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力，今年38岁，是一家小型工厂的老板。大儿子张铁柱今年22岁，在外面做生意，小儿媳李雪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姑娘，今年20岁。我的老伴张淑珍，人送外号"泼妇"，脾气古怪，常常无理取闹。
我们一家人住在老城区的一套小两居里。房子虽小,但五脏俱全,还算整洁。儿媳虽嫁入我家,却从不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总是战战兢兢,生怕惹恼婆婆。大儿子张铁柱自从创业后,就很少在家呆着,常年在外奔波。
"怎么回事?你做生意不是挺红火的吗?怎么会欠下高利贷?"我诧异地问。
听了这话,我的心凉了半截。我知道高利贷的利息是多么滋扰,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无底深渊。
正当我痛心疾首的时候,婆婆突然闯了进来,劈头就是一顿臭骂:"啥?你这窝囊东西竟然还敢回来?欠了高利贷你就等着被人砍手砍脚吧!我们这些穷老百姓哪有钱还你的高利贷?"
"行了行了,罢了罢了。"婆婆突然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语气,"有个主意,让小儿媳把工资都上交,这笔钱先还了高利贷的本金,剩下的我们慢慢还利息。小两口的日子暂时就勒紧勒紧腰带,大家都吃点苦,总比被高利贷那些凶神恶煞纠缠要强吧?"
"不行!绝对不行!"大儿子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愤怒,"雪儿是个小家碧玉,怎么能受这份委屈?她的工资就是全家的命根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都给我住嘴!"婆婆怒目圆睁,指着大儿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个穷光蛋,倒是会护着媳妇了!你以为靠她那点可怜的工资就能还清高利贷?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话音未落,小儿子张力山忽然走了进来。他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场面,缓缓开口说:"大哥,你确实做错了事。不过,错就错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把矛盾闹得这么僵。我赞同婆婆的主意,让雪姐把工资先拿出来还债,大家同舟共济,慢慢把这件事摆平。"
大儿子闻言,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小弟,你就别多嘴了。雪儿是你嫂子,你怎么也拿她开涮?你要是真想帮忙,就自己掏钱出来还债,别总是把锅甩给别人!"
"滚开!别拦着我!"婆婆狠狠把我一把推开,我身子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
"爸!"大儿子见状,连忙冲过来扶我起身。
"你们这些狗东西!都给我滚出去!"婆婆破口大骂,双手舞动着,像一头暴走的母狮子。
小儿媳被婆婆的话噎得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大儿子见状,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恨不得将它们捶穿。小儿子在旁低着头,满脸愧疚和无助。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
我们一家人被那个陌生声音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神情冷淡,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们。
"我是你们的邻居,住在隔壁。"那人淡淡地说,"你们吵架的动静太大,把我都给吵醒了。"
说着,那人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小儿媳的身上。小儿媳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大儿子见状,立马挺身而出,将小儿媳护在身后。
"你要干什么?要是胆敢伤害我媳妇,我绝不轻饶!"大儿子虎视眈眈,警惕地盯着那人。
"哎哎哎,你们想哪去了?"那人连连摆手,"我可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你们的做法有些说不过去而已。"
"就是你们为了还债,竟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让这么个小姑娘拿出全部工资来还债。"那人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可曾三思而后行?她才20岁出头,工资微薄,将来要生儿育女,靠什么过日子?就算没钱也不能这样对她吧?"
我看向大儿子,只见他低垂着头,神情黯然。我猜他此刻心中也在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小儿子则是满脸愧疚,不住地用手挠着后脑勺。婆婆倒是面无表情,但眉头却是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良久,我终于开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虽然现在遇到了一点困难,但只要同心协力,定能渡过难关。我们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自相残杀了,那样只会把家庭的和睦彻底破坏掉。"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小儿子说,"作为一个弟弟,我理应主动分担哥哥的困难,而不是把全部责任都推给嫂子。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哥哥度过难关。"
"那我也不能总是孜孜不倦地折腾你们了。"婆婆叹了口气,语气终于温和了几分,"虽然我脾气古怪,但毕竟是你们的娘,是该为儿女们张罗的。"
我环视着一室之人,所有的面孔上都洋溢着欣慰的神情。我知道,我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点头示意。就连那个陌生的邻居,也微微一笑,似乎很欣赏我们的决心。
是啊,一家人最宝贵的就是和睦相处、互帮互助。只要我们秉持这样的信念,就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那好,首先我们得想个办法,把高利贷的本金先还上。"我环视着大家,沉声说道,"这笔钱我们就集体出一出,每个人都是彼此的命根子,理应共同分担。"
"那真是太好了。"我连连点头,然后看向大儿子,"你那边情况如何?也想想有什么渠道可以筹钱。"
"我这就去找几个老伙计借点钱。"大儿子二话不说,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慢着!"婆婆叫住了他,"你个糊涂虎,别又惹出什么乱子来。我这里还有几万块的老底子,咱们就先拿这个垫上。"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我高兴地拍了拍手,"我们先用这些钱还了高利贷的本金,等将来有了闲钱,再慢慢还利息。"
"那当然,还有什么比家人的生命更重要?"大儿子说着,眼睛微微湿润了。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就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大儿子暂时搁下了生意,在我的工厂里帮着打理,渐渐熟悉了管理的门道。小儿子则在外面做起了小本生意,每个月都能赚些零花钱回来。小儿媳继续上班,但工资不再被征用,全部自己支配。
就这样,一年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一天,大儿子突然对我说:"爸,我攒了一些钱,想再次创业。您看怎么样?"
我看着他雄心勃勃的神情,不禁会心一笑。是啊,一个年轻人怎能就此止步?他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那太好了!"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要创业,我全力支持!只是这次可得谨慎行事,别再像上次那样了。"
就这样,大儿子重新踏上了创业之路。小儿子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小儿媳在单位里熬出了头,升为了主管。婆婆彻底恢复了健康,变得和蔼可亲。至于我,也终于能够安享晚年了。
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地生活着,从不再提起过去的艰难岁月。那段日子虽然困难重重,但正是因为有了那次磨难,我们才找到了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的道理,从而让家庭变得更加和睦、更加幸福。
是啊,债务固然是个麻烦,但只要家人的感情足够牢固,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一家人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彼此的爱与关怀。只要我们秉持这一点,就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迎接更加灿烂的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