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给我做了意识修改手术。
通过植入服从意识,在我脑中建造出了一座囚牢。
即使他在婚礼当天害死了我爸,即使他让我活的不如一条狗,他也要我永远困在他身边沦为禁脔。
他以为我一生一世逃不出他的掌心。
可他不知道,
一生一世的前提是——
活着。
1.
痛,好痛。
脑中密密麻麻的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想挣扎,可眼睛被一片白布遮住,双手也被绑在两侧。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傅先生,南小姐的手术很成功。”
“我们已经修改了她脑中的意识,从此以后,她会毫无保留的爱您、服从您。”
怎么可能!
我对他只有厌恶和憎恨,我怎么可能会爱他,服从他。
“确定吗?”
傅州低沉的声音响起。
“您可以试试她对您还有没有排斥反应。”
话音落后是一阵脚步声。
我眼前的白布被揭下。
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我眨了眨眼睛。
病房里只有我跟傅州两个人。
一双冰凉的手覆上我的脸颊,我听见了傅州试探的声音。
“葵葵?”
我不想看见他,下意识别过脸。
可身体却没有反应,只是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傅州没说话,垂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眼里蕴着潮涌。
我已经被他逼到走投无路。
我还记得自己站在天台上狼狈而绝望地问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笑的冰冷又偏执:“你爸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时候,他有过一丝犹豫吗?我放过你,谁又放过我呢?”
天台的风吹起我的裙角,阳光正好,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
“可是......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还不够吗?”
他已经害死了我爸,夺走了我家的资产,彻底摧毁了我们。
“怎么够呢?”
他收回笑容,漆黑的眼睛就那样盯着我:
“他欠下的罪孽,永远都还不完。”
我痛苦地闭上眼,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滴落:
“那我还给你。”
我后退一步,身体腾空。
失重的那一瞬间,傅州扑了过来。
风声呼啸耳畔。
2.
落地时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
我重重地撞击到下方铺设的救生垫上,被弹力抛起后又缓缓坠落。
傅州跟着我跳了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要把我融入他的怀抱中。
我拼命挣扎,想挣脱他的束缚,但他却越抱越紧。
“你太不乖了。”
炙热的气息吞噬我的耳廓,他的声音带着威胁和控制:
“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想到的惩罚,就是把我变成现在这样?
真是卑劣。
他摩梭着我的脸,冰凉的手指最终落在我唇上。
最后用力把我揽进怀里。
“葵葵,你终于醒了。”
我想推开他,却被绑着双手动弹不得。
我想让他滚。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遇见过他。
我把头埋在他胸膛,回应他:“我不会离开你的。”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傅州的身体一僵。
我也愣住了。
为什么我会做我不想做的事,说不想说的话。
难道我的意识真的被改变了吗?
“真的吗?”他惊喜地发问。
当然是假的。
我想逃离他,越远越好。
可我却诚恳地点头。
傅州解开了我的束缚,抓住我的手腕放在胸前,仿佛视我如珍宝,却是另一种禁锢。
“吻我。”
他像是在下达命令。
而我却听话地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我抗拒和他接触的每一秒,可意识却驱使我迎合他。
这对我而言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真乖。”
他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宠溺。
我的意识在不断挣扎,我想抽离。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他猛地将我压在身下,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疯狂。
我的手也被他压住,手指一点点扣进来,直至十指相扣。
我内心在颤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开始亲吻我的脖颈,一点点褪去我的衣服。
我想让他住手,可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病人该服药了。”
傅州终于放开我:
“我太着急了,忘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看着他递过来的白色药丸,我内心在抗拒。
如果一直吃药,我将永远不能掌控自我意识。
但我还是接过药丸,乖乖咽了下去。
看到我的表现,傅州满意起身。
“你好好休息,恢复好了我们就回家。”
听到他脚步声走远,我的自我意识慢慢战胜侵入意识。
我控制不了地颤抖,一想到未来我都要这样跟他在一起,就崩溃到想死。
我颤抖着走进厕所,拼命抠着喉咙,终于将那颗药丸吐出来冲掉。
我绝不能,失去反抗的意识。
3.
傅州将我带回了家。
这个我无数次想逃离的家。
太阳已经落山,庭院里的向日葵却依旧向着天空绽放。
每一朵向日葵都被玻璃罩保护着,安装了人工光源。
傅州摘下一朵花递给我,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葵葵,现在开始,我是你唯一的太阳了。”
房间里陈设没变,床柱上还盘踞着曾经用来锁着我银色锁链。
傅州泰然自若地走过去,将锁链收了起来。
“这个已经用不着了。”
他顺势在床边坐下,抬起眼看我。
“葵葵,把衣服脱了。”
我狠狠咬住下嘴唇。
心里在抗拒,身体却在配合。
傅州的指尖在床沿上轻敲。
一下......两下......三下......
我用力侧过脸,回避他的视线。
但又蛊惑般,无法自控地褪下了衣服和贴身衣物。
傅州缓缓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的指尖点了点洁白的床单:
“过来。”
我想往后退,远离我抗拒的一切。
抬起脚,我却向他慢慢走了过去。
他轻笑了声,一字一顿:
“爬过来。”
我仿佛被钉在原地,踩在拖鞋里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他在检验手术成果,看我能听话到哪种地步。
换作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抓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
但是现在,
我慢慢弯下腰......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傅州的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布。
他好像有什么魔咒一样,让我无法反抗。
越反抗,意识越痛苦。
我只能顺从。
膝盖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巨大的耻辱感席卷了我。
如果可以,我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也在同一时刻,我停在原地,理智和意识回笼。
我发现可以控制自我了。
比如站起来,比如往后跑。
但我还是缓缓地向前爬。
绝不能被傅州发现。
我要找一个时机,彻底逃脱的时机。
如果可以的话。
手腕猛的被攥住,身体突然悬空。
“太慢了。”
傅州抱起我,眸间是克制不住的欲色。
我凝望着他,几乎脱口而出:“对不起......”
他的手指放在我腰间,摩挲了下。
“你乖巧得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我缩在他怀里,瑟瑟问道:“不好吗?”
我的语速很快,声音在颤抖。
他将我放到床上,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嗓音暗哑:
“很好。”
下一秒,我被狠狠压入床塌。
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身体。
力道轻柔却让人头皮发麻。
我侧眼看着窗外的月光。
以前傅州怕我逃走,封闭了窗户。
这一次似乎是自信能完全掌控我,他打开了窗户。
月光在颤动。
耳廓突然一痛。
傅州湿热的气息喷洒而来:
“不专心?”
我垂眸,吻上了他。
我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来自我心底。
我清醒着,可我的身体在沉沦。
我们就这样纠缠在一起,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4.
醒来时是深夜。
身体还残留着刺激的失控感。
我蜷缩在傅州的怀里,他的气息温热,我往外挪了挪,试图躲避掉他的炙热。
他也就真的松了手。
我抬眼去看他。
他眼皮沉阖,呼吸均匀安稳舒缓,似乎睡的很沉的样子。
我缓缓伸出手......
有一瞬间,我想拿起枕头,捂死他。
可我知道我杀不了他。
冰凉的手指最终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还是一动不动。
看起来是个机会。
我轻轻从床上起身,脚还没沾到地,手腕突然被扼住。
傅州将我摁在怀里抱着,漆黑的眸死死地盯着我:
“想去哪?”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果然是在装睡。
“浴室......”
我眨了眨眼睛,语气无辜:“浑身湿湿的......我想洗洗......”
他低笑一声,将我拦腰抱起:
“我帮你。”
他抱着我走向浴室。
一步......两步......三步......
经过窗户时,我数到五。
只要五步,我就能从床走到窗户。
然后,跳下去。
5.
傅州给我买了各类性感暴露的睡裙,让我每天换着穿。
简直是恶趣味。
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剪烂这些衣服,砸到他脸上。
但是现在,我十分顺从地当着他面穿上,再任由他脱下来。
他非常满意我的表现。
对我彻底放松了警惕。
以至于我后来在半夜突然起身时,他仍陷入沉睡。
又一次醒来时,傅州一副睡的很安心的样子。
那么现在......
我蹑手蹑脚地套上吊带裙,朝着窗户走过去。
心脏因为紧张开始剧烈跳动。
我回过头,他仍旧一动不动。
终于,我走到了
深夜,庭院里的向日葵还在盛开,看起来明媚又美好。
我深呼吸,颤抖着将手放在窗沿上。
抬脚的一霎那——
后背蓦然间贴上一道滚烫的胸膛。
“葵葵。”
身体被他铺天盖地笼罩。
心跳停了半拍,又飞快地加速起来。
傅州在我耳畔低声笑:
“这下面埋着你爸的骨灰,你确定要拿脚踩吗?”
他居然......连爸爸死了都要这样折辱。
我转过身,气性翻涌而上。
“傅州。”
我找回了自己正常的声音。
“你还算是人吗?”
他笑容还挂在嘴角。
“本来想直接扬了,后来想想做花肥也不错。”
“你看这花开的多好——”
啪——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力气,手掌都在发麻。
右侧吊带裙的缎带滑落到大臂处。
傅州面上没有表情,嘴角却溢出了血。
空气一下子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