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浩,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这个城市每天川流不息,人来人往,但我却习惯于守着家里的安稳日子。
家里的主心骨是我的妻子林梅,我们一起走过了不少风风雨雨。
我们没有孩子,生活虽平静但总像缺了点什么。尤其是林梅,有了我这个丈夫,但却总觉得少了个小人儿来叫声“妈”。
其实我们也曾为这个小小的愿望费尽心力。去医院挂号排队,做检查,吃药调理,这些年跑过的路比我们婚前出去玩的都多。
医生说,我们身体都没毛病,可孩子的事还是没影儿。
每次看到林梅失落地低着头,我心里也像压了块石头。我对她说,“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不用再为这事操心。”
可她的眼神总是躲闪,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叹气。
那天,林梅的母亲过来坐坐,见我们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长叹一声,坐在她身边。
岳母的眼神在我和林梅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她小声地说了句,“有个法子,你要是试试……”声音压得很低,连我都没听清。
林梅先是一怔,接着脸色一沉,结结巴巴地说:“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虽然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岳母说的语气让我心里也一紧。
只见岳母慢慢解释,这“法子”是老一辈口口相传的“土办法”,是给不孕不育的年轻人一个希望。
她说得很认真,而林梅的脸色却越发惨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看着她,心底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只希望她别往心里去。
岳母走后,林梅变得更沉默了,整天心事重重。
我知道,她心里有根刺,是生不出孩子的刺,而这个“法子”恰恰戳在了她的痛点上。
我们晚上躺在床上,她也不说话,只是翻来覆去,我能感觉到她在挣扎。
她终于开口了:“我们要不要……试试?也许有了孩子,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一个声音告诉我别让她尝试,因为那是对我们夫妻感情的践踏。
但看着她失落的眼神,我竟有些动摇。或许,人生不就是为了追求点什么吗?
再平淡的生活也该有些亮光,而林梅的愿望就是那束光。我沉默了很久,只能握住她的手,勉强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林梅开始按岳母教的做“准备”。
她买了一些药材,还在家里准备了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每次我想问她她都避开了话题。
夜里,她偷偷吃一些中药,带着复杂的情绪。我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这一步是不是我们都迈错了。
那天夜里,林梅终于说,“时候到了。”
她叫我在外面等着,不要进房间。等了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一些声音,我的心揪成一团,不知道她在经历什么。
等了很久,她才叫我进去。我推门一看,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床单上赫然有一滩鲜红的血迹。看到这一幕,我一下子懵了。
“林梅,你怎么样?我们去医院吧!”我急得满头大汗,扶起她想往外走。
“没事,别担心。”
她虚弱地说着,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只不过失了点血……没什么大碍。”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愧疚、自责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原来她为了这个愿望,甘愿受这么多的苦。看着她瘫在床上,我感觉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
妻子因为我承受这么多,我却还妄想着“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之后的日子,林梅的身体渐渐恢复,但我们的日子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我们不再提起孩子的事,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可我知道,林梅心里还没放下。
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她还是想再试一次,这次失败了不代表永远没机会。
如果真有了孩子,或许她这辈子都能满足了。我无话可说,只能点头答应。
又一次尝试,我们依旧满怀期待地等待。每一个日子都格外漫长,我们每天祈祷着奇迹发生。
直到有一天,林梅突然兴奋地对我说:“我好像有反应了!”
那一刻,我心跳加速,拉着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的那一刹那,医生微笑着告诉我们,我们要当父母了。
那天,我们俩在医院抱头痛哭,多少个失望的日子、无数个失眠的夜晚,终于有了结果。
孩子的诞生让我们整个人生都亮了起来。我们不再是孤独的两个人,而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每天,家里充满了孩子的笑声,那是我和林梅最大的幸福。
回头想想,那些挣扎和痛苦都是值得的。我们这辈子只要拥有了她,就是拥有了完整的家庭。
是啊,生活哪怕再苦再难,有了生命的延续就有了意义。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是我们坚持和努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