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同性恋。
我从小喜欢模仿他,也跑去酒吧找男人。
结果被哥哥抓住,他紧掐着我的腰,双眸赤红。
“弟弟,非要逼我越线吗?”
1
蒋成英并不是我亲哥。
年幼时,两家的父母一起出差,不幸在意外事故中丧生。
他把我带回自己家,我俩相依为命。
我是被他一手养大的。
从小就仰望他,崇拜他,在我眼里,蒋成英简直无所不能。
高大英俊,能力出众,年纪轻轻便是上市公司的总裁。
所以在发现他和男人接吻时,我震惊得差点尖叫出声。
我紧紧捂住嘴巴,从书房的门缝里偷看。
那人是他的秘书,来家里给他送文件,两人进了书房就一直没出来。
我想去给我哥送茶,却看见陈秘书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去亲我哥的嘴唇。
我哥垂着眼,神色冷淡,但没有避开。
我指尖发抖,碰到茶杯的盖子,发出一声细碎的轻响。
门缝里陈秘书的视线不经意地瞟过来,与我的目光对上。
他轻轻弯起眼睛,朝我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滚烫的茶水溅出来,烫得手心通红。
我后退两步,仓惶离开。
2
这两天,蒋成英是因为我生病才没有去公司。
他细心照顾我,本来已经退烧了,这会儿我却整个人又烧烫起来。
我哥与陈秘书接吻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白衬衫被撩起来,西装裤贴在一起。
书房里洋溢着燥热的荷尔蒙气息。
我贴在墙上,心跳快得可怕。
蒋成英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高傲而矜贵的,仿佛一尊雕刻出来的完美男神。
沉默,冷淡,与人时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疏离。
可此刻,他跌落神坛,与庸常的俗人没有两样。
唯一不同的,他吻的是个男人。
两个男人,也是可以的吗?
我揪紧了胸口的衣衫,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一股强烈的刺激感冲撞着我。
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3
我从小崇拜我哥。
考去他曾经读过的大学,模仿他冰冷淡漠的性格,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恨不能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他。
凡是他做的,一定是对的。
我偷溜出家门,打车去了本市有名的gay吧。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音乐震耳欲聋,舞池群魔乱舞,璀璨的光球晃得人眼花缭乱。
我紧张地理了理袖口,装作淡定老练地坐到吧台边的高脚凳上。
“一杯威士忌。”
我外形不差,在大学里还被评过校草。
很快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搭讪。
“小帅哥,一个人吗?”
我抬眼看他,男人一身休闲西装,优雅含笑,虽然不如我哥英俊,但也勉强算是雅痞。
我晃动酒中的冰球,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料越是冷淡,男人反而越有兴致。
他自来熟地坐在我旁边,与我攀谈起来。
这人叫程皓,自称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
我没听说过这家公司,但见他谈吐风趣,见多识广,心里有了几分好感。
三杯酒下肚,我头有点发晕。
程皓看了看我脸颊泛起的酡红,伸手来搂我的腰。
“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刚要点头,酒吧门口忽然冲进来一道熟悉的人影。
“崔时安,过来。”
我眯起眼,视线因醉酒而变得迷蒙,好半晌才分辨出来人是谁。
“哥?”
脑子昏沉,反应也比往常迟钝许多,我没有动,继续歪倒在程皓的肩膀上,看着蒋成英。
“你来这儿干什么?”
和陈秘书温存结束了?
也太快了吧。
难道我哥不行?
蒋成英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他走过来,强制扣住我的手腕,将我从程皓怀里拽出来。
力气很大,拽得我一个踉跄,我醉得腿软,往前一栽,软绵绵倒进他怀里。
“轻点啊,哥。”
我埋怨一句,嗓音绵软,有气无力。
蒋成英顿了顿,松开手腕,转而揽住我的腰,将我按在他怀里。
警告地瞪了程皓一眼,语气很冷。
“别打他的主意。”
4
把我塞进车里,我哥弯腰给我绑安全带,闻到我身上的酒气,不悦地皱起鼻子。
“你到底喝了多少?知不知道自己还在生病?”
我抬头,看着他脸上不加掩饰的怒容,皱了皱眉,不可思议。
蒋成英很少有发怒的时候,他少年时接手家业,与董事会的一帮老滑头斗智斗勇,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
我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
“哥,你为什么生气?”
蒋成英看我一会儿,眸色深沉。
他没回答,将车门用力关上,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位。
“崔时安,再被我发现你来这种地方,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烦躁地撇了撇嘴。
心道你和陈秘书鬼混就可以,连嘴都亲了,指不定我离开之后,还干了什么更出格的事。
我跟别人连手都没牵一下,你就要发火骂人。
凭什么?
我郁闷得很,但也不敢吱声。
蒋成英对我管得很严,我有点怕他。
到家后,陈秘书已经走了,我路过书房,总觉得有股陌生的香水味,熏人的很。
我把所有窗户都打开,把头伸去窗外,呼出一大口郁气。
很烦,很暴躁。
蒋成英把我拽回来,将体温计塞到腋下,片刻后拿出来,看着上面的水银条紧紧皱起眉。
“39度。”
他生气又无奈地把我按进卧室里。
“躺下休息,我给你拿药。”
说完又想起我今晚喝了不少酒,根本不能吃。
蒋成英愁得掐了掐眉心。
“算了,物理退烧吧。”
小时候我经常生病,尤其是父母刚离世的那段时间,我整夜做噩梦,高烧到满口胡话。
输液留下的针孔布满手背,血管被扎得四处淤青,护士找不到地方下针。
蒋成英每天晚上抱着我哄睡,摸着我滚烫如同小火炉的身体,心急如焚。
他找来个偏方,用白酒帮我搓前胸后背,靠酒精的挥发带走热量,从而降温。
这方法长大后就很少再用了。
今晚他又脱了我的衣服,把酒在掌心搓热,贴在我胸口。
“嗯……”
我有点不适应,蜷起身子。
长大后的身体仿佛敏感许多,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皮肤,从胸口到腰腹,带着点力度地抚摸。
搓完前面,他又把我翻过来,灼热的掌心搭在腰窝。
一股触电般的刺激感忽然从尾椎骨直冲太阳穴。
我呜咽一声,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圈看向他。
“哥,不要了……”
蒋成英动作一顿,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喉结在领口间滚动,在夜里带着撩人的意味。
“怎么了?”他嗓音低沉。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缩在被子里,掩饰自己被他摸出来的异样。
“我困了,想睡觉。”
蒋成英把手上的白酒,从我的尾椎骨一路搓上去。
“你睡你的,我自己来。”
他手心热得像火,汹涌的烟花在身体里炸开,被捂热的腰骤然失去安抚,空落落的,冒出一阵强烈的不满足感。
我咬住被角,连脚趾都用力蜷起来,才努力压制住往我哥身上蹭的欲望。
“哥,别弄了,你上来陪我一起睡。”
我喘着粗气,拽住我哥的袖口,摇晃着手哀求。
“陪我嘛。”
不能再摸下去了。
我快受不了了。
蒋成英掌心贴着我的后背,似乎有些不愿收手。
但我态度坚决,他抿了抿唇,只好把手收回去。
“抱歉,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我摇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真难以启齿。
我竟然在我哥的抚摸下,起了那种该死的念头。
书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