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童童,大一学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换上了一种怪病。
这种怪病有点类似性瘾,一到夜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好像有个透明的人在我身上肆意妄为一样。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那种状态却一直持续,强烈的感觉竟让我忍不住在这六人间的宿舍发出了声。
舍友们都以为我在自我满足,纷纷对我侧目。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我根本控制不住。
刚开始,只有夜里有这种感觉,可渐渐的,上课时、吃饭时、无时不刻都有这种感觉传来。
没多久,身边的同学就发现了我的异样,我因此也在校内出了名。
他们给我取了个外号“淫女”,嘲笑我内心浪荡,不知廉耻。
也正是因为这个外号,我在学校没有什么朋友。
这天中午,我因为担心在食堂又犯病,便早早打完饭回宿舍吃。
可没想到的是舍友们居然比我早一步到宿舍,她们的笑声从宿舍传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比男人还色啊,一天到晚都在想那个?整天晚上这床咯吱咯吱地响。”
“就是,谁看的出来啊,表面一副内向老实的样子。”
“装给别人看的呗,表面装得越老实,其实内心越闷骚,咱找个机会整整她,撕下她的伪装。”
她们讨论的是我。
我僵立在门口,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等我推开门时,寝室的气氛立马就变了。
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室友们不约而同地爬回自己的床,还拉上了帘子,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刚打开饭盒,一团纸巾随即就落到了我碗里。
“哎呀,不好意思。我以为丢进垃圾桶了。”
睡在上铺的张倩假惺惺地说,另一个室友赶忙接话:“张倩,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人家的饭碗当垃圾桶呢。”
其他人憋笑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响起。
我知道,这是她们故意整蛊我。
我没说话,强忍着委屈,挑出了纸巾,这样的大学生活还要熬4年。
本以为她们口中的整蛊就是这种气人的小手段,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们竟预谋着更大的整蛊。
这天开完班会,班主任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
明天学校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校运会。
而她居然让我来顶替舍友张倩的主持人位置。
可张倩是播音主持社团的人,学校大大小小的活动几乎都是由张倩来主持。
况且学校这么重要的校运会怎么会临时变更,还是交给我这么一个从来没主持过活动的人。
“张倩喉咙不舒服,她推荐了你。”班主任说着,交给我一份演讲稿。
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安,能当着全校人的面致辞,这是多么风光的事情。
张倩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我,难道这又是她们的整蛊?
我刚想拒绝,可班主任那满怀信任的眼神,让我话到嘴边,变的支支吾吾。
“童童,你也知道运动会对于学校来说意味着什么,能上台致辞,是多大的荣幸啊!你记性这么好,要不是这么紧急的情况,张倩也不会推荐你,临时不好找人了,你就当帮老师这个忙。”
不待我再说什么,班主任督促我赶紧回去准备致辞。
我虽然在同学们眼中是个淫女,可在老师眼中确实是个学习好的孩子。
老师们谈起我来就说我是个内向的孩子,性格孤僻,但学习好记性好。
致辞对我来说确实没什么难度,我担心的是我上台演讲时那怪病会发作…
一晚上,我都在忐忑,明天演讲时可千万别出任何岔子。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
当天,我的演讲才开了个头,在万众瞩目下,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心里暗叫不妙。
突如其来的异样让我浑身颤抖起来,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站在讲台上,手指紧紧攥着演讲稿,看着台下坐满了学生,大一到大四,包括所有老师,都将目光投向我这里。
“别…”我涨红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这根本控制不住。
我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意识也开始混沌起来,全然已经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紧跟着一阵闷哼顺着话筒传了出去,声音一阵阵扩散整个广场。
随即我两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那种既想叫又强忍着的样子,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会有多羞人。
世界安静了。
看着广场上的学生纷纷拿出手机,照相机的咔擦声此起彼伏,我整个脑袋是懵的,耳鸣声回荡在脑中,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被谁拖下去的,只记得班主任那冷的发白的脸。
我被带到办公室,班主任赶来时,让我回宿舍等通知。
因为我的事,校运会临时推迟。
网络的传播是迅速的,仅仅是我来到办公室的时间,关于我的言论在网上快速发酵。
他们说我在公共场合使用情趣道具,丢光了学校的脸。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来自舍友的整蛊。
我跟班主任解释自己的怪病。
可班主任怀疑的眼神,让我后边的解释变得无力。
我哭着走出办公室,回到了宿舍,舍友都不在。
她们迫不及待的在学校群里发布着关于我欲望大的谣言。
我的微信接连弹出很多好友申请。
“淫女,包夜多少钱。”
“校运会都能有感觉,意淫着全校男人艹你呢?丢光学校脸的垃圾!”
我看着手机上逐渐递增的红点,
很快,学校给出了通知,由于我成绩不错,班主任愿意替我辩解,她将我所说的怪病反应了上去。
“学校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得跟老师一块去医院看看这个怪病,拿出检查证明资料。”
班主任站在我身前,等着我的答复。
这个怪病困扰我大概有半年时间,因为我脸皮薄,这种怪病又难以启齿,导致我从来不敢去医院检查。
可这次,在所有人都要孤立我的时候,班主任向我投来鼓励的眼神,她愿意陪我一起去。
我眼中含着泪点了点头。
当我以为自己忍受许久的冤屈终于要被洗刷干净时,医院的检查报告却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