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救下了被毒蛇咬伤的太子,他却为了娶我做妾,杀了我的未婚夫。
“昭昭,这下再也没有人阻拦你嫁给孤了。”
他对我露出自以为深情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我假意顺从他,同他回了东宫,无时不在寻找置他于死地的办法。
后来,我想我找到办法了。
因为我发现,太子妃看他的眼神里,同我一样,含着浓浓的杀意。
1
我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事,便是那日去后山采草药时,救下了被毒蛇咬伤的太子。
当时,他因着中毒,已有些神志不清,低低地呼唤着:
“来人,来人,救救……孤……”
我因着医者父母心,一时心软,将我采来的草药尽数用来救了他,还为他吸出伤口的毒血。
他清醒了过来,看着我的目光盈满感动:
“敢问姑娘芳名?孤是太子,今日你救了孤,孤来日必好生报答你。”
我摆了摆手,扯下一块衣角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便要离开:
“不必言谢,不必言谢。”
回去的路中我还颇有些心疼我那些草药,同未婚夫阿辰抱怨了一嘴。
阿辰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安慰我:
“不过是些草药,明日我陪你去采便是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快别想了,早些睡了,明日医馆还要开张。”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转头就将这事忘了。
十几日后,我正在医馆忙得热火朝天,我招来的帮工忽而急急进门告诉我:
“昭昭姑娘,你快出去看看吧,门口好像来了大人物。”
我那日救下的那太子,忽而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身穿着一身华贵紫衣,端得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走到我面前,自以为深情地看着我:
“昭昭姑娘,孤终于找到你了。”
我正在给李大娘把脉,看她的妇科症,闻言看了他一眼,假笑道:
“见过太子殿下,可是上次的蛇毒复发了?”
“不好意思,咱们这看病不能插队,还是劳烦您大驾去门口排队。”
他却不走,也不说话,反而一直站在我身侧盯着我。
我一扭头,撞上了他那满是深情的眸子,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想着,不如同他说清楚,免得闹出什么事儿来,
于是叫来学徒替我一会,擦了擦手站起来,对他道:
“太子殿下,不如借一步说话。”
他从善如流,同我到了后头的院子。
因着担忧后头的病人,我没带好气地道:
“殿下,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后头还忙着呢。”
他嘴角上扬,颇为愉悦道:
“昭昭姑娘,孤在青州城里打听了十几日,才打听到了那日救孤的人是你。”
“孤今日来,便是专程来报答你的。”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那太子殿下不如赐下些银两,给我这医馆买些药材就是。”
“不,孤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他看着我,一双桃花眼笑得眯了起来。
“孤决定带你回东宫,让你做孤的侧妃,第一个平民女子出身的侧妃。”
2
“咳,咳,咳……”
我应当是世上被口水呛到的第一人。
太子关切地伸出手来抚我的背:
“可是高兴过头了?”
我简直要骂出声来,想想他是太子,终究还是没这个胆子,只能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谢过太子好意。”
“民女自小与人定了亲,待三月后民女父母丧期一过便会完婚,实在不便领太子的报答。”
太子的目光里竟含了一丝悲伤,许久他才道:
“孤是太子,你那未婚夫想必不过是凡夫俗子,你竟然选他不选孤?”
我心想太子算什么,哪里比得过我温润如玉的阿辰?
“殿下说哪里话,只不过民女身份卑贱,实在不敢高攀太子侧妃之位。”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缓缓道:
“你真的要你那未婚夫,不要做孤的太子侧妃?”
我如捣蒜似的点头,心想得赶紧让他离开这儿,假笑得更厉害了:
“殿下的好意民女心领了,青州城风景贫瘠,您若是要散心养伤,不如去隔壁的云州城,那儿才叫一个美呢。”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不发一言地离去。
我自以为已经将这尊大佛送走,舒了几口气,便又回医馆去给人看病。
后来,我时常后悔那日我的举动。
我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应当想尽一切办法,往他身上插几刀,或是放出我在后院养的大黄,将他咬成碎肉才是。
又或者,我那日在后山,就根本不应该救下他。
医馆打烊后,我拎着在酒楼买的阿辰爱吃的桂花糕,哼着小调回了家。
想来他应该早从私塾授课回来了,现下应当在为我做晚膳呢。
“阿辰,我回来了,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拍着门,带着笑意喊道。
许久,门内仍然无人应答。
我心知不对,将门锁打开,急急推门而入。
阿辰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被剑捅穿了胸口,身旁流了一大摊血,身上还围着做菜时穿的围裙。
3
邻家的大娘抹着泪同我说:
“是一伙黑衣人,我听着他们说着什么‘奉太子之令’,他们把门踢开就冲进去了……”
“昭昭姑娘,真对不住,当时我本想去医馆寻你,可我家老头子怕那些黑衣人,死死拉住我不让我出去……”
“不怪你,大娘。”我转身离去。
我抱着阿辰的尸首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太子出现在了我的门前。
“你的未婚夫,孤将他处死了。”
“昭昭,再也没有人阻拦你嫁给孤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却露出了自以为深情的面孔。
真是令人作呕至极。
他蹲下来,用他的手抚起我的一缕头发丝:
“昭昭,孤说的报答,都还算数。”
“和孤回去吧,孤会厚葬何辰。”
我死死地盯着他这张带着笑的丑恶嘴脸。
我真想拿起匕首,狠狠地刮花这张脸。
但我知道,他的后头站着很多的护卫。
他们不会让我有机会动手的。
阿辰已经死了,若是我再做无用之功,失了性命。
那就再也没有人替他申冤,替他报仇了。
于是我如昨日一般,努力地假笑了起来:
“是,民女遵殿下旨意。”
3
“今有民女许氏昭昭,慧心毓质,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尔为太子侧妃,钦此。”
我谢恩,从那宣旨的太监手里接过那道明黄色的谕旨,只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一个月前,我还是青州城的医女许昭昭,满心欢喜地等着父母孝期一过,就与我的阿辰成亲。
现在,我却成了太子侧妃,而阿辰却因我而死。
真是命运弄人。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忘记阿辰是怎么死的。
我来到这东宫的唯一目的,就是置太子于死地,为阿辰报仇。
“奴婢沉香,见过侧妃。”
我走进我的住处明月轩,派来伺候我的婢女毕恭毕敬地朝我行礼。
我生疏地道了句免礼,她冲着我谄媚道:
“听说侧妃对殿下有救命之恩,太后本不允册封平民女子为侧妃,是殿下为您求来的呢。”
“侧妃娘娘,真是好福气啊。”
你之福气,我之砒霜。
我懒于理会她,以手扶额,长叹了口气。
随即,我想到了前几日来教我皇室礼仪的嬷嬷的提醒。
“对了,我是不是应该先拜见太子妃?”
沉香讨好道:
“本应如此,只是太子妃娘娘早就来明月轩传过口谕,说她身子不爽,免了侧妃一切敬茶之礼。”
“太子妃还说,让您好好休息,好给太子繁衍子嗣呢。”
我自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心想这太子妃倒是个好相与的。
东宫空降平民女子出身的侧妃,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又是他铁了心求来侧妃之位。
我都已经做好了被她磋磨一顿的准备了,倒没想到我运气还不错。
晚上,太子走进了明月轩。
我忍住心里的恶心,朝他俯下身子行礼。
“昭昭,快起来,不必多礼。”
他伸出他的咸猪手,覆住了我的手掌。
我禁不住一阵恶寒,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怎么,这便紧张成这样?”
他邪邪笑了起来,咸猪手伸过来揽住了我的腰。
我心中默念,许昭昭,你要忍。
只有忍,方能伺机报仇。
“你们都出去吧。”
他抱着我往床铺走去,朝后头喊了一句。
我原本期待的新婚夜,成为了我人生中最难堪、最难捱的夜晚。
那一夜我一夜无眠,除了身上的疼痛,还有心中的愤懑,使我迟迟难以入眠。
我盯着身旁的男子,他已经沉沉睡去。
我突发奇想,若是现在用被子蒙死他,倒也不失为报仇的好法子。
可是他随时会醒来,外头也潜伏着他的很多护卫。
我翻过身去,尽力离他的身子远一些。
我一定能想到法子,真正置他于死地。
4
三日后,皇室召开千秋节宴会,庆贺皇后生辰。
我这个太子侧妃,也在受邀之列。
那日傍晚,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太子妃景氏。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她眉目清丽,肤如凝脂,面容皎如秋月,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那一刻,我心里泛起一股疑惑。
太子有这样的美妻在怀,为何还看得中我这样的蒲柳之姿、小家之女?
想了一会,兀自摇了摇头。
大约,脑子坏掉的人,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乱想时,景氏已经走到我面前,一双美目沉静地看着我。
“太…太子妃吉祥。”
我后知后觉,赶紧朝她行礼。
她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那笑容美得简直要让我看呆了。
“许侧妃不必多礼。”
“请太子妃上轿。”
她走到她华丽的轿子面前,见后头还为我备了一个更小更朴素的轿子,皱了皱眉头。
“便让侧妃与本宫同乘一轿吧,不必坐那顶轿子了。”
我对太子妃瞬间充满了好感。
路上,我时不时偷偷觑几眼她的脸,怕她发觉,总是快速移开目光。
幸而,她一直闭目沉思,没有发觉。
到了皇宫,太子早早守在那里,轿子到了,他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嘉月,你来了。”
他殷勤地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扶太子妃下轿子。
太子妃却恍若未见,自己下了那轿子,还对着后头的我招了招手。
我顺从地同她一起下轿子,走过去站在她的身侧。
“昭昭,你怎么与太子妃同乘一轿?嬷嬷不是教过你规矩了吗?”
太子看着我,目光里流露着不满。
太子妃扬起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是妾身让她坐的。”
“好,嘉月让她坐,那就坐。”
太子的声音里竟然有毫不掩饰的讨好。
太子妃嗯了一声,挪动脚步就朝前走去。
我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却见太子也不甘示弱,试图走在太子妃的身边。
也是奇了,这草菅人命、强取豪夺的太子竟是个惧内的。
也不知他是怎样向太子妃解释我的存在的。
不过,就我这几日观察,东宫内虽只有我一位侧妃,但美妾众多,美得各有千秋。
但见他今日对太子妃如此温柔小意,我心中越来越疑惑。
到了大殿上,我小心地坐在太子与太子妃身后,却见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儿臣来迟了,父皇母后可万万要恕罪。”
来的人是当今的十一皇子,宁王殿下。
他走过来时,太子妃竟一直目光紧随着他。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目光里含着情意。
而这时,太子不识好歹地打断了她对宁王的凝视。
他将一盏茶递给了她,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太子妃自始至终没喝那盏茶,也没动那菜。
在太子低头用膳时,我看见了太子妃正盯着他。
那目光里,一目了然的,竟然含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意。
5
回东宫后,我向沉香打听起太子妃与太子的过往。
她却讳莫如深,我绕着圈子打听,才差不多凑齐了这个故事。
原来太子妃与宁王年岁相当,自小青梅竹马。
而太子于一次宫宴上见到仙姿玉貌的景氏嘉月,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他能为了巧取豪夺我,杀了我的未婚夫,自然也能使出千种手段,来得到景嘉月。
听闻,他使了计谋,让宁王遭了大难,被分封了一块荒凉的封地,逢年过节才能回都城。
太子妃与宁王之间情根深种,因了他生生被分开,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而太子久无法打动她,获得她的芳心,便不再掩饰他的本性,娶了一屋子美妾。
所以那日,我才能看到,太子妃那个眼神。
“真是完完全全的坏胚子。”
我轻声喃喃了一句。
“侧妃娘娘,您在说什么?”
沉香好奇道。
“没什么,只是明日早上,我要去拜见太子妃。”
今天晚上是去不成了,太子对我正新鲜,他必然是要来明月轩的。
与我缠绵时,他还象征性地安慰我一下:
“嘉月不大好相与,你万万不要惹了她。”
“孤是疼你的,昭昭。”
可是太子妃只是对太子不好相与。
第二日,她见我时,语气温柔,简直令我如沐春风。
“赐座。”
“许侧妃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看了看左右,她便从善如流,屏蔽了那些侍女。
“说吧。”
我不发一言,却掏出了一颗药丸。
“太子妃,您可知这是什么?”
“这是妾身前日方制出来的,一颗剧毒的毒药。”
景氏静静地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只要太子妃允准,这颗药,妾身会想办法让太子服下。”
“因为妾身知道,太子妃也想让他死。”
6
景氏久久没有说话。
我内心七上八下,心想难道那日我看错了。
那根本就不带掩饰的杀意,同我一样。
怎么会看错呢?
“让他就这么死了,不是便宜他了?”
景氏忽而开口。
我内心的大石落地,如释重负地笑了。
景氏让我坐到她身边去。
“我听说了,赵明绪派人将你的未婚夫杀了,是吗?”
我低下了头,不发一言,努力忍耐着心中的悲痛。
“见人,真是坏透了。”
我在她美如画的脸庞上,看到了深深的厌恶。
她拉起我的手,柔声道:
“你叫昭昭是吗,以后就叫我嘉月吧。”
我从善如流,笑道:“嘉月姐姐。”
嘉月对太子的态度,使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但是她对于我所说的毒死太子不甚赞同。
“赵明绪的饮食都有专门的人试毒,轻易难以动手脚。况且若是在你那儿吃了东西,你必脱不了干系。”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只要能给阿辰报仇,我死又有什么关系?”
她却皱了眉,拉过我的手:
“说的什么话?”
“因为这么一个贱男人就付出了性命的代价,不值当。”
我冲着她努力地笑,想告诉她,自从阿辰死后,我在世上已是孤身一人。
若不是因着害死阿辰的人还活在这世上,我早就随他去了。
她却顿了顿,随后开口,语气低落:
“我父亲本是左相,族中又多有在朝为官之人。”
“圣上,因着惧怕外戚干政,原本是不愿我做太子妃的。”
“你知道赵明绪他为了得到我,做了什么吗?”
她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压抑心里的愤怒。
“他,他设计用莫须有的罪名,害得我爹被圣上问罪,被迫告老还乡!”
“这样,圣上才终于同意让他娶我。”
我震惊地抬眼,久久难以平静。
“昭昭,他这样害我,我尚且好好活着。”
“你可万万不能有那样的想法。”
她认真地看着我,使我不由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她这才面容舒展,随即敛了笑容。
“赵明绪作恶多端,让他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还容易连累你我。”
“不如,我们合力想法子,让他身败名裂,再凄惨死去,如此方能解我心中之郁气。”
7
嘉月说,赵明绪是皇后唯一的嫡子,皇后一族又曾有从龙之功,所以就算他在众皇子中资质平庸,皇上也选了他做太子。
想要动摇他的地位,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总是有法子的。”
“若是,皇上发觉他的无能,不配坐太子之位……”
我想了一会,忽而灵光一现。
“我们青州城有一味特产的草药,名叫兰璧草。”
“偶然吃无事,吃久了,若一段时日不服那兰璧草,便会神志不清,形同痴傻。”
嘉月面露惊讶:
“你怎知,难不成你服过?”
我摇头道:
“此药倒是有救治几种病症之用,只是因着服的少,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副作用。”
“几年前,我行医时便见到有一个病人,曾饮兰璧草一月,后来他病好了,便断了这兰璧草,所以日复一日,形同痴呆。”
嘉月欣喜地看向我:
“好,我一直寻不到法子下手,如今倒觉得这兰璧草不错,多亏了昭昭你。”
“我这就派人悄悄去青州城寻大把的兰璧草来。”
提到青州,我内心苦涩,嘉月却仿佛读懂了我心中所想。
“昭昭,不若我派人替你去祭拜你未婚夫和父母吧?”
“我知道,你如今被困在这东宫,一定很想他们。”
我一时鼻酸,心中感激难以言表,只能拼命地点着头。
嘉月的动作很快,不久我就在她那儿见到了那些兰璧草。
“如今他爱去你那,便先放在我这合适。”
只是这草药气味甚浓,若是单放在饮食里,极易让人闻出异味。
不过,太子很是争气,不过与几位王爷一同赛了马,便着了风寒。
得了风寒便要用药,药的气味浓重,正能掩盖兰璧草的气味。
我主动为他侍疾,从侍女手里端过药,经过长廊时,在侍女和太监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将袖中的兰璧草粉放了进去。
“昭昭,辛苦你了。”
赵明绪面色十分感动。
随即,他咳了两声,关切地问道:
“嘉月呢?你与她相处得可还好?”
嘉月正忙着找人给你挖兰璧草呢。
放心吧,我和她相处得好得很。
我腹诽着,亲眼看着他将那药一饮而尽。
他这场风寒来得猛烈,缠缠绵绵一月才好。
而他喝了一月的兰璧草,是该起效了。
8
“皇后说,近来赵明绪不知为何,在朝堂上频频出错。”
嘉月从宫里给皇后请安回来,便兴致勃勃地来了明月轩。
“她还说,要我好好注意他的身子,别是上次风寒有了什么后遗症。”
我笑着替她沏上一盏茶:
“兰璧草的药效发得慢,你且慢慢瞧着,好戏还在后头。”
这一日,赵明绪来明月轩时,面色有些灰白。
我早就从嘉月口中得知,他早上因着圣上派给他的鸿胪寺的差事没有做好,挨了好大一顿骂。
完事儿后,他搂着我,闷闷不乐道: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近来总觉得精神不振。”
“昭昭,你不是医女吗,孤不要那些老头来看,你替孤看看可好?”
我正求之不得,应了一声,快速穿衣,坐起来替他把脉。
兰璧草真是好用,我探到他的脉象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