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怪事要从七十年代说起。村头郑家祖传供财神，香案上的铜炉都烧得脱了釉。老郑头每天天不亮就跪着上香，腊月里宁肯饿肚子也要凑三牲供品。
"咱家香火这么旺，咋还穷得揭不开锅？"儿子十五岁那年摔了供盘。老郑头抖着手捡碎片："心诚则灵，你太爷那辈......"
转眼三十年，村里盖起小楼的人家都开上三轮车。老郑头仍守着褪色神像，供品从猪头换成窝头。去年腊月二十三，他摸黑去庙里送年糕，摔在雪地里再没起来。
出殡那天，儿子抄起铁锨要砸庙。被乡亲拦下后，他解开裤带对着神像呲了一泡热尿。青烟突然从泥胎七窍窜出："跪着要饭的，能富才见鬼！"
这话把全村惊得炸了锅。郑家小子红着眼往城里闯，三年后开着皮卡回村，车斗里堆满化肥种子。他带人挖水渠、架大棚，硬把盐碱地整出绿油油的菜畦。
去年双十一，村口快递站堆满发往江浙的包裹箱。老郑头坟前新立了碑，刻着"跪着求财不如站着种菜"。村里老人现在教育孩子都念叨："泥菩萨自己都掉漆，能给你刷金身？"
前阵子有记者来采访，郑老板蹲在地头啃黄瓜："信命不如信氮磷钾，供财神不如供农技站老张。"这话被做成短视频，点赞破了十万加。
