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飞机洒完农药。按时停在飞机跑道上。而营首长和政治处干事,早已在此等候。
接飞行员洗漱后,到会议室坐下。各自通报了情况。
当营首长通报情况后,认为这个事件的性质很严重,须严肃处理。谁知何队长却不以为然。说这事关系到军民关系,既然已查明事实。可以教育为主,处理为宽。
当然,从双方的级别关系上来说,何队长军衔是大校。比我团的政委还要高出半级。营长他们也无更多的辩解。只是担心不好向军区交代。何队长说这事你们不必担心了,我来请示。
果然,第二天。我团部收到军区来电,内容大致是“此事件由飞行何队长酌情处理。”
就这样,本以为会酿成大祸的事件,被何队长轻松化解。这场危机算是顺利解决。
过了两天,飞行队完成任务,准备离开我团。营里特别批准,我们直属班全体成员去飞机停机坪,参加欢送队伍。
虽是我们和何队长共同相处了十多天,但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送别时都热烈握手,一一惜别。正当飞行员们要上飞机之时。南村老支书带着那两个手扶拖拉机的驾驶员也来了,老支书说,虽然原谅了他们,但地方公安还是按规定。给了7天的拘留处理。上午这两个人还在拘留所。老支书托人说情。给了二个小时的假。由民警押着来送行。
老支书激动地握着何队长的手,千谢万谢。说是何队长给了这两个傻小子新的政治生命。地方公安的人说,如果不是何队长,深明大义,体恤老百姓。说不定真得上军事法庭。要是这样,这两人这辈子就算完了。
老人(支书)说到真情之处。竟又要这两个人下跪致谢。但被何队长等人拦起。
接着,这两人的家眷们送来了鸡蛋、鲜挑、花生,表示谢意。何队长执意不从。后经团政委的承诺,收下一部分。
飞机起飞了,承载了全团近万名兵团战士的深情厚谊,在空中远去。
一眨眼,又是半年过去了。根据团里的指示,我们营直属班又回归回原连队,恢复了五班的原名。
此时连队的编制又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增加了排级单位,我班变成了二排五班。班长由于在直属班时的表现优良。被营里直接指名提成二排长。
班里新来班长叫许招娣。
许招娣是个女同志,也是个老知青。比我大了六岁。中等个子,方方的脸上泛着淡黄色,还带点雀斑。但身体却是很强壮。是连里有名的“牛婆”。干活快而麻利。力气不输于男人。冬天挖沟挑河,她是女大锹手。
冬天来临时,连里的主要农活就是拔棉花扞、要将近两千亩地种的采完棉花的棉花秆,拔出来,远的田块的棉花秆,用牛车装回来,近的地方的则人力挑回来。而女生棉花秆已经累得不行了,挑回来根本想都别想,都由男劳力挑回来(除我外)。许班长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挑的棉花秆比男劳力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