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丈夫经常家暴我。

我本想离婚，但孩子太小我又没有经济来源只能一直忍着。

谁知丈夫出手越来越狠，每次都往死里打。

有一次他将我打的尿失禁，这本是一件羞耻的事。

却不料成了我反杀他的机会。

01.

还没结婚前，我跟李凡一合伙开了家公司。

收入一直不错。

日久生情，没多久我就跟李凡一结了婚，不到两个月就怀有身孕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选择退出公司在家专心奶娃。

谁知在我退出的几年后，公司业绩直线下降。

李凡一不反省公司出路如何，反倒开始酗起酒来。

我劝他多跟行业大佬交流学习经验，这就跟踩了他尾巴一样瞬间炸毛，从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拳脚相加。

一次比一次严重。

每次事后，他醒酒了就跟我保证说下次不会再喝酒也不会再动手打我。

下跪，哀求那都是常事。

男儿膝下的黄金，我在李凡一来身上是一点都看不到。

我本想着离婚，可女儿才三岁不到。

离开公司后，账什么的我全交给了李凡一打理，家里的钱都在他身上。

一旦离婚，我带着孩子根本没法生存。

我逼着自己原谅他，相信那是最后一次，他以后肯定不会打我了。

可酒鬼如赌鬼，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在李凡一的反复捶打下，我变得胆小易惊，生理跟心理都变得脆弱敏感起来。

02.

这天我静坐在沙发上眼神紧盯着墙挂的时钟。

李凡一通常会在十一点半回来。

时间一到我立马起身，哆嗦着站在门把手边。

这时候不能先把门打开等着他，要等他摁门铃，响完第一声后才能把门打开。

我心惊胆战的等着。

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铃声响起时，我大脑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拉紧。

铃声一停，我一把拉开门，低着头。

李凡一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刚进门就揪起我的下巴。

「付蓝，你怎么这么晚才开门，还不敢看我，是不是在里面偷人。」

我顿时红了眼眶，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着，「我没有，凡一你别打我了行吗？」

李凡一两耳不闻，整张脸因为喝酒而变得通红，那呆滞麻木的神情下，掐着下巴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我痛地发出呻吟。

这时，李凡一突然松手，静静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我犹豫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把脸低到跟他的皮鞋持平。

皮鞋上面还沾着大排档吃剩的菜渣子。

我伸出舌头，在皮鞋上走了一圈，借着上面的唾液，连忙将皮鞋擦干净。

而眼眶的泪珠，也在这一刻，如黄豆般滴落在地板。

「快点！」

李凡一低吼的声音根本没给我喘息的时间。

我抹过泪抬起头，脸上挤着笑看着他，「欢迎主人回家。」

尊严，在这一刻荡漾无存。

李凡一满意地踏着醉步，缓缓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松了口气，不料这时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那皮鞋残留的菜味冲上鼻尖。

我忍不住就地吐了起来，李凡一咦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我这边。

「你就这么嫌弃我？」

李凡一的声音如深渊里的回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惊惧的抬起头，还没等我求饶，李凡一的脚已经踹了过来。

我痛的颤巍地蜷缩成一团。

「吐！我让你吐！」他一边踢着，嘴里还骂骂咧咧，各种难听的词从他嘴里冒出。

「痛。」

「别打了凡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哀嚎着求饶。

痛。

很痛。

我想伸手去遮痛的地方，可其他地方又会被踹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脑子已经疼麻木了，也喊不动了。

李凡一就是个变态。

我的挣扎对他来说像是一记兴奋剂。

我不挣扎他反倒失了兴趣。

他就这样走了，留我在地板上躺着。

随着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响起，我对他不再抱任何一丝希望。

缓了许久，身体不痛了，但肚子却如刀绞般将我疼的死去活来。

我挣扎着爬到沙发边，给自己叫了个救护车。

这是我唯一学会的有用的技能。

03.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我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我是讨厌这种味道的。

可这几年时间里，这味道就像我的救命药一样，一次次给我生的希望。

恍惚间，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位医生走了进来。

他手里拎着报告，见我醒来，那眉头顿时蹙成一块，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醒了？」

我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用吗？」我望着他，反问道。

医生避过我的眼神，抿嘴垂下头，翻开手中的报告。

「报告显示你除了淤伤外，并没有伤及五脏，但孕酮素偏高.....」

他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怀孕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怀孕了。

我刚下定决心要跟李凡一离婚，而此时医生带来的消息宛如一记重击，将我的决心冲的七零八碎。

「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像昨天那种情况导致孩子流产的几率很小，但这种带着概率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医生的话徐徐而来。

出院时，我抚摸着肚子，浑然忘了身上的疼痛，只觉着脑袋一片混沌。

到家门口时，我刚打开门，一阵扑鼻的酒味窜入鼻尖。

是李凡一。

我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开始发抖。

「你....你没去公司吗？」

李凡一转过头，眼神飘忽，看见我时，扯着嘴角笑道：「什么公司？哪还有公司？」

说完，他又回过头拎着酒瓶子对嘴狂闷了一口。

我不敢多说话，蹑手蹑脚地把门关上后我想回房间去。

走到一半，身后突然响起李凡一的叫声。

「我起来就没看到你，一大早你上哪去了？」

听着他不温不火的语调。

我整个人开始颤栗。

这是动手前的信号。

他又要打我。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

李凡一说话间的语调高了几分，紧接着他起身三两步就走到了我身后一把将我的头发揪住。

瞬间，一股撕裂感钻入脑里。

头皮与头发的分裂让我疼的本能的往他身后靠。

「你说啊！你说啊！」李凡一在我耳边狂怒的吼道。

这时，我对上他的眼神，那满是红血丝的猩红瞳孔，泛着一丝冷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杀死。

眼中的泪水突然决不住堤，我抽噎着说道：「我去医院了。」

「真的去医院了。」说着，我哆嗦着从兜里拿出医院那份被揉成一团的检查报告。

可李凡一哪是在乎这个。

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纸团丢在地上，揪着我头发的手愈加用力。

「拿一张纸就想来随便糊弄我，臭biao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医院那个就是你的老乡好，你背着我在跟他乱搞，我都知道的！」

「说，这三年你跟他搞了几次？」

李凡一接近癫狂，说的话宛如一把把刀子捅进我的心窝。

「是，我就是跟他搞了，李凡一你就是个畜生。」我气的浑身哆嗦，再也忍不住那压抑许久的情绪转而歇斯底里道。

我已经预见这么说的后果。

一顿毒打。

或者是死。

可我低估了李凡一的劣性。

他嘴角跳动，皮笑肉不笑。

「他给你钱没有？你收钱了没有？」

「钱呢？」

他一句一句重复着。

我瞬间明白他说话的意思。

理智什么的，通通都没了。

我也顾不得头皮撕裂的疼痛，抓起李凡一放在我肩膀的手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这几年来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得到释放。

一丝腥味从牙缝里传入鼻息。

李凡一疼得叫骂了句「婊子。」

随后便一把拉着我的头发往后扯，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口。

但牙尖还是沾染了些肉渣。

恼怒的李凡一抽回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脸颊跟牙齿剧烈撞击，顿时鲜血充斥整个口腔。

我被打地晕头转向，退了几步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李凡一整个人坐在我身上，抡起拳头肆意锤打我的脑袋，我只好用手护着。

「还敢咬我，怎么去卖不收钱你当慈善呢？」

「老子如今这么落魄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李凡一叫骂着，拳头的力气越来越大，我清晰的感觉到手的骨头好像被打碎了。

我疼得冷汗直流，连脑袋都忍不住颤抖。

「别....别打了。

「孩子。孩子。我怀孕了。」

话音刚落，李凡一愣住，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谁的孩子？」

「你...你的。」我喘息着，哆嗦道。

李凡一眼神透露着犹疑，他紧紧盯着我。

我清楚知道，如果此时撒谎，李凡一肯定会要了我的命。

我跟他对视着，眼角带着泪花。

李凡一琢磨不定，便起身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走，跟我去医院做鉴定。要不是我的种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狠戾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去医院的路上，看着陌生的路牌跟周边，我心中顿时惊恐起来。

「你....你这是带我去哪？」

「市二区医院。」李凡一淡淡道。

「别以为我好糊弄。市医院有你的老相好，搞不好你们俩串通起来给我戴帽子，我不得防着点。」

04.

从医院出来后。

李凡一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

回到家后，李凡一猛地拉住我的手朝着地下跪了起来。

「付蓝，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犯酒混了。」他疯狂对着自己扇巴掌。

我第一反应却是捂住头，身体想要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