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九千岁X腹黑王爷
本想把死对头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却没想到他18岁生辰那天,反手把我摁在了床榻上。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九千岁,本王以身相许可好?”
好?
好什么好,我太监啊!
1
我重生回了12岁刚进宫那年。
前世,我是权倾朝野的大宦官,却被刚继位的新皇处死。
而彼时的我只是个无权无势,被家人卖进宫的小太监。
在净身后,我按照分配住进了集体的院落,等身子好些学完宫规,就被分配到了最偏僻的文山宫。
我换好蟒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朱红的大门。
宫院里杂草丛生,积雪盖了厚厚一层。
“嘎吱。”屋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莫约八九岁的孩童穿着冬袄站在门口脆生生的开口:“你是新来的哥哥吗?”
我看着他有些熟悉的眉眼低下了头,跪在石砖上:“参见瑞亲王。”
“免礼。”他走到我跟前把我扶了起来,“委屈哥哥来这儿当差了。”
“能伺候主子都是奴才的福分,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站了起来,嘴上应着。
他领着我去我的屋子。
我看着走在前方矮我一头的身影,指尖摩挲了一下。
没想到判我死刑的小皇帝幼年时过得这么落魄。
如果现在解决了他,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像上一世那样的结局?
“你住这吧,就是有些简陋。”瑞小王爷把我带到后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把院里堵着路的雪扫开后,就有人送了晚饭过来。
来的人把东西搁在院里的石桌上就离开了。
我提着食盒一边往小厨房走,一边揭开盖子。
里面的饭菜都凉了,馒头冻得生硬,肉菜还能隐约闻到一股馊味。
我抬头看了眼已经关上门了的主屋。
这小可怜怎么过的都是这种日子。
2
瑞王本名梁嵘,是先帝膝下最小的儿子。
他的母妃本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却中毒而死。因此先帝对他的宠爱远超其他皇子,关于他的事情恨不得全部亲力亲为,甚至在过世前封他为亲王。
但太子登基后却把他扣在了宫内,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近日雪又下得大了些,内务府送来的炭少得可怜,小小年纪的瑞亲王没几天就病了。
我用刚领的月俸又找人换了些粮食和炭火,勉强支撑着生存。
夜深,瑞亲王的高烧还没退。
我打了盆凉水,用布浸湿后拧干后敷在他的额头上。
透过月光,看着他在深夜因发烧而通红的脸颊,我神使鬼差地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在触碰到皮肤的滚烫温度时,我猛地收回了手。
不行,至少不能是现在。
如果他现在死了,那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哥哥,我冷。”梁嵘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叹了口气,和一个八岁的小孩有什么好计较的。
连人带着被子搂在了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
等他重新熟睡了,用浸过凉水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颊和脖子。
如果以后真的到了刀剑相向的那一步,希望念在今天,他能放自己一马。
我忙活了大半夜,才让他身上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
临近天亮,忍不住困意的我最后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我睡着后,原本熟睡的梁嵘却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盯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合上眼。
3
相安无事的度过了这个冬天后,我托人买了些种子。
内务府安排人送过来的饭菜都不是很新鲜,我和梁嵘一合计,打算自己开垦一块地出来种些蔬菜。
既然已经分配到了文山宫,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提前在我未来的死对头面前唰唰好感。
于是我积极地负责起了他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再加上我们的菜园每年都大丰收,甚至还圈养了鸡鸭,这几年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这年梁嵘十八岁生日,我提前买煮好了长寿面,还杀了只鸡煲了汤。
却不料有人一把火烧了这文山宫。
我用被水打湿的帕子捂住了口鼻,正想从厨房往外冲,房梁却砸了下来,挡住了去路。
我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本以为今天会交代在这里,却看见穿着白色常服的梁嵘冲进了火场,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往外走。
等我们从火场出来时,已经有侍卫带队灭火了。
我扭头看向梁嵘:“殿下,您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梁嵘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舒了口气,用湿润的帕子擦了把自己被烟熏得黑乎乎的脸。
梁嵘作为皇帝名义上的弟弟,虽然皇帝不喜欢他,但面子上还是要做到位,在得知文山宫走水不久就赶了过来。
“参见陛下。”我跟在梁嵘身后行礼。
皇帝连忙拉着他起身,说了些体己话,旁边的公公已经提前让人收拾出了一间新的宫殿出来。
皇帝一边和梁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把视线落到了我身上。
“你这小太监,长得倒挺清秀。”
4
这些年,皇帝做事越来越荒唐,后宫里男女都有,看上个太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抬起头,让朕看看。”
我一惊,却又不能抗旨,只能抬起头,视线看向地板。
“可愿跟在朕身边当差?”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梁嵘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我的面前:“陛下,杨公公笨手笨脚的,怕出什么闪失,不如先让臣弟请人教导一番,等他做事稳重些再给您送过去。”
前一世,虽然皇帝做事也很离经叛道,但只要让他看到价值,他就不会对自己下手。
比起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取自己性命的梁嵘更加危险。
迟早都是要被送过去的,不如顺水推舟,还能卖梁嵘一个人情。
皇帝和梁嵘还在无声地僵持。
我率先跪下行了个大礼:“能跟着陛下是奴才的福分,只是奴才离开后,担心主子无人照料。”
“无妨,你先跟着瑞亲王安顿,到时朕自会安排。”皇帝摆了摆手,又慰问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没什么行李,屋子也被烧了,于是两手空空地跟着梁嵘去了新的居所。
瑞亲王今晚难得在陛下面前刷了个脸,其他人也不敢怠慢,已经准备了各种小吃和茶水。
我让厨房多备了碗长寿面一起送过去后,就打了声招呼提前回屋准备沐浴。
当我褪下里衣,坐进浴桶里舒服地合上眼时,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冷哼。
“怎么?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吗?杨公公。”
5
我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屏风后面隐约透出一个人影。
“殿下?”
梁嵘换了套浅绿色的常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的茶杯随手搁在了手边的桌子上。
“殿下,奴才还在沐浴,请您稍等——殿下!”
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走到浴桶边把我一把捞了起来。
情急之下,我一把扯过架子上的衣物,背对着他火速套上:“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梁嵘一步步的朝我逼近:“杨公公这些年照顾我,辛苦了。”
“为殿下做任何事,都是奴才该做的。”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直到碰到身后粗糙的墙面停下脚步。
“是吗?”梁嵘走到我跟前,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仰起头看他。
“既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为什么又要跟着皇兄呢?”
“奴才这都是为了殿下。”我避无可避地对上了梁嵘的眼,才惊觉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孩了。
“为了我?”梁嵘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巴。
我忙不慌的点头。
紧接着我就被翻了个身抵在墙上,而梁嵘从身后拥住了我:“杨公公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是无以为报。”
他的手顺着我的衣领,轻轻挑开了我的衣衫,我的胸膛暴露在冷空气里,颤了一下。
“不如,我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