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老家:出走半生的少年归来两件事,方不辜负那些漂泊的日子

情怀如誓 2024-09-06 10:52:53

那天,听说我回来了,邻村的同学过来跟我说话,我们搬了凳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聊天。

后来我去厨房拿甘蔗,这时候从大门外走来一个人。

“你是谁啊?”同学问!

我也走了出来,看到来人,一时想不出他的名字,愣了下。

来人看看我同学,又看看发愣的我,指着我说,质问的口气说:“她不认识我,你该认识啊!”

是的,我认识,只是十几年没有见了,一瞬间喊他的名字觉得卡壳了。

“当然认识,怎么不认识你呢?欢哥!”我说完,竟然不自觉地迎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一拍下去,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对于异性,这是我前所未有的亲昵动作,即便同性之间,也很少有拉拉扯扯的亲密接触,读书的时候遇到冒冒失失爱勾肩搭背的女同学我都不能接受。

甚至在人情世事的往来上,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表示过分的热情和关注,对于陌生人,总是敬而远之,只跟自己熟悉的人热络。

甚至,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性格凉薄之人。

然而,就在我见到欢哥发自内心的那一刻,我知道真正的我不是那样的薄凉,我在心底是多年渴望回到家乡,回到过去,回到那内心没有设防的年代,见到那些我熟悉的人,跟他们问好,打招呼,像小时候一样无拘无束,开怀大畅谈。

欢哥比我大七八岁,当年是村里的帅哥,不但人帅,衣着打扮也非常时尚,感觉像个花花公子,以至于别村胆大的女孩竟然跑到村里找他。

我们两家算是世交,记得好几次收麦季,在暴雨来临前抢收麦子的时候,他的父亲总是带着农具,还有他,犹如神兵降临,来帮我们收麦子。

小小年纪的的欢哥,干起活来很猛,那时每每看到他们过来帮忙就觉得很激动,对他也充满感激。

但看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我们都敬而远之,偶尔见了,我也就喊声哥,打个招呼。

后来他辍学去北京打工,大概十年后后我也来到这个城市。

我不知道在北京这个大都市,生活着多少我的老乡,有时候公交车上都能听到熟悉的乡音,甚至知道他们具体是哪个地方的。

虽然大家都在异乡打拼,想起故乡夜不能寐,但对故乡的浓厚思念并没有表露在他乡的生活中,快节奏的生活让我们无暇顾及态度,也感觉心越来越冷。

甚至于他,我知道他在北京,但偌大的城市,忙碌的工作,一直也没有时间去问问他在哪里,几次回家也都错过。

但一直都有他的消息,先是说在北京“混得很好”,接着是村里盖了最漂亮的房子。

“这些年,怎样啊?和你在一个城市,也不搭理我!”

欢哥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仔细看看眼前的欢哥,还是那么挺拔帅气,只是多了一些成熟和沧桑。

“是的,我没搭理你,你也没搭理我啊!”

“我哪敢呀,你是坐办公室的,我是跑腿的……”

“好了,别说了,哥,以后一定去看你!”我说。

“看我,再看我就回老家吧,我已经回来了,彻底回来了!”他拉过一条凳子,坐在阳光下。

原来,在北京的这些年,欢哥一直跟人送快递,虽然辛苦,也攒下来一些积蓄,现在回到老家准备开一个快递公司。

“有时候也想邮寄一些东西回家,可是咱这乡下几乎没有快递,都要到县城去取,这回好了,你们再邮递东西就方便了,家里会越来越好的!”

“什么时候能开始呢?”我们问。

“快了,开春就可以了!”他说。

“小欢,那些地都租的咋样了?”父亲从外面回来,问欢哥。

“差不多都谈妥了,就等开春拾掇一下,栽上春玉米吧!”欢哥回答。

原来,欢哥还把村里那些一家人外出撂荒多年的地租了过来,准备种地。

我想起年少时在风雨里挥汗如雨抢收麦子的欢哥,再看看一旁坐在阳光下的欢哥。

阳光照在那张有些沧桑又充满希望的脸上,春天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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