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战争爆发之初,斯大林两周未曾露面,他都在忙些什么

匠心严选 2024-09-07 14:12:06

1939年3月,苏联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于万众瞩目中召开,会场内静谧而庄严,唯有一声铿锵有力的演讲穿透寂静,虽带格鲁吉亚乡音,却字字清晰,饱含说服与激励之力。此声源自主席台上的一位政治局委员,他即苏共中央总书记约瑟夫·斯大林,其身形不高,发髻后梳,鼻梁挺拔,眼窝深邃,眉须浓密,尽显领袖风范。

斯大林正宣读的是精心修订的苏共十八大工作报告,初稿虽由中央机关草拟,却未获其完全认可,故亲自大幅改写,着重阐述了自十七大以来党内成功抵御托洛茨基派及其他内部威胁的斗争成果,以及面对迫在眉睫的全球性战争威胁——一场极有可能在未来数年将苏联卷入的国际冲突。这两大议题,无疑是1939年苏联社会政治生活的核心旋律。对比十八大与十七大的代表名录,斯大林不禁愕然发现,众多昔日党政军高层领导已不在列,这无疑是其强力“整肃”政策的直接后果。追溯至1937至1938年间,他主导的一系列清洗行动,图哈切夫斯基、雅基尔、罗森霍尔茨等一众昔日同袍,乃至多年战友,皆难逃厄运,名单之长,令人唏嘘。“党内斗争之激烈,实属残酷。”斯大林内心虽有所触动,但忆及十七大时遭遇的近三百票反对,他旋即坚定了信念:“此乃必要之措!”斯大林之名,正如其钢铁意志,决策一旦既定,便绝无动摇。

在审视当前局势时,一位领导者展现出了坚定的立场与深邃的战略思维,他对个人情感的超脱,包括对懊悔、仁慈及同情的漠视,映射出其在决策层面上的绝对理性。然而,面对党的力量结构变动,尤其是十七大后党员数量的显著缩减(达33万之众),他不禁忧虑,担忧关键岗位可能出现的空缺,以及这对国家建设进程的潜在影响。鉴于国内发展的迫切需求与可能遭遇的外部威胁加剧,他强调了迅速恢复并强化工业与军事力量的重要性,同时倡导在欧洲大陆实施策略以减少敌对势力并谋求国家利益。斯大林作为这一时期的卓越政治家,其对于国际格局的洞察力展露无遗。他巧妙地将这些深思熟虑的战略考量融入工作报告之中,明确指出要继续探索和平途径以延缓或防止战争的爆发,并倡议在苏联主导的欧洲集体安全框架内进行创新尝试。

他坚决反对构建广泛的反苏统一战线,强调在处理国际事务时需保持高度谨慎,精准分析欧洲列强间的复杂关系与矛盾,避免被敌对方所操控。此外,他推动了包括极端手段在内的所有必要措施,以加速国防准备,尤其是红军与红海军战斗力的提升,作为国家的首要任务。会场上,斯大林的话语掷地有声,适时的停顿引来了雷鸣般的掌声,持续时间之长,犹如暴风雨般热烈,这恰是他所期望的党内团结与高度认同的体现。斯大林的战略眼光与决策原则,在此后的领导实践中得到了持续贯彻。此时,欧洲正处于英法两国对法西斯德国采取绥靖策略的微妙时期,尽管两国已意识到希特勒的威胁,却选择通过牺牲他国利益(如1938年“慕尼黑协定”),试图构建脆弱的和平,并寄希望于法西斯与苏联之间的冲突能够相互消耗。

斯大林的战略思考,则在此背景下更显其远见卓识。在构建其横跨欧洲及全球的霸权蓝图的尾声阶段,希特勒正紧锣密鼓地部署着最终的战略攻势。面对此等局势,历经苏联国内反侵略战争洗礼,尤其是俄国革命考验的斯大林深刻意识到,即便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领袖,亦需摒弃孤立主义,不可将资本主义阵营全盘视作敌对方,以免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相反,他须在帝国主义势力的缝隙中精心构筑外交防线,积极寻求盟友,即便仅是暂时性的战略伙伴关系。斯大林的首要策略聚焦于强化与英法同盟的联结。1939年4月,莫斯科见证了目的在于缔结军事互助协定的三方(英、法、苏)谈判的启动,旨在为未来可能的欧洲冲突争取国际支援。然而,进程远未如预期般顺利,英法代表团展现出傲慢且无实质合作的姿态,导致谈判旷日持久,直至8月仍未达成任何实质性成果。斯大林敏锐洞察到,英法两国实则无意真正将苏联纳入盟友行列,此举更多是基于利用谈判牵制德国扩张步伐的考量,进而感受到被利用的无奈。尽管如此,他仍坚守既定外交方针,力求在复杂多变的国际格局中保持战略定力。

在此过程中,斯大林愈发清晰地认识到资本主义强国对苏联的深刻敌意,不仅体现在对社会主义制度的蔑视上,更隐含着对共产主义运动及其工人阶级领导力的深切恐惧。更令他忧心的是,欧洲大陆正悄然酝酿着针对苏联的广泛反联盟。德国东进的步伐未曾停歇,而英法似乎仍未下定决心有效遏制这一威胁。斯大林不禁忧虑:难道战争的序幕将由德国对苏的侵略拉开?届时,英法或仅作壁上观,直至苏联力竭,方采取行动。即便苏联勉力战胜德国,亦难逃英、法乃至美国趁虚而入的命运。此外,远东的日本亦是一大隐忧,其若在亚洲战场所向披靡,恐将从西伯利亚侧翼发动突袭,加剧局势的复杂性与危险性。

鉴于此,斯大林深感不能让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在苏联领土上点燃,此乃最不可承受之重。因此,他必须采取更为积极主动的外交策略,以化解潜在危机,确保苏联的国家安全与利益。在当前地缘政治的复杂格局中,一个深思熟虑的战略路径显得尤为关键。鉴于历史教训与当前国际力量的微妙平衡,一种策略构想浮现:即利用列强间的相互消耗,作为我方崛起的契机,如同昔日美国之崛起模式所启示。为达成此目标,构建欧洲战略联盟成为必由之路,而直接或间接接触包括纳粹德国在内的各方势力,成为策略探讨的重要一环。值得注意的是,与希特勒政权的接触虽具风险,然并不必然高于传统盟友如英法所潜藏的不确定性与背信风险。核心在于,需通过外交手段,使纳粹德国相信,与苏联合作将为其欧洲征服之路提供更为稳固的侧翼安全,相较于英法可能的掣肘,我方更显可靠。此策略旨在诱导纳粹德国优先在西欧展开攻势,从而为我方争取宝贵的战略缓冲期。

恰逢其时,柏林方面的外交使者造访莫斯科,传递了希特勒即将对波兰采取行动的信号。鉴于纳粹德国战争机器一旦启动,必将迫使英法提早介入,希特勒深谙此理,故力求速战速决,以避免陷入持久战与两线作战的困境。在此背景下,苏联成为希特勒难以准确评估且高度警惕的潜在对手。相较于对英法军事实力的了如指掌,希特勒对苏联的军事规模、人员配置及工业潜力知之甚少,这种信息不对称加剧了他对苏联可能背后袭击的担忧。

因此,希特勒的策略转向了与苏联的暂时和解,旨在确保东线稳定,以便集中力量迅速征服欧洲。他寄希望于一年内完成对欧洲大陆的闪电战,届时英国或将因孤立无援而寻求和平,届时德国再转向对苏联的攻势亦不迟。这一战略考量促使苏德两国,这两个历史上的宿敌,在欧洲大战的黎明前夕,意外地找到了共同利益的交汇点,预示着斯大林与希特勒之间一次前所未有的外交握手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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