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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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金陵后,你给我立即回廊州!”
在九安山春猎时,宫羽瞒着梅长苏,以一身女扮士兵装潜伏在他的营帐外面,每日值守。
梅长苏发现后,担心她会搅乱他的计划,以及顾及她的安危,故意支开身边人,以江左盟宗主的身份命令她速速回城。
宫羽死活不听,一脸的倔强。
梅长苏气得情绪失控,让她非走不可。宫羽只好装作耳聋,就是不肯走,非要留下保护他。梅长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再次气得说出了上面的狠话。
以梅长苏宗主说一不二的性格,此话必然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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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安山经历了一场苦战之后,伤的伤、死的死,宫羽也履行了自己许下的诺言,一直守护宗主梅长苏不离不弃,甚至也受了一些伤。
等到蒙挚控制好京城后,梁帝带着众人回金陵城,梅长苏自然也要回去苏宅养病。让人意外的是,梅长苏居然嘴硬心软,并没有真的立即将宫羽赶回廊州,惩罚她的不听服从,反而将她留在了苏宅,让她住了进去。
自然,梅长苏是见识过宫羽在九安山是如何拼命地保护自己,赶她走的话,一时难以说出口。
另外,他实在太忙了。一,自己火寒毒复发后,身体极度虚弱,还未痊愈;二,他带回了聂锋,他也中了火寒毒,梅长苏将身边的甄平和黎纲等重要守卫,调去旁边的屋子里去全力照顾他。
苏宅本身就缺人手,另外,他也没时间、没精力和没心情去纠结宫羽走与留的问题,这才给了宫羽一个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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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当然不想走,她是多么渴望留在梅长苏的身边。不管是保护他,还是做任何事情,只要可以近距离地靠近他,看到他,她不知会有多开心。
既然梅长苏没空闲工夫管她,那么,她便厚着脸皮也要留在苏宅帮忙,能留多一日是一日。
想当初,除夕夜,她想给他送新年礼物,送祝福语,都得瞒着十三先生,偷偷从妙音坊跑出来,躲在苏宅外面,只为见他一面。只可惜,她用尽心思,冒着挨骂的风险,也还是见不到人。
这次,不用偷偷摸摸了,天时地利人和,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苏宅,日日照顾梅长苏,真是求之不得。梅长苏在九安山领教过她的倔强,只好再次任由她。
不过,他也不防备她,与谁聊什么,也没有让她必须回避。可见,此时的他心里对她没有九安山那份怒气,反而多了几分妥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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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蒙挚安顿好自己的事情后,便第一时间跑来苏宅看梅长苏。梅长苏也与他说起聂锋的事情,两人见面后,实在有太多的话要聊,太多情报要互相了解。
聊着聊着,梅长苏终于是没能忽视屋内的宫羽,语气十分无奈,不停地劝宫羽去休息,不要一直照顾他、在他的房间里忙碌了。
宫羽哪里肯听,非要继续摆弄手里的那些香薰。她说,她想要梅长苏晚上睡觉睡得安稳。
蒙挚听了两人的对话,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忍不住打趣说,宫羽姑娘是不是搬进了苏宅了?难怪他今日过来苏宅,总觉得梅长苏的房间里,跟以往不一样了。
言下之意,宫羽不仅细心照顾梅长苏,还将他的房间收拾和打理了一番。这些都是经过精心整理、布置的,处处都以梅长苏着想,她想让他休息得好。
此时,宫羽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反驳,反而是笑着谦虚,说自己其实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如黎纲大哥他们。
而梅长苏也没有否认蒙挚的话,却是再次重申,估计这段时间,他对宫羽说了不止一次。他说,她不是他的侍女,她不必这样侍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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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从九安山回来后,宫羽依然心有余悸,担心梅长苏会受伤、会突然火寒毒病发,更害怕他突然就死了。
因此,她跟着回去苏宅的这段日子,几乎是像个侍女一样服侍他。
她对梅长苏的心意,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不能有所回应。但是人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宫羽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的,心里也是感动的。
嘴巴再怎么硬,他也难以再狠狠地说出,那些将赶她回去廊州的话。
他当然知道,宫羽最怕、最难过的事情,不就是被他遣走,赶回江左盟总部吗?因此,他也就随她了。
其实,这真的是宫羽最幸福又最难得的一次机会,她应该会比任何人都会珍惜它。只可惜,最后,她选择了放弃。
刚才说过,梅长苏随宫羽在自己的房内进出自由,并不曾回避过她,别看宫羽一直低头忙着整理屋子,实际上,耳朵灵得很,时刻聆听着梅长苏的所有话。
一旦有表现的机会,她都恨不得立即跳出来抢来做。她愿意为梅长苏效力,也愿意替他分担,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他太过费心劳力。
因此,当梅长苏与蒙挚谈及要想办法让牢里的夏冬出来见聂锋时,宫羽想都不想就主动请缨,说自己会一些简单的易容术,她可以暂代夏冬住进牢里,换她出来。
说这话时,蒙挚和梅长苏都愣住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任务,是会掉性命的危险事情。宫羽仿佛不带一丝的犹豫。
自然,最后,也没有其他更好、更妥当的办法,梅长苏虽不忍,也只好同意宫羽的冒险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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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放弃一直留在梅长苏身边的机会,选择了另一条危险又苦的路,说白了,她如此“不珍惜”,不过是爱得太深。
她的献计,于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种未雨绸缪。
她就是想证明给梅长苏看,留她在京都,她是可以成为他其中最重要的得力助手。她真的很怕他突然有一天,觉得她不太重要,又要将她安排回去廊州。
《琅琊榜》原著没有将霓凰与梅长苏捆绑,两人也不是官配,因此每次读到这里,我都觉得梅长苏与宫羽这一对,真的太可惜了。
有时候,距离不是治愈暗恋的解药,但解药一定藏在距离里。宫羽这一生,都在追随梅长苏,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让她可以知道,也可以看到,他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遗憾中唯一不遗憾的地方是,梅长苏战死的那一刻,宫羽始终是守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