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岁的继母在多次试管下，终于喜得男宝。
61的父亲怕我劝阻打胎，美名其曰有弟弟后互相都能照料。
我气笑：“是想让我在你们老了以后和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讨论拔不拔管吗？”
就在我冷静提出断绝父女情分后，意外撞见继母的惊天阴谋。
1
“爸，听说阿姨怀孕了。”
我让自己声音平静。
我爸本来还紧张怕我质问，在试探我两句后，激动像是春心萌动的小子跟我分享喜悦。
“是啊，你要有弟弟了，对了，最近检查钱花超了，你再给我打五千过来，你阿姨正是补身体的时候。”
天经地义，欠他们的语气。
我攥紧拳头：“所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是吧？”
前几次，父亲说胃疼，高血压需要检查身体。
明明我提出陪他一起，他却贴心婉拒。
合着用撒谎从我这里骗出的钱，来造他们盼望已久的儿子。
“薇薇，我知道你心里会有些接受不了，但我是你爸，还记得你妈临死前你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你也不想寒了你妈的心吧。”
每次我反抗都会抬出我妈威胁。
但我早就不是那个任他们摆布的少女。
脑海里不停想着亲戚那句：“试管三次，听说你继母遭老罪，硬是咬牙挺过来，你爸怕你知道，连我都瞒着，今天要不是让我撞见，指不定生了抱到你面前才知道。”
心一点点变冷。
这就是我的父亲。
用我省吃俭用的钱，偷偷生孩子。
更可笑的是，就连怀孕也是从别人口里得知。
原来这个家早在母亲死后就没有我一席之地，我还抱着最后幻想天真想要融入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这孩子我不同意要，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2
我今年25岁，是家里独女，好不容易当上大公司会计，算是有个铁饭碗。
和男友攒了一些钱，正研究在公司附近买房结婚。
今天就接到亲戚电话，问我知不知道继母怀孕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
不是觉得丢脸而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到过年都会让我置办大量年货的父亲，今年会出奇善解人意的让我去陪男友回家过年。
还让我把每个月赡养他们生活费打到卡里不用回家探望。
原来藏着掖着就怕我知道继母怀孕的消息。
合着，这个家就我是外人。
挂断电话，我坐在办公室，看着被摆放到桌面的相框。
母亲温柔地冲我微笑。
都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治愈。
但我的童年，很幸福。
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得到别的孩子拼命才能得到的东西。
母亲没死之前，父亲也不是满口的重男轻女。
他也像其他父亲那样，在背后为我遮风挡雨。
现如今，物是人非。
唯一庆幸自己可以及时止损。
我每个月的工资2万，有时候加上一些业绩会多些。
刨除花销，我会给父亲打五千用于他们的生活费。
对于两个什么都不干的老人来说，五千已经足够他们花销。
但现在要加上继母产检，巨额开销如果没有我管，他们维持不了多久。
3
这次发工资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把钱打给父亲。
不过两天，父亲就坐不住，又打来电话。
我挂断，他们就换了手机号给我打。
看在曾经的父女情分，我也不想做太绝。
我只是想让他们认清事实，凭他们现在能力尤其是继母打麻将加上聚会吃饭买衣服的花销，养孩子痴心妄想。
我接起陌生号码问：“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随后我爸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女儿啊，还生爸气吗。”
“你要理解爸爸，谁让你是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
“我在老于家为了你弯腰低头被人戳脊梁骨，你阿姨为了让爸爸抬起头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
“嗯，爸你说的对。”
就在父亲那头怀疑我如此好说话的时候，我悠悠道：“那每个月的钱，我也不用给你们了。”
父亲顿时急了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养你这么大，你怎么能不赡养我们呢？”
我冷笑一声：“你也说了，我是要嫁人的，既然我迟早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那为什么还要赡养你们？”
父亲被我噎得又开始拿出我妈威胁。
我直接开门见山。
“这孩子生下来等着给谁养？那么大的花销谁负责，我也是要结婚的，到时候别人怎么看我。”
“你作为父亲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针针见血地逼问下，父亲沉默。
继母看势头不对，连忙接过电话。
“当然是你爸和我养，阿姨不愿难为你，我知道，就算你有钱肯定也不愿多救济我们，大不了我生完孩子就去给人当住家保姆。”
“都说现在独生子太可怜，这不你有弟弟了，长姐如母，以后我和你爸的事也有个伴商量。”
“一片苦心我们都是为了你。”
我攥紧电话，差点笑出声。
神他妈商量。
“阿姨，我爸说你单纯，之前我还不信，现在可算见识到了，你是想让我在你们老了以后和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讨论拔不拔管吗？”
“你……”继母在那头假惺惺抽泣起来。
“我就知道你从没拿我当你妈看待过。”
4
不得不说，继母有点本事。
一番话，让本来唯唯诺诺的我爸直接大骂不孝女，白眼狼。
“都说养姑娘是防老，我还真不如省下供你上学的钱给路边的乞丐，至少他懂得感恩。”
供我上大学？
他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母亲死后，家里逐渐败落，我拼了命省吃俭用学习，获得奖学金，反手就被继母以买金子才能嫁给我爸为由，买了三万块钱的手镯。
那两个月，正在长身体的我靠着馒头和水，硬撑口气熬了下来，后来我学聪明了，把钱偷偷藏起来给室友帮忙保管。
结果他们知道后，继母拉着父亲闹到学校。
还栽赃说室友偷了我的钱，我成了大家看热闹茶余饭后笑话，直到毕业都没有人再和我做朋友。
继母还美名其曰，让我看清人心险恶。
我问：“爸，以你的身体状况，阿姨出去当保姆，那谁看孩子。”
“你们年纪都大了，以后有病我还能照顾，但孩子我绝对不管半分。”
也许父亲真被我说动。
隔着电话沉默半天：“那你给我打两万，我和阿姨商量把孩子打掉。”
5
出于工作抽不开身原因，父亲给我打视频证明他们真的去医院。
听到已经安排手术需要交住院费，我犹豫很久还是把钱打过去。
我并不是多管闲事，事情做绝。
而是父亲这么大年纪，又身体残疾，他们真的不适合再有孩子。
况且，高龄产妇，对孩子身心健康也有所影响。
过了几天，我拎着养身子的补品，带着歉意回家探望。
却被父亲冷漠拦在家门口：“东西留下，你阿姨不想见你。”
我也没过多强求。
在他们眼里也许我就是个杀人凶手。
但好在这件事得到圆满解决。
晚上，和男友吃饭，我把这事讲给他听。
他无意的一句话，让我隐约嗅出不对劲。
“你继母还真爱你，怀孕五个月了，还能打胎，我姑姑家女儿才28，前两天不慎滑胎的时候都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
我夹菜的筷子一顿，问他：“那个女孩怀孕多久？”
男友想了一会：“她好像四个月吧，所以你有时间还是多回家看看你继母，别让长辈寒心。”
我心咯噔。
果然，我还是被妈妈保护得太天真了。
高龄产妇，加孕期五月，孩子都已经成型了。
就算他们再怎么想要我的钱，以继母惜命程度都不会去打这个孩子。
我给亲戚打去电话询问最近有没有见到父亲。
亲戚没说别的只说：“最近老于管我借了十万块钱，我没借，别的就没说。”
挂断电话，心久久静不下来。
继母43，但我爸都61了。
照这么下去，亲戚要都借个遍，还钱的只能是我。
我猛地想起继母无意间偷听到我和男友买房的事，知道我有存款。
有我这个乖女儿在他们后面擦屁股，他们才会更肆无忌惮。
我把还在洗澡的男友拉了出来，见我神色急切，还以为我怎么了。
我说出了整件事和猜测。
男友和我对视瞬间，证明我俩猜到一块。
“父亲也许根本没把孩子打掉。”
6
男友是公务员，家里也算小康家庭，本来买房家里能掏全款。
但我想到，自家状况。
保不齐被父亲和继母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愣是让男友瞒下这事决定单靠俩人打拼。
果然，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
要是被他们知道男友家那么有钱肯定想方设法压榨。
我决定，不管继母有没有把这个孩子打掉，我都要把买房的事情提上日程。
钱在手里和换成房子还是不一样的。
然而，就在我们四处看房的时候，继母突然打来电话，哭着说父亲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情况危急。
我隐隐察觉，其中也许会有陷阱。
但心底仅存一点对父亲的爱，催促我过去一探究竟。
赶到医院，却彻底坐实我的想法。
我只觉得自己这一路担心十分可笑。
父亲非但没生病，还好端端和医生站在那，有说有笑谈话。
“要不是为了我的女儿，我们早都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女儿马上成家，我和老婆也终于得偿所愿，医生你费心多照顾。”
随即往医生口袋里塞了什么。
这一套把自己摘干净，又舍身取义的话术不像嘴笨的父亲能说出口的话，肯定是有人教他。
医生推脱，语重心长说：“当初有的时候我就已经劝过你们，不过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过多干涉，只能尽可能别遗漏检查。”
我看着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继母，微微隆起小腹，到真有孕妈妈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眼泪不掉落下来。
他们居然真的联合起来骗我。
男友是和我一起来的，他自然也听到父亲的话。
他心疼扶住气到浑身发抖的我：“薇薇之前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才不让我接近你的家人，没想到，你居然忍受这么多。”
父亲看到我，眼睛亮了一瞬，没有丝毫因为撒谎产生的愧疚。
顶着白发拿着缴费单一瘸一拐走过来。
7
父亲早些年从楼上摔下来，折了腿还留下身体后遗症，当时母亲还在世上，家里有些钱，为了不耽误创业，母亲请了护工照顾。
那护工就是眼前怀孕挺着大肚子的继母，后来父亲病好出院，一直落下腿脚不好的毛病。
母亲为了给父亲治病，花光积蓄四处求医，最后撑不住卧床不起。
父亲着急的神情和那时在母亲病床发誓，为她终身不娶的身影重合。
呵，果真应了那句话，男人的深情比草廉价，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他就已经迫不及待把这个女人娶回家。
“女儿，你有没有五万块钱，先借我，你阿姨高龄产妇，本就危险，现在又出现先兆流产症状，需要住院保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