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三个月,因为怀相难,我始终拒绝与老公同房。某一天,我突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不一样洗发水的味道。从那之后,我的人生被彻底打乱。
我和老公都是普通的小学教师,他非常喜欢孩子,恋爱两年,结婚后就开始积极备孕。但是,将近两年过去,我却依然没有怀孕。
婆婆怀疑是我的问题,去医院开了一大堆中药让我喝。付出没有白费,终于在两个月前我被查出已经怀孕一个月。
全家人为此欢欣鼓舞,喜欢吹毛求疵的婆婆也开始对我小心照料。
接下来,我迎来了痛苦又甜蜜的孕早期。肚子中的宝宝不听话,前三个月,我都是在激烈的孕吐中度过,不仅没法上班,就连正常生活饮食都做不到。
由于孕吐激烈,我的体重不升反降,最终在老公和婆婆的建议下,我辞职在家,专心养胎。
刚开始,老公表现一切正常,晚上喜欢抱着我睡,但是半个月后,睡觉时,他开始不再抱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一起睡的话,比较容易起生理反应,很辛苦。
这个理由真的绝了,我只能先将老公赶去书房睡。
满三个月的那天晚上,老公突然姿态暧昧地将我拉入房间。
“小可,今天满三个月了,我听人说,三个月时宝宝已经稳定了,可以适当地....”
看老公的表情,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中其实有点生气。三个月的确到了,但是他难道看不到我丝毫没有缓解的呕吐症状吗?我每天吐得昏天黑地,难受的紧,他这个问题简直就不是问题。
孕妇的情绪本身就敏感多变,我开始觉得他不爱我,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你哭什么?”老公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措。
见我哭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将我搂入怀中,小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提了。老婆你辛苦了。”
知道他心里其实也不舒坦,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我妈跟我说,女人在婆家只有生下孩子,才算真正扎稳了脚跟。过去我对她这话嗤之以鼻,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但真等结婚后,有了婆婆,才知道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这个孩子实在太重要了,他来的也实在是太不容易,我不想为此担上任何风险。
那天之后,老公在家一次都没提过同房的事情,我以为他这是体谅我,心中还非常高兴。半个月后,老公晚上下班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说是学校实行了晚托。
不过,老公虽然回家的时间晚了,但是他还是很在乎我心情的,还给我买了一个一直舍不得下手的包包。我十分开心,把这当做老公对他经常晚归回家,没有时间陪我的赔罪礼物。
可某一天晚上,我在他的头发上闻到了一股子和我们家洗发水截然不同的味道。
那天是周五,婆婆以为老公会回来早点,特地还准备了他最喜欢的大闸蟹和糖醋排骨,但是,直到饭菜快要凉了,老公都还没有回家。
“小可,你给胡秉打个电话,问他还回不回来吃饭。”
我回房间拿到手机,拨通了老公的电话,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最后甚至还被挂断。
大概有事在忙?我这样猜测。
“妈,我们先吃吧,胡秉应该不回来了,打电话被挂断了,大概有事。”
婆婆听我这么一说,将大闸蟹和糖醋排骨都收了起来,见我看着她,又将排骨放到桌上,讪讪道:瞧我这记性,我乖孙还要吃呢!这蟹寒凉,小可你反正也吃不了,妈就给它放起来给胡秉明天吃了啊!
婆婆的做派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但是为了家庭和谐,我一直忍着,也没和老公说过这些情况。
吃完饭,我下楼走了一会,回来时,老公依然没有回家。
不等他了,我先睡。
半夜,半梦半醒之间,老公躺在我的身旁。天气渐渐转凉,前段时间,他从书房又搬回了房间。
隐隐约约间,我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气,但是因为实在太困,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就又进入了深度的睡眠,后来也就忘记了这事。
接下来的几天,老公难得有几个晚上回
家比较早,吃完饭陪着我散步,但是在周五晚上时,又发生了上星期的事情。
指针打向12点时,我起来上厕所,刚好遇上从外面回来的老公。
见到我还没睡,他似乎被吓了一大跳。
“老...老婆,你怎么还没睡呢?”说着还上前,打算搀扶着我往房间走。
他一低头,我顺着他的头发,闻到了一股子熟悉又陌生的香味,茉莉山茶花—那气味,不对。我下意识就问:“胡秉,你洗发水的味道,怎么和家里不一样?”
他一愣,松开了搀着我的手,转身去洗手间洗手,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晚上学校搞了聚餐,期间一个同事酒喝多了,吐了我一身。你看你自从被查出怀孕后,闻到一点油腥味都恨不得抱着马桶吐个昏天黑地,这一身的酸臭味,不在外面洗干净,我敢回家?”
我笑了,深深地感谢老公的这份体贴。
那天晚上,我们久违地相拥而眠。虽然肚子中有宝宝,让我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但我依然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幸福。
可我没有想到,自己小心又小心,还是没能留住这个宝贝。
那天清晨,老公因为要上班,六点半就起床了,等我醒了后,家里十分安静。下床的那瞬间,我却突然感觉下体像是有什么东西涌了下来,联想到腹中的宝宝,我吓得立即出了一身冷汗。
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我拨通了婆婆的号码,却在客厅听到了手机铃声。
那一瞬间,绝望淹没了我。我甚至没有时间去打老公的电话,就拨打了120。
孤零零地躺在救护车上的那瞬间,我紧紧抱住肚子,一直隐忍的害怕涌上心头,眼泪大颗大颗顺着眼角滑落,枕头很快就变得一片冰凉。
医护人员安慰我,可不起作用。
到医院后,经过检查,医生告知我的孩子已经检测不到胎心。我不敢相信,明明上次孕检的时候,医生还告诉我们,孩子很健康。
为了保证母体安全,医生不得不给我做清宫手术。老公接到医院打过去的电话后,很快也赶了过来。他握着我的手安慰:“小可,你别怕,会没事的。”
婆婆过来时,我的手术已经完成。我躺在病床上,一手摸着小腹,老公坐在病床边上,握着我的另外一只手。
婆婆嘴里不停念叨:“好好的,我乖孙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没了呢?”
突然,她抬起头,怒气冲冲地望着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累我乖孙了?”
老公见婆婆这样,当即将她拽出了病房,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我甚至都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从医院回到家,看着我和老公房间的隔壁,我们一起为孩子添置出来的小衣服小鞋子,小玩具,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老公一直小声安慰我说,这个孩子是和我们没缘,以后还会有的。
可我像是陷入了那种负面情绪,任凭周围人怎么安慰都不起作用。家里的氛围由原本的欢声笑语,到如今的死气沉沉。
渐渐的,老公似乎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他回家越来越晚,每每在我睡梦中躺到床上,等我醒过来时,他却已经不在身边。
我小月子不久,婆婆就当了甩手掌柜,回了乡下,还是我妈实在看不过去,这才搬过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妈妈的陪伴和安慰的话,给了我鼓励。小月子期间,我尽量不想孩子的事情,努力平复心情,在妈妈的投喂下,终于长了两斤肉。
做完小月子后,妈妈功成身退,临走时,老公开着车送她回家。车上妈妈不知道和老公说了什么,回来后,老公对我的态度又恢复到我没怀孕那会。
我做好了调养好身子后,过一两年再给老公生孩子的打算,每天日常都是熬中药,喝中药,苦到喝下就吐,吐到眼泪都出来,嗓子眼发辣,都没断下。
我本以为,自己的努力,老公和婆婆看到后会认可,可某一天,久不登门的婆婆突然从乡下回来,要我和老公离婚。
“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霸占我儿子霸占到什么时候?赶紧离婚,我儿再娶,别耽误我抱孙子!”
婆婆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响。“您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上次流产,医生就告诉我们说你这破身体,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那时候我儿胡秉考虑你刚小产,拦下了这个消息。现在你也出了小月子,该给能为我儿生孩子的女人让位了!”
说完,她趾高气昂地摔门离去,客厅一片死寂。
婆婆是这样想的,老公又是怎样想的呢?我不能生孩子,他是不是也想和我离婚,重新娶个能生孩子的老婆?
脑海中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止都止不住。
我伤心,但是又气愤。他们家拿我当生育机器吗?
晚上老公回家依然很晚,但是我一直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等着他。我需要一个答案。
不知道过去多久,玄关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睡?”老公一边换鞋一边问。
“今天妈来了。她说我几乎不能生孩子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老婆...你别多想.....”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再问你一次,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子?!你是不是像你妈说的那样,也想和我离婚?!”
我问出这句话时,心中其实还有着一些奢望,我努力看着他的脸,看他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他让我失望了。
他不说话,气氛无端压抑地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蹲下身体,倒在了沙发边上。“小可...你哭了?”
“老婆?”
和老公从认识到结婚,我其实很少哭。小时候我妈就经常说,我这种性格的人,以后一旦被人欺负,会欺负地死死的。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因为我很能忍,能将很多委屈憋在心中不说。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委屈憋在心中,总有一天,它是会爆发出来的。而这一回,老公很明显就被我吓到了。
他走到沙发旁,蹲下,将我扣进了他的怀中,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宽慰:“小可,你不能生孩子,没关系,以后大不了我们从外面抱养一个孩子回来。”
我没有说话。但哭完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确太过偏激,这样下去,我们的婚姻迟早散场。
我生出了想要修补裂痕的想法。可有人却想要将这道裂痕撕扯出更大的缝隙。
那天,老公刚出门不久,就有人敲门。顺着猫眼,我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正站在我家门前。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当初我还在学校当老师时,和我同一个教研组的同事,教语文的张曼丽张老师。
她到我家来干什么?我辞去工作后,和以前的同事已经几乎没有联络。还有,她是怎么知道我家具体地址的?
这时,似乎是看我久不开门,张曼丽在门外喊出了声:“王媛可王老师,你在家吗?”
我虽然满心疑问,但是顾虑到毕竟曾经是同事,还是将她请进了门。将她安置在沙发上,随即去厨房拿一次性杯子,烧水泡茶。
等候间隙,我从厨房探出头来问道:“张老师,你来我家是找我们家胡秉吗?他上班去了,你们在学校没遇到?”
正在打量着我们家环境布局的张曼丽笑了,随即表示,她不是来找胡秉的,是来找我的。她后面还说了什么,但因为水开了,我忙着准备茶叶泡茶,就仓促终止了这段对话。
我将一次性纸杯放到茶几上,谁知她却来了一句:“不用了,我现在不能喝茶,只喝白开水。”
我一愣,看她的手轻微地附抚摸着肚子,一下就明白过来。
“那不好意思,我去给你准备白开水。”
看到张曼丽抚摸肚子时脸上闪现的那种只有母亲才会有的光辉,我想到了那个与我和老公无缘的孩子,心口一酸。
“不用客气,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怀孕了,孩子是胡秉的。”
“啪嗒”正被我拿着的一次性纸杯掉到了地上,茶水在地板上一瞬间蔓延开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肚子中的这个孩子,是胡秉的。”
她笑了,她的笑在我看来显得十分恶劣。
“你没发现一点端倪?上个月的事情了,那晚正好我跟他在同一家店吃饭,我们拼桌,点了一些酒,后来,他喝的有点醉,
我把他带回家,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我面色煞白,联想到那天晚上睡梦中隐隐约约闻到那股陌生的洗发露味道。
“你们家洗发露,是茉莉山茶花的味道?”我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颤抖,我紧紧盯着张曼丽的嘴巴,心中其实奢望着她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可是,张曼丽却恶意地笑了笑。“是啊!”
随即她又收起带着笑意的嘴角,继续说道:“可是啊,我们半醉不醉发生关系后,他酒醒了。我可永远记得他在我身边时那享受的模样,我猜,你应该很长时间没有和他同房了吧?结束后,他慌乱,害怕你发现,我就让他在我家洗了澡。”
“第二个星期,也许是食髓知味吧,我们再次去了上次吃饭的那家饭馆,同样喝的半醉不醉,我将他又带回了家,我们有了第二次关系。”
我感觉本来就在滴血的伤口上被洒上一大把盐,痛到灵魂深处。脑海中再一次闪现那天晚上,老公头发上再一次出现不同洗发水味道的情形。
痛到极致,我猛然生出想找个人陪我一起疼的想法。
看着我的样子,张曼丽得意的笑了,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我站起来,对着她的脸就扇过去一巴掌。
张曼丽瞪大了眼睛,待反应过来时,想要反击,却被我一把拽住胳膊,从沙发上拎起来。我老家是农村的,小时候经常下地干活,尽管读书后已经不怎么下地,但比张曼丽这个细皮嫩肉的女人力气要大得多。
我将张曼丽拽到玄关,快要拽出大门,口中喊着让她滚,婆婆却突然又出现在门外。
“王媛可,你给我放了曼丽!你要是伤了她,伤了我乖孙,别怪我这个老东西跟你拼命。”
婆婆面部狰狞地对我说完,转头又抚摸着张曼丽的肚子,一脸小心道:“我乖孙不怕,不怕,奶奶保护乖孙。”
我看着婆婆这幅样子,满心都是怒火,瞬间联想到了某种可能。
“原来你早就知道胡秉背着我出轨,还有了孩子的事情?胡秉呢,他知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就瞒着我一个人?”
婆婆上下我打量我,视线停在我肚子上好一会,才恶狠狠道:“我们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你不会生孩子,现在我儿有了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你要是懂点事,就该主动将这位子让给曼丽。”
我当着她们的面,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这是我仅能维护自己体面的方式。
可接着呢?痛苦从心口蔓延到全身,我倚靠着门蹲下,抱着膝盖,哭的昏天黑地,像是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那一整天,我甚至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当晚,老公没有回家。
我意识到,他应该也已经知道,我知道他婚内出轨张曼丽,还有了孩子的事情。
可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尝试挽回我,
挽回我们这段婚姻,而是躲避。认识四年以
来,我第一次察觉到,老公竟然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
他再次踏入我们共同的家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小可,老婆?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可随即,他却说出了一句让我怒火攻心的话。
“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也不会娶张曼丽。你现在不是不能生孩子,我向你承诺,以后张曼丽的孩子,就是我和你的孩子。你看,这是不是就皆大欢喜了?”他说完,脸上竟然露出一抹微笑。
听完这句话,我真的是怒从心起。让原配妻子去养他和小三的孩子,他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我再看不下去他伪善的面孔,生平第一次,举起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他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这个平常脾气温和的人,竟然也会出手打人。
“胡秉,认识那么久,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能这么无耻,这么恶心。”
我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客厅许久没有声音,等我再出去时,他已经不在外面。
我自嘲一笑。这段婚姻,大概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吧!
收拾好心情后,我对法院提取了诉讼离婚。
起初胡秉不同意,而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从当初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婚房里搬了出来,回到乡下娘家过几天。
妈妈知道胡秉竟然在我还怀孕时就出轨,甚至现在对方还大了肚子,气得好几天都没吃下饭,还打通胡秉的电话,将他怒骂一通。
胡秉也曾来我家,求我撤掉离婚申请,结果被我爸拿着钉耙赶出了几里地。
看着爸爸妈妈这个样子,我心中感觉暖暖的。老公不靠谱没关系,爸爸妈妈会是我永远的港湾。
胡秉最终还是同意了离婚。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这也算是对他妈妈妥协了。
我心中清楚,前婆婆在这里是功不可没,毕竟,只要胡秉一直纠缠着我,我也一直吊着他,张曼丽就一辈子只能是个小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永远只能是私生子。
可我已经不再愿意和他们一家子无耻之徒继续耗下去了,我甚至觉得和他们在同一方天地,呼吸着一样的空气,都恶心不已。
庭审那天,张曼丽和前婆婆竟然意外没有出现在观众席。
当被法官问,是否存在妻子怀孕期间婚内出轨的情况时,胡秉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
他这个举动倒是让我难得高看一眼,毕竟作为出轨方,尤其那时我还怀有身孕,在裁判婚后财产时,法官会适当地向我倾斜,但也不会倾斜到哪里去了,因为房子准确来说,算是他的婚前财产。
可胡秉却主动表示,愿意将房子留给我。对他的决定,我多少还是有点吃惊的,毕竟当年买房子时,他们家拿了将近五分之四,我爸妈只是出了装修的钱。
但这房子他既然都给我了,我干嘛不要?就当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庭审结束后,我走出法院,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迈步,前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小可,我....”
我转过身,皱起了眉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实在当不得你这声称呼,你还是叫我王媛可小姐吧!”
前夫顿了顿,才妥协似的换了称呼。
“王媛可小姐,谢谢你愿意接受那栋房子。就当,就当我给你的补偿.....”
看他这样子,我笑了。
“怎么,觉得我会因为你把那套房子留给我而感动的稀里哗啦?”我露出一抹嘲笑,看他愣住不说话,踩着高跟鞋,施施然走开,心情竟然是难得的轻松。
我的人生啊,将要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为了庆祝,我还去买了一些啤酒,喝醉了,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半醒不醒间,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不一会儿,门被打开。
我睁开眼,一眼便看见张曼丽正一手扶着显怀的肚子,而我的前婆婆则像古代大户人家太太身边的嬷嬷一样,唯张曼丽马首是瞻。
搞笑的是,张曼丽也很开门见山。
“妈,这套房子,以后我想重新装修。”
前婆婆笑着连忙点头:“行,你说怎样就怎样,到时候全部按照你的喜好来。”
看这两个自说自话的女人,我揉了揉生疼的头,才道:“你们当着我的面,说要重新装修我的房子?”
前婆婆一听这话就跳脚了。“你说什么话,这明明是我儿子的房子!”
过去,因为考虑要维护家庭和谐,我对她一直百般忍耐,现在既然和胡秉已经离了婚,也就没了这个必要。
“怎么,你儿子没和你说?这套房子,现在已经归在我名下了。既然你们今天来了,我也顺便提一嘴吧,钥匙就不用给了,我改天换个锁,趁现在,把这间屋子里你们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部拿走,今天不拿,我明天就当垃圾扔出去!”
前婆婆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相信。
“你胡说!我撕烂你的嘴!我儿子怎么可能会不要房子!”说着还想上前动手。我一个闪身避过。
“不相信?我让你们看看白纸黑字。”
我从旁边的包包里拿出昨天的判决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财产分配,房子属于我。
前婆婆意识到后,又使出了她的老三样。她往地板上一坐,就嚎出了声:“我命苦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房价现在什么贵,儿子却把房子白白送给外人了啊!”
张曼丽扶着肚子,在一边也一脸尴尬,神情中透着一丝不自然,像是在懊悔昨天怎么就没跟胡秉确认一下那个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判的。
前婆婆还在大声哭嚎,我见状,当即掏
出手机,以有陌生人擅闯民宅为由打通了物业的电话。物业那边很快来了两个人,他们强硬地将还在哭嚎的前婆婆拽起来,连同张曼丽一起,推推搡搡地拽出了房子。
那两个恶心的人走了后,当天晚上,前夫就给我打了电话。我不想跟他有所牵扯,挂断了电话,可他又打了过来。
很想将他拉入黑名单,但想想,又接通了电话,算是最后一个终结吧!
“对不起,小可,我不知道我妈他们会去那栋房子闹事。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晚上没回去,房子这事,暂时没和他们说,连累你了.....”
呵,我就知道,这男人干事不靠谱。“说完了吗?说完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房子里熟悉的摆件,突然感觉索然无味。
这套房子,承载了我太多美好的回忆,但也见证了我这耻辱的半年,它空荡荡地想让我逃离。我最终决定将房子租出去。
联系中介,签合同,这事进行地非常快。
将房子顺利托管出去后,我收拾行囊,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年后回国时,我已经算是彻底放下了此后不能再拥有孩子的这个遗憾。
大学室友也是小时候的邻居容艳为我接风洗尘。我心中多少有点感动,在外旅游那段时间,我除了会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其他人都没有联系。
期间,容艳告诉我说,胡秉最终还是在我前婆婆的催促下,与张曼丽举办了婚礼,
孩子也出生了几个月,小夫妻俩在学校教书,孩子给婆婆带,一家三口内地里不管怎样,起码表面看着还挺幸福。
听完容艳的话后,我心里产生了一瞬间的不平衡。我曾经那么痛苦过,为什么这些给我带去痛苦的人,还能过的幸福?明明他们才是最该被惩罚的人啊!
容艳似乎感受到我的心情,握住了我的手。
可我脑海中却又回想到,旅游时差一点在一次攀岩里丢了命,心境又逐渐变得平和起来。他们过得好,过的不好,现在与我也没有多大干系。
可我没有想到,我已经这么大方地打算和这些曾经将我伤的遍体鳞伤的人彻底远离时,张曼丽这个小三竟然又自己将匕首送到了我手上。
我正忙着找工作,容艳突然给我打来了一通电话。
“小可啊,我们家混小子前两天着凉了,我想给他送到儿童医院看看,你之前不是说过,有一个高中学长在儿童医院当医生吗?他叫什么名字,我就挂他的号。”
我在脑海中搜索一下。
“他叫黄岑,现在在儿童医院是副主任医师。”
容艳挂断后,不久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小可,我想请你帮个忙,黄医生的号我看了,是明天的,但是明天我老公要出差,我家这个皮猴子,一个人压根就带不了,麻烦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医院。”
我想着反正找工作这事暂时也不急,就应了下来。
第二天,容艳开着车到酒店来接我,后面安全座椅上的小男孩虽然生病了,但看着还非常有精力,我笑着同他一起坐到后座。
到医院后,容艳抱着孩子,我拎着所有包包,来到了位于医院三楼的科室,准备刷卡报道。等待途中,容艳和我说她要去上厕所,让我帮忙看一下孩子。
在还算安静的候诊厅,我突然听到了播报声。
“请3号患者张曼丽前往23诊室候诊。”
张曼丽?我有心想看一看,身旁的小朋友却缠着我说,想看手机。被孩子引走注意力,我渐渐就放下了这事。
小朋友正在看动漫,突然,像是想要模仿动漫人物,他从座位上径直滑下来,像个泥鳅一样在医院里横冲直撞,直接就闯入了门没有关严实的23号诊室。
巧的是,那间正好是我高中学长黄岑所在的诊疗室。
我赶紧用最快地速度冲进去,冲着黄岑歉意的笑了笑,打算将孩子哄出来,可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不愿意出去。
黄岑好像没有认出我来,瞄了一眼我和小朋友,就又转过头,继续和坐着的女人探讨病情。
座位上的女人,眼中只有孩子,对我们造出来的这个意外也没多关注。
“医生,我孩子的这个检查到底怎样啊?”我能听出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这个声音还真熟悉。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她摘了一半的口罩,侧面看来,这人还真就是那个当年破坏我家庭的小三张曼丽张老师。
我注意到黄岑紧紧皱起的眉头。
“不是很乐观,血小板只有十个,需要先输血,再做更加详细的检查。这样吧,你先办理住院,尽量让孩子卧床,减少内脏出血的风险。输血的话,医院现在b型血紧缺,所以想要尽快输上血,你,或者孩子的爸爸可以先顶上。”
“你们谁是b型血?”黄岑这个问题抛出来,诊疗室安静一瞬。
张曼丽半晌才道:“我是a型血。”
张曼丽话音刚落,我脑中就冒出了一个问号。刚想继续思考,小朋友好像在诊疗室又待够了,往外跑,还打算继续闯入下一个诊疗室,我的注意力被转移,不得不一把薅住这孩子,带到候诊区。等待的过程中,脑海中却又回想起刚刚张曼丽在诊室说的话。
她是a型血,孩子是b型血,可我明明记得,当年学校体检时,我前夫是o型血啊!
我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发现一个大秘密—前夫被戴了绿帽子,喜当爹了。
十来分钟后,我看到张曼丽抱着孩子从诊疗室出来,那会子,我因为口渴,就先暂时摘下了口罩。
她的眼睛好似不经意间瞄到我这里,刚开始没反应,后来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转过头来,对着我打量又打量。
“王媛可?”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是我
却还是顺着她的嘴型,“听”到了我的名字。
下一秒,张曼丽抱着孩子走到我面前。“你什么时候回的国?哦,你知道吗?我和胡秉结婚了。”
见我没什么反应,她又掂量掂量怀中几个月大的孩子:“这是我和胡秉的儿子,叫胡耀文。”
听到这话,我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我眼中,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我是真的懒得搭理。可是,这人却犹如牛皮癣,怎么都甩不掉。
“咦?边上这小男孩是你的孩子?”接着又一脸抱歉地说“啊,我怎么忘了,你才离婚一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孩子,更何况....”
她抱着孩子弯下腰:“你还不能生呢?”张曼丽挑衅完,又抱着孩子施施然的走。
我本已经做好各自相安无事的打算,谁知一年过去了,张曼丽这个性子还是没变。容艳有一句至理名言:狗咬了你,你还真打算咬回去?当然是...一锅炖了吃狗肉啊!
这回,可也怨不到我了啊!
当然,当务之急还是要陪容艳将孩子看病这事给解决掉。
我们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小朋友的号。
我和容艳一起带着小朋友进去,黄岑见到小朋友后,这回不像刚才那样,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是微微眯了眼睛。
“你儿子?”
看这语气,黄岑竟然已经认出我来了?
而我也莫名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不明的意味,连连摆手称,不是不是,指了指容艳。
“我朋友的,孩子调皮,我陪她一起过来。”
所幸,黄岑看诊后,确认问题不大,开了一些药,就结束了今天的看诊。
我们是最后一个患者,黄岑洗好手,脱下白大褂。
“王媛可,一起去吃个饭吧,我们也这么多年没见了。”
我有心拉上容艳一起,谁知这家伙即便带着孩子,脚底都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跑的贼快。
那天那顿饭,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只能说,那叫一个大写的尴尬。
吃完饭后,黄岑因为还要回医院,而我想到上午张曼丽那抱着孩子趾高气昂,硬戳我痛点的模样,也想回酒店仔细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于是我们在小饭馆就分道扬镳。
跟踪这事,我毕竟不是专业的,但有人可以做。容艳的丈夫是一名律师,虽然业务水平可能不怎样,但怎么都有专业的水准—逻辑思维的细腻性以及警觉性。
张曼丽的孩子那段时间需要住院,她就只能暂时对学校请长假,在家里医院两回跑,两点一线,行程简单,总有会露出马脚的时候。跟踪这种人,想来不会有太大难度。
我和容艳借了一回她老公,她二话不说就应下了这事。
容艳老公,我称呼他为大马。几天后,大马跟我说,张曼丽的孩子被确诊为患上了急性淋巴系白血病,看情况非常严重,按照常规治疗法,几个疗程化下去后,治疗效果好,就得迅速进仓移植。
钱以及骨髓源这些,都需要尽早做好打算。
张曼丽憋不住了,她去见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从外表上看,很容易就能看出和孩子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张曼丽找这个男人,一来是为了要钱,二来是为了让他给孩子做骨髓配型。男人似乎也很看重这个孩子,二话不说就应下了这事。
自那之后,似乎是为了隐蔽身份,张曼丽和那个男人,就很少碰面了。因为疫情,医院并不允许有那么多人探视。我前夫和前婆婆只能偶尔去医院看看孩子。短期之内,一家三个大人脸颊肉眼可见地就消瘦下下去。
我让大马密切关注张曼丽和男人的交集,几个月后,他又发现了一个新东西。
孩子化疗的效果非常好,将要进行骨髓移植。而很快,孩子就找到了适合的骨髓源。我前夫和前婆婆欣喜若狂,可是我知道,这个骨髓源能来的这么凑巧,全部归功于那个男人。
他和张曼丽一直以来碰面都比较隐秘,瞒着我前夫,而骨髓移植,医院方面也不会泄露骨髓捐赠者的消息,因此,我前夫没有怀疑到丝毫不对。
可我怎么能让他不怀疑呢?
大马还告诉我说,张曼丽和男人在外碰面的时间变少了,是因为男人为了能多见见
母子俩,特地应征了血液科的护工人员,当
前夫和婆婆都不在病房时,他们就会约着见一面。
我知道,前夫一般习惯在晚上下班后来到医院看看孩子,待上个半个小时,又会匆匆赶回学校,上晚托班,时间非常固定。
于是那天,我假装在他踏出医院不久后,与他来了个偶遇。
我特意摘下口罩喝水,假装无知无觉地与他擦身而过。几秒钟后,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可?是你吗?”
我转头后,眼中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我啊,有一段时间了。听说你和张曼丽现在已经结婚了?祝你们幸福啊!”
他面上突然闪现一抹痛苦的神色。
“话说,前段时间我在医院还遇到你老婆了,她带着孩子看病,挂的正好和我朋友是同一个医生,那时情况估计不太好吧,医生说血库急需b型血,但是张曼丽又是a型血,所以....不过话说回来,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话说完,胡秉就愣住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学老师,但是基础的生物学理论还是知道的。
A型血和o型血,怎么能生出一个b型血的孩子?
“小可,我现在有事需要回一趟医院,咱们改天再聊吧!”
像是意识到什么,胡秉拔腿就跑,我也快速跟上他。
查验绿码,测体温,跟着他一起过五关斩六将后,这一次,我顺利进入了血液科的病房。
胡秉进去之后,径直就往八号病房跑,门关着,他破门而入,我也悄悄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病床前的孩子因为化疗,正恹恹的躺着,而张曼丽正趴在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男人肩头哭泣。
两人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张曼丽一把将男人推开,男人因为没有准备,被推了一个仰倒。胡秉在正面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孔时,脑海中的弦就像是突然断了一样。他不管不顾地冲到张曼丽身边,先是扇了她一耳光,接着抓住她的头发怒吼道:“你这个贱/人!”
倒在地上的男人见状当即站起来,将胡秉拉扯开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整个病房闹出的动静,一下子就引来了医务人员。
事故如何平息,我已经不在意。
我收起手机,给大马发了一个“OK”手势的短信,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了病房。
接下来,大马找他业内的一个抖音大V朋友,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我在医院拍到的视频放到了网上。
他选择的时间点非常巧妙,在晚上的十点。
于是,那条视频最终让身为视频主人公的胡秉三人爆红网络。
有人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人不是我之前的小学语文老师吗?没想到给丈夫戴了绿帽子啊!”
“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叫胡秉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我妈妈的同学说,前妻还在怀孕期间,他就出轨了现在这个妻子。”
“就这两人,还老师呢!我情愿自己在家教孩子,也不情愿把孩子交到这样的人手“i中
这事闹大后没过多久,洋河小学,也就是胡秉和张曼丽任教的那所学校就专门注册了一个账号,声名已经将这两名失德教师辞退,敬请广大网友监督。
据说我的前婆婆就更是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知道孙子没了,儿子被戴了绿帽后,她气得差点中风,虽然挺了过来,但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行为,让她偃旗息鼓,家门都没有脸出。
10
那段视频发布时,虽然我没有露面,但是,我和胡秉共同的朋友,都凭借着视频认出了他的身份,有些知道情况的就会说,我前夫活该,他自己出轨,现在又被别人戴了绿帽子。
我作为被胡秉出轨的前妻,倒也引起了一波网友的同情,尽管他们在现实生活中不
认识我,尽管他们不知道,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我感觉很痛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就像离婚的那晚,我在从外面买了一打菠萝啤带回了出租屋,刚想喝的微醺,好好睡一觉时,一通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黄岑。
其实上一次医院分别,到现在,我们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面了,虽然那时我们都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可谁都不曾主动拨打过对方的号码,但我发的每一条朋友圈,他都会点赞。
我心中疑惑,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王媛可,你可以啊!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
我有心想问,为什么要和你说,咱们也没那么熟悉吧?况且,他为什么要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突兀,轻轻咳嗽一声。
“你住哪,我去找你。”
也许是在这个时刻,想有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吧,我将地址告诉了他。
半个小时后,我们两个在我的出租屋里,面面相觑,默默无语。
我不喜欢这种沉默,主动挑起了话题。
“你....这么关注我的情况,为什么?”他被我问愣住了,随即十分镇定道:“我高中的时候就隐隐有点喜欢你了,但我没有勇气和你告白。我知道你大学时谈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了,工作后认识胡秉,和他结婚,后来又和他离婚,直接就出了国。而我呢....”
他停顿一下,看我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能无奈地接着说。
“而我呢,上学的时候,医学生的苦逼,压根就没有时间谈恋爱。工作后倒是在家里人的介绍下谈了一个,但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不想耽误人家姑娘,就主动提出了分手。”
说到这里,他笑了。
“我说,王媛可,你现在既然已经从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了,要不要和我试一试?你看我,没有结过婚,但是婚后我保证对你好,又是儿科医生,以后咱家孩子生病了一点都不用发愁....”
他在我面前列举了很多和他在一起后的优点,我心中好笑,但却一直没有说话。但我的这种行为,好像也将他逼急了。
“要实在不行,我当炮友也不......”“我不能生孩子。”
他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他愣了愣,接着笑了。
“就这么点小事?就这点小事,胡秉那个傻帽就放开了你的手?”
我笑着说:“是啊!他傻,可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你,不是更傻?”
我不想耽误他,也许又是心里苦闷,想要寻求一个精神寄托,看着他认真无比的眼神,如他所愿,我们最终当起了炮友。
我甚至卑劣的想,就算是给他我能给的吧!回报他从少年到现在的喜欢,也让我从他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在一起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想着,哪一天,他会遇到一个愿意且能够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抽身。
可在我看来,黄岑是将我当成他女朋友,甚至未来的妻子对待的。
第一年,他给我送了一辈子只能定做一枚的DR钻戒;
第二年,他带我回去见了他的父母,不知道和叔叔阿姨说了什么,老夫妻俩都很喜欢我。
第三年,就在我疑惑着黄岑还想做什么时,一项突来的意外,打乱了我整个人生。
三十岁的我,怀孕了。知道这个消息时,我完全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判处死刑的。
黄岑知道这个结果后,简直把我当成了熊猫看待。那天晚上,从医院回来,他对我求了婚。
这一回,我答应下来,眼睛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湿润。
结婚那天,前夫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到了婚礼现场,还随了2000块的礼钱。他跟我说了对不起,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后,还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我后来才知道,前夫患有弱精症,因为精子本身质量不好,而我又确实怀孕比较困难,所以最后没有留住那个孩子,其实不完全是我的问题。
但是这又如何?当初他伤害了我,后来我也报复回去。我们早已经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