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人:邓先生(声明:本文非我自己的经历,是根据讲述人的话语整理,图片与本文无关,若侵权请联系我删除)
导语: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京人,由于儿时就在这座古城长大,经过身边的长辈耳濡目染,那一段浸满血与泪的历史,也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可就是这样的环境下,女儿还是为了求学,坚持要跑到我恨之入骨的日本留学,我虽然满腔怒火,可在家里亲戚朋友们的劝阻下,我还是同意了女儿的决定。
可女儿去到日本留学后,却做出了一个我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举动,她在一次假期回家时,竟牵着一个日本男人的手,走进了我家的大门。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讥讽,在餐桌上不屑说一句话的日本人,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猛地站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
正文:我是一个已经退休的公职人员,街坊邻居都叫我老邓,我和老伴育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虽然这么多年来没享受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我们的生活也算幸福安稳。
因为我们家就只有一个女儿,我从小就遵循着“穷养儿富养女”的原则,什么都要在能力范围内给她最好的,巴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就算是她在外面调皮捣蛋,我也舍不得打骂,有时妻子在教训女儿时,我还会上前阻拦,长此以往也造就了她无比任性的性格。
尽管女儿任性,但她也十分争气,自打上学开始这小丫头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学习成绩一直稳定在年级前十,从来没让我和妻子操心过。
高考过后,女儿也如愿考上了自己最想去的大学,尽管那里聚集了全国各地最优秀的学子,临行前女儿的眼中依旧闪着无比自信的光芒。
大学期间,女儿并没有选择让自己放松下来,而是更拼命地学习,想要往更高的学府攀登,可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决定,险些打破了我们家的安稳和睦。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去日本?”我听完女儿的留学规划,手掌用力攥着胸口,险些喘不过气来。
“日本怎么了,爸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死板啊,都已经21世纪了,当今世界的主旋律和平共处,不要一提到日本你就炸毛好不好?”
我眼珠子瞪得溜圆,朝着女儿大吼:“什么狗屁和平,你是南京人你知不知道,刚把你养大你就要跑到日本去,像什么话。”
女儿见我发火,依旧不为所动:“爸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去读个书,怎么说的好像我要嫁过去了一样?”
我听完这句话脑袋顿时“嗡——”地一声,气的抬起手来,却始终不忍心落在女儿身上。
我看着女儿倔强的眼神,知道来硬的肯定不行,就对她说:“既然你想去,那我就让家里的叔叔伯伯们来评评理,再决定你去不去,怎么样?”
女儿坚定地对我说:“评理就评理,谁怕谁!”
我当天晚上就将这件事在家族群里公布了,希望各位亲戚都能做出一个客观的判断,大家都纷纷响应,答应第二天在我家会面。
第二天亲戚们也陆续来到家中,整个家顿时变得无比热闹起来,我和老伴在厨房忙得团团转,女儿倒是十分懂事地在客厅招待前来的亲戚们。
我和老伴鼓捣了一下午,终于做好了一大桌子拿手菜,席间大家都笑呵呵地聊着天,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酒过三巡,大家也的肚子也吃的有几分饱了,我就在这时说出了女儿要去日本留学的事情,想听听大家的真实意见。
一番热闹的发言过后,所有亲戚们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支持去的和支持不去的人数都差不多,问起理由时,支持不去的基本上都是同一个思想,大概就是:日本这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提到我就牙痒痒。
而支持去的人里,他们的理由可谓各不相同,我的二弟,也就是女儿的二叔是这么认为的:“也不一定是去日本读书就不爱国,之前中国的许多开国将士也都在日本读过书,并不妨碍人家回来报效祖国嘛,而且就连鲁迅先生这样的伟人,不也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想到日本,仍然十分膈应,便反驳道:“那世界上好的大学那么多,英国美国不去,为什么偏要去日本呢?”
女儿见我仍不甘心,便转头求助道:“小姑啊,你是咱家最有学识的人了,你和我爸说说支持我的理由呗。”
之间小妹缓缓开口:“大哥啊,有句话叫师夷长技以制夷,我们越是恨日本,就越要了解日本,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才能更好地给予痛击,而不是对他们一无所知,抹黑瞎打一耙。”
我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小妹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小颖大学学的现代语言学专业,正好是人家东京大学最好的专业,世界前十呢,比咱的清华北大还厉害,学完毕业出来了,去哪都吃得开。”
女儿听完后也鼓起了掌:“说的好小姑,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爸你看,我去日本是学习知识,将他们先进的东西学回来后,以后能更好地报效祖国。”
我听完没有做声,招呼大家继续吃饭,容我再想想,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便走进了房间,思考良久后,还是认为客观来讲,留学利大于弊,最终同意了女儿的请求。
到了要开学的时候,我和老伴实在是不放心小颖,帮她忙前忙后地收拾着,生怕她去了那边没有这个没有那个,就想把整个家塞进箱子里让她带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开车载着妻子和女儿去往机场,我们老两口一直将女儿送进了安检口,我们才含泪与她挥手告别,虽然不知道她去日本后会是怎样的生活,但我和老伴只希望她一切都好。
老伴见我心情有些低落,晚上又招呼一些有空的亲戚朋友们在酒店聚了一聚,经历了又一场敞开心扉的畅谈后,我的情绪才逐渐好了起来。
这之后的日子里,我和老伴又继续回归了平淡的老年生活,在日本留学的女儿,也会时不时给我们打来电话,分享她的近况。
让我十分欣慰的是,女儿在那边虽然了解了很多日本人的传统文化,但从未被同化,始终心里都装着自己的祖国,在平日里也经常在大学中宣扬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
大学社团的活动或是学生们的聚会时,女儿总会穿着我国典雅美丽的传统服饰出席,引得周围的老师和同学们也不禁咋咋称赞。
我看完视频,好似有千层巨浪在心中涌动,每次一遇到家里的亲戚们,或是交心的朋友,都会忍不住掏出手机与他们一起分享这份自豪和喜悦。
可就在去年的7月份时,女儿突然回国探望我们,可我非但没有感觉到惊喜,反而整个人的心情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当时正值学生们的暑假时分,我们一大家子人也经常会在孩子们寒暑假时,抽出几天空闲时间一起聚聚,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一天傍晚,我们一大家子人堆坐在饭桌前聊着天,我就隐约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敲门声,我顿时起身走到门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缓缓拧下了门把手。
门外的女儿娇嗔道:“爸,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不想我?”
我见了女儿,顿时喜上眉梢:“小颖啊,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怎么会不想你,那是想不到你会回来!赶紧赶紧先进来。”
只见女儿转头说了一句:“进来吧,这就是我爸爸。”
我才注意到,大门打开的地方,正好还挡住了一个男孩,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和我点了点头。
女儿进屋后,亲戚们一拥而上,对她是问这问那的,饭都顾不上吃了,女儿笑着说道:“大家先吃好喝好,我换个衣服就过来了。”
我让老伴为小颖和男孩准备了一副碗筷,不一会两人也坐上了桌,只见老伴夹了一块肉给小颖,边说道:“小颖啊,好久没吃家里的饭了,快尝尝妈做的红烧肉。”
之后也给旁边的男孩夹了一块:“孩子你也吃,试试阿姨的手艺。”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对女儿说:“还不快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是?”
女儿见此瞬间红了脸:“爸!你都看到我们拉手了,真是明知故问。”
这番言论顿时引得在坐的亲戚们哄堂大笑,整个家顿时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打趣着,一个劲地往男孩碗里夹菜。
看着略显拘谨的男孩,一旁的弟媳便笑着对他说:“小伙子别紧张,来着就当自己家就行,快多吃点。”
可我的心里却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不停上下打量着男孩,随后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小伙此时才缓缓开口:“叔叔阿姨好,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林通胜,是小颖的男朋友,我们是同一所大学的同学。”说完后还礼貌地朝大家鞠了个躬。
小伙子的普通话虽然流畅,但是我听完心底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便继续问道:“那你的成绩也非常不错嘛,挺好的,你老家是哪的啊?”
男孩先是一怔,随后告诉我:“叔叔,我的老家在福冈。”
我听完后心中的疑虑就更深了一分:“福冈是哪个省的,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啊孩子。”
男孩听完说话顿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叔叔,福冈,福冈是属于北九州的,不是中国的省份。”
“什么!也就是说你是日本人了!”我听完这句话,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语气中的愤怒。
见男孩低着头一直不敢看我,也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想,女儿见此刚想说点什么,我气得一拍桌子吼道:“反了你了!知不知道这里是哪?还让你坐上我们家桌子吃饭了!”
男孩被我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一大跳,颤颤巍巍地答到:“这,这,这不是南京市吗?”
“你都知道是南京,你怎么好意思过来的!知不知道你们祖宗都干了点什么!”我愤怒地几乎失去理智,一手掀翻了身边的菜盘子,顿时吓得一桌子的人失声惊叫。
“爸你干嘛!”女儿眼睛里含泪抓着我的手,还想求情,我甩开她一脸严肃地对男孩说:“你难道没学过历史吗?怎么敢一声不吭就来了,真以为是你家呢?”
男孩也受不了我这么呛他,顿时来了脾气:“我们的历史课本上并没有说过什么,再说了,你又怎么能证明南京大屠杀是真实存在的呢?”
“你个狗崽子!”我抓起手中的筷子就丢了过去,“我不管你们日本的历史课本怎么写,我们南京一大半的人口,祖籍全都不是南京,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给我记好了,来我家吃饭,你在桌边趴着的资格都没有,快滚!”
男孩见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挣脱开女儿的手就跑出了房门,女儿此时也站起来对我声嘶力竭地吼道:“爸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你当初说了去日本只是读书,还真想把自己嫁过去啊!”我此时双眼瞪得通红,愤怒地质问女儿。
女儿不想和我过多争辩,不停拨打着 电话想要追出门去,我见此大吼道:“你今天要敢去追那个男的,以后你就别回来了!”
女儿也是头一次见我失控成这个样子,她当时怎么也不会明白,从小如此疼爱她的父亲,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女儿慢慢转过身,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一言不发,脸颊上挂着一行泪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房间,只留下桌前陷入无尽沉默的亲戚们。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大家在座的各位一一说了抱歉,自己实在是太失态,日后一定再设宴补回来。
亲戚们也没再多说,几个弟弟来到身前,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便和我一起收拾起一片狼藉的餐厅。
小妹则是进了房间,不停地安慰着女儿:“好了小颖,一切都会过去的,也许这样的因素,就注定了你们俩不合适。”
女儿带着哭腔不停地重复:“我做错什么了吗小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是个南京人吗?”
小妹叹了口气说:“是的小颖,就因为你是南京人,如果这个男孩要是真的爱你,他应该会好好了解我们国家的历史,而不是说出那样的话。”
到了晚上九点多,一大家子人齐心协力把屋子打扫干净后,都陆续离开了我们家,女儿在房间里又闷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出来征求我的原谅。
见我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一言不发,女儿便跪了下来,一跪就是两个小时,我何尝不知道,又何尝不心疼她,这期间流逝的每一秒,我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这次的经历,让我意识到,必须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我咬着牙默默看着女儿,直到她体力不支向一旁倒下,我才赶忙上前将她扶起。
看着女儿膝盖上的淤青,我除了为她敷上药,不停地安慰着她,剩下的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天一早,女儿就面无表情地告诉我,她已经和那个男孩分开了,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人就没再多说什么。
女儿在之后的留学生活中,依然十分热情地宣扬着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也让更多的人能更深入地了解中国,爱上中国。
可我们父女俩之间的关系,从那次争吵后似乎就变得越来越远,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过我至今也从未后悔过,我还是认为那件事做的一点没错,大家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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