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她在瑞士神采奕奕的录完了人生的最后一个视频,然后打车去到安乐机构坦然赴死,结束了丰富又痛苦的一生。沙白出生在典型的上海中产家庭,父亲是上海某高中的特级数学教师,家里拆迁,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有五套房子,一家人有文化,有钱也有爱。
父母对沙白的人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幸福快乐就好。她学了一口流利的英文,又次学了西班牙语,法语和意大利语,之后她去美国,新加坡读书工作,后来回了国转行当托福老师,自己创业开工作室,第一年就赚了180万。妥妥一个金字塔尖的精英大女主。
事业节节攀升的背后,是健康的步步后退。沙白20岁时就确诊了红斑狼疮,之后爆发过七次,一次比一次严重。这个病没法根治,但现代医学可以控制改善病情,让患者一辈子可以正常生活。但是从医生的角度来说,沙白是很气人的,患者治疗红斑狼疮需要打激素,打激素会发胖,但莎白特别在意外貌和身材,我要么瘦,要么死,所以吃几天激素,她就会主动给自己停药。
且红斑狼疮不能晒太阳,但是她就是要晒太阳。这个病不能过度劳累,但沙白喜欢玩儿,她去冰岛,挪威旅游,把整个身体都弄垮了。她盼望自己就这么死了,但是爸爸的学生却硬拉着她去医院透析,沙白非常讨厌透析的过程,针头比抽血针粗两三倍,扎进她的胳膊里,半年多的时间扎了整整168针。
这几个月她最迫切的一件事就是换肾,她想用房子作为交换,找堂妹跟她换肾,堂妹一开始还答应出来聊聊,最后人间蒸发,没有亲人愿意换,那就只能等肾源。沙白觉得她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就是去瑞士安乐死。沙白曾经说过,我度过了极好的一生,她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感觉非常精彩。
对于爸爸,沙白表示自己很不舍,但无能为力,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了,没有精力考虑别人。她也觉得自己安乐死不完全是自私的决定,也是为了减轻爸爸的负担。爸爸今年已经78岁,妈妈还是鼻咽癌患者,她照顾自己和妈妈很辛苦,如果自己离开了爸爸也能安度晚年。
她的爸爸陪着她去也是走完了最后一程,何等悲痛可想而知,他在最后的几天里反复表达对女儿的爱,他多次艰难开口试图挽回女儿。但是女儿却撒着娇表示我不要坚持。他只能一个人对着天空说:我想念我的女儿,我爱我的女儿,她在我也爱你,不在也爱你,永远爱你。送最爱的女儿去安乐死,想必是这世上最痛苦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