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小马卡社交,童年被按下“静音键”的孩子,难怪走向精神病院

樊稠说育儿 2024-10-01 14:30:54

孩子的未来是旷野,孩子的眼睛里,应该装着高山和大海。

请让童年像童年,让孩子像孩子。

——鹿妈

“小学生的潮流,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前几天,闺蜜跟我吐槽,最近她女儿无论走到哪,口袋里总少不了一叠小马宝莉卡。

她还说,家中的“小马卡”越积越多,女儿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卡片。

说到“小马卡”,很多人可能一头雾水。

这是当下中小学生群体中最流行的一款卡牌,根据美国动画片《小马宝莉》的IP所衍生,采用盲抽的形式售卖。

卡牌会根据稀有度被划分为不同的等级,其中比较难抽到的卡,被玩家誉为“高位卡”。

那些传说中最稀有的“高位卡”,甚至在二级市场上能挂十几万元。

精美的外观、精心设计的玩法、IP自带的情怀、开盲盒的刺激,让众多中小学生难以抗拒。

于是,每天放学之后,学校旁边的文具店都挤满了抽卡的孩子。

孩子们一旦拆出心仪的卡,往往会激动得手舞足蹈;一旦拆出所谓的“废卡”,则一脸失望随手丢弃。

西南某小学班主任杨老师最近发现,自己班上60名同学,有十几个孩子都在玩这个“小马卡”。

学生之间还会比较谁收藏得多、谁收藏得全面,有的学生甚至会在上课时把卡牌拿出来玩。

在电商平台上,一家小马卡的单店月销量竟高达200万件。

不得不说,继奥特曼卡、烟卡之后,小马卡俨然成为小学生之间的新一代“社交密码”。

随着“小马卡”的火爆,各种争议也是层出不穷。

学校里,老师觉得卡牌交易会助长学生的攀比;家长们则认为这是一种“轻赌博”,容易让孩子上瘾,影响学习。

其实,不管是父母还是老师都忽视了一点:

那就是,现在的孩子太孤独、太压抑了。

以前的孩子,社交距离是很近的,放了学可以互相串门,或者约着一起去楼下玩。

但现在,这个情况做不到了,现在的孩子大多都是学校和家庭之间两点一线。

他们每天不到六点就要起来上学,在地铁上不是补觉,就是在赶作业:

回到家,还要面对做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书,一学就要学到十一二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

以前的我们,下课总是第一时间就冲到操场上疯玩,什么弹珠、跳皮筋、老鹰捉小鸡,玩得不亦乐乎。

可现在的孩子呢,课间十分钟出于安全因素,不允许下楼,也不允许跑跳。

孩子们仅有的自由社交场合竟然是厕所。

只有在厕所里面,他们才敢肆意地欢笑、跟朋友聊天,玩玩游戏,吃吃零食。

有的孩子,初中三年,只交到了两个朋友,一个是同桌,一个是同桌的对桌。

在多重因素的挤压下,孩子们的童年被迫按下“静音”,卡牌游戏成了孩子唯一的选择。

因为像是卡牌或手账,可以在家里做好了,拿到学校来,互相传看,不需要太多面对面的交流。

这些孩子没有同伴关系,也没有所谓的自由,更缺少与现实的链接,只能从卡牌中汲取仅有的快乐和社交体验。

“小马卡”火爆的背后,实际上是千千万万个孩子,孤独又压抑的童年。

来自北京的一年级女孩莉娜,在社交平台上是个“小马卡”专家。

妈妈崔萌经常在网上发布女儿的拆卡视频,不到半年就积累了5000个粉丝,崔萌还特意帮女儿建立了两个粉丝群。

可粉丝群里总是静悄悄的,孩子们每天写作业就要写到晚上十一二点,根本没时间说话。

半年以来,崔萌陆陆续续地从粉丝群里听说不少孩子“生病”的消息。

有一次,她在群里搞了个抽奖,打算把女儿自己做的手工寄给群里的孩子。

等到发货的时候,对方却给她发来一家医院的地址,一问才知道,孩子是得了抑郁症住院了。

童年被按下“静音键”的孩子,正在被压力和情绪悄悄吞噬,最后送进了精神病院。

前一阵,看到央视新闻记者@庄胜春发布的一篇报道:

8月下旬,临近开学,北京安定医院儿童精神科门诊又一次人满为患。

来自全国各地的家长,把困惑塞满这间七平米的诊室:

他们急切地发出一声声疑问:“我们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为了求解,庄胜春跟随儿童精神科主任何凡来到儿童精神科住院部。

这里有80个床位,常年满床,只收治16岁以下的患者,最小的只有6岁。

据了解,里面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来自各地名校,不少都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

为什么这么多好学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想起了《解放日报》中13岁的女孩谭谈,看完她的故事或许我们会得到答案。

谭谈从小跟着母亲在美国长大,回国后就读于北京最好的中学之一,成绩保持在年级前20。

她还擅长钢琴、歌剧,有着上千本的图书阅读量,是同学眼里是完美无缺的学霸。

但甚少有人知道,谭谈的母亲是名校博士后,对女儿抱有极高的期待。

为此,谭谈几乎没有童年,学习、练琴、读书……构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变得歇斯底里:拒绝再弹钢琴,拒绝去上学、拒绝跟母亲沟通……

最后被诊断为抑郁症,不得不休学在家。

一位心理医生这样说道:

其实过去的孩子也同样有压力,但他们往往有发泄的出口,去外面跑一圈,和小伙伴们打打闹闹,什么不开心都烟消云散了。

而现在的孩子玩耍的空间被严重压缩,以至于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更容易脆弱。

是啊,当孩子的世界一片安静,没有娱乐、没有自由,只剩下停不下来的学习和摆脱不掉的焦虑和压力。

他们只能不断向内自我攻击,在无尽的痛苦和压抑中,耗光生命的活力。

最后,正如精神科医生徐凯文的那句长叹:

“你们用焦虑养出来的娃,都送到我这里了!”

记者@庄胜春的报道里,有一场心理诊疗让我印象深刻。

诊疗一开始,女孩就因为想在家里“养蛇、养蜘蛛”和父亲产生了分歧。

爸爸看着哽咽的女儿,表示无法理解:“家里小,不适合养这种东西”。

后来经过心理医生引导,才得知,女孩最近升入初中,新环境压力太大,加上父母最近离婚,家里支离破碎,爬宠对她来说是一种治愈,也是陪伴。

最后,女儿对父亲请求道:“我就希望你能每周带我出去玩玩,打个羽毛球也行。”

面带愧色的父亲,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孩子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面对巨大的学业压力,他们需要放松、需要玩耍,需要从题海里挣脱出来,去外面跑跑跳跳,晒晒太阳,吹吹风,看看晚霞。

真正有远见的父母,让童年像个童年,让孩子像个孩子。

一位博主讲述过自己教育儿子的心路历程。

他和妻子都是高知,是典型的鸡娃父母,从小就对儿子要求特别严格:

不许孩子看电视、不许看小说,不能用电脑打游戏...

结果初二那年,儿子患上了中度抑郁、伴有躁郁症,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有一天,班主任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儿子课间要从班级窗户跳下去,还好被眼疾手快的同学拦下了。

生死面前,慌了神的他们赶紧把孩子接回家,把对孩子的期待直接降为活着就好。

休学之后,他们决定放下一切杂念,好好带儿子玩一玩。

他每天都按时下班,陪儿子在楼下踢一个小时球;

还陪儿子去了心仪很久的球赛现场,演唱会,游乐园;

一家人还去大西北玩了一圈,在鸣沙山尽情地玩沙,听着古道驼铃,还亲眼看了一场美丽的沙漠日落。

慢慢地,儿子的笑容越来越多,晚上睡觉也更香了。

3个月过后,儿子的状态越来越好,一开始是在家学习,后来竟然主动要求复学。

一个人活在世上,需要旺盛的生命力,孩子也不例外。

因为生命力,本来就是一种积极能量,可以驱散心中的阴霾,让人生充满希望。

当一个孩子,爱闹腾、敢冒险、常运动时,他的生命力是旺盛的,能量也是满格的。

即便如今没有了以前宽松的教育环境,我们也可以让孩子去摔跤、去攀爬、去阳光下奔跑嬉戏。

只有经历了玩耍的童年,孩子才能成长得像个孩子。

前几年,教育圈流行这样一句话“现在的孩子不是读书太少,而是读书太多。”

这句话出自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刘亮程老师,原文更扎心:

“他们从小开始,没日没夜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大学毕业,读的书很多,但是真正见识到的世界却太少……”

不禁令人深思。

孩子的童年,不应该被困在充斥着学业、压力、孤独的铁皮笼子里。

未来社会,需要的也不是一台台只会学习的冰冷机器。

孩子们的眼里,应该是广阔无垠的旷野,是洒满阳光的金黄稻田,是远方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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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稠说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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