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的故事之所以精彩,一方面是因为金老的文笔着实出众,他的想象力也足够天马行空,但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的故事有空间感。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他总会在故事里让读者感受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如“射雕三部曲”中就有不少隐藏高手,直至故事结束也没有直接在故事中登场,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角色也让读者格外好奇。
比如那创出了《九阳真经》的嵩山斗酒僧,这人究竟是何来头?为何就连王重阳也对他忌惮三分?
一、王重阳也敬畏的高人
严格来说,王重阳本身就算得上是书中的隐藏高手,毕竟他在三部曲中都未登场,早在《射雕英雄传》正篇故事发生之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王重阳剧照)
但通过书中群雄提及这位高人时的态度来看,他的实力怕是远在东南西北四绝之上,比如他师弟周伯通就说过:“那时是在寒冬岁尽,华山绝顶,大雪封山。他们五人口中谈论,手上比武,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终于拜服我师哥王重阳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同时他还提到这次论剑除了是争夺天下第一的头衔之外,也是为了争夺那《九阴真经》。
当然,对于王重阳而言,他并不是为了窥探《九阴真经》中的奥秘,而是为了确保这经书不被奸邪之人夺走,于是他主动出手,打服东南西北四人,以绝了世人争抢经书的念头。
在这个前提下,他愿意与那斗酒僧斗酒就略显奇怪了。
关于那僧人,书中只提到这么一句:“他不说自己姓名出身,只说一生为儒为道为僧,无所适从,某日在嵩山斗酒胜了全真教创派祖师王重阳,得以借观《九阴真经》,虽深佩真经中所载武功精微奥妙,但一味崇扬‘老子之学’,只重以柔克刚、以阴胜阳,尚不及阴阳互济之妙,于是在四卷梵文《楞伽经》的行缝之中,以中文写下了自己所创的‘九阳真经’。”
(老三绝剧照)
这即是不合理的地方,王重阳是天下第一高手,同时他保管经书的目的是为了不让经书被奸人夺走。
在这两个前提之下,王重阳怎么会用“斗酒”这种草率的方式决定是否交出《九阴真经》?
只有一种可能,这僧人的身份不简单,可能是武功比他更高,也可能是某位他尊重的前辈高人。
他们之所以不比武,而只是斗酒,只是用一种让双方都保留体面的方式罢了。
所以这人是谁?或许从王重阳对另一件事的态度就能得出结论。
二、天下第一的选择
后来王重阳察觉自己大限将至之时,便有了再伤欧阳锋一次的想法,他担心自己死后无人能制得住那老毒物,于是便跑去大理找段皇爷交换武功去了。
但值得玩味的是当初《天龙八部》中的雁门关惨案就是因为中原群雄担心大宋的武功秘籍被辽国武士偷去,此时王重阳怎么会主动将自己的武功传给一个大理人士?
论优先级,五绝之中的另外两位都比段智兴更值得托付,别看那黄药师外号“东邪”,金庸在新修版中补全了他的人设,说他早年间为百姓出头,也得了个“邪怪大侠”的名号,可见他其实是正派,这一点从《神雕侠侣》的剧情也能看出来。
(九阴真经剧照)
至于洪七公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丐帮之主,为人正直,一人惩奸除恶,如何不值得托付?
可王重阳却直接无视了这二人,不远万里前去大理,将自己的先天功传给了段智兴,美其名曰“交换武功”,其实就过去送武功的,他为何要这么做?
答案或许很简单,在他看来,大理段氏是值得托付的,就因为他与大理段氏的前辈有过接触,笔者所指那人即是斗酒僧。
是的,没错,斗酒僧极有可能是大理段氏的人,若无意外,他就是《天龙八部》中主角段誉。
三、大理段氏的人品
凭什么说段誉就是那斗酒僧?
(一灯剧照)
就拿那人的经历来说,一生为儒为僧为道,就与段誉的经历对应得上,他曾习得逍遥派的武功,那逍遥派就是道派,而新修版中提到他当了四十年皇帝之后出家,自然也就为僧了。
同时段誉作为武林前辈,王重阳自然是敬他三分,他要与自己斗酒,王重阳又怎敢拒绝?
而段誉当年也确实有与人斗酒的经历,萧峰就曾被他被击败,当然,说是击败,其实是段誉使诈了,这也是段誉选择斗酒的原因,就因为他有必胜的把握,他能通过六脉神剑将那体内的酒排干,以达到“千杯不醉”的目的。
再从他创出的武功来看,那九阳神功有何功能?
仅仅只是提供内力吗?
不,后来张无忌就用那神功吸走了他人的内力,也通过反向运功将内力返还给他人。
(段誉剧照)
说是:“这时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四人分坐四角,各出一掌,抵在张无忌胸、腹、背、腰四处大穴之上,齐运内力,给他疗伤。四入内力甫施,立时觉得他体内有一股极强的吸力,源源不绝地将四入内力吸引过去。四人大惊,暗想如此不住吸去,只须一两个时辰,自己内力便致耗竭无存,但他生死未卜,那便如何是好?正没做理会处,张无忌缓缓睁开眼睛,‘啊’了一声。宋远桥等心头一震,猛觉得手掌心有一股极暖和的热力反传过来,竟是他的九阳神功起了应和,转将内力反输向四人体内。”
你看,这不就是北冥神功的功能吗?
所以从书中的细节来看,斗酒僧无疑就是段誉,王重阳对这前辈毫无戒心,愿意与之斗酒,并交出经书,也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