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1982年黎巴嫩贝鲁特的萨布拉和夏蒂拉大屠杀
是一次震惊世界的种族清洗行为
这起事件发生在1982年9月16日至18日期间
由以色列军队支持的黎巴嫩基督教民兵
进入了贝鲁特西部的萨布拉和夏蒂拉两个巴勒斯坦难民营
对难民营中的平民进行大规模屠杀
事情起因黎巴嫩曾被誉为“中东的瑞士”,是一个曾经发达的国家,同时也是一个多教派国家。
黎巴嫩在法国殖民统治结束后,建立了依赖于各教派力量平衡的政治体制。
1943年独立前夕,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人口比例约为6:5,并达成了国家领导职务与议会席位的分配协议。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伊斯兰教人口迅速增长,成为全国多数,于是要求重新分配国家权力
基督教上层统治集团为了维护既得利益,拒绝做出让步,导致教派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
此外,黎巴嫩还有40多万巴勒斯坦难民
在1970年约旦当局镇压巴勒斯坦游击队的“黑九月事件”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游击队主力转移到黎巴嫩,并在南部建立营地。
巴勒斯坦游击队在南部驻扎期间不断对以色列进行袭击,导致黎巴嫩经常遭到以色列的报复
巴勒斯坦游击队还支持伊斯兰教派的斗争,这引起基督教派统治当局的强烈不满。
再加上美国、以色列和一些阿拉伯国家的干预,进一步增促了黎巴嫩全面内战的爆发。
内战爆发1975年4月13日,黎巴嫩爆发了一场致命的冲突,起因是巴勒斯坦游击队枪击了一座基督教教堂,引发基督教长枪党的报复。
由此引发了黎巴嫩长期、残酷的内战。
1976年1月,在卡朗迪纳这个以穆斯林为主的贫民区,基督教民兵组织对库尔德人、叙利亚人和巴勒斯坦人进行了大屠杀。
随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在达穆区对基督教马龙派进行了报复性大屠杀,其中包括黎巴嫩力量情报机构主管埃里·荷拜卡的家人和未婚妻。
同年8月,在Tel al-Zaatar,黎巴嫩长枪党又针对联合国近东巴勒斯坦难民救济和工程处(UNRWA)管理的难民营内的难民进行了另一场大屠杀。
最后因为国际社会介入才达成停火协议,并派遣阿拉伯威慑部队维持和平。
各方还签署了《什陶拉协定》,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北部地区受叙利亚部队控制,而基督教徒控制着沿海地区。
激进派穆斯林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则控制着南部几块飞地。
巴勒斯坦游击队利用黎巴嫩南部作为基地,频繁潜入以色列进行袭击,引发以色列的强烈反应。
1978年3月,以色列大规模入侵黎巴嫩南部,占领了利塔尼河以南近1500平方公里的土地作为反击。
联合国安理会通过425号决议,决定向黎巴嫩南部派驻“联合国驻黎巴嫩临时维持和平部队”,以恢复和平。
以色列开始分阶段撤军,但局势依然紧张。
黎巴嫩议会在以色列撤军后通过6点决议,包括执行联合国安理会425号决议,停止黎巴嫩领土上的武装活动,重建黎巴嫩政府军等。
然而,各派对决议的解释存在分歧,特别是关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在黎巴嫩的存在问题。
1978年后,叙利亚改变立场,公开支持穆斯林左派势力,与基督教马龙派民兵发生冲突。
1980年,叙利亚在贝卡谷地集结兵力,引发“叙以导弹危机”。
以色列对此进行军事回应,引发更强烈的冲突。
紧接着美国介入调解,最终促成各方停火。
尽管黎巴嫩局势出现暂时平静,但内部冲突和外部干预仍然持续,局势依旧动荡。
屠杀计划1982年6月,以色列以大使遇刺为由入侵黎巴嫩,迅速占领了该国大片土地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基地。
随后,以色列军队与叙利亚驻黎巴嫩部队发生冲突,并包围了贝鲁特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总部。
在美国特使哈比卜的斡旋下,黎巴嫩、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又一次达成了停火协议。
哈比卜的方案是:
巴勒斯坦武装力量和叙利亚军队撤离贝鲁特西区;
由美国、法国和意大利派兵组成多国部队进驻贝鲁特。
1982年8月23日,黎巴嫩基督教民兵领导人巴希尔·杰马耶勒被选为黎巴嫩总统。
然而不到一个月,在贝鲁特长枪党总部大楼内举行的一次会议期间,一颗重达200公斤的炸弹爆炸,导致杰马耶勒身亡。
暗杀杰马耶勒的凶手事后被查明是叙利亚特工,但是以色列国防部长阿里埃勒·沙龙当时却指责巴勒斯坦人为凶手,还以打击巴勒斯坦解放组织(PLO)为借口进入贝鲁特。
1982年9月14日至15日夜间,以色列国防军参谋长拉斐尔·埃坦抵达贝鲁特,并与黎巴嫩长枪党领导层会面。
他要求长枪党下达总动员令,准备参与对贝鲁特西部的进攻,并实行宵禁。
萨布拉和夏蒂拉难民营已被以色列军队包围,出入口设有检查站,多栋建筑被用作观察哨。
高级军官们一致认为黎巴嫩长枪党应该进入难民营。
在领导人杰马耶勒遇刺身亡之后,黎巴嫩长枪党一直在寻求报复的机会。
于是,第六份关于进攻贝鲁特西部的命令下达,命令强调以色列军队不应进入巴勒斯坦难民营,搜寻和清除工作将由黎巴嫩长枪党和黎巴嫩军队负责。
之所以不亲自动手,是因为以色列人担心遭受世界舆论的谴责,所以决定在这场屠杀行动中尽量少露面。
屠杀开始1982年9月16日下午,以色列军队通过南门放行了黎巴嫩长枪党进入难民营,随后屠杀行动开始了。
以色列军队提供了大炮支援,并在夜幕降临时发射照明弹,将屠杀现场照得如同白昼。
6点半左右,枪声取代了炮声。
一些巴勒斯坦人逃往加沙医院寻求庇护,许多巴勒斯坦妇女跑出难民营,为他们的孩子和丈夫呼救,但以色列士兵对此置之不理。
屠杀持续了整个夜晚,深夜的天空却明如白昼,两个难民营变成了人间炼狱,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幼的尸体遍布各处,有的倒在街上,有的死在家中。
1982年9月17日上午,萨布拉和夏蒂拉难民营的大屠杀的消息开始传播,许多难民逃离了加沙医院向北逃去。
尽管屠杀行动似乎有所缓和,但是却暴行并未停止,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一所医院阿卡医院。
在那里,4名医生打着白旗离开医院时遭到手榴弹袭击,3名医生被当场炸死。
一名19岁的巴勒斯坦女护士在医院被先奸后杀,还有2名巴勒斯坦医生被带走,下落不明。
17日下午,为了掩盖罪行,凶手们用推土机来清理街道上的尸体,铲子上堆满了尸体和碎石破砖。
有些平民在房屋内被推土机夷平时活活砸死。
同时,难民营西墙外挖了一个大坟坑,成批的尸体被埋入其中,而这一切发生的地方距离以色列的指挥所仅有100米左右。
9月18日上午,在继续掩盖罪行的同时,屠杀仍在进行,直到大约10点半左右,一队以色列士兵进入难民营时,已经没有更多的活人可以被屠杀。
这场持续了约40个小时的屠杀的死亡人数一直没有确切的统计,估计的遇难者人数从1000到3000人不等。
几天后,国际红十字会人员抵达现场清理,目睹了从瓦砾中抬出的尸体,遇害者的面容显示出他们面对死亡时的极度痛苦。
大量的巴勒斯坦人在尸体周围痛哭,人群中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声。
后续贝鲁特大屠杀的消息传开后,全球震惊。
以色列因其“种族清洗”行为遭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谴责。
尽管以色列国内爆发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但贝京政府却否认了相关指控,并进行了各种辩解。
时任以色列国防部长沙龙声称,直到9月17日之前,难民营外的以色列官兵并未发现难民营中有屠杀的迹象。
然而,《时代》周刊的一名记者指出,以色列的观察站距离夏蒂拉难民营非常近,即使是肉眼也能清晰地看到情况,更不用说以色列士兵还配备了望远镜。
一名以色列士兵也承认,“屠杀就发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尽管有确凿的证据,以色列高层没有人为此承担责任。
2001年6月17日,英国广播公司播出的一部纪录片指控沙龙应对1982年贝鲁特难民营大屠杀负责。
随后,28名大屠杀幸存者在比利时对沙龙提起诉讼,指控他犯有“反人类战争罪”。
而此时的沙龙已经是以色列的总理,所以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最后对于受害者和幸存者来说,贝鲁特大屠杀留下的创伤至今难以愈合。
许多家庭破碎,无数生灵涂炭,心理上的创伤更是难以计量。
直到今天,贝鲁特大屠杀仍然是巴勒斯坦民族记忆中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而2024年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的冲突情况更加严重。
自去年10月7日以来,以色列对加沙地带进行了猛烈的轰炸,巴勒斯坦武装组织也向以色列发射火箭弹。
加沙地带的卫生部门数据显示,以色列在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已造成超过3.3万人死亡、逾7.5万人受伤,上百万人流离失所。
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表示,加沙地带一半人口已陷入“灾难性饥饿”。
此外,以色列律师在联合国最高法院辩称,以色列有权对加沙南部的拉法发动全面进攻。
这场冲突的影响已经波及到整个地区,包括黎巴嫩、也门和伊朗等国家。
国际社会对这场冲突的担忧日益加剧,但停火进程仍然面临重重困难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呼吁实现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两国共存
并且强调
如若剥夺巴勒斯坦人民建国的权利,将无限期延长这场已成为全球和平与安全主要威胁的冲突
而战争与冲突的代价往往由最无助的平民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