色不好,还以为我是吹了夜风感冒了,塞给我两粒感冒药。

我一口气吞下,借着药物迅速入睡,没再胡思乱想,否则怕再多一秒,我的脑袋都会炸掉。

一夜梦境光怪陆离,却没再出现闻笙的脸。早上醒来,怅然若失。

我长叹口气,随意打理了一下就背着相机出门,先去了新娘的休息室。

多年不见,曾珂依旧光彩照人,见到我有些意外,笑着感谢我来帮忙。

“应该的,能亲眼见证你和师哥喜结连理我也很开心,希望你们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不知是被哪句话刺到,曾珂眼中的笑意迅速收敛,换上敷衍的假笑。

我连忙噤声,开始给她拍摄单人照片。

曾珂似乎有些焦虑,从表情到动作都无所适从,在相机镜头下暴露无遗。

我有心安慰两句,又思及方才的失言便没开口,只是在给许劭拍照时暗示了他两句。

许劭微怔,笑道:“没事的,她就是太紧张了,等会上台后我会全程握住她手给她力量的。”

正说着,闻笙推门走了进来。

他穿着伴郎礼服,黑色西装将他修长匀称的身材包裹得越发挺拔,同色领结一丝不苟地扎在凸起的喉结下,性感又禁欲。

我心头颤巍地动了一下,手也跟着抖,相机不慎磕在了桌沿上,心疼得我龇牙咧嘴。

许劭被我逗笑,“师妹,这大好的日子可不敢哭啊,过几天师哥送你一个新的。”

闻笙也忍不住抿唇,小声吐槽我冒失,眼中却浮现出细碎的笑意。

那一刻恍惚又回到了大学时,我们三个说着笑着,下一秒就要飞奔去食堂抢饭。

相比于我和许劭的急躁,闻笙总是优雅而克制的。哪怕只抢到寥寥,也依旧是放进我的盘里。

回想起来,闻笙真的对我很好,不动声色却是沉沉放在心里的。

他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在无数次幻想过又退缩之后,我就这样在他恨着我的当下,陡然生出了探究的念头。

婚礼进行时,我穿梭于鲜花和祝福声中,寻找着各种角度记录下一对爱侣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镜头几次晃过闻笙的脸,他也在笑着,周身散发出久违的温柔,让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

陌生的年轻男子从门外闯进来,一路冲上舞台拉住曾珂的手,红着眼睛对她说话。

许劭面色巨变,正要上前阻拦却又生生顿在原地。

因为曾珂已经向着那人跨前了一步。

真的只是很小的一步,却像是一颗威力巨大的子弹,瞬间击穿了许劭的脊梁。

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困兽般死死握住曾珂的手,摇头祈求。

最终还是被对方甩开,只留下最无用的三个字,对不起。

白色的婚纱翻飞,曾珂已经随着那人奔离,连犹豫都毫无诚意,再没回头。

反应过来的朋友想要去阻拦,却被许劭大声喝止住,“算了……就这样吧。”

现场众人从期待祝福到震惊慌乱再到窃窃私语,最终都事不关己地匆匆散去。

徒留许劭的爱情,死在了这场独角戏中。

闻笙经过我身旁,低声叹息,“那是曾珂高中时的初恋,两人纠缠了许多年。许劭一直都知道,却还是想用真心赌一个机会。可惜的是,他输了。”

难怪许劭悲愤中带着平静,原来是早有心理准备。

但比起经年累月的提心吊胆,这样惨烈却短促的结局,虽然痛却也更痛快。

至少不用消磨一生之后再后悔,许劭是,曾珂也是。

闻笙走过去揽住许劭的肩膀,无声安慰,我也有样学样,打算用一个拥抱给他力量。

却被他躲开了,嘟嘟囔囔道:“闻笙还在这呢,朋友妻不可欺……前妻也算。”

行吧,我看你还是不够难过!

结果天一黑许劭就绷不住了,拉着我和闻笙在酒店婚房里哭得昏天黑地。

一边喝酒一边诉说他的付出,将大床上铺满的玫瑰花全部挥落到地上,如同他凋零的心。

闻笙陪着他一杯接一杯,眼神很快变得迷离,接到莫然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但语言表达还算有条理,说自己在陪许劭,让她不用管了早点休息。

我在旁听着,心中警铃大作……酒精麻痹碰上佳人守候,这很难不出事啊!

于是在闻笙又一次举起酒杯时,我迅速抢过,一饮而尽,呛得连声咳嗽。

闻笙不情愿地给我拍拍背,不赞同地看着我,却也没说什么。

直到被我连抢了好几杯之后,终于变了脸色,“看许劭伤心你也难受是吧,要舍命相陪?你那吃口辣椒都疼的烂胃不想要了!”

我有瞬间的怔忡,而后是汹涌而出的委屈,“……你还记得?”

“废话,大半夜背你去过两次医院,我能不记得吗?”

闻笙自虐般揪了揪头发,仰头靠在墙壁,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滑动,一下一下碾过我的心。

“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但我恨自己记得,你明白吗?”

“今天的事我早有预料,因为我看得出来,曾珂的心不真正在许劭身上。”

“爱情可以装一时却无法装一世,就像曾经,我也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但你离开时也像她,半分犹豫都没有。”

“明明是你错了,你却连一个回应都不肯给,只是把我丢下了……毕业典礼那天,我等了很久……”

语声逐渐减弱,闻笙似是睡着了,脑袋顺着墙壁滑下,被我搂进了怀里。

泪水夺眶而出,我满腔的苦涩与思念,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不断地抱紧他。

旁边的许劭还在哭嚎,引来了寻找他的家人,向我们致歉后就把他给架走了。

闻笙也醒过来,重重甩了甩头,抓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伸手拉住他,饮下的酒意全部反冲上来,让我一颗心跳得飞快。

“我抢你酒不是为了陪许劭,是不想你多喝……主要是怕你酒……酒后乱性。”

闻笙沉默了几秒,忽然凑近我,“现在你也喝了,那乱性的几率是不是更高了?”

分不清是谁先吻的谁。

等到反应过来时,我和闻笙已经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他嘴唇急切地覆下来,在我颈侧辗转流连,滚烫的舌尖裹挟着熟悉的气息,几乎将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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