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岁时母妃生了一个小皇子，但却看着他被送给了燕贵妃。
父皇假惺惺的说了一句孩子还会有的，转头就母妃灌了一碗红花。
当夜母妃就血崩不止，最后在冷冰冰的宫里咽了气。
我身份低微，宫里的娘娘没一个肯养我。
只有太后怜我年幼，将我养在她身边。
她以为我不知道燕贵妃是她的亲侄女。
太后一生以仁爱示众，没想到她临死前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我撕下。
而欺辱我母妃的，一个都别想活。
1
我母妃只是小小的县官之女，在宫里待了八年也不过身居嫔位。
可偏偏是身居嫔位的她在入宫第三年就生下了我，第八年又怀上了我弟弟。
母妃生弟弟这天，燕贵妃的宫人趁着母妃拼死用力之时故意当着我母妃的面问太医如何了，燕贵妃着急抱皇子。
母妃听后当场急火攻心，扯烂了三床被子才堪堪将弟弟生下来。
原以为这场劫数算是过了，没想到我父皇却端来一碗活血的红花。
她骗我母妃是止血的汤药，结果母妃喝完就血流不止。
宫里哪有不懂的，只是都不敢明说罢了。
母妃的忌日却是皇弟出生的大喜之日，父皇不允许任何人哭丧，担心冲撞了皇弟。
我冷冷的看着燕贵妃抱着皇弟，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这天宫人来传太后的懿旨，太后怜我年幼，要亲自抚养。
我没能为母妃流出来的眼泪在此刻倾泻而出，旁人还以为我是因为有了依靠喜极而泣。
而我心里想的却是母妃的温言细语和谆谆教诲。
这是我五岁以来第一次见太后，她雍容华贵的坐在主位，满眼笑意的看着我。
我跪下深深的给她磕了个头喊了一声：“皇祖母。”
“快来给哀家看看，那晚吓坏了吧？没事，祖母在呢。”
她起身把我揽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缓慢的抬起了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就让这华丽的宫殿，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吧。
2
到了太后宫中，我就被限制了自由。
他们怕我见到我皇弟，不允许我踏出慈德宫一步。
虽然我不能出去，但是别人可以进来啊。
燕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抚养了我皇弟开始就总是抱着他来太后宫里。
我总是偷偷跑过去和他玩，但我并不着急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
他才三岁能干什么？
我只管和他熟悉起来，其它的还要等我们长大。
而这几年太后看着我和皇弟玩却并不说什么不该说的，她也慢慢放下心来。
他问我是谁，还亲口告诉我他叫萧何。
“我叫萧谨，是你皇姐。”我微笑着告诉他。
宫里监视着我的人数不胜数，我就这样隐瞒着我们的身份和他玩了整整十年。
“皇姐，你为何不能离开皇祖母宫里啊？”有一天萧何终于忍不住问。
我急忙嘘了一声，连忙捂住他的嘴。
我看似心虚的左右看看，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细查你的真实身份。”
我知道这个举动肯定会报到太后耳朵里，但萧何知道这件事就足够了。
因为燕贵妃的确将他养的很聪明。
果不其然，我刚回宫里就被太后罚了十板子，被拖到佛堂罚跪。
我被勒令不许再见萧何，但是我知道萧何肯定会再想办法见到我的。
3
当我吃到我饭食里有一卷小纸条时，我就知道萧何肯定查到了什么。
我借口去茅厕，小心翼翼的将纸条展开，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心知其意。
我看完赶紧把纸条塞嘴里吃下去，接下来就看他要怎么计划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萧何就来了慈德宫闹腾，怒气冲冲的要找我，说我偷了他一块心爱的玉佩。
不一会儿就有宫女将我“客气”的请了过去。
这些人巴不得看我与萧何反目成仇，搜起我的房间也是利落的很。
“皇姐，我如此真心待你，你却对我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亏你还得了皇祖母的教诲！你有何颜面继续留在慈德宫！”
他说到气头上，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
“何儿，不得无礼，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皇姐！怎么能这样对你皇姐呢！”
太后听说了这件事，看着我被踹后才进来。
“皇祖母，我看也不是什么人都配当我皇姐，还不如派她去做些她能做的事情。
没得让祖母白白养了她十年。”
他说出这话饶是太后都楞了一瞬。
我趁热打铁，哭着攀上了太后的裤脚。
“皇祖母，孙儿不是故意的，求皇祖母饶了我吧！”
这声求饶最终还是没能让太后心软，但她还要装的慈眉善目道：
“谨儿，不是皇祖母不救你。你贵为公主却做这等手脚不干净之事，还是要多历练历练为好。”
萧何适时的点了点头接着说：
“不如就让她来我宫中洒扫，若孙儿看她是诚心悔过，再送回皇祖母身边如何？”
太后看着萧何眼中的厌恶实在不像假的，再说即使是假的，自己在他身边安插了这么多人，也不怕他有所密谋。
目前的局面是太后乐意看到的，也就痛快的答应了萧何的要求。
来到萧何宫里我反而好过了很多。
内院里都是萧何的心腹，各路眼线全都被他有意无意的干外院的活去了。
在这里自然也没人管得着我。
“皇姐，对不起。不动手的话，我怕皇祖母会怀疑。”
过了几天，我终于正式和萧何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那老妖婆心眼多的很，你即使把我打死她也会存三分疑虑的。”
萧何听我说完笑了几声：“皇姐这么相信我吗？也不怕隔墙有耳。”
“你是我看着从母妃肚子里生出来的，我担心什么。”
紧接着我就掏出来一串珠链。
“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萧何。
“这不是老妖婆的珠链吗？上次见她戴还是两年前了，怎么了？”
我听了点点头：“记性真好。”
4
这珠串最早是戴在燕贵妃脖子上的。
母妃难产那天，我曾跑出去满太医院找御医。
恰好看到燕贵妃戴着这串珠子在和十七王苟合。
“这珠子上抹足了欢情香，那两人肯定没想到竟然还能被我撞见。”
我盯着这串珠子道。
“那这珠子为什么又到了老妖婆手里啊？”萧何问。
“如果我说这珠子就是太后借给燕贵妃的呢？
她是想帮燕贵妃与父皇尽快怀上龙胎的，但她不知道燕贵妃在进宫之前早就心悦十七王爷了。”
萧何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是我觉得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我在内院听不到什么风言风语，但是外面已经在传我被萧何虐待的体无完肤，身上没一块好肉。
这天我房里来了一个提着盒子的宫女。
“公主，殿下差奴婢帮您上妆。”
只见她用手巧妙的在我脸上化出大大小小的伤疤，还在胳膊上用蜡做出来一些伤口，再拿纱布裹上。
“我是能回慈德宫了吗？”我问。
那宫女点点头，还提醒了我一句：“十七爷凯旋，陛下今晚为他接风洗尘，太后与贵妃都在。”
我点了点头，装着跛脚缓慢的移回慈德宫。
太后见了我依旧装成那副样子说：“何儿的心也太狠了些。”
要不是她用力的戳这我手上绑的纱布，我就信了。
我装作吃痛的手回了手臂，纱布却被老妖婆一把拽下。
她看见我逼真的伤口终于放心了。
“皇祖母，孙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跪下给她磕头。
“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罢，快回去休息吧。”
5
就在我“重伤”休息的时候，宫宴上却闹得不可开交。
眼看着都过了吉时，十七爷和燕贵妃却迟迟不到。
父皇派人去寻却看见十七爷竟和燕贵妃在偏殿颠鸾倒凤。
父皇气的当场就举起剑准备将贵妃杀了。
太后拼着一把老骨头挡在了燕贵妃前面，嘴上喊着：“这一定是阴谋！”
燕贵妃和十七爷面色潮红的跪在地上，两人神智都不清了。
父皇黑着脸让人把御医叫了过来。
御医一过来就闻到了浓重的欢情香的味道，最后把目光锁定到了燕贵妃脖子的珠串上。
“回陛下，此珠链上的欢情香过于浓重，微臣刚进门就能闻的到，贵妃与十七爷……也是因此……”
御医没再说下去，皇上一挥手闲杂人等也都退了下去。
“燕贵妃？朕待你不薄。”皇上抬脚慢慢走向跪着的两人。
太后还想插两嘴，却被皇上抬手制止。
“朕记得朕没登基前，我们三人玩的最好。一同写诗，作画。
没想到啊没想到……”
突然，皇上毫无预兆的抬脚蹬向了燕贵妃。
燕贵妃惨叫了一声，这时候想起来解释了：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啊！”
好好的一个宫宴，以燕贵妃降为燕妃，十七王刚回来又被外派到边疆结束。
“这都死不了……”
我看着萧何写给我的纸条叹了口气。
也是，燕贵妃是左相之女，如今战争日益减少，左相的话语权在朝廷也逐渐大了起来。
如果草率的把燕贵妃处理了，父皇确实也不好交代。
不过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打算在这次处理他们。
我要的是他们一点点卑微到尘埃里最后绝望的消失。
6
父皇并没有因此停下对这件事的调查，当然萧何也没少从中作梗。
虽然他是燕贵妃抚养的，但他在父皇那里跑的勤快，这次对他也没什么波及。
但是他将那条珠串是太后的事情“不小心”透露给了父皇，给他在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而他安插在朝廷中的言官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他们三言两语就能让父皇怀疑左相有不良居心。
前朝后宫，燕家的地位不可查觉的低了很多。
好巧不巧，应该远在边疆镇守的十七爷走了没三个月竟然杀了回来。
“这也是你安排的？”
半夜宫里打杀的声音此起彼伏。
萧何早就把我接到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
“我也没想到，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皇姐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如今东宫之位空缺，萧何也是时候往上走一步了。
再看见萧何，他是被人扶着回来的。
胸前鼓鼓囊囊的一片，我赶紧上前查看。
他却先开口了：“无碍，看着严重。给父皇挡了一剑。”
如今父皇子嗣稀薄，算上我也才堪堪三个皇子，两个公主。
除了萧何，剩下那两个还没断奶呢。
这次用不到别人出马，父皇就亲自下旨封萧何为太子。
这次父皇受了不小的惊吓，十七爷死前嘴里痛骂着父皇：
“若不是你，我与平儿早就结为夫妻，如今没亲手杀你，是我此生之憾！”
平儿正是如今的燕妃。
十七爷说完就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
父皇当场震怒，直接将燕妃贬为庶人，秋后问斩。
7
“我想去见见她。”我跟萧何说。
我想看曾经嚣张跋扈的燕贵妃如今要变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我母妃惨。
地牢内，燕妃，哦不，现在该直接叫她燕语平了。
她先是看到萧何，像狗一样爬到牢门前大喊：“何儿！你来救母妃了对不对！
我就知道没有白对你好！
来，快放母妃出去吧！”
她哆嗦着，脸上露出了小心翼翼的讨好。
“燕贵妃，别来无恙啊？”
我从萧何身后走出来，她看到我又缩了回去，紧接着开始破口大骂：
“萧谨！你算什么东西！
你也配来看本宫的笑话！何儿，你不是恨她吗？还不快把她杀了！”
“燕贵妃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还是否记得我母妃？
我母妃良善，生前最后一句话也是抓着我的手说了句别恨。
别恨谁？你吗？燕贵妃？
你明知道我母妃难产还要带人去说那些话。
明知道她血崩，你们三个人还要密谋杀死她，你们有心吗？”
我把我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8
我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她本来就身份低贱！她也配有儿子？
她那温柔装给谁看啊！谁不知道她是一个下贱胚子，专门装给陛下看的！
那副样子陛下竟然还怜惜她，想救活她！呸！”
我听出了什么，大吼她：“你说什么！”
她也疯起来了，口不择言的说：“是我把那碗止血汤药换成红花的，怎样？
陛下凭什么救她，她有什么好！
我为了嫁给陛下不惜用身子为陛下得到十七爷的帮助，他凭什么要比我先有身孕！”
“你不爱十七爷是吗？”我问。
“十七也是下贱的东西！他只是图我身子而已，我不答应他他就不帮陛下，我只好与他虚与委蛇。
我为了陛下我有什么错！
他们本来就都该死！”
“只可惜你的真情还是错付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身孕吗？”
我从兜里扔给她一个荷包。
“宫里没一个人告诉你这是麝香吧？”我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萧何走了。
萧何与我说过，那是皇上送她的定情信物。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身后的燕贵妃不停的嘶吼着。
想起了她当时在我母妃产房时趾高气扬的语气，这一场景显的是多么讽刺。
不急，该轮到的总会轮到。
9
这几日前朝后宫都大动荡，太后那个老妖婆深怕连累到自己，整天深入简出，连我都没多搭理。
左相是她的亲哥哥，虽然燕贵妃陨落了，但是有这层关系在，父皇并不能将燕家怎么样。
燕家还想在朝堂上作威作福，可是我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儿臣想请父皇查明一件事。”
“讲。”
“儿臣在整理燕妃……生前遗物时，找到一封可疑的书信，还请父皇过目。”
那信封上写着“燕语亲启”。
燕语正是当今太后的名讳。
我自小来到慈德宫，那老妖婆还真当我是不记事的娃娃。
她与左相偷偷通的信我时常能见到一两封。
开始我并没有想到别的，只以为是寻常家书。
可那次我早起要给她请安时，竟然听到了别的男人的声音。
“哥哥，再不走萧谨那丫头就要过来了。”
“再待会儿，下次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那男人说完，就传出一阵旖旎的声音。
我躲在草丛里不敢发出声音，没想到竟然撞到了这么辛密的事情。
随后我就逐渐开始注意起他们往来的书信了。
于是我便贿赂了一个洒扫的宫女偷了一份出来，直接来找我父皇。
因为最近燕家地位摇摆不定，所以别人对太后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早没有从前那般恭敬了。
10
果然我父皇看完以后，胡子都气歪了。
我站在下面不卑不亢，顺带表了一番衷心。
“儿臣看到这封信就赶紧赶来了，觉得不该隐瞒父皇。”
我父皇捋了捋胡子没有说什么，摆了摆手让我下去了。
我毫不在意，因为我这次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没想到第二天，父皇下旨让我移居到别的宫，与太后的慈德宫相聚甚远。
难道他要动手了？
我和萧何互通了下情报，发现父皇最近在逐渐削弱燕家的势力。
燕家还想塞人给萧何，萧何以年龄小国事为重等原因搪塞了回去。
如果他只是想默默把太后处理了，那我可不答应。
能让他们如此身败名裂的事情，怎么能悄悄进行呢？
“皇祖母，最近可安好？”
即使搬离她这里，我还是要早早起来给她请安，生怕错过一些东西。
“难为你有孝心，最近都安好。”
“哦，那左相可安好？”我点点头又问。
太后果然立马坐直身子，手紧紧的握住椅子。
“谨儿，什么意思？”
我不过试探一下，她怎么这就慌了？
我立马乖顺的站起来行了一礼安抚她说：
“吓着祖母了？瑾儿只是最近听说左相旧疾复发，缠绵病榻。
以为您知道，这才多嘴问了一句，还请皇祖母恕罪。”
11
“哦？哀家竟然不知道哥哥生病了。”太后看着我继续说。
她还想再怀疑我的时候，她贴身伺候的嬷嬷突然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太后眼神突然变的震惊，死死抓着那个嬷嬷。
“真的吗？”她问。
嬷嬷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我没有再待在这里，直接告退迎接晚上的大戏。
夜晚萧何找到我，跟我说太后出发了。
她乔装成嬷嬷出了皇宫，父皇知道了也跟了出去。
萧何问我要不要去。
我当然要去，这等好事我不见证谁见证。
我跟萧何也麻利的出了宫，在暗卫的帮助下躲到左相院子的屋顶上。
房间里传来左相不要命的咳嗽声，院子外飞奔来一个人影。
“哥哥！你怎么样了？”太后焦急的问。
“语儿你怎么来了？”左相虚弱道。
“我再不来，哥哥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皇帝也真是的，不过是几个小小的言官，他都相信那些胡言乱语。
不然他怎么会给你下毒！”太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左相轻声安慰的声音传来，竟然还有一点幸福的感觉。
我和萧何揭开了屋顶的瓦片看进去，两人都搂抱在了一起。
可很快两人就不幸福了。
只见父皇一脚踢开左相的房门闯进去，正巧看到左相抱着太后，嘴正落在太后的额头上。
“皇帝！”她惊叫出声。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母后，您到底在干什么啊！”
父皇喊完无力坐在椅子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后顾着自己的仪态还不紧不慢的起身，左相又发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既然你都看见了，我就不瞒着你了。
我并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亲妹妹生下来就死了。
我不过是他们为了安慰我娘找的一个婴儿而已。
这些都是左相看到告诉我的。”
父皇无力的抬起头看向太后：“母后，你让朕这个脸往哪搁啊……
贵妃与十七弟，您和左相，好一个燕家啊……”
太后还是淡定的喝着茶。
她是太后，皇帝能拿她怎么样呢？
“朕，是您亲生的吗？”皇帝问。
“当然是。”太后继续说。
皇帝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左相一眼走了。
“就这？”我跟萧何说。
“怎么可能。”他回答。
12
果然，第二天父皇就下旨让太后禁足了。
这事本应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哪知道立马就传遍了每条大街小巷。
甚至有传言说当今皇帝是否是太上皇亲生的都未可知。
太后被禁足后，她宫里的人都被萧何偷偷的换成我们自己人。
我要去看看这个老妖婆过的怎么样。
“皇祖母可安好？”
太后一夜间长出了许多根白发。
“您是想不到这事如何暴露的是吗？”
太后听到绷不住了，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
可还没抓死，她身边的宫女又把她扯了回去。
“你们大胆！哀家是太后，来人啊！把她们全都杀了！来人啊！”
“皇祖母，那天早上你应该早早的赶左相大人走的，不然也不会让我听到。”我继续说道。
“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
哀家平时待你不薄！”
“皇祖母的演技一向好，要不是我知道那碗红花是你给燕贵妃的，我就信了。”
我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脖子，旁边的宫女递过来一碗汤药。
我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给她灌了下去。
“红花味道怎么样啊皇祖母？活血的，对您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太后喝下去喉咙又被我掐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也要感谢您的乖孙呢，没有何儿今日我都进不来看看您。”
太后睁大眼睛，身上还有挣扎时撒出来的汤药，好不狼狈。
不一会儿，她竟然痛苦的出了满头大汗。
我笑了一声，放开手任她满地打滚。
“皇祖母，您可真是丢父皇的脸。
和自己的亲哥哥苟合就罢了，竟然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今日这孩子若是留下，让父皇的颜面往哪搁？”
“贱人！贱人！我杀了你！”
“可笑至极！当年我母妃还劝我不恨你们，我凭什么不恨！
你们皇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吃人不吐骨头！
我只有我母妃一个人，你们凭什么杀她！”
13
“去叫太医。”我说完冷冷的吩咐一声。
太后在地上，腿间已经流出汩汩鲜血。
“流产而已，哪有我母妃的万分之一痛，皇祖母还是专心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雨吧。”
我走上前把她扶到床上，贴心的给她盖上被子。
眼里的泪光说来就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有多孝敬她。
太医来了一把脉，震惊的看了看太后。
我问：“太医，我皇祖母怎么样了？”
太医朝我行了一礼：“回公主，还要等微臣禀告陛下再做定夺。”
“不要，不要……”太后虚弱的阻止道。
现在谁还会听她的话。
第二天，我继续来看我亲爱的皇祖母。
“孙儿又来看您了，哦对了，左相死了。”
太后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睛又瞬间睁大。
“皇祖母总是这样，真的好生吓人。
不过左相死的更吓人，他都被父皇阉了，还要把尸体挂在城门示众，左相是真的惨。”
我当笑话一样说给太后听。
我看着太后睁大的眼睛还是有些吓人，干脆用手将她的眼睛闭上。
“父皇若是知道他杀的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说不定会后悔呢。”
14
太后死了，她回光返照时写了一封信留在桌子上。
信上写的正是皇上真正的身世，他果然是左相亲子。
燕家机关算计全都用尽，没想到最后还是折在了自己手上。
那信自然是没让任何人看见，若别人知道了，父皇的帝位就难保了。
一转眼萧何都要行冠礼了，这几年我每天与父皇装父慈子孝，总觉得再也装不下去了。
“皇姐，何时动手呢？”萧何问。
“我想亲手杀了他。”我只是回答。
父皇突然病了，太子监国，而我则为他侍疾。
每天汤汤水水的灌进肚子里，好药坏药他一概不管，只想保命。
“父皇可还记得舒嫔？”
这日，我刚给父皇喂了一碗不知道什么汤药，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