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外国女记者被性侵,犯罪分子说为国争光,掀起一场司法风暴

千秋过往 2024-06-14 15:18:58

监狱以前也称之为看守所,犯人和看守人员不知来自何年何月的习惯把他们称为“号子”,关押死刑犯的叫“死刑号”。

死刑犯虽然迟早是死,但被判处死刑以后若是自杀,这对法律的公信力是一种严重打击,因此司法部门绝对不能让死刑犯自杀。

很多年前,有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自己猜想,并以讹传讹,结果造成社会的误解,认为为了防止死刑犯自杀或自残,关押死刑犯的监狱是一个个屋里布满了橡胶海绵的密闭小屋。

这样,死刑犯如果想自杀,无论向哪个方向碰去都会被软软的弹回来。实际上这样的屋子是无法制作的,即便做出来也是成本极高,华而不实。

死刑犯一旦被定罪后,将二十四小时佩戴刑具,手铐用的还不是我们电视上常见的中间是链子的那种,而是中间是一根“小棍子”那种,两手无法合拢,想掐死自己都做不到两手同时用力。

脚镣也非常短,只能走小步,无法冲刺,无法自伤。这些严密的保护措施同时让死刑犯吃饭、解手等起码的生理行为都难以自理。

说白了,想死哪有那么容易,顶多重伤。

真实的“死刑号”与其他监室没什么区别,唯一区别是其他监室允许单独关押,“死刑号”不允许单独关押。

为防止死刑犯在执行前出现自杀之类的意外,我国的反制措施极为简单:以犯制犯。

正常情况下,一间死刑号只关一名死囚,和另外四个罪行轻的犯人。用行话说,这四个犯人就是"看号的"。

狱警无法二十四小时监管死刑犯的一举一动,把任务交给这四个犯人。他们的任务主要是保证死刑犯不出现自杀、自伤之类的意外,此外是照顾死囚的生活,协助其吃喝拉撒睡。

为确保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看号的犯人分成两班,两人一班昼夜值班,做到死刑犯身边一刻不会缺少人。看号也不是一个轻快的差事,特别是一旦意外发生,看号的犯人将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甚至增加刑期。

尽管如此,犯人们还是争先恐后地要求看号,原因很简单,看守所里面的伙食清淡得让人想死。

监狱里的伙食,平时不是白萝卜汤,就是胡萝卜汤,炒菜是大白菜炒小白菜这样的素菜,早饭是馒头咸菜,中午是米饭和萝卜,想吃肉,你想多了。

吃这么素就可以不干活吗?不行,吃饭以后要擦铁门、打扫卫生,参加生产劳动。唯一解馋的是一个星期有两次狱警推着小推车过来卖花生米,火腿肠等零食。

这个得花钱,家里人要给你送钱来才行,不然就只能干看着咽口水。

在死刑号里面,饭菜供应就好很多,有荤菜也有素菜,最后几日有鸡有鱼,最后一顿断头饭基本是想吃什么都能满足,肯德基、比萨、料理都行,但你说要吃波士顿大龙虾那就不靠谱了。

在这里除了能够随便吃喝,还能抽烟喝酒。烟几乎不限量,随便抽,至于饮酒,担心酒后情绪失控,规则上被严令禁止,但在人性上网开一面,只提供一杯,仅为啤酒。

我国是世界上少数未废除死刑的几个国家。在我国的法律体系中,本着生命至上,防止草菅人命的情况出现,采用了立法机关、执法机关、司法机关分立的模式。

这种模式不可避免会出现相互掐架,侦查结果被检察人员退回,公诉方与辩护律师吵成一团的冲突情景,目的就是要在这种相互制约和挑战中规避冤案错案。但在1983年,这种设置被推翻,为了达到“从快从严”的目标,原本相互制约的公安、检察、法院三家合为一体。

死刑上诉期也由十日缩短为三日,死刑审判权授权给基层法院,取消律师的无罪辩护等。方法是公安、检察、法院各派一人,共同审问,共同做案卷,共同定罪名,一次定刑,定出判多少年,甚至枪毙,效率奇高。高效的断案让80年代那个特殊时期看守所门口车水马龙,刑场上枪声连连。

因为1983年我国发起了严打。严打顾名思义,从严打击犯罪活动。严打的背景是上世纪80年代初,数量庞大的知青在短时间内返城,而城市无法容纳这么多的青年,大批人回来就失业,成为待业青年。

这些人都是二十岁左右,行走的荷尔蒙,无所事事的他们聚集在一起,应了那句话“无事生非”,打架斗殴、争风吃醋、强奸抢劫……加剧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从数据可以看出显著的变化,1978年全国治安与刑事案件立案53万起,1981年这个数字蹿升至89万起。

当时国内的治安形势已经是刻不容缓,爆发多起大案,河北省唐山市的“菜刀队”,无法无天,冲击公安局,拦截中央车辆,完全是一刀在手天下我有;外国女记者在北戴河采访,被人冒充向导,骗到沙滩上强奸,美其名曰“为国争光”。

最出名的两起恶性案件当属“东北二王”王宗坊和王宗玮兄弟,持枪杀人,亡命天涯,一路走一路杀,连续在东北、华北、华南等地区作案,杀害数名公安干警和无辜群众,举国震惊。

二王好不容易被警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付出惨重伤亡击毙后,仅仅三个月,又发生了卓长仁等六人从沈阳劫持民航班机飞逃韩国,最后逃到台湾的,领了金条发了老婆。

是可忍孰不可忍。1983年7月19日,中央向公安部部长指出:“发动一场严打行动,对于当前的各种严重刑事犯罪要严厉打击,判决和执行,要从重,从快”。

具体执行时,为了防止三军不用力,指挥部给出了指标,一个派出所必须完成多少人的抓捕;为了快速拨乱反正,乱世用重典,法院也被下指令,要完成多少人的死刑判决。一时间警笛轰鸣,公判大会,挂牌游街、群众检举、群众扭送……神州大地上几乎每个星期都有宣判会。

如果抓捕的犯罪分子数量不达标,那不仅是觉悟不够,而且年终奖要受损。因此当时的执法部门、司法部门工作人员犹如上足了的发条,四处出击。

于是出现了偷了一盒价值10多元的电焊条,被判了9年,偷一个南瓜判8年,前者被定性为破坏集体财产罪,后者被定义为破坏集体生产罪。还有一个青年因为喝多了在马路边尿了一泡,被定罪为“现行流氓罪”送到新疆去感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边塞风光。

一个工人,因为偷看了两次女厕所被抓,也被枪毙了。一男青年为其女友拍了一些穿着较为暴露的照片,男青年被判处死刑,女青年被判了有期徒刑;还有人因为偷一元钱被判死刑。

一个初三学生把一个女同学抱了抱,然后被以强奸罪判刑15年。当时这个学生才15岁,以前生活条件差,营养不好,很令人怀疑这个男孩是否发育成熟了?枪都拉不上膛,怎么能把人强奸呢?

没有最悲惨,只有更悲惨。严打中,这个名头属于已经服刑的一批人。有些地方枪毙指标未完成,就把监狱服刑犯拿来改判。在甘肃第一监狱里面有两起案件,一起是强奸案,另一起是调戏、伤害妇女案,犯罪分子均被判处10多年徒刑,并已服刑4年。严打一来,这两起案件均被改判为死刑,涉案4人都给拉出去枪毙了!

还有些地方,将看守所里判刑在7、8年以上的人都拉去毙了,人数还是不够,但是又不能把看守所里的人都杀了,怎么办?于是就搞出了一个“回头看”,将数年前判过的案子重新疏理,将所谓重罪但已释放的,全部抓回来都杀了,理由是永诀后患,防止为害人间。

更有甚者,一个工人在工厂上班,从没出过任何事,但档案里面有过去在学校时期偷过同学十几元钱,被学校记过处理。严打时为了凑数,公安局找人翻档案,旷课早退被记过的不算,其他小偷小摸的全部作数,就这样这个工人档案被翻出来后,人被送进拘留所,最后判了二年徒刑。

当然也有自作死的。安徽省蚌埠市一个叫李和的小青年,83年的时候兜里没有一分钱,饥渴难耐,小脑指挥大脑跑去嫖娼,每次都是完事后坦白没有钱。久走夜路必闯鬼,之前的女子害怕曝光,只能自认倒霉,这次女子不愿被白嫖,报警告他强奸,被判刑5年,严打开始,立刻从重改判为15年有期徒刑,布告贴得满街都是。

青年不服,已经判决了,凭什么中途加刑。于是上诉到市级法院,结果正好严打开始,数字不够,被再次改判,不过这次是死刑判决。

这场司法风暴,据统计至少有861000人被处理,24000人被判死刑,包括朱德的孙子朱国华。结果是大批犯人涌进监狱,可以用挤爆了来形容,原本关押五人的监狱最少关8人,最多10人。每个人的栖身之地不足半米宽,只能蜷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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