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新帝退婚后,我转身做了他皇婶

点众原创 2024-09-13 10:30:01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废了和我的婚约,迎娶他的白月光为后。

我爹要撕了他。

我哥骂他背信弃义。

我弟弟默默的磨起了手中的匕首。

只有我娘闷不吭声的进了屋,转身拎出来一块黄布。

后来,新帝跪在我的脚边,一边哭一边颤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袅袅!看在咱们青梅竹马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我那铁青着脸的夫君从身后揽着我的腰,睥睨着痛哭忏悔的人:“你该称她一声皇婶。” “皇……皇婶!饶命啊!”

呼,好爽!

1

新帝登基三个月了,今天清晨就敲钟摘了满城的素缟。

我看到我爹欢天喜地的偷偷在院子里放了一串鞭炮。

常年在外游荡的大哥和小弟竟然不约而同的返回了家。

就连我那不苟言笑的娘亲,都止不住眼底的笑意。

一大早,我娘就把我从被窝里扒出来,从头到脚都收拾了一遍。

就在我打哈欠的时候,就看到我爹穿上了过年都不舍得穿的新袍子,在庭院里左一圈右一圈的踱步,嘴里还不住的念叨。

“马上就该来了,千万不能丢脸!”

丢谁的脸?

我家大门敞开,等了整整一个上午,就看到衙门的人把街上挂满了红绸。

“恭贺新帝封后,普天同庆!”

我爹和我娘对视了一眼,我爹立马抓住了在我家挂红绸的人:“今个出了国丧,新帝一大早就下旨封了林相家的嫡女林芊芊为后!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三个月呢!”

我爹和我娘面面相觑,顿时傻眼了。

我这才知道,我爹娘这是在等新帝封后的圣旨呢!

我家世代经商,到了我祖父这代已经是全国首富了,从南到北就没有不知道我家商号的。

十年前,大旱加上暴雪,北国又过来掳掠,整个大梁风雨飘摇。

老皇帝亲自求到了我爷爷面前,后来我家捐了一半身家拯救了灾民,换了我家世袭的永安王。

这永安王说得好听,可就是闲散王爷。

我爹是多大的脸觉得新帝会封我为后?

“苍天啊!老家伙向我千保证万保证,说新帝一定会封袅袅为后,感情全是骗我的!”

我爹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撸起袖子一副想出去干架的样子。

大哥也跟着大骂:“想当年求我们家的时候低声下去,如今四海升平,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正在纳闷小弟做什么去了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发出阵阵摩擦声。

顿时一股寒气冲上脑门,疯了疯了!

就在我想找娘治治这群发疯的男人,就看到娘手里拎着一块黄布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连忙上前,“娘,你快看爹和大哥这是怎么了,还有小弟都开始磨他那把匕首了?”

小弟只有想要杀人的时候,才会磨他那把宝贝匕首。

娘抖开那块垫桌角的破布,震惊了,竟然真的是明晃晃的封后圣旨!

盖的还是老皇帝的章!

上面写着不管谁为帝,都要封安宁王之女沈袅袅为后!

我这才知道,原来当年我爹平北国之乱,皇帝叔叔是许了沈家后位的!

“夫人,太后宫里来人了。”管家小声在禀告。

现在太后,就是之前的皇后,经常会请我娘入宫,借着闲话家常的希望我家捐钱给国库。

这些年,我娘可没少捐钱,更别提什么大旱大灾的时候,更是各地赈灾放粮。

我娘冷笑一声:“来的正好,我倒是要问问,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我跟我娘一起进了宫,曾经的皇后如今做了太后,气场更是变得十足。

就连曾经朴素的宫殿,如今也变得金碧辉煌。

“先皇去世,哀家这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有请妹妹小聚,是哀家的不是。”

太后端坐在主座上,看着我和我娘行礼,完全没有让我们起来的意思,要知道往日我们还没进门她可就率先迎上来的。

我娘索性直接直起身,“娘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新皇立后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确实是皇上做的不是,没有提前通知就直接下了圣旨,哀家也知道沈小姐一直钦慕陛下,不然哀家做主替陛下迎沈小姐入宫,封为沈嫔如何?”

好家伙!

这完全是把我沈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还是反复摩擦!

果然,娘脸一黑,毫不客气的问道:“太后这是打算枉顾先皇遗命了?”

“先皇那只是开玩笑罢了,沈小姐无权无势,全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能看,哀家肯让她入宫,已经是高抬贵手了,安宁王妃不要不识抬举!”

我娘更愤怒了,往日里需要银钱的时候,就妹妹来妹妹去的,现在简直是鼻孔朝天了。

“况且,空口无凭,还是说安宁王空口白牙想给自家女儿套个皇后当一当?”

看我娘脸色发黑,太后笑了笑,眼底带着轻蔑的讥讽:“安宁王妃,往日里哀家是给你个面子,沈袅袅无才无德,娘家没有丝毫助力,还想做皇后,简直是痴心妄想!我看这嫔位也给高了,哀家这就下旨,封沈袅袅为才人,择日进宫!”

我娘终于忍不住怒了:“太后娘娘这是想要强娶臣女吗!”

太后甩袖子威胁我娘:“娶?沈袅袅算个什么东西,这天下现在都是哀家和皇上的了,难道你安宁王府敢抗旨不成!”

太后眼中闪过明晃晃的得意:“这宫不进也得进!”

“那咱们等着瞧!我女儿绝对不会进宫做你们的奴婢!”

我娘连告退都没有,带着我转身就走。

快出门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太后眼底那阴毒的目光。

好家伙,她这是准备把这些年对我娘的怒气,全都撒在我身上啊!

……

我娘带着我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还没出宫门就撞到前来的新帝。

说起来,我娘经常带着我入宫,每次都会遇到还是太子的容盛。

容盛会给我拿些点心,碍于情面逢年过节我也会回点肘子给他。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一丝满意,伸手就想碰我的脸蛋:“看来太后已经跟爱妃说过了,过几日朕就会派人去安宁王府,抬爱妃入宫。”

我连忙后退了一大步:“回禀陛下!刚刚母亲已经回绝了太后娘娘的垂爱,臣女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谁知道容盛竟然向前一大步,“朕知道爱妃心中气恼,可嫔位对爱妃来说已经是最高级别了,你放心,朕每个月会多去爱妃宫中的。”

他又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朕也不能专宠于爱妃,爱妃无权无势对朕毫无助力,皇后和贵妃可能会有所不满,朕希望爱妃为朕忍一忍。”

一口一个爱妃,听的我和我娘目瞪口呆,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完全不听别人说话。

我娘还是给容盛留了点面子,抓着我连连告退,完全不给容盛说话的机会。

我跟着我娘着急忙慌的回到家,就看到我爹一样黑着一张脸进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老两口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有默契。

我爹虎着一张脸,“今早上,新帝分别下旨册封了一后四妃,并且下旨选秀朝中官员凡是家中有适龄女子的,一律取消婚约,优先新帝选秀,说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

我娘脸更黑了:“宫里那位说要让袅袅进宫做才人!”

我爹虎躯一震,用力拍了一巴掌桌子:“他容盛敢!好家伙敢让我的女儿去做奴婢,他这皇帝是不想做了!”

我娘一巴掌呼在我爹的脑袋上:“别说这么多废话,想想怎么办!等懿旨下来,该怎么办!”

一直沉默不声的小弟,默默的拔出自己的匕首:“不然,我晚上去一趟?”

我爹一巴掌呼在小弟的脑袋上:“说什么胡话,弑君是我们能做的吗?”

这时候,我哥从外面回来了:“为今之计,只有让袅袅先嫁出去。”

我猛地抖了个激灵:“嫁给谁?”

我哥没说话,歇了一会:“新帝今早封了林相嫡女为后,骠骑大将军独女王嫣然为贵妃,户部尚书嫡长女为德妃,刑部尚书嫡次女为淑妃,林太傅嫡孙女为贤妃。”

好家伙,骠骑大将军的独女,自幼就定了亲。

刑部尚书的嫡次女,和镇国公家的三子好像都过了定了。

这算不算强抢臣妻?

“老大,你说让袅袅嫁出去?你有合适的人选吗?”我娘目光炯炯的看着大哥。

现在圣旨一出,谁家敢在这个时候婚配?

不怕落得个忤逆之罪,最后株连九族?

想到这里大哥也沉默了,小弟又在磨他的匕首。

四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好把我嫁给谁合适。

我打了个哈欠,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随便哗啦了一下。

“这不有个最佳人选吗?”

四个人都沉默了。

大哥说:“新帝应该不敢把主意打到这位的头上。”

我娘说:“那个老女人也不敢说这位一点不是。”

我弟默默的把匕首收了起来,他打不过这位。

我爹点了点头:“确实接到消息这位现在在京城内……可是,我搞不定他啊!”

都搞不定,那就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在京城只有一个人敢用汗血宝马拉车,目标简直不要太明确。

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马车中垂眸看书的男人。

美简直太美了,就连我一个女人见到他也觉得惊艳。

“你这么轻易就进来了,看来我身边的人该换一批了。”

冷,声音实在是太冷了,冷的我直打哆嗦,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习惯。

“我有一百种办法进来,你何必迁怒别人呢?”我大大咧咧的往旁边一坐,一摸暖炉下果然还留着我的茶盏。

喝了三盏茶,对面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

犹犹豫豫,太阳都快落山了:“你就不问我这次来的目的吗?”

“我不问,你就你说了吗?”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咱们这交情,你真忍心看到我落得个抗旨不尊,满门超斩的下场?”

“那你说要怎么办?”

男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眼眸来望着我,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漠然的孤寂,仿佛什么都无法进入他的眼中一般。

我赔着笑脸,壮着胆子:“不如你娶我吧!”

2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火光,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有了。

是我看错了?

“我有什么好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书,露出了一副谈判的姿态。

“不是吧,你跟我还要要好处?咱们还是不是好朋友!”我忍不住一拍桌子,“你忘了那些年,我们是如何肝胆相照,游山玩水的了啊!再说了,又不是真的让你娶我,等风头过了,你在放出我病死的假消息,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行侠仗义了!”

突然感觉越来越冷了,忍不住越说越大声:“你不是还欠我一件事嘛,你这次帮了我,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皇帝叔叔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有废太子立容越为太子的想法,从而引发了九王内乱。

十六岁的容越差点死在了那场内乱之中,是我救了他,又千里奔波将他送回封地,这才保了他一命。

他许诺,有生之年替我做三件事。

我已经用了两次了,正好这是第三次。

到时候,容越就可以彻底摆脱我这个烦人精了。

可我怎么感觉我说完这句话,马车里的温度都能冻死人了。

过了半晌,就在我都要放弃了的时候,只听到对面一声轻叹:“你回去吧,过两日会有人入府商谈。”

这是同意了,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立刻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先回了,不然等下外面的人杀进来,我可打不过!”

掀开帘子,就看到恨不得咬死我的小侍卫,正握着自己的剑,在思考从哪里刺能让人血流的比较快。

“小冬,你也长大了,别老对我比着剑了,怎么说也要做一家人了。”

在杀人的眼神中,我拍了拍衣摆,上了旁边的车,一进车厢就遇到小弟探底的眼神。

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看什么看,赶紧回去啊!”

小弟撇了撇嘴,架着马车往家走,我忍不住有些心悸没想到容越真的会答应我。

这一松懈下来,就有些忍不住的犯困。

我和容越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是在六年前,我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门。

沈家的孩子不管男女,十二岁都会被丢出家门历练,除非生死攸关,沈家的护卫一概不会帮忙。

我是因为被人骗到了乱葬岗,最后在乱葬岗的尸堆里捡到了濒死的容越。

十六岁的容越实在是太美了,而向来喜欢漂亮事物的我被那张脸蛊惑了。

我把他从尸堆里扒出来,为他疗伤,

又带着他躲过了那些杀手的追踪,一路将他背回了远在凉州的封地。

离开的时候,容越允诺我,有生之年会替我做三件事。

正是困的迷糊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扯破嗓门的吆喝声。

“你们家姑娘都十八了!再不嫁人都是老姑娘了!我们王爷看上你们家姑娘是你们家姑娘的福气,嫁过去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有什么不好的!”

睡意都给我吓没了,刚出了马车就看到家门口站了一小队人,抬着几个箱子,箱子上帮着红绸。

我爹拎着大扫把,虎着一张脸:“容晋安害不害臊,一把年纪比我都大,还想娶我女儿,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只要我沈从安活着一天,他想都别想!”

“沈王爷,您看看满京城还有谁敢娶您家女儿,我可是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的,也就老王爷身份摆在那里,肯给您女儿一个续弦的名分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您不要不识抬举!”

新帝的圣旨一下,有女儿的家里都慌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有本事让容晋安那个糟老头子过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我爹抡着扫把就媒婆就扇了过去。

媒婆看到我来了,一边躲闪一边冲我吼:“大姑娘啊!您都过了最佳的婚配期,我家王爷是怜惜您,怕您嫁不出去,这才给您一个名分啊!”

媒婆这一喊,看热闹的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好家伙,这人是纯心的想败坏我的名声,好让我不得不嫁给那糟老头子。

“闺女,你别怕,我这就撕了这老姑婆的嘴!”

我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媒婆,朗声道:“我堂堂安宁王嫡女,世袭的爵位,家中家财万贯,为什么会嫁不出去?”

“大姑娘,这你可就不懂了,娶妻求贤,您这一无名气,二无才气,空有一副妖媚模样,怕是要后宅不安啊!老王爷已有世子,家中中馈有侧妃执掌,大姑娘嫁过去就是王妃,只要专心陪在老王爷身边就好了!”

好家伙,感情就是过去伺候糟老头子,还什么都不给。

这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

“铛铛铛——”

锣鼓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一只红色的队伍绵延数丈,领头的是一顶红色的小轿。

最后小轿停在我家大门口,穿着宫装的老妇人从中走了出来。

我爹愣了一下,连忙迎上去,一躬身:“顾老太君,您怎么来了?”

顾老太君侧过身,避开了我爹的礼:“老身这是受人所托前来过定。”

“过定?”我爹的脸一下子黑了,“不知道哪位能请动您亲自前来?”

“老身代凉王前来下聘,以百里红妆迎娶安宁王嫡女沈袅袅小姐为凉王嫡妃。”

顾老太君一挥手,旁边的管家立刻上前,大声开始宣读礼单。

“东街铺子25间,北街旺铺16间,良田千亩,庄园62座,南岭金矿三座,北岭牧原万亩……”

一连串的旺铺,良田,甚至还有金矿,更别说那成箱成箱抬过来的稀世珍宝。

周围的人目光越来越呆滞,嘴巴逐渐张大,甚至有可疑的痕迹一闪而过。

对比下来,容晋安那两箱子东西,简直是寒酸掉了呀。

管家足足念了半个时辰的礼单,已经是雅雀无声了:“王爷,这是我家凉王殿下亲手书写的礼单,烦劳您仔细查阅一番。”

我爹有些僵的接过礼单,还傻不愣登的问道:“你说的凉王是哪个凉王?”

顾老太君忍不住笑了,扫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媒婆:“沈家小子,你是傻了,我们大梁还有几个凉王,就是那掌管五十万大军,从无败绩的战神容越殿下!”

3

爹娘和顾老太君在客厅闲聊,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偏房,心思还在那串长长的礼单上。

容越这是把家底子都掏过来了吧?

也不知道他未来的王妃知道了会不会吃醋生气?

“袅袅现在出息了。”大哥幽幽的叹了口气,谴责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姐姐今天和那位在车上呆了一个时辰。”就连万年不开口的小弟也在我身上扎刀。

“你还有脸说,你连个小朋友都拦不住,差点让他冲进来坏了我的事!”

大哥脸黑了:“你不会真的占了人家的清白吧!”

“噗——”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大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你从小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东西,你要说人的话我就没见过比那位还美的!按照你的性子,我不信你没动过把人收入囊中的想法!”

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被点破了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要不是容越太漂亮了,我才不会去扒尸堆呢!

我娘送走了顾老太君,虎着一张脸叫我们三个进去。

大哥把我护在身后:“娘,你就别怪袅袅了,她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不了把袅袅赔给那位不就得了!”

“你还瞎嚷嚷!”我娘掐着腰,“从小到大,一有什么事情,你嘴上说的再凶,还不是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后,就你们纵着她,才让她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你也不看看她这次招惹的是谁!到时候她惹急了那位,还能像在家里这样,有人护着她吗?到时候,我和你爹还能护住她吗!”

听着我娘的骂声,心里却一阵暖洋洋的。

“不喜欢,不嫁!”小弟闷声憋了一句。

“丫头,你跟爹说,你是咋想的?”

我爹上次这样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还是我决定外出历练的时候,那时候我爹说。

“丫头,就算你一辈子不出家门,爹也养得起你!”

眼里热热的,心里烫烫的。

担心爹娘继续这样猜下去,连怎么带着我跑都想来,这才连忙把事情的前后都交代清楚了。唯独没有说我是求容越假结婚。

怕家里人发疯。

我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酸不拉几的看着我:“原来这么些年,我家袅袅早就有了意中人,只有我这个做爹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在旁边哼了哼。

我娘一把把他扇到一边去:“叫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感动顿时消失不见了,有点傻眼:“还要、还要来家里吃饭啊?”

我娘怀疑的眯起眼:“都要成亲了,吃顿饭怎么了?王爷这就去下拜帖,请凉王殿下上门来吃顿饭。”

“好嘞!”

我爹应得爽快极了,迈着小碎步去写拜帖了。

第二天,象征着凉王身份的马车停在了我家门外。

“哎呀,来都来了,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啊!只是一家人吃个便饭而已!”我爹笑呵呵的捻着胡子,看得出来容越带的酒非常的对他的口味。

我倒是没想到,容越带了我爹最喜欢的酒!

送了我哥最喜欢的绝版书籍,还是真迹!

给我那嗜剑如命的小弟送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就连我娘最喜欢吃的糕点,他都知道,直接送了一大厨!

除了我之外,一家人看着容越的眼神都越发亲切。

趁着我娘不注意,我把容越拉倒一边:“喂!我说不就是假结婚吗,你下这么大的血本,我可还不起啊!”

“殿下!快来尝尝我这酒的味道怎么样!”我爹已经把他那珍藏的好酒都搬了出来,准备来个不醉不归。

我急忙大喊:“他身体不好!不能饮酒!”

……

我爹顿时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容越:“身体不好啊?”

“无碍,早些年行军打仗有些暗伤,这些年已经治愈了。”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容越,他的声音还是轻轻冷冷的,不过倒是意外的温和。

就连对我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吃饭的时候,我娘差点把容越家里那点阴私事情全部都扒光了,更让我震惊的是容越知无不言,我娘问什么他答什么。

我娘满意极了,但是我爹喝着喝着就不高兴了,反而有点生气。

他指着容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丫头从小就被我宠着长大的,除了她自己决定出去历练的时候为了一个臭小子吃了好多苦,我从来都没舍得让她吃过苦!你以后也不准让她吃苦你知道吗!”

“在殿下面前说什么胡话呢!”我娘在下面踢了我爹一脚。

“我知道。”容越放下酒杯看了我一眼,“若不是遇到袅袅,我应该只是一捧枯骨了,我不会让她吃苦的。”

我爹有些醉了,眨巴着眼看着我娘:“夫人,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大哥在旁边插嘴:“殿下的意思是,当年让袅袅吃苦的臭小子就是殿下自己。”

我爹指着容越:“就是你这个臭小子,我就说人不能救吧!救了人不说,还搭上了丫头!”

“殿下见谅,这人喝醉了就喜欢胡说。”我娘更加满意了,甚至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一背冷汗。

如果她要是知道我是骗她的,会不会扒了我的皮!

4

一顿饭下来,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湿了,好不容易才应付完所有人,这件事情算是敲定了。

饭后,我娘把我塞进了容越的马车里,把想跟着我的小弟拦在了家里。

“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的陪殿下逛逛!”

马车驶远了,我这才松懈下来,望着有些微醺的容越:“头一次见你喝这么多酒。”

容越微微抬眸,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丝酒色:“天下大定,已经不需要我了。”

今日天气好,马车停在湖边,我也不由得染上了一丝微醺的气息。

突然,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直奔马车儿来。

小冬不知道去哪里了,容越半靠在马车之上,他喝了酒就会内力全无。

我拔出腰间的软剑:“这是凉王的车架!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对面完全不回话,刀刀狠戾,是想要了我和容越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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