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精老公去世第三天,我就查出了有孕,
可婆婆却硬说我怀的是野种,
她带着小叔子与公公将我肚子里的孩子生生打掉。
把我弟弟说成奸夫,打断了他用来拉小提琴的右手,
看着我和弟弟被打到血肉模糊,昏死后才原形毕露,
“乖儿子,今天她去医院差点发现你,还是我机灵。”
“我已经把她的孩子打掉了,你俩还是赶紧出国吧。”
1
在医院拿检查报告单这天,我在B超室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一个酷似我丈夫黄浩峰的背影。
当我跟随他的步伐走上前去时才反应过来,我的丈夫黄浩峰已经死了。
他因为溺水,死在了一个星期之前。
我摇了摇头,压下了心底的那抹苦涩。
正当我想转身时,却被一股力气拽了出去。
“姜秋雨,还真是你啊!”
我转身,面前赫然出现了婆婆的那张脸。
我刚想说话,她的巴掌便落在了我的脸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报告单。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阅读起来。
“你这个祸害没事到医院来干什么?是不是得绝症要死……”
她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下一秒,她抬头看向我,疑惑地问道:“你怀孕了?”
我点点头。
在黄浩峰死后的第三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爸妈都纷纷劝我打掉腹中的胎儿。
可我始终没有同意。
毕竟黄浩峰是因我而死。
而且婚前体检单里他弱精,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我当时怕他多想,就瞒着他,觉得有没有孩子无所谓。
但现在他去世了,我也幸运的有了孩子。
我不忍心就此斩断我和他唯一的羁绊。
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刚想开口告诉婆婆这个消息。
可我没想到她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B超室门口拖了出去。
“妈,你放开我,我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你别拽着我,有什么事你好好说!”
婆婆将我拽到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才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从上至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就猛地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刚稳稳站住身子,她一巴掌又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敢背着我儿子偷人!”
婆婆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又是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害死了我儿子不说,现在竟然还在外面偷人!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肚子里的这个贱种打掉给我儿子报仇。”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一小会儿,我和婆婆就被看热闹的人团团围住。
“法治社会你还敢这样打人?小姑娘别怕,我们帮你报警。”
其中一位大妈率先拿起了手机。
可让她没想到是,婆婆先她一步抢过了她的手机,立马摔了个稀巴烂。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收拾我家儿媳妇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婆婆一把推开了大妈,一脚踩在了我的小腹上。
登时,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快要被碾碎。
我拼了一口气大叫,“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浩峰的!”
婆婆不但不听,反而加重了脚上的力气。
每一次碾压都伴随着她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们看热闹可以,要是谁敢报警,我一定跟他拼命!
这小贱人背着我儿子偷人不说,现在肚子里还怀上了野种。
各位都是当爹当妈的人,这口恶气我怎么能咽的下!”
四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去,真的假的啊?”
“这种女人真是太恶心了。”
“该打,真是该打,这还好是在医院撞上了,如果没撞上的话,说不定还要帮人家养孩子呢。”
我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护住小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的冷汗与泪水交织,模糊了视线。
“妈,你相信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浩峰的。”
我绝望地望向四周,试图寻找一丝同情或者帮助。
但回应我的只有众人的唾弃。
2
婆婆朝着我啐了一口唾沫,“姜秋雨,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人的!
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死给我们家浩峰报仇。”
我吐出一口血沫,努力张嘴道,“妈,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孩子出生做亲子鉴定,我从未背叛过……”
我话还没说完,婆婆又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
“就算她真的给你儿子戴了绿帽子,你让你儿子跟她离婚就行了啊,干嘛这么折腾人,万一人家告你故意伤害,吃亏的还是你呢。”
一个戴眼镜儿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看向婆婆。
他说完这句话,婆婆果然松开了我的衣领,但那份怒意并未因此消散。
“呵,离婚?”
婆婆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我吞噬。
“我也想我儿子跟她离婚啊,只可惜啊,我儿子已经被她害死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我咬紧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已经给我弟弟打去了电话。
他现在或许在来的路上。
等他到了,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害死了别人的儿子,还给别人戴绿帽子,活着干嘛啊,干脆死了得了。”
婆婆锤了锤胸口,“要不是你贪吃,让我儿子去河边钓鱼,我儿子又怎么可能溺死在水里,都怪你这个扫把星。
你现在还把我们黄家当冤大头,想拖着让孩子出生,谁知道孩子出生你就跑去哪里躲起来了!”
“这女人是个扫把星啊。”
“你们娶媳妇儿之前不看生辰八字吗?我看她真是克你儿子。”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多好啊,我一定不让黄浩峰出门去钓鱼。
可惜……哪有如果。
“对,就在医院门口,你们赶紧过来吧,这次可别让这小贱人再跑了。”
婆婆打完电话之后得意洋洋地看向我,“今天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必须打掉!浩峰他爸爸和弟弟马上就到了!”
我跪在婆婆脚边乞求,“妈,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啊!
我肚子里的宝宝真的是浩峰的!”
婆婆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刚想一耳光扇在我脸上。
弟弟小杰的身影突然闯入,他一把抓住了婆婆的手。
“你干什么!”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扬起的手停在半空。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姜秋雨,这就是你肚子里那个野种的爸爸?”
弟弟在国外读书三年,就连我和黄浩峰的婚礼也没时间赶回来。
这次是小提琴全国巡演才回来。
在此之前,公婆和黄浩峰是没见过小杰的。
“妈!他是我弟弟,是我亲弟弟!”
此话一出,婆婆捂住肚子便笑了起来。
“你们听见没有?她说这是她弟弟,是她情弟弟。”
小杰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婆婆,生生压住了怒气。
“姐,我们走。”
没想到婆婆却挡在了我们身前,“你们今天一个都不准走。”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让谁。
我想说话,可小腹传来的阵阵刺痛竟然让我连开口的力气也没了。
我只能抓住小杰,将全身的重量倚在他身上。
“妈的,什么东西,偷人偷到我们面前来了。”
小杰猝不及防被刚刚赶来的公公一脚踹在了地上。
小叔子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他疾步向前,毫不留情地一脚他在了小杰的手指上。
顿时,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我跌坐在一旁,目光呆滞。
那个让全家人引以为傲的小提琴天才,此刻如同破碎的瓷娃娃,无助地躺在地上。
“别……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
我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婆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护着这个野男人。”
小叔子和婆婆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越是求饶,他脚下的力气便越大。
公公又猛地踢了小杰一脚,才看向我。
“只要你给我和你妈磕个头,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偷人偷来的,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就在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说道,“这个男的我看着有些眼熟,你们看看像不像咱们国内有名的小提琴家?”
小叔子冷笑一声看向我,“原来是个弹琴的小白脸啊!让我看看你是用哪只手来弹琴的?”
3
小叔子说完这句话,脚下的力气骤然加重。
小杰的手指发出令人心碎的声响。
“姐,不用管我!”
他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剧痛,声音虽微弱却异常坚定。
“我磕,我认错,你们放了他。”
就在这时,小叔子终于松开了脚转向了我。
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攥住了我的发丝,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头往冰冷的地面按去。
“磕啊!磕头啊,说你错了!”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疯狂的快意,仿佛我的屈服能给他带来某种扭曲的快感。
“姐,别……”
“让你说话了么?”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看着小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我咬着唇点了点头。
“我磕头,我认错,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打他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偷人不该怀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婆婆冷哼一声,“哼,大家可都听见了啊,她自己说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偷人偷来的。”
“早这样不就对了?”
小叔子也松开了手。
我朝着小杰爬去,以为他们能这样放过我们。
可我没想到,婆婆再次紧紧地拽住了我的头发。
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着我,向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走近。
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我的世界开始旋转,视线模糊,耳边嗡名不断。
消毒水的味道那么突兀,那么不合时宜地侵入我的感觉,唤醒了我一丝微弱的意识。
隐约间我还听见了丈夫黄浩峰的声音?
我是死了吗?不然我怎么会听见他的声音?
“还好我眼尖看见她了,不然她进B超室就看见你和淼淼了。
这个小贱人,嫁进我们家那么多年都没怀孕,偏偏你假死之后和淼淼同时怀孕了。”
“妈,还是你反应快,要是她看见我和淼淼,指不定又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怪只怪我和姜秋雨有缘无分,淼淼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她。”
我的心脏有一丝绞痛感,随着意识逐渐清醒,痛感也在不断加强。
我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心里从头冷到脚。
原来黄浩峰的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阴谋。
他们全家人都在演戏,而我正是那唯一的观众。
即使麻药效果已经过了,我依旧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婆婆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们抓紧时间赶紧走吧,这个小地方人多眼杂,说不定就会暴露你和淼淼的消息。”
黄浩峰叹了口气,“护照还没下来,我先催催吧。”
他停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妈,这段时间你盯着点姜秋雨,我先回去了,淼淼怀孕身边不能离人。”
公公和婆婆连声应了下来。
等到黄浩峰走远之后。
我感觉有人将我从床上拉了下来。
“姜秋雨肚子里那个孽种命真硬啊,我朝着她肚子踹了好几脚竟然没能要了她的命,还得让我花钱给她做流产手术。”
“别说了,赶紧把人弄出去吧,反正现在孩子也流掉了,浩峰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婆婆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我往外拖去。
“谁知道这小贱人是不是想留着肚子里的种来争浩峰的家产,还是谨慎些好。”
我依旧闭着眼睛,但我感受到我已经被公婆拖到了户外。
我就那么随意地被他们丢在了路边。
等他们走远之后我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在我不远处的前方就是一家小诊所。
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家人,当真是狠啊。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早已被疼痛侵蚀得麻木不堪。
怪不得,怪不得在黄浩峰死后婆婆非要逼着我签下离婚协议书。
在得知黄浩峰的死讯时,我早已被自责和悲伤淹没。
就连他的死,我都没狠下心看上一眼。
黄浩峰的假死,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只是我太过迟钝,未曾察觉。
当我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到家时,时针已经走向了数字十。
我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张我和黄浩峰的体检单。
我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字迹间穿梭,目光紧紧锁在那些冰冷的文字上。
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