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彝和朋友打赌和我谈的恋爱。
为了证明我爱他,他挂断了奶奶不断打给我的求助电话。
他的朋友劝他:“听说他奶奶哮喘很严重。”
他满脸不耐烦:“一个老太婆,死了就死了,小爷有得是钱,大不了我补偿她”
后来沈家家破人亡,沈彝发疯似的将我堵在酒店门口:“你知不知道我妈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
我将一张银行卡扔给他:“一个老太婆,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我补偿你。”
1.
订婚宴上沈彝的小青梅又作妖了。
沈彝挂掉电话,面色凝重:“青青心脏病犯了,我去去就回。”
他不顾满座的宾客,不顾我的感受,转身就要走。
他一向都是这样,觉得给了我无尚的荣华富贵,我就应该不计前嫌,感恩戴德。
今天的宾客非富即贵,本来应该由我和沈彝一一敬酒,表示谢意。
可沈彝走了,只能由我一个人完成,我端着酒杯,一个个敬酒。
沈彝走了,那些客人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
看向我的眼神里明晃晃的都是轻蔑。
“这就是未来沈氏少奶奶,未婚夫在订婚宴上去找别的女人,说出去要让人笑掉大牙。”
“真不要脸,沈少都丢下她走了,她还一站在那干嘛,要是我早就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还不都为了钱,听说为了嫁进沈家连奶奶的死活都不顾……”
他们毫不掩饰,丝毫不怕传入我的耳朵。
我只当听不见,面上毫无波澜。
毕竟,接受沈彝的求婚只是我达到目的一个手段而已。
而今天的订婚宴也是为了接近那人故意设计的,沈彝在不在对我无半分影响。
2
我回家的时候沈彝已经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除了他,还有小青梅林青。
我没和他说话,将买的菜放在桌上,喊了阿姨:“阿姨,今天煮点青菜吧。”
“你昨晚去哪了?”他脸色阴沉,语气里带着质问。
我看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林青,见怪不怪,看来她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昨晚你走后,我一个人敬了太多酒,醉了,陆泽的秘书不知道别墅地址,就给我送酒店了。”我淡淡道。
沈彝气焰一下就消了。
他知道沈清霞根本不接受我这个儿媳妇,常对我百般刁难,她的那些狗腿子见人下菜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粥粥,昨晚你幸苦了”沈彝神色有些愧疚。
“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温柔的笑。
脑中却不断浮现出昨晚陆泽粗重的喘息和挂满汗珠的八块腹肌。
“你们昨晚没回家吗”我抬头,意有所指。
“你别多想,我在医院陪青青。”沈彝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
“你不是说你去去就回吗?”我忽然认真地看着他。
沈彝愣了一下:“粥粥,我……”
我没听他说什么,转身倒了杯水。
“姐姐你不会吃醋了吧,我和沈哥哥真的什么都没有。”林青凑过来,清澈的眼神仿佛真的在担心我吃醋。
“你病好了吗?”我温和的笑了笑。
林青忽然变了脸色:“你是在怪我昨天生病抢走沈哥哥,落了你的脸面吗?”
大颗大颗的泪珠瞬间从她眼中滚下来:“姐姐,我也不想生病,我也想像个正常人……”
我皱了眉头,还没说话,她就忽然倒在沙发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宋粥!”沈彝见此情形,大声呵斥我。
他大步走过来,一脸深恶痛疾:“你就这么小肚鸡肠吗,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青青他只是我妹妹。”
“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明知道她有心脏病,还要刁难她”
我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思绪忽然就飘到了他刚追我的时候。
3
我是在酒吧认识的他,我兼职酒吧驻唱,当时太年轻,被一个膀大腰圆的有钱人灌了很多酒。
他想睡我,我找机会逃走,慌乱之下拉住了站在酒吧门口和一群人交谈的沈彝,我让他救我,他真的救了我。
后来他开始追我,到学校堵我,在烈日下等我下课,排队一下午给我买爱吃的蛋糕,亲手给我制作花束。
真正和他在一起是在一个暴雨天,我去外卖,路太滑把车摔坏了,腿也受了伤,腿肚汩汩流着血。
我浑身湿透了。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而偌大的城市没有一个人为我而来,我无助到了极点,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因为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了我温暖,我才会在往后的日子里格外的珍惜他。
我可以凌晨五点起床给他做早餐,在暴雨中骑车三个小时给他送伞,甚至在他说他撞到人没钱时我二话不说把所有的钱转给他。
可是我不知道,我精心制作的早餐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我也不知道,在我被雨淋到发烧时,他正在夜店左拥右抱;我更不知道,我为了省钱给他还债吃了半个月泡面的时候,他正坐在奢侈的高档餐厅和他朋友吹嘘着我有多爱他。
奶奶不会用手机,只记得怎么给我打电话。
可他为了满足他那点可笑的虚荣心,亲手掐断了奶奶打给我的求助电话。
邻居发现奶奶把她送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的奶奶永远离开了我。
那晚,奶奶一定很无助,幸幸苦苦养大的孙女到死都没有接她的电话。
奶奶走了,而沈彝无半点悔过。
奶奶出殡那日,他们一群人还在灯红酒绿中玩大冒险。
我去和他讨公道,沈彝大冒险刚好输了。
他不耐烦的将一张银行卡甩在脸上。
“一个老太婆,死了就死了,难道还要我给他陪葬?”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包间。
他的兄弟来了兴致:“大冒险就赌你和他求婚成功。”
一群人纷纷饶有兴致的注意着我的反应,似乎在看我是否会屈服在金钱权力的诱惑下。
沈彝依然不以为然,他亮出底牌,说:“宋粥,你想清楚,八十多岁的老人,本来也没几年好活,用几年寿命换嫁入豪门的机会,多划算。”
我在众多或期待,或轻蔑的目光里点了头。
我说:“好”
众人纷纷无趣的移开视线,嘲讽声此起彼伏
可他们不知道,就是那一刻,会让他们往后向我跪地求饶。
沈彝是真的该死,而那些帮凶也不例外。
4
毫无疑问,沈彝带着小青梅去了医院,顺便带走了家里的阿姨去照顾她。
他们的车刚绝尘而去,门铃就响了。
我刚打开门,就被一只大手摁在了玄关处。
紧接着,男人滚烫急促的吻落了下来。
我偏头躲开。
男人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你昨晚在我身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不由得想到了昨晚,夜色中男人俊俏的脸庞上下浮动,他一直将我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折腾到了下半夜。
我还沉浸在思绪里,就被陆泽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那是我和沈彝的床。
他掐住我乱动的手,吻得粗暴,像是在惩罚我的不安分。
情到深处,他忽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从我衣服袋子里掏出了昨晚他给我的那张名片:“你都这样了,还不愿意打电话给我”
我呻吟着,紧紧贴住他的胸膛:“打!打!你快一点”
他看着我的模样,似乎十分满意,重新躬下身。
许久之后,他终于筋疲力竭,轻咬我的耳朵,问我,
“怎么样,我和沈彝你选谁?。”
我笑得谄媚:“我当然选你”
他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
我睁开眼睛,勾起了唇。
陆泽不会明白,整个订婚宴我的目标都是他,沈彝什么都不算。
陆泽是沈彝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大学毕业后他就很少出现在沈彝身边。
他一向清冷矜贵,这是大学毕业后我第一次见他。
但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耳鬓厮磨。
陆泽是我的前男友,也是唯一一个前男友。
在没认识沈彝之前,我和陆泽就谈恋爱了。
陆泽未婚妻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一直在骗我。
陆泽说他爱的只有我,那只是家族联姻。
可是我怎么会当小三。
我毫不留情,将他拉黑删除。
再次见他时,是沈彝带着我见他的朋友,而他,是沈彝最好的朋友。
我给他敬酒的时候,他虽面上平静,我却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怨恨。
没有爱,哪来的恨。
昨晚的订婚宴,我赌的就是他对我还有爱。
5
果然,自从沈彝离开后,他就一直坐在我的不远处,盯着我。
我故意喝酒喝的很卖力,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知道,我酒量不好。
沈情霞那些狗腿子对我冷嘲热讽。
我被她们围在中间,一个劲的灌酒。
她们说我不喝就是对长辈的不尊敬,我只能放低姿态,讨好她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其实,她们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只是为了装给他看罢了。
酝酿很久的泪光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我格外楚楚可怜。
“行了,别喝了”
手腕忽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握住,拉着我不由分名往外走。
是陆泽,其实他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了。
6
“你干什么”我挣扎着从他手里挣脱,蓄谋已久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脸上滚落,恰到好处。
陆泽眉眼软了些,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心疼,但这已经足够了。
足够让一个男人踏入万丈深渊。
秋夜的风吹在身上有了些冷意,已经喝了好多酒了,是时候该醉了。
我酿酿跄跄往里走,经过陆泽时被路面的石子绊了一下,顺理成章扎进他怀里,他的怀里很暖和。
我深知经过酒精晕染,我的脸颊会白里透红,像熟透的蜜桃,而那双带着雾气的桃花眼在此刻最迷人。
沈彝会挑中我,大概是因为那天他也看到了我这样的一面。
抱着我的男人身体僵了僵。
我哭了,哭得委屈又让人心疼。
我捧着他的脸,我说:“陆泽,你带我回家,他们欺负我,我们回家吧……”
我说“陆泽,我好委屈,沈彝根本就不爱我,你也不爱我,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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