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的姐姐被渣男将军绿了，气不过的我想给他颜色瞧瞧。
长姐让我女装勾引渣男再恶狠狠地公布自己真身甩掉他。
我护姐心切亦然同意。
谁曾想，女装后我比姐姐美三分。
可那渣男竟比我想象中威武帅气！
他冷冰冰不拘言笑，竟让我该死的心动了。
救命，我可是要为姐姐报仇来着啊！
01
要想俏一身孝，此话诚不欺我。
计划商量好后，姐姐让几个丫鬟仆人押着我打扮成女子。
半个时辰之后，身穿素衣，梳着单螺髻，头簪小白花的我，拿着小团扇半遮面，缓步而出。
我姐见状，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她抹了抹将流未流的哈喇子，舔了舔嘴唇：“美，真是美极了。就像是秋风中枝头将落未落的菊花，让人心生怜惜。”
“我一个女子都动心了，想必姜兆云那渣男定会恨不得将你搂在怀里，狠狠疼爱。”
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已经脑补出几万字的小黄文，还是不同姿势的。
于是我急忙咳嗽，打断她肮脏的思路：“你可别了。看你这样，我都想放弃了。跟一个大男人谈恋爱，我膈应得很。”
让一个汉子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个男人很恶心，但是身为勾引方的我也感觉很恶心。
所以我想放弃，可姐姐不愿意：“你还是不是我弟弟，姐姐被人欺负，你竟然什么都不做，我们还是不是亲人了……”
她满脸幽怨地看着我，细数这么些年她对我的好：“……爹娘早逝，我遍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养你还不如养块叉烧呢！”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我很内疚。
她是家中长女，爹爹娘亲早早去世，是她一个人撑起整个将军府。
这些年她受了不少冷眼，却还是顽强支撑着。
她已经二十了，但因为我没有本事，加上她为了保护我不受欺负而变得泼辣凶悍的性子，没有人愿意求娶，也没有人想要入赘。
她好不容易遇上爱情，却遭伤害，我怎么能袖手膀胱？
于是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姐，我会让姜兆云付出代价的。”
02
姐姐在沙场练兵，我身着女装，蒙着面纱，提着食盒去寻她。
正好那是她正与姜兆云说着事情，于是我在一旁静静等候。
不多时，姜兆云看见了我，提醒姐姐：“宋将军，那位姑娘好像是来找你的。”
我看姜兆云注意到我，对他轻轻福身，用婉转又含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他面不改色，我却发现他耳垂有些发红，还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我端出绿豆汤，递给姐姐：“夏季炎热，棠儿好担心姐姐天热中暑，特送来绿豆汤。姐姐快尝，是我亲手做的。”
姐姐将绿豆汤一口喝了个干净，笑道：“妹妹的绿豆汤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姜兆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宋将军不是只有一名弟弟吗，何时又添了个妹妹？”
姐姐解释说：“她是淮安无意中救下的，他见她可怜，便留她在将军府做事。”
“原来如此。”姜兆云没有多问，而是在我离开时，重新与姐姐商量事情。
一脸几日我都去军中送绿豆汤，军中的糙汉们见到了，都忍不住围到我身边：“妹妹，能否多做一点，我们闻着响起，肚子痒得很呢。”
我娇笑道：“既然各位哥哥都想要，那我拒绝岂不是不太好？”
于是就在第二天，我带着家仆来送绿豆汤，我亲自为他们盛，等到姜兆云来时，桶里一点儿都不剩。
“对不起将军，我做少了，下次我再多做一些。”我垂下眼眸，语气娇娇软软又带些委屈。
姜兆云不说话，抿着嘴唇离去。
事后姐姐告诉我，我的声音简直就要迷死人了，有几个士兵听见了，立马像她打听我可有婚配。
我笑笑不说话，只是在当天傍晚时分，我提了个食盒去军中找姜兆云。
03
“将军，给。”我小心翼翼地端出凉茶递给他，在他接过时，小拇指还蹭了下他糙砺的掌心。
他手一抖，茶水撒了些出来，沾到我们手上。
我取出一块帕子，温柔地给我和他擦拭手掌。
我看见他脸色微微发红，眼中有着难以明说的情愫，应当是害羞吧。
“将军你怎么会是这副表情，是我做的东西不好喝吗？”我见他面色古怪，故意装作不安来问他。
“不不不，不是，好喝得很，只是有点甜。”
“这样啊，我听说将军喜欢吃甜食，便多放了些糖。”一句话被我说得千娇百媚，语调九转十八弯，就不信迷不死他。
“不……”看他应该是想说他不喜欢甜，但还是忍住了。
其实我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可我就是要更加突出我对他的在意，犯了个小小的错，更能加深他对我的印象。
看着他略带羞涩的表情，我知道我算是稳了。
在那之后，我并不经常亲自去送汤汤水水，而是找下人代劳。
每天见会消磨新鲜感，只有吊着才能更加长久。
我听姐姐说，军中为我失魂落魄的人多了起来，他们操练后总是惆怅地看着天空，嘴里还念叨着“棠儿妹妹何时来”。
姜兆云虽然没有这么明显，但她明显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失落和点点想念。
既然如此，那我便改再次出山了。
这日我去送冰糖雪梨水，我一进军营便感受到了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我后背发凉。
不过我强装镇定，与姐姐站在一块儿闲聊着，看着军士们喝雪梨汤。
姜兆云经过我身边时，我刻意轻声问：“将军，这是你喜欢的饮品，我做得还好吗？”
他脚步一顿，点了下头后，飞快离去。
我听见姐姐轻笑了一声，她指着姜兆云给我看。
哦，原来他走路同手同脚了啊。
04
今日我故意在军中留得更久了一些，我看着姐姐训兵射箭骑马，不由得露出艳羡之色。
我早产，身体弱，一直被精心养护着，像一朵温室里的娇艳花朵，就连出门在外我也被层层护着，仿佛罩上了一层透明的玻璃罩子。我只见和暖阳光，不遭风霜雨雪。
我与爬树下河奔跑打闹绝缘，我记得有一次姐姐带我去掏鸟窝，结果回去时我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病，自那之后，我与读书写字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姐姐穿着热烈的红衣，与一众伙伴赛马，她像是天上的鹰，自由翱翔着。
我很羡慕。
不知何时，姜兆云站到我身后，他轻轻喊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他牵了一匹小马驹，一看就很老实，我很喜欢。
“棠儿姑娘，我见你看宋将军很久，似乎有些羡慕，便自作主张牵了一匹马驹给你，如果你想尝试，我可以在一边保护你。”
他的嗓音刻意压得很温柔，带着淡淡的沙哑，我对上他的眼神，他却在与我对视一瞬后，羞赧地将头偏过去，假装是在看别的东西。
我在心中轻笑，同时也感激他发现了我的小心思，因此内心对他的态度有一点好转。
“我想试试，只是姐姐怕是不肯。”
见我答应，姜兆云猛地看向我，他眸中还有忽然生出的惊喜。
“那我便给你找个好地方，保管没人，你姐姐也找不到。”
他带我来到军营后山的空地处，这里空旷开阔，僻静无人，是个骑马的好地方。
只是我从未尝试过，我不会上马，只能与小马驹大眼对小眼。
姜兆云看出了我的尴尬，伸手拍了拍小马驹脑袋，神奇的是，小马驹竟然半跪下来，这样我便可以更轻松地上去了。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大胆试试吧。”
我没仔细听他的话，内心早已经被欢喜给占据。
等到日后我再回想起其中细节时，我才知道这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05
我不熟练地握住缰绳，小心翼翼地骑着马慢慢悠悠地小跑着，风从耳边溜过，送来了远处的蝉音。
姜兆云在边上看着我，他甚至能够凭着双脚追上我。
他大步走着，虚虚伸出一只手，想要扶住我，他目光中有担忧有欢欣，他既担心我摔下又被我的快乐感染到。
这是我难得的畅快，我忍不住加快速度，姜兆云也快速追上来，不想下一刻，他被枯枝绊倒摔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他，却忘记我正在马上，于是我身形不稳，连累正在起身的他，又将他压在地上。
他给我当人肉垫子，所以我并没有摔伤，只是他身体硌人得很，我都要怀疑我碰到的地方是不是要变青了。
他抱住我腰身，我伏在他身上，与他四目相对。
幸好我一直戴着面纱，不然他定然能看见我的脸颊发红。
我撑着他肩膀起来，但是他搂住我腰的手家中了几分力道。
“你、你做什么？”我语气有些慌张。
他被我这么一问，眼神由略带迷离变得清醒，他尴尬地松开手：“姑娘没伤到吧。”
“没有。”起身后我背对着他，手捂住胸口不敢多说话，任由背后的灼灼目光将我看得发热。
他站在我身后几步远，我感觉他似乎伸出手想要触碰我，但又缩了回去。
“今天是我对不住你，宋将军那便我自会去说。”
他是因为我出现的小小意外而感到内疚？其实大可不必。
“是我要谢谢将军。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请你不要告诉姐姐，我以后还想骑马。”我稳了稳心神，用最最温柔地语气说，“和将军一起。”
06
此后几天，我常常与姜兆云去骑马，不过大多数时候是我在看他策马扬鞭，偶尔他为我射下一只鸟时，我会用崇拜的眼神注视他。
他在我的目光下，渐渐变得面红耳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将军，你能带我一起吗？”
他应了声好，下一刻就俯身将我抱到马上。
我的后背抵着他宽阔的胸膛，他的手掌扶着我纤细的腰身。
我们脑袋挨得很近，他的呼吸喷到我耳后最娇嫩的皮肤那里，使得我痒痒的。
此时此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流动，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让我头皮发麻。
我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诚然，他除了渣了我姐姐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粗中有细，温柔体贴，也很懂我。
可我是个男人啊，我不能连累到他。
虽然说这世道对于同性之恋不那么严苛，先皇的龙阳之好闹得人尽皆知，但这毕竟是与世俗不容，还是让不少人心生鄙夷。
如果他真要与我在一起，那他的名声、仕途定会受影响，我不能害了他。
我头一次感觉我过于任性，做错了事。
或许我不该头脑一热，帮助姐姐报所谓的仇。
趁着他与我感情还不是很深，我还是及早抽身吧，免得害人害己。
“棠儿，你怎么了？”压低得沙哑的嗓音响起，我突然回过神来。
“刚我与你说城南的百花节，你去不去看？”
“我、我……”
一个月后的城南百花节，是青年男女的盛会，有恋人的便手牵手逛，没有恋人的就去找，情愫未说出口的就表明心意。
他的意思我还不懂？
既然我已下定决心远离他，那我最好不要答应，但这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我犹犹豫豫地说：“我想去看，不过我可能是陪姐姐一起。”
他哦了一声，好像是有些失落。
07
回到家中，我将我与姜兆云的情况对姐姐和盘托出。
她一拍手掌，直夸我厉害，并在想像着姜兆云知道我是男儿身时的样子。
估计她想像的样子很滑稽，不然她怎么笑得那么缺德？
我看她这样，将顾虑全都说了出来。这时她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你说的有道理，整他是一回事，可不能断人前程。”姐姐托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有些苦恼。
我也同样发愁：“他一看便是春心萌动，按照他的性子不会轻易放弃。而我表现出对他有好感，要是突然说不爱了，难免会让他起疑。到时候他执意追查，查出咱俩得坏心思曝光出来，我们都得完。”
姐姐长叹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姐姐，我很好奇，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记恨他？”
姐姐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就是我喝醉酒跟别人玩猜拳，我输了，对方要我向姜兆云表白，结果他给拒绝了，让我很没脸。”
我乌鸡鲅鱼：就因为这？
“像我这种能文能武聪明机智料事如神的姑娘根本就没几个，他竟然敢拒绝，哪来的脸？”她说着说着开始生气起来。
原来是真打击到了她的自尊心，她很要强，不服输，偏偏姜兆云与她不相上下就算了，还拒绝了她，所以……
我对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于是说：“姐姐，缘分天注定，你不要再纠结。他不喜欢你是他的损失，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亏死吧！”
08
熟睡时，不知为何，已经熄灭的烛火再次燃烧起来。
我被烛光刺醒，迷迷糊糊睁眼时，有一只大手遮住我的双眼。
我想喊人来救，却发现我喊不出声音来，并且那人用嘴唇堵住了我，将我要喊出的话悉数吞下。
“棠儿，放松……”
男人的声音充满欲望，他亲吻着我的脸颊锁骨，我的脖子触碰到了他的喉结，一上一下滚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