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会在临床第五年突然决定转到别的专业去,说出去我舍友们都问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易堆故事会 2024-05-17 13:38:49

我轻轻吻上她的唇,故意压低声音道:“宝贝,有没有想我?”

看着她在我怀里温软得像一只乖巧的猫,我悄悄打开了手机,无声地拍了一张照片。

这个女人,是我弟弟的前女友。

1.

很少有人会在临床第五年突然决定转到别的专业去,说出去我舍友们都问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五年了,谁会在马上毕业的时候降一级转到别的专业去?

这不仅意味着要白读一年,而且只见过其他专业转临床的,临床的转专业,还真是头一回。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着我舍友絮叨。

“哥们儿我这是看开了,咱老师不也说了,十个临床学生,最后真正做医生的,顶多三四个。我这叫提前逃离苦海,懂不?”

“那也是,哥,你去的那个宿舍不是说刚逼死了一个学弟么?为啥你非得要去那个宿舍啊,咱辅导员都劝你好多次了!”

“是啊,严哥,就咱辅导员不找我们劝你,我们也肯定得说这事儿,咱不住那个宿舍不行啊?”

我手上动作没停:“本来就是临毕业一年转专业,这间宿舍刚好空着,我不想再麻烦两个老师了。你们也别劝我了啊,我走以后,你们也得好好背单词,好好刷题,考研重要。”

“哥!我舍不得你啊!”舍友胖子直接开嚎。

“得了得了。”我拎着东西出了寝室,往7号楼走去。

我根本不想转专业,当医生是我从小的梦想。

可,我弟弟上个月突然自杀了。

我爸妈在我俩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我爸,当时他俩闹得僵,我就很少再见到我弟,之后也没有了什么消息。

直到上大学,我才知道他小学时候连跳了两级,就比我晚一年高考。

我弟白晓歌和我妈一样,性子软,作为男孩子,多少有点敏感。

他现在随我妈姓白,我姓严,学校里的人也就当我俩是关系好,因为也不想解释太多,我俩都隐瞒了我俩是亲兄弟的事实。

可,我没想到,就连晓歌自杀这件事,都是我舍友告诉我的!

看着弟弟冰冷的尸体,我妈痛哭失声,我匆匆赶过去时,我妈人都快哭晕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出我弟弟死的真相,无论是谁,伤害了我弟弟,我都要让他加倍奉还。

2.

大学里的传言总是流传得很快。

白晓歌是被舍友逼死的这件事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学校,年级前5%可以转专业,这个学期一结束,我就提交了申请。

晓歌宿舍一共四个人,和他睡同一侧的霸道舍友孙立杰,没什么话语权的舍长李浩,孙立杰的跟班王庆一。

我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骂:“真晦气,本来以为这货死了咱们宿舍就能腾出个地方!没想到还有个转专业的进来!这地方我是一点都不想住了!”

末了他还掺了几句问候祖宗的脏话。

“听说这个转专业的和那家伙关系挺好,不会是,想来搞咱们的吧?”

“是骡子是马,看见了不就知道了?”

我冷笑一下,直接敲响了门。

见我进来,戴眼镜的瘦高个舍长李浩和我打了个招呼。

李浩冲我微笑了一下:“严晓晟是吧?辅导员老师和我说了,你不介意睡,嗯,睡晓歌那张床吧?因为多少有点顾忌,所以学院一开始是想把这张床空下来的。”

“我说兄弟,你也太想不开了,还想睡这儿?再说了,临床多好啊,转我们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专业干什么?”

王庆一从床里探出了头,也盯着我。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打开包:“这里是我带的零食,刚来寝室,哥几个随便拿点吧。”

他们也根本没客气,黑胖子孙立杰直接拿了好几包就走了。

孙立杰一边吃一边不断打量着我:“哎,听说你和白晓歌关系不错?真的么?”

我脸上的笑容几乎僵硬,还不得不压下愤怒,用不在乎的语气说:“一般吧,有多好也谈不上。”

“哎,哥们儿,你学习不错吧?”王庆一突然问了一句。

“一般。”

“马上就阶段性测试了,你帮哥几个一把怎么样?”

孙立杰用他还沾着薯片屑的手猛地拍了我一把。

“晓歌也是我们的好兄弟啊,这突然走了,我们哥几个也很伤心啊。你说和晓歌不熟,但进了我们宿舍,咱就自家人了,你懂吧?”

孙立杰手搭在我肩上,更用力了几分。

我吃痛,故意装出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点了下头:“那就听你的,我要怎么帮你?”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已经点开了录音键,我声音有些发抖地问:“怎么帮?这是最后一年了,作弊是没有学位证的!”

“看来真是个好学生!”孙立杰哈哈大笑起来,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忍不住一皱眉,不留声色地坐到了另一把凳子上。

“很简单,我们学号前后排,你把你的卷子往外一点,这样的老师都不会管啥,我看见了你的答案再敲暗号给他俩。”

李浩一愣:“还,还有我的事?”

“你当初不敢,这么多回了,咱都要毕业了,不都没抓到?要是不想听,干脆别看我不就得了?就算监考老师抓到我了,也没啥证据啊,我就是敲了敲桌子,怎么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手悄悄地拽了下李浩的衣服,李浩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当晚,等孙立杰和王庆一打游戏的时候,我拎上了水壶,看了一眼李浩:“舍长,咱去打个水吧,孙哥王哥,你俩用不用?”

“哎哟,还是我严哥有眼力见儿啊!那就辛苦了啊。”孙立杰头也没抬。

我笑了笑,跟着李浩就出了门。

李浩是个软柿子,我听晓歌说过很多次,他看不惯孙立杰和王庆一捉弄李浩,和他们吵过很多次。

说实话,虽然晓歌为人和善,但也绝不会被人随便拿捏。被这两个人排挤跳楼,我并不太相信。

晓歌留下的遗书里也没有任何记录,我问过老师们,他们也不清楚。

我整理过晓歌的遗物,除了那封对母亲道歉的遗书,日常用品,还有一个药瓶,后来调查说是帕罗西汀,一种抗抑郁药。

好像一切都很合理。

但是我和母亲都知道,这不可能!

自杀,即便有疑点,也很难再有人细细调查下去。

那些药我从来没见晓歌吃过,我也没听说他去过医院。

平常休息日我们俩也经常一起出去,精神类药物一次只能开固定疗程的,根本不会有医生能够开这么多,除非晓歌一直没吃药,才会攒下这么多!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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