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1918 年的克里姆林宫 1 号楼三层,存有五个小房间。这里乃是列宁的住所与办公室。尽管列宁及其家人在此拥有 560 平米的可支配空间,然而列宁最为常用的却仅仅是那间面积不足 20 平米的办公室。
在这间办公室之外,架着一台电报机,日夜不停有电报往来。从这里发出的信息,能够经由办公室隔壁的电话总机,以最快速度连接到各个人民委员部,进而抵达各个城市与战场。而列宁以及他所领导的苏维埃政党,正是在此指挥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苏维埃保卫战。
1918 年对于苏维埃而言,是形势极为严峻的一年。尽管布尔什维克政党赢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们彻底击败自己的阶级敌人。俄国境内的贵族资本家们对布尔什维克可谓是恨之入骨,他们不敢与红色政权正面硬刚,却敢于在背后勾结沙皇时期的旧军官。
这群反动派高呼着要忠于沙皇的口号,以完成斯托雷平改革为借口,组建起了反动军队白军,妄图将刚刚成立的苏维埃政权扼杀于摇篮之中。这些仅仅是内忧,情况尚且还能应付。
然而在国际层面,由于苏维埃以一种全新的社会意识形态登上世界舞台,此时的世界依旧以帝国主义为主导。在这些旧势力当中,没有一个国家对苏维埃抱有好感,反而是对其虎视眈眈。一直沉浸于帝国主义氛围中的英法、美日等 14个国家,或多或少对苏维埃的成立表示不满。
为何他们会如此忌惮苏维埃呢?原因主要有两个。其一,这些国家害怕苏维埃的红色火焰蔓延到自己身上,担心统治阶级被推上路灯。其二,欧洲自古以来就有遏制俄国的历史传统,再加上一战当中,苏俄擅自退出战争,背叛了协约国,所以必然会遭到报复。
这几个原因综合起来,苏维埃的政治形势便一目了然。国内反动派的起义此起彼伏,国际上又有十几个国家对苏维埃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外患一个不少。倘若这两个因素是分开的,那俄国的情况或许还会好一些。问题在于它们相互勾结。这十几个帝国为了遏制苏维埃,纷纷向俄国境内的白军伸出援手,期望这些反动派势力能够推翻苏联的统治。即便无法达成这个目的,把具有巨大战争潜力的苏维埃搞乱,对欧洲各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在英国首相大卫·乔治的鼓动下,美法日、北洋政府等国纷纷以协约国的身份试图武装干涉苏俄。1918 年的冬天,对于布尔什维克来说,寒冬不仅覆盖了整个北欧平原,同样也笼罩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如果无法打赢这场内战,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失去意义。这场仗迟早都要打,如果现在不打,他们的子孙后代就得打。布尔什维克人非常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得到欧洲支持的白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大。所以布尔什维克人拿起枪,踏上了战场。就这样,苏俄内战爆发了。但这场仗打得并不顺利,主要是因为英法等国的支持。
在 1918 年 3 月 6 日起,欧洲的老牌帝国纷纷派遣自己的干涉军来干涉苏俄内战。例如英法美三国的干涉军先后在摩尔曼斯克登陆。到了 4 月 5 日,日、英美干涉军又在弗拉迪沃斯托克登陆。
不仅如此,除了干涉军,他们的正规军也有所行动。协约国的军队还在此时入侵了俄属中亚和南高加索。面对如此排山倒海的攻势,苏维埃人并非没有想过抵抗,但根本无法抗衡。缺乏战斗经验的苏军在开战 20 天内就损失了 1.8 万人,并且被迫撤离了 300 多公里。这些土地都落入了敌人之手。
这一时期,有帝国主义支持的反革命武装气势汹汹,连战连捷,打得苏军只能连连败退。在此之后,原生沙俄帝国终于四分五裂。白军迅速占领了大片土地。
此时正值寒冬,寒冬之中最为紧缺的是什么呢?没错,是物资,是粮食。于是白军停工了工厂,阻断了水陆交通,将粮食产区和煤炭基地彻底切断。这一招釜底抽薪,对苏维埃的打击极大。
因为白军即便没有粮食,也有欧洲帝国主义的支持,物资虽然不多,但还能支撑下去。而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无人可依靠,只能靠自己。如果这些物资无法送达,那就只能活活饿死。
所以白军方面认为,只要拖延下去,白军的胜利就一定会到来。确实,在白军这样的物资阻挠攻势下,苏维埃自沙俄时期遗留下来的粮食问题,在这个时候以最极端的方式显现了出来。
在白军阻断物资之后,没过多久,莫斯科和彼得格勒等城市就陷入了饥饿的深渊。什么叫做饥饿的深渊呢?根据数据显示,在白军断粮之后,莫斯科的工人每人每天只能分到 50 克面包。
可能有的小伙伴无法清晰地理解这 50 克到底少到什么程度。举个例子,假如你是一名工人,每天从事体力劳动,累得不行,但由于物资短缺,你每天只能吃两个旺旺雪饼。试问各位小伙伴,如果是你们,能顶得住吗?
而且这还是需要劳动的工人,苏维埃已经将大部分粮食供给给了工人。因为在战争期间,工厂能否正常开工,会影响到战场的走向。而其他人分到的粮食还远远低于这个水平,甚至有的人一点粮食也分不到。
广袤的苏维埃大地上,几乎每天都有人饿死在莫斯科的街头,甚至出现了用清扫车搬运尸体的惨状。此时情况万分危急,如果没有粮食,那么这场仗无需打,苏维埃就已经输了。如果输了这场仗,那么人民又会回到被地主贵族压迫的局面。
当务之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搞到粮食。在此内忧外患之际,苏维埃政府决定从伏尔加河的下游以及北高加索一带调来粮食。但问题又来了,粮食调动容易,如何运进来却是个难题。
因为白军已经对苏维埃展开了层层封锁,别说是粮食,就是一只苍蝇,想要飞进苏维埃的控制范围都不可能。思索再三,以列宁为首的苏维埃领导们决定只能通过查理金这座城市将粮食转运进来。
选择查理金这个地方,原因有三。第一,查理金地理位置四通八达,是交通要道。第二,查理金是当时为数不多铺设了铁轨的中转城市。第三,虽然查理金也有白军时不时的袭扰,但总体来说,红军还是能掌握这个地方的控制权。
但这一切都只是纸面上的分析,当时的苏维埃领导也清楚,此次任务非常危险。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必须要有强大的内心,既要能用强硬的手段稳住查理金当地的局势,又要能顺利完成运粮任务。如果遇到白军部队,最好还能指挥军队英勇反击,保护粮食顺利送达。
列宁环顾四周,实在难以选出这样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斯大林站了出来,他主动请缨前往查理金。原因无他,斯大林已经受够了整天开会却始终得不出结果的日子。再加上斯大林的性格一直比较直,与高层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所以斯大林站出来,一来是因为与高层赌气,想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能力;二来斯大林认为这个任务非他莫属。
在接下这个任务后,斯大林立刻收拾行装。在 1918 年 5 月,在两辆装甲车和 400 名赤卫队的护送下,穿过敌人的数道封锁线,到达了名为查理金的城市。查理金这座城市,可谓是斯大林人生中最重要的城市,斯大林一生当中重大的转折几乎都发生在这里。毕竟查理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斯大林格勒。
然而,眼前的一切让斯大林惊呆了。这里只有管理混乱的苏俄军队以及到处都是投机倒把的商人。由于莫斯科粮食短缺,中央武装征粮队来到农村征收粮食时具有一定的强制性。但对于谁应该被征粮,却没有明确的标准。
有的贫农吃不上饭,粮食却必须被强征。而有的富农,家里富得流油,只要贿赂征粮队,就可以一点不上交。不仅如此,查理金的工人征粮队还有很多人将征来的粮食放进自己的口袋,根本不交给国家。反而做起了生意,把无成本征来的粮食加上十倍数十倍的价格,转而卖给农民。
一夜之间,查理金的物价飞涨。百姓们吃不上饭,当地的贪腐问题也很严重。在查理金的一些村庄里,甚至发生了所谓的面包争夺战。为了活下去,农民们拿起武器,抵抗工人征粮队的征粮。
面对这样的情况,工人征粮队自然也要进行镇压。这样的互相厮杀在查理金非常常见。看到实际情况的斯大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情况比之前预料的更加复杂、残酷。
于是,斯大林当即把查理金的情况写信告诉了列宁。就连列宁也没有想到,在村庄当中竟然会发生工人和农民的内战。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主意。毕竟,列宁虽然才华横溢,但这样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
久久没有等到反馈的斯大林却等不下去了。此时情况迫在眉睫,解决不了查理金当地的这些问题,即便粮食运进了查理金,也救不了苏维埃。毕竟,当着一群饿了一两个月的人运走几车粮食,被抢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内部的农民们开始抢夺粮食,加上外部白军的进攻,那苏维埃最后的火种一定会熄灭。于是一向杀伐果断的斯大林,立即采取了行动。如果要平息民众的愤怒,解决老百姓吃不吃得上饭的问题,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故意炒高粮食价格的奸商全部杀掉。于是斯大林带着自己的亲卫,抓了一批靠倒买倒卖发国难财的商人,将这些商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们供出给自己提供粮食的贪污分子是谁。
自1918年3月6日起,欧洲的老牌帝国纷纷派遣自己的干涉军来干涉苏俄内战。例如英法美三国的干涉军先后在摩尔曼斯克登陆。到了4月5日,日、英美干涉军又在弗拉迪沃斯托克登陆。
不仅如此,除了干涉军,他们的正规军也有所行动。协约国的军队还在此时入侵了俄属中亚和南高加索。面对如此排山倒海般的攻势,苏维埃人并非没有想过抵抗,然而根本无力抗衡。缺乏战斗经验的苏军在开战20天内就损失了1.8万人,并且被迫撤离了300多公里。这些土地皆落入敌人之手。
这一时期,有帝国主义支持的反革命武装气势汹汹,连战连捷,打得苏军只能连连败退。在此之后,原生沙俄帝国终于四分五裂,白军迅速占领了大片土地。
此时正值寒冬,寒冬之中最为紧缺的当属物资与粮食。于是白军停工工厂,阻断水陆交通,将粮食产区和煤炭基地彻底切断。这一招釜底抽薪,给苏维埃带来了巨大打击。
因为白军即便没有粮食,也有欧洲帝国主义的支持,物资虽给得不多,但还能支撑下去。而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无人可依,只能靠自己。若这些物资无法送达,那就只能活活饿死。
所以白军方面认为,只要拖延下去,白军的胜利必将到来。确实,在白军这般物资阻挠的攻势下,苏维埃自沙俄时期遗留下来的粮食问题,在此时以最极端的方式显现出来。
在白军阻断物资之后,没过多久,莫斯科和彼得格勒等城市就陷入了饥饿的深渊。何为饥饿的深渊呢?据数据显示,白军断粮后,莫斯科的工人每人每天只能分到50克面包。
或许有的小伙伴无法清晰理解这50克少到何种程度。举个例子,假如你是一名工人,每天从事体力劳动,疲惫不堪,但由于物资短缺,每天只能吃两个旺旺雪饼。试问各位,若你们身处此境,能顶得住吗?
而且这还是需要劳动的工人,苏维埃已将大部分粮食供给给了工人。因为在战争期间,工厂能否正常开工,会影响战场走向。而其他人分到的粮食还远远低于这个水平,甚至有人一点粮食也分不到。
广袤的苏维埃大地上,几乎每天都有人饿死在莫斯科的街头,甚至出现用清扫车搬运尸体的惨状。此时情况万分危急,若没有粮食,这场仗无需打,苏维埃就已输了。若输了这场仗,人民又会重回被地主贵族压迫的局面。
当务之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搞到粮食。在此内忧外患之际,苏维埃政府决定从伏尔加河下游以及北高加索一带调来粮食。但问题又来了,粮食调动容易,如何运进来却是个难题。
因为白军已对苏维埃展开层层封锁,别说是粮食,就是一只苍蝇,想要飞进苏维埃的控制范围都不可能。思索再三,以列宁为首的苏维埃领导们决定只能通过查理金这座城市将粮食转运进来。
选择查理金这个地方,原因有三。其一,查理金地理位置四通八达,是交通要道。其二,查理金是当时为数不多铺设了铁轨的中转城市。其三,虽然查理金也有白军时不时的袭扰,但总体来说,红军还是能掌握这个地方的控制权。
但这一切都只是纸面上的分析,当时的苏维埃领导也清楚,此次任务非常危险。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必须有强大的内心,既要能用强硬的手段稳住查理金当地的局势,又要能顺利完成运粮任务。若遇到白军部队,最好还能指挥军队英勇反击,保护粮食顺利送达。
列宁环顾四周,实在难以选出这样的人。就在这时,斯大林站了出来,他主动请缨前往查理金。原因无他,斯大林已受够了天天开会却始终得不出结果的日子。再加上斯大林的性格一直比较直,与高层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所以斯大林站出来,一来是因与高层赌气,想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能力;二来斯大林认为这个任务非他莫属。
在接下任务后,斯大林立刻收拾行装。1918年5月,在两辆装甲车和400名赤卫队的护送下,穿过敌人的数道封锁线,到达了名为查理金的城市。查理金这座城市,可谓是斯大林人生中最重要的城市,斯大林一生当中重大的转折几乎都发生在这里。毕竟查理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斯大林格勒。
然而,眼前的一切让斯大林惊呆了。这里只有管理混乱的苏俄军队以及到处都是投机倒把的商人。毕竟由于莫斯科粮食短缺,中央武装征粮队来到农村征收粮食时具有一定的强制性。但对于谁应该被征粮,却没有明确的标准。
有的贫农吃不上饭,粮食却必须被强征。而有的富农,家里富得流油,只要贿赂征粮队,就可以一点不上交。不仅如此,查理金的工人征粮队还有很多人将征来的粮食放进自己的口袋,根本不交给国家。反而做起了生意,把无成本征来的粮食加上十倍数十倍的价格,转而卖给农民。
一夜之间,查理金的物价飞涨。百姓们吃不上饭,当地的贪腐问题也很严重。查理金的有些村庄里,甚至发生了所谓的面包争夺战。为了活下去,农民们拿起武器,抵抗工人征粮队的征粮。
面对这样的情况,工人征粮队自然也要进行镇压。这样的互相厮杀在查理金非常常见。看到实际情况的斯大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情况比之前预料的更加复杂、残酷。
于是,斯大林当即把查理金的情况写信告诉了列宁。就连列宁也没有想到,在村庄当中竟然会发生工人和农民的内战。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主意。毕竟,列宁虽然才华横溢,但这样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
久久没有等到反馈的斯大林却等不下去了。此时情况迫在眉睫,解决不了查理金当地的这些问题,即便粮食运进了查理金,也救不了苏维埃。毕竟,当着一群饿了一两个月的人运走几车粮食,被抢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内部的农民们开始抢夺粮食,加上外部白军的进攻,那苏维埃最后的火种一定会熄灭。于是一向杀伐果断的斯大林,立即采取了行动。若要平息民众的愤怒,解决老百姓吃不吃得上饭的问题,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故意炒高粮食价格的奸商全部杀掉。
于是斯大林带着自己的亲卫,抓了一批靠倒买倒卖发国难财的商人,将这些商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们供出给自己提供粮食的贪污分子是谁。其他商人一见斯大林这种雷厉风行、杀人不眨眼的做事风格,纷纷连夜逃跑,连自己在查理金靠着发国难财积累下来的财富都顾不上了。然后,在这些商人供出是谁贪污了粮食打给商人之后,斯大林又将工人征粮队当中的这些蛀虫全都抓出来,抓到一个枪毙一个,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不仅对待自己人如此,斯大林对待农民同样毫不手软。因为之前的工人征粮队横征暴敛,农民们不再愿意交粮食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斯大林向农民保证,粮食的价格一定会降下来,之前谁家被多征了,苏维埃一定还给谁,之前有谁被少征了,也必须要上交,如果不上交,就是死路一条。
并且因为之前的农民吃不上饭,所以查理金的农村还有成群结队劫掠火车的“优良传统”。斯大林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对农民们说之前你们吃不上饭,只能劫掠火车,我理解,过往的事情我们一概不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再敢劫掠火车,那就是死路一条。而且不要想着什么法不责众,如果有以村为单位的劫掠行动,那就把整个村子全都烧了。
在斯大林的铁血手腕之下,很快查理金当地的物价就恢复了平稳,百姓也愿意缴纳粮食了,劫掠之风也平息了下来。这是对内。在面对外敌白军的时候,斯大林下手更加狠辣。
在1918年7月初,德国支持的白军将领克拉斯诺夫带领的哥萨克白卫兵首次进攻了查理金。他们此次的主力部队共有4.5万人,火炮500门,机枪600余挺。而且这支部队的主力都是参加过一战的哥萨克骑兵,装备精良,作战经验丰富。
白军打算以这支精锐部队直接攻下查理金,以此来扼杀摇篮中的苏维埃。就算没有打下查理金,只要突破了这里,他们也能和其他叛乱的捷克军团以及白卫兵会合。
而此时,刚整治完查理金内部问题的斯大林,手上有多少部队呢?4.2万人,火炮差不多有120门左右。乍一听,或许觉得这仗还有得打。但事实上,斯大林手上这支部队,是由乌克兰第三、第五集团军拼凑起来的。我们之前曾讲过,德国为了迫使苏俄尽快签订一战的投降条约,曾经向俄国境内发起过进攻。而这两支集团军,就是被德国在进攻途中击溃才逃到查理金的。注意,不是撤退到查理金,是被击溃,然后溃散逃到了查理金。
这种部队说好听一点叫部队,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乌合之众,战斗力非常低下,毫无纪律可言,一碰就碎。这个问题斯大林也知道,为了解决部队战斗力的问题,斯大林决定必须要抓一抓军纪和思想教育问题,不然这样的部队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东西。
于是斯大林很快建立了北高加索军事委员会,他本人出任主席,对这些溃军们进行了改造和教育。与此同时,斯大林还从查理金抽调了农民和工人,在查理金周围大量修建防御工事。
很快查理金附近就多出了两三道掩体。工人们在斯大林的指示下,在环城铁路周围架设铁丝网,并且调来了伏尔加河舰队提供火力支援。反正一句话,就算打不赢,也要保证铁路的正常运行,粮食必须送到莫斯科。
然而事情并没有斯大林想的那么简单。就在斯大林修建防御工事的期间,哥萨克骑兵依靠着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优势,飞速占领了查理津南部的几座城。这就等于是切断了北高加索和查理金之间的联系。
不仅如此,就在斯大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不久,通向莫斯科的交通要道也被切断了。哥萨克骑兵的执行力和机动性竟然如此之高,如此之快,这完全打了斯大林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下属向斯大林报告,此时的查理金已经是一座孤城了。白军已经切断了查理金与外界联络的交通,支援不会有了。此时留给查理金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投降白军,要么拼死一战。
白军部队在完成了切断查理金通向其他城市的交通之后,逐渐开始向着查理金推进。一眼望不到头的哥萨克精锐骑兵和一座不会有支援的孤城。从纸面上来看,这是一场绝无可能胜利的战斗。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斯大林的决策,到底是要投降还是要作战。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投降才是那个更合理的决策。毕竟这些哥萨克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和斯大林一起守在查理金的溃军们,灰头土脸,装备落后,就像是历史上的缩影。
白军所代表的权贵阶级,血统高贵,锦衣玉食,雍容华贵。而红军所代表的人民,衣衫破烂,大多数都是工人和农民。在历史上一直都是这样,权贵阶级想如何破坏人民就可以如何破坏人民,他们可以骑在人民的脖子上,可以把人民踩在脚下,他们战无不胜,而人民软弱可欺。
但是一直如此就对吗?如果投降,德意志河畔的职工们该怎么算?如果投降,法兰西铁塔下流干了自己血的法国人该怎么算?如果投降,俄罗斯土地上为了这个理想死去的工人和农民们又该怎么算?
就像列宁所说的那样,苏维埃俄国被敌人包围了,反革命的暴动像火焰一样从这端烧到那端。这些暴动是由全世界的帝国主义出钱所培养。这不是一场苏维埃的内战,而是一场帝国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战争。所有这些向我们进攻的战争,向北、向东方、向南方,一切的战争都是统一的战争。他们正在攻击我们的苏维埃俄国,而我们在流血,我们被反动派撕开了巨大的伤口,我们正在流着血,正在挨着饿,因为哪怕是最基础的煤和煤油的来源也被这些反动派给切断了。我们此时此刻正处于最困难的环境当中,但是同志们,我们都应该守住自己的岗位。你们必须要记住,我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胜利。当然我们也还有另一条出路,那就是死亡。但是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
1918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对于布尔什维克来说,寒冬不仅仅覆盖了整个北欧平原,也覆盖在苏维埃俄国前进的道路上。但是在这个冬天,布尔什维克人的血却是格外的热,热到可以融化一切号称万年不化的坚冰。
在这个冬天,斯大林坐镇查理金,他决定力挽狂澜。时间来到8月20日,哥萨克骑兵集群在中央方向突然潜出到了查理金的附近。苏维埃军队依托堡垒和阵地,运用炮兵,尤其是装甲列车的炮火,开始了激烈反击。炮火震天当中,红军浴血奋战,但始终落于下风。
此时的斯大林也知道这样的消耗战打下去,查理金的陷落是迟早的事情。于是斯大林决定兵行险招。在两天之后,他对白军发起了反冲锋和突然袭击。白军完全没有料到已经成了一座孤城的查理金竟然还敢发起反击,而且竟然是突袭,于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次突袭也顺利地化解了查理金正面的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